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擡眼看了一下衆人,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朕倒非常喜歡羽凡這孩子,不過朕尊重羽凡的決定,這件事就由她自己決定吧。”
還好皇上是個明君,沒有硬上聖旨,葉羽凡吊着的心總算放了下來,但是要讓她自己做決定,卻也是將她推向了萬丈深淵。答應吧,她心裡已經有了司馬慶,而且答應過他,在他離開的這段日了不得丟下他;不答應吧,面對皇上,太后,皇后,她該如何自處。可是問問她的心,她也只能挑戰一回了。葉羽凡吞了一下口水,鼓起勇氣對着司馬謹說:“七皇子的厚愛,恐怕小女子無以爲報,能讓七皇上看重,真是…………。”
話還沒說完,只見司馬謹悻悻收了玉回去,淡淡說道:“葉小姐的意思,我明白了,看來是我司馬謹沒有這個福氣。”說罷便衝她一笑,像個沒事人似的轉身走了。
葉羽凡暗自舒了口氣,心裡卻怎麼想不明白他何苦來擺這一道?是想看看她的笑話,還是因爲劉貴妃的勢力還不夠他與太子相爭,所以將她葉家拉入這趟渾水?腦子裡嗡嗡作響,被司馬謹這一下攪得心裡一團糟,彷彿所有的事都想不太明白,又呆了片刻,方纔以身體不適爲由離去。
皇上也同意葉羽凡退下,可皇上的眼神卻很是複雜,葉羽凡也不想再去猜測皇室中人的想法,她只想離開,完全地離開這皇宮。
毓梅拉着說,再玩玩回去,葉羽凡推說太晚了,晚了怕爹孃不高興爲由推脫了。毓梅不好再強求,便同公主們鬧上了。
出了看花臺,便有公公引路帶葉羽凡出去,到了宮門處,只見一頂轎子停在那兒,公公說:“請葉小姐上轎吧,這是特意爲你備下的,葉小姐一路走好。”
我未作多想,以爲是皇后娘娘吩咐的,就點了點頭便掀開轎簾準備上坐。哪知瞧見司馬謹坐在裡面,還未等她回過神來,他就使勁將她拽了進去,還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葉羽凡瞪着眼掙扎,他便低聲說道:“怎麼,這麼怕我?我又不會害你,你這麼緊張做什麼?你要是再動,我現在就掐死你,讓你永遠都別想嫁給司馬慶!”他的眼神裡充滿了邪惡,讓她看着不覺有些害怕。聽他這麼一說,葉羽凡才慢慢平靜下來,司馬謹仍沒有鬆手,大聲對外面的轎伕說了聲“走”,便由衆人擡起轎子出了宮門。
出了宮門,司馬謹便鬆了手,突然覺得得救的葉羽凡,立即從他身上下來,本想找個邊兒坐下,無奈轎中空間實在是太小,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地方。他又將她拽了回去,摁在懷裡,雙手圈着她的腰笑問:“怎麼,你和司馬慶摟摟抱抱就開心快樂,和我就這麼彆扭?”
他力氣極大,圍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根本就無法掙脫,反正眼下並無旁人,便憤憤回道:“我心裡有他,卻沒有你,七皇子認爲兩者能一樣嗎?”
司馬謹頓了頓,湊到她耳邊來,輕聲說道:“你傻不傻,居然會對他動了真情?”
男子的鼻息呼呼地撲在她頸項,讓她不禁面紅心跳,將臉別向了一邊,嘴裡滿不在意地回道:“我動不動真情和七皇子應該沒有什麼關係吧?倒是七皇子這般抱着我不放,究竟是何意?”
“何意?”司馬謹眸中突地射出冷光來,騰出一隻手將先前那塊墨玉取出,懸在她眼前冷冷問道:“我的意思難道還不夠明顯?你倒是說說,我究竟哪裡比不上那個司馬慶,你偏選他不選我?難道就因爲他是太子?”
葉羽凡一把將頭別了過去,咬牙說道:“沒錯,在羽凡心裡,太子是天,誰都比不過他!”
“你……沒想到你也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司馬謹氣急之下,將手狠狠拽在轎子的冷板上,只聽嘣的一聲,霎時手便鮮血淋漓。
葉羽凡嚇了一跳,不明白他爲何這般生氣,可他畢竟是堂堂的七皇子,手受傷了固然不好,顧不了那麼多,連忙去瞧他的手。哪知他卻更加用力地抱住了她,壓上身來,雙脣肆意了吻在了她的脣上。
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灼熱的溫度襲上了全身,葉羽凡不知道該怎麼辦,她一時好像失去理智一樣,全身動彈不得,司馬謹不依不饒地撬開她的脣舌,霸道而堅決地掠城攻池而入,由不得她反抗半分。
在他進入的那一瞬間,葉羽凡似乎清醒過來,她對他是又捶又打,又氣又惱,可他堅硬的身體終是沒能離開,壓得她快喘不過氣來。只覺意識漸漸變得模糊,有什麼東西突然在心底炸開了,隨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滿布全身,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許久之後司馬謹才停下來,滿目紅絲地看着葉羽凡,厲聲道:“葉羽凡,你記住,你是我的,誰都別想搶走!”他的聲音充滿了威協與霸道,凌厲的眼神讓葉羽凡徵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