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凡不是很不明白的,司馬慶還能有什麼秘密在毓梅手中,只聽司馬慶笑着說:“我還是那句話,舞刀弄槍的事,終究不適合女孩子,你還是少學爲妙,若是被舅舅知道了,我怕是交代不過去!”
“有什麼交待不了的,只要太子哥哥不說,任誰都不會知道的。”說完便麻利的搶去了司馬慶手中的劍,司馬慶又不好強爭回來,只好由了她。
羽凡只知毓梅擅詩詞書畫,沒想到想使起功夫來也是輕巧靈活,真是判若兩人啊,看着毓梅舞如此像模像樣,不禁笑了起來。
“你笑起來真好看!”
司馬慶的話讓羽凡不由得低下了頭,說道:“多謝太子殿下的謬讚,羽凡不敢當。”
“敢當,敢當,也只有你敢當。”
羽凡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是未來的皇上,對他最好不要動心,否則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收拾,她聰明的岔開了話題:“看不出來毓梅的劍法還真不錯。”
司馬慶無奈嘆着氣:“這丫頭,真是被我給慣壞了,不過她有時也挺可愛的。”
也是,他們本就是表親,互相照顧也是情理之中,倒是她自己,雖出生將軍府,卻從不曾習過武藝,而兩位姐姐卻跟着爹爹學過不少防身本領,相比毓梅,她反倒覺得自己遜色多了。
“毓梅文武雙全,堪稱女中豪傑,殿下又何必如此憂心呢?”
本只是想找題來說,沒想到司馬慶一聽這話便笑個不停:“女中豪傑?毓梅?她不過三腳貓功夫,你若是想學,我也可以教你的。”
“不了”羽凡連忙擺手,“羽凡天生愚笨,不敢勞煩太子殿下。”
羽凡微微一愣,豈敢讓太子殿下親自授教,只見他一雙顧盼生輝的眸子粼波輕浮,最後落到她的手指上。
“指如削蔥、口如含珠丹、纖纖作細步,魯安城第一才女葉羽凡又怎會愚笨呢?只是你不想學而已,不過也好,這雙手還是用來彈琴的好,至少我愛聽。”
溫柔至極的聲音,緩緩迴盪在羽凡的耳邊,一點一點地沉進心底最柔軟處,讓她心跳不已。
薄霧般的水汽自河面嫋嫋騰飛,彷彿在她們倆人之間凝成清煙,司馬慶輕輕捉住羽凡的手,反覆端詳着,目泛金光,像是在她手指上灑下了萬丈光芒,沒緣由的炙熱起來,臉上也是一片紅霞飛。羽凡心裡不由得吶喊:她到底是怎麼了?是真的喜歡上了他,還是因爲他的面孔讓他不能忘懷 。。。。。。。。。。。
此後幾日,毓梅都會來府上找羽凡,羽凡也索性將琴一同帶去心曠神野秘密基地,陪着她和司馬慶練劍。每每興致盎然時,便隨性彈奏一曲,有時輕如流水,有時激盪澎湃,也許是受了他們的影響 ,連她調的曲調都有幾分江湖兒女的味道了。
有一日,太子神神秘秘地從袖子裡摸出了一方錦盒送於羽凡,裡面裝着的竟是宮廷秘製的曖鳳露,色澤鮮亮,光彩熠熠,一看就是宮中的上等品。羽凡常常心想,司馬慶他到底是愛她的這雙手,還是愛她的這個人,又或者只是愛聽從她手中彈出的曲子。
有一日,回去的時候,毓梅忍不住拉着羽凡的手說:“你瞧我那太子哥哥,平時總不待見我,自從你出現後,他就常常出來練劍,你說這是爲什麼?還有啊他的眼角眉梢盡帶着笑,分明就是兩個人嘛!”
她嘴上說得心有不甘,卻是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羽凡自然清楚她話中之意,只是沒想到毓梅竟然這樣直直地說了出來,羽凡只好紅着臉沉默,一笑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