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農批市場那裡。”顏真沒有說有關猴子的事情,不然他們扯起來,他這中間人會沒有好果子吃。
張自力在手機裡說:“我知道她應該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你下次見到她幫我告訴她,她在外面玩累了就回家來,這個家的門永遠會對她開着,我這個做爸爸的沒有做好,她變成今天這樣,我也是有責任的。好了,不說了,小顏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顏真說:“張經理你不要擔心,我看玲玲很機靈,她在外面玩應該不會出什麼事的。”
張自力說:“但願吧,她在外面玩得是好是壞,我們也看不到,隨她去吧。哦,對了,我差點忘了跟你說,你明天早上不要回公司來,直接去萬利工地,姚小姐今天下午跟監工說了,裝潢的吊頂出了一點問題。你明天過去看一下情況,有什麼問題向我彙報。”
“好的。”顏真說完跟張自力掛了電話。
此時的夜幕已經降臨,剛纔關靜打電話過來,她說她那裡燉了排骨湯叫顏真今天晚上到她那裡吃飯。因此他今晚不出去吃,也沒有叫外賣,正在出租屋裡等關靜下班回來。關靜今晚直落,要七點才下班。顏真有一點餓,便剝了一根香蕉吃着走到陽臺上。坐在陽臺上看樓下暗娼攬客的風景,也是一番別有味的風景。只見那些站街女在自己的門樓下面站着,男人們有的三五成羣,有的單獨來往。他們悠閒自在地逛着,對站街女們挑三揀四地選着。
在這裡不同姿色的站街女有不同的價格,這裡是赤條條的優勝劣汰場所。他對面那個門樓前,有六個站街女在巷子裡接客,她們都是那棟出租屋的站街女,她們接到客就進出租屋去做。她們最大的四十歲,最小的二十來歲,一個三十歲站街女讓顏真很注意。她個子高挑,身材很豐腴,生意很紅火。
顏真在陽臺上沒十分鐘,那個站街女就接第二個客了。他估計那個站街女一天能接二三十個客人,顏真聽上次一個在這裡看場子的爛仔講,這裡有一個站街女一天最高記錄接了三十六個。顏真當時不相信,現在他信了。
顏真看那個站街女的樣子,她二十來歲的時候應該風光過,因爲她的舉止不像那些沒見世面的站街女,她有一種灑脫的舉止,彷彿什麼事情都看得開,有一種及時行樂的豪情。
那個站街女在顏真面前接的第二個客人,是一個又老又醜的男人。沒五分鐘,那個又老又醜的男人從樓裡走出來,他有一種好像不開心的樣子走了。不一會兒那個站街女從樓裡走出來,她又穿着吊帶背心和超短牛仔褲。她兩條腿仍然很白很修長,身材仍然前突後翹。
顏真上次去老鄉的麻將店打麻將,問過一個是麻友的站街女,她們那些站街女每個月都要向鄭樸文的馬仔阿森交兩千塊錢保護費,那些保護費一半是黑道收了,一半是白道收了。
那個站街女的生意不錯,
不一會兒又接了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夥子,這小夥子玩得久一點,大概十分鐘纔出來。顏真那天聽那個看場子的爛仔說過,這裡的站街女接一次客有時間規定,做一次十分鐘,超過鍾要加十塊錢,因此很多客人爲了不超鍾進去就猛那個,完事馬上被站街女趕着提起褲子走人。有一些客人耍賴,超鐘不加十塊錢,被站街女叫來看場子的爛仔打一頓。
那些在巷子口遊手好閒的爛仔,就是這裡看場子的打手,他們跟猴子玩得好,有幾個來猴子這裡玩,顏真跟他們也見過,他做裝飾這一行,跟那些爛仔認識一下不深交對他沒有壞處,他們也知道顏真跟猴子的關係,猴子逢人就吹噓顏真法術了得,偶爾有那麼一兩個好鬥的爛仔向顏真挑戰,雖然是玩,但是他們都知道,顏真不收服他們,他們會鄙視他顏真,因此顏真收服過那些挑戰的爛仔後,他們都服了顏真。
有一個爛仔還想跟顏真功夫,但是他們很懶惰,早上六點鐘起不來。現在猴子也起不來,他一般沒事每天早上六點都會起來跑到鐵仔山晨練。
這裡看場子的爛仔每個月拿着做保安的工資,在這裡替阿森看着場子。猴子說他們都是一羣傻屌,沒出息的爛仔纔會替阿森那種爛貨看這種場子,他叫顏真不要跟他們走得太近,他們那種人可以利用但不可以交往。
