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羽,小心有鬼。”顏真在溫羽跑到道觀門口時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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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羽止不住被嚇住,她腦子裡閃電般浮現那天顏真康樂醫院讓她看見“鬼”的往事。後來溫羽來這裡跟清虛道長講了那事,清虛道長說真仔對她耍花招,叫溫羽不要怕,那不是鬼。但是溫羽還是心有餘悸,她突然轉頭對顏真說:“真仔哥哥,你過來一下。”
顏真沒想到溫羽突然變得這麼溫柔,叫他真仔哥哥了,這骨頭都要肉麻死了。顏真沒好氣地問:“你想幹嗎?”
“你過來嘛,我怕鬼。”溫羽的話讓顏真一下摸不着頭腦,就真的走過去,溫羽對走到跟前的顏真笑眯眯地靠近,突然一記右勾拳把顏真猝不及防打倒在地,“你個臭流氓,清虛大師早就告訴你給我看的鬼是魔術。你休想再騙我,王八蛋臭流氓。”說完不顧顏真怎麼說有鬼,就是不理顏真了。
清虛道長笑了笑,走過去扶起顏真說:“你們倆真是冤家對頭。”
顏真故意擡高嗓門,說:“對,我跟她前世肯定是大冤家對頭。”
“別貧了。”清虛道長說:“跟我進去拿東西。”說完引領顏真進入道觀。
清虛道長的禪房既做起居的臥室又做靜修的禪室,這是一間二十多平米的房間,跟普通的老式農舍沒什麼太大的區別。顏真來清虛道長這裡玩,遇到夜間不想回家就和清虛道長一起睡在這間禪房裡或者睡那間招待客人的禪房。這裡有一張大柱子牀和一張竹牀,顏真上次在這裡過夜有一晚就是在竹牀上睡的。今晚顏真肯定又要睡在竹牀上與清虛道長同居一室,因爲溫羽把留給客人用的唯一禪房“霸佔”了。
清虛道長走到牆上掛着八卦盤的桌前,拿起一隻墨盒,還有硃砂盒、桃木劍叫顏真幫忙拿出去設壇接雷。
顏真抱着一大捆法器跟着清虛道長,來到道觀大門前的場上,看着駭人的閃電和驚心的雷聲就止不住問清虛道長:“乾爹,我今晚接雷令會有多危險?”
清虛道長說:“有可能被雷劈死。”
顏真一屁股癱倒在地,說:“難道沒有別的選擇嗎?”
清虛道長一邊麻利地設壇一邊對顏真嚴肅道:“你應該拿出勇氣來,人生在世做什麼事情要想成功就必須冒險,你現在天眼自啓,宿命中註定會走不尋常的路,這樣你不接雷令護身將來在江湖上容易被別人下黑手。”
顏真感覺腦袋巨大起來,他做了三個深呼吸就在肚子裡說:這個臭老道,原來什麼都早就門兒清,還一直把我矇在鼓裡不說。原來我能聽到動物的話,是我被自然開啓了天眼。
我靠!
顏真在肚子裡說完這些心一橫就說:“死就死了。乾爹我們開始吧。”
經過清虛道長做法再加上天氣的自然變化,天空漸漸烏雲密佈起來。不一會兒狂風四起,雨點像豆子一樣噼哩叭啦地落下來。
清虛道長唸完請宗師降雷咒,又閉吞了三口氣,牙齒咬得
嘩嘩作響,然後他擡眼望了一眼漆黑的夜空。
不一會兒天空中雷電交加,雷聲大作。
清虛道長叫顏真:“真仔,快準備,我幫你接雷令護身。”
顏真照清虛道長意思,上了三柱香又對着太上老君的方位叩三個響頭。
清虛道長就說:“好了,現在我開始傳授你接雷令護身法術。”
清虛道長端起一碗清水,念道:“奉請宗師太上老君,奉請陽五雷,陰五雷,雷公、雷婆、雷父、雷母,列列祖師護吾身……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令令。”清虛道長唸完咒語在碗中的水上劃了幾道五雷令,叫顏真把這碗清水喝掉。
顏真急忙把清虛道長遞給他的這碗清水喝掉,沒有什麼異常感覺,只覺得清水跟放水一樣順着食道一路直下。
“快把左手伸出去抓住引線接雷。”清虛道長對顏真大叫一聲。
顏真急忙縱身一躍,伸手一根從法網上垂下來的錢絲,夜空中的雷聲便突然大作起來,幾道雷電通過引線的轟隆隆地輸入顏真的體內。頓時,顏真感覺渾身像被人突然推進火爐裡燒似的難受。
顏真恐懼地喊叫:“乾爹,我受不了,我快要被雷打死了。”顏真知道雷電的電流很強,平均達到3萬安培,別說接這麼多的雷電,就是一道微弱的雷電也可以擊死人。
清虛道長在法桌前一邊做法一邊說:“真仔你千萬不可以鬆手,你一鬆手就前功盡棄!”
