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女人露出柔弱一面的時候,是最讓男人受不了的。強大的保護欲會從身體裡涌上來,恨不得用盡一切可能來讓這個女人快樂。
秋澤看着葉子溪蹲在地上的背影,心裡有點難受。一個剛剛失去父親的孩子,又被這樣垃圾的男友對待,同情心油然而生。秋澤好似不自知的暗下決心要讓葉子溪幸福。可是明明他自己都剛經歷過不成功的自殺。
“我來幫你吧。”秋澤走過去蹲下來,把散落的物品裝好,重新拎起袋子。
葉子溪低着頭,沒有起身,就蹲在那裡一動不動。頭髮遮住了臉,秋澤看不到她的表情。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不知怎麼辦的秋澤俯下身子問。
“我可以回家麼?”葉子溪好像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話一樣。
“當然!以後我那裡就是你的家。你看鑰匙我都給你配好了。”秋澤說着連忙從兜裡掏出一把新鑰匙遞到葉子溪眼前。“本來有個鑰匙墜的,但是我估計你也不喜歡,我已經卸了。等着你掛個你喜歡的把。”
葉子溪擡起頭,接過鑰匙,這才緩緩站起身。
“這麼晚了,也沒車了。我們走回去吧,沒多遠了。”秋澤說。
葉子溪點了點頭,跟在秋澤後面走着。她仔細的打量着秋澤,心裡好像在琢磨什麼。
“爲什麼葉斌讓你照顧我?”葉子溪突然問。
秋澤回過頭奇怪的看着她:“你喊他葉斌?你不喊爸爸麼?”
“回答我,爲什麼?”
“我不知道。趙哥說你爸爸想見我,讓我過去。然後他就把你託付給我了。哦,對了!那天走廊的女孩是你吧!”秋澤和葉子溪平行的走起來。
“你們認識?”葉子溪繼續問。
“是的。他以前給我們學校介紹學生,所以還算是熟。”
“他都說了我什麼?”
“誰?”
“葉斌。”
“什麼也沒說。就說你是他女兒,讓我照顧你。對了,你爲什麼總喊他名字?你從來不喊爸爸麼?”秋澤問。
葉子溪沒有再說話,低着頭看着自己的眼前的路。秋澤看她不說話,知道是有意不說。爲了拉近關係,秋澤繼續說了起來。
“其實,我也不喊我爸‘爸爸’的。”秋澤一說這話,葉子溪扭頭看着他。“真的。我一直不喊的,因爲我基本上沒有跟他生活過。小時候他就離開了我和媽媽,後來直到我媽媽去世,他才又出現。不過還是很少聯繫。”說到這秋澤苦笑了一下,“他現在每個月會管我要錢,只有這個時候,我才感覺我有個爸爸。”
有些低落的秋澤,又有點開心的說:“不過前幾天,我喊他爸爸了!”秋澤好像贏得了什麼比賽一樣,格外自豪,他看着葉子溪有點激動的說:“我以爲我會噁心。可是那感覺真的,真的太好了。”
“你爲什麼喊他?”葉子溪覺得秋澤放棄了堅守,那好像背叛了自己一樣。
“因爲。。。。。。”秋澤猶豫了下,“原因說來話長。”秋澤不想讓葉子溪知道自己自殺未遂的事。“總之呢,你完全可以放下那種敵意。在我看來,葉斌是很愛你的。”
葉子溪哼笑了一聲,不再說話。
回到家,秋澤拎着塑料袋的手被勒的有點疼。他把袋子放到桌子上,看着家裡亂七八糟的樣子不由的嘆了口氣。
“你不收拾你一下麼?”葉子溪一臉嫌棄的說。
秋澤心裡罵道:“這丫頭真是討人厭。要不是因爲你怎麼會成這樣。現在還嫌亂。”
雖然不爽,但秋澤想着好不容易又回來了,就忍耐些吧。於是懶散的收拾起來。碎了一地的玻璃秋澤收拾好,連同垃圾一起裝到袋子裡,開門去扔到樓下。等到他再上來的時候,發現屋裡充滿了花香。
“你不是討厭薰衣草的味麼?”秋澤看到葉子溪點着薰衣草的薰香。
葉子溪沒有回話,繼續把袋子裡買來的東西拿出來。秋澤走到臥室,看到牀單已經換了新的,深藍色橫條的單子,雖然不像女孩子用的,但卻很好看。餐桌上,葉子溪正在從新擺上買來的杯子。
“幸好這杯子包裝好,要不就被古風那混蛋摔壞了。”葉子溪一邊放一邊罵。她又回身從包裡掏出一瓶紅酒,放到了桌子上,“這是賠你的。”
“你還真是有心。”
“我不想以後烙下話柄。現在不欠你什麼了。”
看着葉子溪冷漠的樣子,秋澤覺得很可笑。明明是在道歉,卻裝的很高傲。
“我有點餓,我去做點飯。你自便吧。”秋澤剛說完,就看葉子溪從袋子裡拿出了快餐。
“給你的。”說完,她把塑料袋一團,自己起身回屋子裡了。
秋澤感覺暖暖的,想不到她還挺細心。秋澤拿着飯到微波爐裡熱了熱,然後坐到沙發上吃起來。
“你和那古風交往幾年了?”秋澤邊吃邊問。
“好幾年了。”葉子溪應付的說。
“感情好麼?”
“一般。”
“他很有錢吧。”
“富二代。”
“你是爲了錢吧。”
“你吃飯呢?”
“對呀,我在吃。”
“吃飯還那麼多話?小心嗆死你!”
秋澤被葉子溪一句話噎的覺得好沒意思,本來想拉近點關係,結果撞了一鼻子灰。秋澤瞄了一眼,葉子溪正在收拾行李。看她也不願意和自己說話,秋澤便不再問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