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真怒道:“我在你們這裡吃飯怎麼就昏過去,被人打了一頓扔在後巷的垃圾堆裡,你們肯定知道是誰幹的,快告訴我是誰幹的,否則我報警了。”
飯店老闆上前衝顏真怒喝一聲:“我們怎麼知道,滾,TMD瘋子,你再不走,揍死你。”說完,只見幾個男服務員對顏真虎視眈眈地圍過來。他們當然知道是誰對顏真幹得壞事,但是他們不敢惹那些人,便捏顏真這個軟柿子,把顏真趕走萬事大吉。
顏真怒道:“我就在你們這裡吃飯被人下藥迷倒的,你們就坐在這裡怎麼會不知道。”
飯店老闆娘衝顏真趕起來,說:“你在這裡耍什麼無賴,走走走。”說完把顏真趕乞丐一樣趕出大門。顏真見他們人多勢衆,他又被人打了一頓,身上還有傷,痛得很,不敢跟他們打架。他於是急忙向兩個巡邏的警察跑去,叫道:“警察同志,我要報案。”
警察一見到顏真,就止不住板起臉瞪着他,他們一天到晚值勤,沒少撞見像顏真這樣的乞丐或流浪漢,一個警察沒好氣衝顏真問道:“什麼事?”
顏真急忙把自己在前面那家飯店的不幸遭遇說了。
警察瞪顏真一眼,說:“在哪兒?”
顏真指着前面那家飯店,說:“就那裡。我吃飯吃着吃着就昏過去了,肯定是他們店裡的人給我下了藥,然後把我身上的錢和手機全偷走了。”
警察說:“走,去看一下。”
這倆警察跟顏真到飯店裡走訪了一趟,但是警察一無所獲,並且說沒有到一萬元的損失警方不予立案。顏真大發脾氣,一口咬定是飯店裡的人乾的,因爲他在這地方沒有得罪任何人,不可能有誰對他下這種黑手。
飯店老闆和服務員揮着拳頭要打顏真,說:“你TMD沒證據亂說,小心我們揍死你。”
飯店老闆娘趁機說:“警察同志,其實這人是想來吃霸王餐,他沒錢我們就把他趕出去,他居然反咬我們一口。”
警察一聽這話,再也不對顏真客氣,衝顏真一棍子抽過來,發火道:“你TMD不要鬧事啊,滾,不然抽死你。”
顏真沒辦法了,只好去叫出租車,但是顏真在路邊攔了半天出租車沒有一個停下來載他,因爲顏真像極了乞丐。就在顏真感到非常無助的時候,一輛黑色寶馬X5停在顏真跟前,一個令顏真看着就覺得挺討厭的腦袋從駕駛室伸出來,“小顏是你嗎?”就在周富民說這風涼話時,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洪小玲也朝顏真說:“喂,你怎麼搞成這樣?”
洪小玲雖然不是顏真的女朋友,他們雖然有牀上之事,但是他們彼此誰也不是誰的誰。顏真以前倒想得很開,今天卻看見周富民跟洪小玲在一個車上,止不住沒好氣地說:“沒你們的事。”說完走開。
周富民趕緊開車跟上,笑道:“小顏啊,你這是怎麼了,我們可沒有得罪你。你被華仔知道你收拾他的事情,那純粹不是我一個人的錯,那是你表哥貴仔叫我那樣做的。
我本人是非常欣賞你的。只要有興趣跟我一起混飯吃,我絕對不會虧待你。我可是一直把你當親弟弟一樣呢。兄弟,我看到你這個樣子,非常難過。快上車,我送你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是啊,顏真,上車吧。你這個樣子好難看的。”洪小玲也喊一聲。
顏真不會上週富民的當,周富民可是一直在想說服他做他的馬仔,顏真一在拒絕。顏真不想受周富民幫助,不然周富民又會纏住他不放,他已經很煩周富民的糾纏,就衝周富民怒道:“喂,你是不是吃飽了撐着,我說過我的事不用你管,給我滾開。別來煩我。”
周富民沒想到顏真當街罵他,他的熱臉貼在顏真的冷屁股上太讓他難堪了。再怎麼着,他周富民在龍炎也算是道上的人物,要是這事被人傳出去,他今後怎麼見人呢。
“你太不識擡舉了。”周富民丟下這一句,轟然開車走了。
顏真衝周富民的寶馬X5屁股罵起來:“你TMD算什麼東西。”
“TMD這麼硬,我看你怎麼回西力。”周富民咬牙切齒地說:“要不是老子求賢若渴,早就叫人做掉他。”
洪小玲回頭看一眼顏真,她心中最柔軟的地方痛了,說:“你不要跟他計較,他是那樣的脾氣。不知道他出什麼事了,怎麼搞成這樣?”
