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明壞笑道:“你小子這就沒經驗了吧,我跟你說,這世上最好玩的事就是偷別人的老婆。”
顏真說:“不會吧。”
“你真沒有偷過別人的老婆?”譚明問。
顏真說:“真沒有,不懂。你教我怎麼偷吧?”
譚明說:“有機會我教你,偷別人的老婆我最拿手了。”
“你偷過?”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沒偷過怎麼教你。”
“你不怕被別人的老公發現,還有被你的老婆發現?”
“你傻逼,偷別人的老婆怎麼能讓別人的老公和自己的老婆知道哩。”
“哦,原來這樣。”
“知道怎麼偷別人的老婆了吧,嘿嘿。”
“呵呵,這個我得向你學習。”
上午十點多,顏真坐電動單車趕到萬利售樓中心跟許小婉碰面了。
今天許小婉穿着黑色的長袖衫,藍色的牛仔褲和一雙白色高跟鞋,黑色的齊肩卷尾發,模樣妖媚動人。
許小婉跟阮立婷在一起聊天,顏真過去跟她們寒暄一番。在寒暄中,顏真得知許小婉又一次性付款買下一套房子,許小婉準備出租。
“好了,阮小姐我就不打擾你了,顏先生麻煩你跟我去看一下房子,看我們應該怎麼裝飾最好。”他們寒暄一番後,許小婉起身對阮立婷告別準備帶顏真去她的套房研討裝飾的事宜。
阮立婷熱情地送他們走出售樓中心,她暗中用手打一下顏真的屁股。
顏真偏頭朝阮立婷看一下,阮立真朝顏真丟一個媚眼。顏真止不住心口晃悠地瞄一下她白色圍胸裡的傢伙。
顏真笑嘻嘻地對阮立婷做一個鬼臉,跟上許小婉去看許小婉的房子。
顏真跟着許小婉走了一會兒,在沒有熟人看着他們的時候,他趁機拍一下許小婉的屁股,笑道:“許總,買這麼多房子是不是用來包二爺的。”
許小婉用肘捅一下顏真,示意他不要亂來,然後一邊扭着屁股一邊對顏真笑道:“是啊,你有意見。”
顏真笑道:“沒有,只是吃醋。”
“切。”許小婉說到這裡,顏真撞見走過來的華監理。
“小顏。”華監理朝顏真老遠就招手喊道。
顏真很不想見到華監理,但是華監理跑過來了,顏真不得不跟華監理假裝客客氣氣地寒暄,然後華監理居然跟顏真同路去樓上看一個工地情況。
華監理是一個很討厭的人,他在路上聽許小婉說帶顏真去看她的房子,就像一條跟屁蟲一樣跟他們一起到了許小婉的套房,他還給許小婉一些裝飾的建議,搞得顏真很不自在。
最後顏真實在憋不住就對華監理說:“華監理,你不是說那邊很忙嗎,你去忙吧。”說着朝他擠了擠眼。
華監理這纔會意,笑道:“哦,是啊,我那邊很忙。我就不打擾你們看房子了。”說完跟顏真和許小婉告別而去。
華監理一出門,顏真拍一下許
小婉的屁股笑道:“許總,家裡的事怎麼樣了?”
許小婉笑道:“如果我誇你,你會怎麼樣?如果我罵你,你又會怎麼樣?”
顏真摸一下頭,笑道:“兩個結果,你誇我,我就有好處,你罵我,我就沒好處。我這人最喜歡往好的方面想,許總你打算給我什麼好處呢?”說着用肩膀撞一下許小婉。
許小婉止不住笑着避開顏真的騷情,說:“你小子還挺自信的。”
“那當然。許總要是今天專來罵我的就不會叫我來幫你做這個裝飾。”顏真上前從後面抱住許小婉壞笑道,“你何必用鬼神戰士呢。”
“你,你想幹什麼?”許小婉的呼吸突然粗笨起來。
“對了……”突然門又被華監理打開。
許小婉慌忙推開顏真,顏真很想衝華監理罵一句,但是顏真不好意思罵他。幸好華監理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華監理忙笑道:“沒事,沒事。”說完退出去,把門關上。
顏真跟許小婉都尷尬極了,許小婉止不住走進臥室去了。
顏真一個箭步跑到門口,拉開門問正準備離開的華監理,“有事嗎?”