顏真痛苦地說:“我的骨頭都快要被雷燒化了,我好難受啊!”
清虛道長說:“做人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你難道連這一點道理也不知道嗎。你千萬不可以放手!”
清虛道長在這種節骨眼上跟顏真講大道理實在讓人不舒心。
緊接着清虛道長叫顏真:“真仔,雙手接緊引線,按照八卦方位把雷電導入體內。”
“是,乾爹。”
顏真說完便按照八卦陰陽調和的原理,從陰及陽的方位飛速轉換,一手接盡引線引來的雷電。
顏真頓時感覺渾身在發生強烈的膨脹,好像每一根骨頭和血管都膨脹到跟宇宙一樣無邊無際。
片刻之後,顏真感覺天空寂靜了,雨水滴落到在身上的感覺也舒服極了。
“真仔,你成功了!”清虛道長喚道:“鬆開吧。”
顏真鬆開引線,然後朝法桌前走去。
顏真止不住笑道:“乾爹,我真的成功了!”
清虛道長笑道:“成功了,將來只要你不妄作妄爲,邪氣不敢再近你的身,你體質也強壯很多,一般黑手對你下藥術你能抵抗一段時間。”
“乾爹,這世上真的有鬼怪之物?”顏真好奇地問。
清虛道長說:“有。”
顏真就問:“那在哪兒,你能讓我看見麼?”
清虛道長說:“不能,這是天意,你能見到自然會見到,見不到雖也幫不了你。”
“真仔,來,我們看個好玩意。”大聖從法壇上端起那塊做法事的圓鏡,走到顏真跟前。
“啊——鬼啊!”顏真止不住驚道。梳妝鏡裡有一個小夥子滿臉鍋黑,頭髮像被火燒焦似的還在冒煙。
第二天早上,溫羽還沒有起牀,顏真就趕早班車回龍炎了。昨晚顏真接完雷令,他向清虛道長請教了養小鬼的知識,對養小鬼的迷信有一定知識後,顏真決定回龍炎就去幫許小婉搞那個迷信,這次估計出馬不會失手了。
清虛道長在送顏真上路的時候,他告許顏真,顏真昨晚接的雷令只是第一道,他還需要接兩道雷令,但是強身壯體的黃丸已經缺少十五年的黃狗鞭暫時沒辦法配製。
顏真今後能不能接剩下的兩道雷令,要看顏真能不能強大自己的體能或者再找到十五年黃狗鞭配製黃丸助體。不過清虛道長告訴顏真,顏真已經有了初級道行,今後邪氣不易侵身。但是清虛道長告誡顏真在外面搞迷信一定要慎言慎行,否則會惹來殺身之禍,凡是不到萬不得已不可以顯露身手,要低調爲人處事。雖然體質已增強,但是真正的江湖黑手不是手上功夫就是藥功,那些東西體質再強,一旦被江湖黑手下黑手,生命會有危險。
顏真回到龍炎的第三天下午才被許小婉叫去家裡看那個古曼童,果然不出清虛道長所言,如果有人想封印古曼童,唯一的辦法要麼用五雷符,但是這裡沒有找到下符的痕跡,顏真於是根據清虛道長的指點,在古曼童的嘴裡找到一枚艾牙。
艾即老虎。虎爲什麼會被稱作“艾”?這個問題還沒有確鑿的書面證據,可能和一種民間的風俗“掛艾虎”有關。艾虎是四仙之一,虎的牙齒有封印鬼怪的功效。
“你確定這是虎牙,是我老公放的?”許小婉有一些不敢相信似的看着顏真遞給她的一顆牙齒。
顏真說:“也許不是你老公放的。這個手法是衡山巫術纔有的,而且用虎牙封印古曼童要懂咒語的,你說你老公不懂巫術對吧。”
“他當然不懂。”許小婉說着往前走了一步,身子跟顏真緊緊挨在一起看供奉的古曼童。
顏真被許小婉突然湊近來的身子惹起一絲想法,他止不住偏頭朝許小婉看一眼,居高臨下,許小婉脖子以下的東西盡收眼底。
顏真乾咳一聲,拍一下許小婉的屁股。
許小婉忙挪開身子,示意顏真不要亂來。
顏真就問:“那他認識什麼懂巫術的高人不?”說完跟着已經朝沙發前走過去的許小婉,一塊坐下。
許小婉坐在顏真對面給顏真倒茶水,說:“我想起來了,他前些天帶回來一個叫石仔的黑巫。”
“石仔!”顏真止不住驚問:“他是不是左臉一條刀疤,四十來歲的樣子,個子跟我差不多。”
許小婉端起茶坐在顏真對面笑着說:“難道你認識他。”說着穿着齊膝裙的白腿挪了挪,裡面的風景在顏真眼前一閃而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