那個站街女又從樓裡走出來,她仍然穿着性感的吊帶背心,頂點仍然撐出點,超短牛仔褲仍然把她滾圓的屁股包得緊翹,一雙雪白的長腿仍然修長。又有一個滿頭癩子的老頭跟她談好價錢進樓去了,顏真看着想吐就不看了,他回到電腦前打開電腦看電影。
“您有新信息。”
突然顏真的手機來了短信,他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是關靜發來的:“我回來了,你過來吧。”
顏真一看到這條短信,一下就騰地翹起。自從他幫關靜嚇倒江主管後,關靜在鴻發電子廠的工作不再受到威脅,因此關靜對顏真也越發好起來。關靜經常煲湯給顏真喝,她煲湯的手藝非常好,顏真喜歡喝關靜煲的湯。
第二天顏真去軟飯王的工地看了一下情況,姚小姐告訴顏真這個別墅的女主人來看過房子的裝飾,她要求吊頂再高一點,這樣低有一點略顯壓抑感。這不是什麼大問題,顏真跟姚小姐找裝潢的師傅說了一下,就解決了。不過隨即姚小姐又說到水晶燈的事情,顏真想跟她解釋,但是姚小姐這次卻像大姐大一樣對顏真發威說:“我不管你什麼理由,我只知道我的老闆要求你們換,你們就必須換。”
這時電工也過來想幫顏真說話,說那個裝飾價格只能用這種燈具,用水晶燈會虧本。
姚小姐手一揮,說:“你們跟我說這些沒用,我老闆說了必須換,聽見沒有,否則你們休想拿到錢。”
這句話很致命,如果軟飯王因此不付款,顏真肯定是吃不完兜着走。顏真就說:
“姚小姐,請你稍等一下,我向公司彙報一下,看公司怎麼處理。”
姚小姐黑着臉扭着被白褲子緊包的屁股,走到窗臺前坐下。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職業裝,緊繃的白色直筒褲、兩排扣的緊身白色長袖衣、褸空的紅色圍胸裡面的半球真迷人。
顏真把這裡的情況跟張自力彙報了一下,張自力要跟周文瑞商量,他叫顏真等一下。顏真跟張自力掛了電話,朝姚小姐看去。她坐在窗臺上對他一臉的沒好氣,彷彿他哪兒得罪過她似的。
顏真擠出笑容走過去,說:“姚小姐,我們公司領導正在商量處理的辦法,請稍等片刻。”
姚小姐霍地站起來,兩個傢伙爲之一顫,說:“這有什麼好商量,必須按照我們的要求做。”
顏真仍然擠出笑容說:“請姚小姐放心,我們一定會做得令你們滿意。”
姚小姐指着吊頂和燈具對顏真發火:“你看看,你們做的什麼東西。我上次跟你說這些,你給我找一堆藉口,我還以爲你很在行,結果害得我回去被老闆臭罵——哎呀!”姚小姐只顧着擡手指着吊頂和燈具向顏真發火,沒有注意到腳底下,她的腳踩了一個滾軸,身子不由自主地倒下去。
顏真一個箭步撲過去,抱住了姚小姐。
姚小姐撲通摔在顏真的懷裡,她的屁股一駝就駝到顏真那裡,顏真一下就臉紅了,他忙鬆開姚小姐說:“姚小姐,你沒事吧?”
姚小姐忙從顏真的懷裡想站起來,但是她一起身又尖叫一聲倒在他的懷裡。顏真這次沒有辦法只好再抱住姚小姐,說:“怎麼了?”
“我的腳好像扭傷了。”姚小姐苦着臉對顏真說到這裡發現什麼似的,身子一個激靈脫開顏真的懷抱,她的臉一下紅起來又像羞紅又像怒紅。姚小姐瞪顏真一眼,自己扶住一個木工架子。
顏真上前關切地說:“讓我看一下吧。”
“不用。”姚小姐衝顏真怒道,“都怪你。”
顏真說:“你如果想馬上好就讓我看一下,我學過治跌打。”
姚小姐被顏真這麼一說,將信將疑地看着他,說:“你不要騙我,不然我會讓你好看。”
顏真嬉皮笑臉地說:“這樣吧,我們打一個賭,如果我馬上讓你好起來,你答應我一件事情。”
姚小姐想都沒有想,就說:“好,如果你不能馬上讓我好起來,我要你賠我醫療費和誤工費。”
顏真打一個響指,說:“沒問題。”說完走到姚小姐跟前,姚小姐突然發現什麼似的說:“等一下。”
“等什麼,你再不讓我弄一下會淤血的,到時候我可不能馬上讓的腳好起來。”顏真說着不容姚小姐紛說,一把擡起姚小姐的腳在姚小姐的尖叫聲中用力對着穴位和筋絡一按一拉,在姚小姐的筋絡發出脆響後,只見姚小姐臉上的痛苦表情舒緩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