華監理笑嘻嘻地說:“沒事,沒事,我是想回去告訴許總,衛生間的排氣窗可以裝高一點,我搞這行監理,這個我見識多了,那樣衛生間會除臭一些。”
靠,沒想到華監理想說的是這個事情,真是一個“八婆男”,多事。顏真窩着火擠出笑容,說:“這個我也知道,謝謝你的提醒。”
華監理笑嘻嘻地說:“去吧,沒事,我什麼都沒看見,嘿嘿。”
等顏真回來把門閂上轉過頭去找許小婉的時候,許小婉居然在打電話給阮立婷,許小婉叫阮立婷上來一趟,她有一些事情要向阮立婷諮詢。顏真知道許小婉打電話給阮立婷上來是想避開顏真也想避嫌。顏真當時根本不知道許小婉的用意,後來顏真才知道許小婉有一個香港黑社會背景的老公。
“我打電話給阮小姐了,她也上來了。”許小婉放下電話就對顏真說一句。
顏真不是傻子,他聽懂許小婉的意思就笑道:“許總,剛纔華監理告訴我,要我幫你把衛生間的排氣窗裝高一點。”
“哦。爲什麼呢?”許小婉問。
顏真一臉正經地說:“除臭。”
最近顏真的客戶有一定數量了,他得開始清理一些劣等客戶,把一些優質客戶好好維護。做業務大都是這樣,沒有優質客戶之前都會鬍子頭髮一把抓,但是這樣對業務員來說又累又沒業績,還浪費精力和錢。因此晚上顏真回到出租屋,他在無聊的時候把手上的客戶按照業績和訂單的優劣做了細化對比,然後把他們做維護的等級,優質客戶他會着重跟他們維護關係,劣質客戶該淘汰的就淘汰掉。
顏真做完這些工作,在陽臺上點燃一支香菸,坐在椅子裡抽着,繼續無聊地看着站街女的風景。突然那邊有兩個爛仔在追打一個客人,那個客人大叫:“你們偷我的錢,還
我的錢。”
“操你媽來玩女人不帶錢,還反咬一口,打死你。”兩個爛仔叫罵着追打那個客人。
那個客人哪裡還有機會辯解,被兩個爛仔一頓棍棒打得抱頭鼠竄,估計也不敢去報警,因爲沒有幾個客人在這裡被站街女偷了錢去報警的,一旦報警就會被警察抓去,到時候又是要被行政拘留還會給自己落下一生的笑柄,尤其是結過婚的男人,這種醜事更加不敢張揚出來。那些騙客人進房偷客人錢的站街女就是看中客人這種處境,她們纔跟爛仔合謀坑害客人。顏真在這裡觀察時間長了後,就常常想,如果中國跟日本一樣讓這方面的事情合法化。在一個地區規定一個合法的紅燈區,政府派專門職能部門監督和引導這種行業,定期宣講一些正確的性教育,這樣既可以避免病的泛濫成災,也可以避免一些犯罪行爲。
顏真知道自己這個想法很天真,因爲政府視這一塊爲巨大的灰色收入,一旦讓這種服務業合法化,那些相關職能部門就會少了一大批灰色收入的來源。現在政府在這種假裝不合法化的情況下,讓這種紅燈區存在,他們一邊可以坐地收“保護費”,一邊哪天缺錢花了就可以抓一批人撈一大筆罰款。
有人說過中國社會是窮人的地獄,一個國家連窮人出賣自己的身體換取生活費都被剝奪了,這跟地獄沒有什麼區別。
“那幾個年輕的女人專門偷嫖子的包。”
“剛纔還有一個嫖子跟我說,他上次跟那裡一個年輕的女人做,身上一千塊錢全被換成假鈔了。”
“是啊,她們這樣搞下去,把我們這邊的生意都會搞壞的。你們看吧,他們再這樣搞下去,肯定會出事。”
“她們是吸白粉的,我們不要說她們,那種人遲早不得好死。”
“你今晚接了幾個?”
“接了四個,你呢?”
“我比你多兩個,剛纔那個TMD嫖子好厲害的,差點把我搞死了。以後你們看到他也不要接,我都痛死了。剛纔要不是我發火,TMD還不知道要搞我多久。我估計TMD是吃藥來的。”
“你太老實了,要是我到了時間就叫他滾,他不走就喊他們進來趕他走。”
“不過看那個人也挺可憐的,三十多歲還沒有結婚,他說叫我給他一點溫柔。”
“誰叫他自己沒用,你給他溫柔,他吃藥來搞你,你這樣好心幹什麼。做我們這一行的,只認錢,管TMD可不可憐。你可憐他,誰可憐我們。我們趕緊賺點錢寄回家去,到了年底那些條子沒錢用又會來抓我們敲詐,我們被他們抓去,還不知道又要罰多少錢。”
……
樓下的站街女在說這些閒話時,一個小女孩在樓下的出租屋裡拼命地哭喊起來:“媽媽,你快回來吧,我想你……”
顏真見過那個小女孩,她三歲大的光景,她整天被她母親關在出租屋裡,因爲她母親沒有錢送她去上幼兒園,不用說她母親此時還在工廠里加班,不到晚上十一二點是不會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