眼看羅恩口吐白沫,好像犯了狂犬病一般……
哈利認爲,是金妮用語言的魅力,給了羅恩4396點傷害,外加443點暴擊。
而羅恩的防禦力才卑微到58。
這導致他差點兩腿一蹬,白布一蓋,嗩吶一吹,全校老小來吃飯。
不過這當然是不可能的,羅恩只是中毒了而已,和金妮無關。
那是一種無色、無味、且過了保質期的毒。
那麼問題來了,過期的毒,是失效了呢,還是毒上加毒?
反正沒有機會驗證了,現場有着三位魔藥大師呢,總不能看着羅恩能不能熬過去吧。
所以羅恩是幸運的,他雖然中了毒,但不論是威廉,斯拉格霍恩還是斯內普,隨便來一個,都足以救他。
後兩位或許會猝不及防,但威廉不會,自從馬爾福出現,他就知道對方想下毒。
雙方都保持着足夠的默契。
只是羅恩沒想到是那個倒黴蛋。
羅恩被救下後,就立即轉入校醫院,接受龐弗雷夫人的繼續檢查。
而這場晚會也在驚嚇結束。
不少人都以爲,這是在場的內部人士下毒,準備將他們一鍋端了。
果然,敵在本能寺啊!
那麼問題來了,這個“敵”,究竟是誰?
家養小精靈中了迷魂咒,只是個背鍋俠,兇手另有他人。
斯拉格霍恩也不知道,他邀請來的巫師,都是他信的過。
但也不好說,這年頭誰中了奪魂咒,根本無法分辨。
所以,斯拉格霍恩再也不敢舉辦晚會了,小命要緊!
這波對不堪騷擾的威廉來說,倒是個好消息。
哈利一如既往顯露了他的敏銳。
或者說,遇事不決,小馬爾福。
德拉科快成爲新一代鍋王了,別管什麼事,在哈利看來,都是馬爾福的錯。
好吧,確實是他幹得,可哈利沒證據啊。
於是,他暫時又丟下調查斯內普和他媽媽莉莉的事情,開始盯梢馬爾福。
可惜他完全沒找到機會。
因爲最近要找馬爾福的,不僅僅是哈利,還是斯內普教授。
小巫師們經常可以看見,斯內普頻繁找馬爾福,還美其名曰:補習。
作爲流言最肥沃的土地,沒幾天就傳出:
老馬爾福被關進監獄後,斯內普想給德拉科父愛,要當他爸爸!
……
……
暮色中,
鄧布利多和斯內普一起在冷冷清清的城堡操場上漫步。
天空下起簌簌的小冰雹,但兩人都沒有用魔法擋開,而是任憑顆粒打在身上。
鄧布利多似乎喜歡這種感覺,他伸手接過冰雹,高興地好像個孩子。
斯內普則是心事重重,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頭髮,已經一片雪白。
遠遠望去,更像兩個老人在散步。
雪花飄飄,北風呼嘯,但兩人其實都不太冷。
越發年老的鄧布利多,穿着厚厚的衣服,腳上還套着安妮給他織的羊毛襪。
暖和極了。
斯內普別看只穿着單薄的黑色袍子,彷彿在賣俏,其實還偷偷在內衣裡,貼着威廉送的阿卡麗商店的暖身徽章。
當然了,他對外肯定不會說的,依舊保持着高冷。
只是頭頂一直冒煙的他,暴露了這一切。
鄧布利多當然不會主動揭穿這個傲嬌的男人,他低聲道:
“怎麼樣,那孩子,西弗勒斯?”
“很好,德拉科在大腦封閉術上很有天賦,起碼比波特聰明多了。”斯內普冷冰冰道。
“但是,你不怕他學會後,用來對付我們嗎?”
斯內普很擔心,德拉科也搞雙面間諜行爲。
表面上是在執行伏地魔的任務,背地裡假裝歸順他們,其實還是在給伏地魔工作。
碟中諜中碟!