周富民笑道:“他活該,跟我混飯吃誰會搞他。”
“你把車開回去,我給他點錢。”洪小玲忙說。
周富民說:“他那麼有骨氣,讓他自己去想辦法回去。”
“喂,你難道真的想就這樣跟他把關係搞僵,讓他將來成爲你的敵人。”洪小玲怒道。
顏真沒走多遠,突然看見周富民的寶馬X5倒回來了,赤溜一聲停在顏真跟前。
“顏真,給。”洪小玲把一張百元大鈔從車窗遞給他,“坐車回去。”
顏真當時壓根沒有往洪小玲給他錢的意思上去深想,他正需要錢坐車回西力,這裡坐車回西力至少要六十塊。
顏真毫不客氣,一把接過洪小玲的錢,說:“回去還你。”
“死要面子,活受罪。”洪小玲把這句話丟給顏真走了。
顏真有了一百塊錢大鈔在手,他站在路邊朝過來的出租車司機一揮錢,出租車司機就停下,“去哪兒?”
“西力。”顏真拉開車門鑽進去。
司機說:“這錢是真的嗎?”
顏真一把塞給司機,“自己看。”
不一會兒,顏真坐出租車回到西力,穿街過巷來到樂羣新區,他徑直朝自己的出租屋方向,吭刺吭刺地邁着快步走去,沿途很多站街女看着他笑,她們都認識顏真了,知道顏真是住在這小區的租客,因此她們不像對外面來男人一樣叫喊,她們只看着顏真笑。
這片小區租住的男租客,很多都跟這些站街女做生意,時常有男租客的老婆發現自己的男人幹壞事,氣不過站在巷子裡罵街。
顏真穿過一
條巷子時,一個三十來歲的站街女就笑道:“喲,老鄉你今天這是怎麼了,跟人打架了吧。”
顏真跟這個三十來歲的站街女算是認識了,因爲那天他到老鄉家打麻將時,她也跟他同桌打麻將,他們在打麻將時閒聊認識的。他知道她是哪裡人,她爲了養家餬口纔到這裡做站街女,生活也不容易,她老公是開出租車的,三年前一場車禍下身癱瘓在牀不能再勞作,她爲了養家餬口就跟一個做站街女的老鄉來這裡做皮肉生意。
“我不小心摔了一跤。”顏真沒閒工夫跟她說那些事情,用這麼一句話搪塞了事。
那個站街女卻說:“進來讓我幫你看一下吧,你額頭上好像受傷了,我這裡有消炎水洗一下吧。”
“多謝了,我回去自己弄一下。”顏真說完拐進巷道朝一巷六號走去。顏真回到出租屋的時候,見猴子房裡有人在吵架似的,便扯開嗓門喊一聲:“猴子,你過來幫我一個忙。”顏真想請他幫他拿點消炎藥水過來幫清洗一下傷口,他那裡備了消炎藥水,這個顏真知道。
顏真一喊,猴子的門“咣噹”一聲被拉開,他跟黑狗走出來,“真哥,你沒事吧!”
顏真還沒來得及回答猴子,黑狗手裡抓着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對顏真說:“兄弟,對不住了,你的事我們都知道了,都是蠻牛這個蠢貨搞的好事。”
顏真不解地問:“你們知道什麼?”
黑狗一腳把蠻牛踢到在顏真的面前,喝道:“給兄弟跪下。”
蠻牛撲通朝顏真跪下,說:“真哥,對不住我實在對不住你。”
顏真實在不解,又問:“你們這是搞什麼名堂?”
“真哥,這是你的手機。”猴子把顏真的手機遞給顏真。
顏真一看到自己的手機,頓時火大了,衝他們說:“哎呀,我今天被人暗算,敢情就是你們搞的!”
“兄弟,不是我們搞的,是蠻牛搞的。”黑狗忙說,“我們也是他回來跟我們說這事,才知道的。蠻牛交給你了,你想怎麼處置都行。”
黑狗明知道顏真不是混黑道的,因此他借顏真一百個膽,顏真也不敢處置蠻牛,這不是爲難顏真嗎?不過顏真也不能就這麼認慫了,他立即變臉,滿臉殺氣地瞪着蠻牛。
蠻牛被顏真的氣勢嚇着了,他慌忙給顏真道歉:“真哥,我對不住你,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這時有三家臨居打開門來看熱鬧,他們有的是上晚班,有的就是閒在家裡沒做事。
黑狗見他們出來看熱鬧,便衝他們兇道:“你們TMD看什麼看。”
那些臨居趕緊縮回去,顏真隔壁一個少婦看顏真一眼也縮回去,不過顏真發現她縮回去時看他的眼神很有意味兒。這少婦好像在什麼廠裡上班,有一個男的每到週末就來跟她睡,估計是她男人。他們晚上的那種聲音吵到過顏真,顏真敲過牆,他們被顏真敲牆就不吭聲,過一會兒又會哼哼唧唧的,顏真爲此好不惱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