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司馬謹這麼衝動,當初就應該再好生勸他一番,就不至於遭了劉皇后記恨,現在恐怕他的日了也不好過吧。
葉羽凡連忙腿下腕間串珠鏈塞進李公公手裡,他急急擺手道:“三小姐,這可使不得!”
“不瞞公公,羽凡對太子是一片癡心,從不曾忘記過他,可殿下卻信了那禍國殃民的謠言,再不會理會我。今兒對虧公公指點迷津,若是日後羽凡能入宮,還請公公多多打理,助羽凡一臂之力。”
李公公雙眸一亮,收了那串珠鏈,微微笑道:“奴才就知道三小姐是個明白人,萬不會錯過這個機會。這話原是謝皇后走前向奴才交代的,謝皇后說了,太子若爲國君,六宮之位除三小姐,誰也坐不穩,奴才原還不信,今天就真真信了。”
他說着便朝葉羽凡施禮道:“奴才該說的都該說了,預祝三小姐日後心願得償,富貴榮華。”
葉羽凡將李公公送到門口,思來想去後又趕往了明月客棧,將今日之事告知張掌櫃,望他轉告太子殿下。
張掌櫃說:“主子前些日子也聽到了些風聲,但怕小姐擔心,才未對小姐提起,那李公公乃是皇上身邊的人,他若是如此說,那想必就是真的了。”
如此說來,那劉皇后是有心要太子娶劉心玉了,不行,如果真娶了劉心玉,那太子可就真成了劉氏的傀儡了,只要有葉羽凡在,就決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可要進宮見劉皇后談何容易?
幾日後,靜玲出嫁,彩輿迎娶,婢媼其後,一路吹吹打打,好不熱鬧。二孃自是歡喜,和孃親陪着送了一路,方纔回家。
可一月之後,可到了回門之時,靜玲卻梨花帶雨地獨自跑了回來,一問才知,那張有華的確沒有一門妾室,卻是風流成性,夜夜笙歌,幾乎從沒有在家呆過。靜玲哪裡受得了這個委屈,任憑公公婆婆待她再好,她也不願再回那個家,誰都勸不下,那張有華也不在意,妻子不回家,也不派人來接,連一句問候的話也沒,只顧着自己尋歡作樂,好不快活。
二孃抱着靜玲哭的一塌糊塗,直說她們娘倆的命真是好苦,上天爲何要如此對待她們。
孃親說,這是官媒的不是,於是去問官媒,又沒問出個所以然來,恐怕是因爲張有華他大哥是中書侍郎,官媒們也怕得罪吧。二孃卻找爹爹理論,想讓爹爹出面去問問,可爹爹卻大袖一揮,毫不在乎地說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這有什麼好哭的。
爹爹的無情讓二孃很是傷心,整日就在屋子裡哭哭啼啼,孃親時常去安慰開導,卻不起效。
看着孃親這樣做,本以爲孃親是好心,哪知有一日,卻瞧見她走了二孃的房,便露出一絲冷笑來,戲謔的模樣讓人看着就心寒。這才明白,原來靜玲的婚姻全是她一手造成的,她在葉家沒過過什麼好日子,就不會讓這些曾經在她面前耀武揚威的人有好日子過。
葉羽凡有時真懷疑,此人到底是不是四年前她所見的孃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