作爲雙面間諜的斯內普,他就是幹這行的老祖宗,自然看誰都不太信任。
“不要擔心,威廉會說服那孩子。”鄧布利多微微一笑。
“德拉科對他的父親,有着很深的感情,他本性並不壞,你繼續教他大腦封閉術就是了。
這也算完成你與納西莎的誓言。”
暑假裡,納西莎曾經找到過斯內普,還和他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
要斯內普幫助德拉科。
斯內普現在在教德拉科大腦封閉術,符合威廉的利益,但表面上,也是在完成與納西莎的約定。
“你來找我,不是隻是想討論這件事吧?”鄧布利多問道。
斯內普沉默許久,終於開口道:
“波特可能發現了……我與莉莉的關係……”
他將晚會的事情,告訴了鄧布利多。
老人嘆了口氣道:“我忽略了霍拉斯……這也沒辦法。
你與莉莉是朋友,有着這層關係,怎麼都會留下痕跡,不可能沒有一點知情者。
哈利遲早會發現。”
斯內普臉色沉重,有些惱火道:“他肯定會回去問佩妮!”
斯內普雖然不喜歡莉莉的姐姐,兩人甚至關係很差,但她肯定記得他。
“你幫我給佩妮寫封警告信,或者給她修改記憶!”
“恕我直言,西弗勒斯。”鄧布利多停下腳步,他嘆了口氣。
“你這樣只是自欺欺人,誠如你所言,哈利已經知道你與莉莉的關係。
他回去不過是確認罷了,讓佩妮忘了一切,也沒有用的!”
“怎麼沒用!”斯內普堅持道:“我曾經求過黑魔王,饒莉莉一死。
他只知道我想得到莉莉,卻不知道我們一塊長的,有着深厚的感情。
如果他知道這些細節,肯定會對我有所懷疑,不會再那麼信任我。
而波特詢問佩妮,黑魔王可以直接連接他的思想!”
“不會的,伏地魔害怕那種連接。”鄧布利多說。
“不久以前,魔法部神秘事務司被威廉伏擊,已經讓他害怕再次被騙了。
還有,他如果想進入哈利的思想,他會體驗到從未體驗過的痛苦。
他不會試圖進入哈利的思想,我可以肯定。”
“我不明白!”斯內普搖搖頭。
“伏地魔的靈魂殘缺不全,他接近不了哈利那樣的靈魂,就像舌頭粘在冰凍的鋼上,皮肉接觸火焰……”鄧布利多解釋道。
伏地魔得到哈利的血,確實可以肉體觸碰哈利。
但那殘破的靈魂依舊不行,他無法附着在哈利身上,更不能窺探他的思想。
這也是哈利明明沒有學會大腦封閉術,鄧布利多還放心告訴他魂器的緣故。
害怕伏地魔發現,只是一個藉口罷了。
斯內普真實的理由,還是想讓哈利發現,自己與莉莉的關係。
所以,鄧布利多的解釋,並不能說服斯內普,他大叫道:“你當年答應過我的,你發過誓……”
“是的,我答應過你,西弗勒斯。”鄧布利多看着斯內普那張激動而又痛苦的臉,嘆息着說,
“我發過誓,永遠不把你最好的一面透露出去,尤其是不能告訴哈利。
我守口如瓶,但這是他自己發現的啊。
我們無法阻止該來的事情,也不可能掌握一切,是不是?”
鄧布利多略作停頓,凝視着眼前這位中年男人,緩緩道:
“更何況,哈利知道了又如何?
我從來不覺得,你與莉莉的過去,是不可告人的事情。”
“我們該記住,這些發生過的一切:好的,壞的,誰還活着……誰已經不在了。”
說到這裡後,鄧布利多沒有繼續說話,再說就是多餘了。
而斯內普站起風雪中,默不作聲,他很快被漫天大雪所包裹,如同一個雪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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