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沒有人知道,貴仔爲什麼把一個桑拿間諜推上前臺,搞技師見面會做什麼呢?
一般來說,桑拿間諜是一個很隱密的工作,不能讓外人知道的。
過去做的是黃業,如今都從良,每個場子爲了生存都在努力做養生推拿的服務,這裡面的江湖很深。
每個場子爲了掌握他人場子的最近養生推拿營利手段,都有顏真這樣去各場子打探的間諜。
顏真一副憨態可掬的樣子對在場的技師們微笑着,還揮了揮手。
有一些技師朝顏真揮手時,遮在雙峰上的翅膀飛起,大中小露出來,好不誘人,也沒有人覺得害羞。
“歡迎我們的新培訓師顏真老師!”光仔坐在主席臺上望着顏真熱情地笑着,他是剛處理完事情特地趕來捧場的,本來他今天不會來,但是他爲了顯示自己對顏真的重視特地開車趕過來。
光仔帶頭在鼓掌歡迎顏真。
光仔是這家場子的總經理,場子裡的高管基本上都是他的人,在這場子裡光仔纔是真正的東家。
貴仔在他們眼裡充其量是光仔的下手,他們有什麼事情一般很少去找貴仔。
這讓貴仔有一種被光仔的人馬架空的感覺,因此貴仔已經感到危機,只要自己跟光仔做大做強了歡樂谷,總有一天時機一旦成熟,光仔會對貴仔過河拆橋。
因此貴仔比誰都巴望顏真進局,跟他的人馬控制歡樂谷的局面。
貴仔也明白光仔這麼“重視”顏真的內含。
光仔想把顏真也拉爲己有,這個貴仔在心裡沒有一個底,他雖然瞭解以前的顏真不是見利忘義的人,但是貴仔不敢確信如今變化後的顏真就不能被光仔拉走。
因此貴仔不可能坐以待斃。
中國商人永遠是一個人是條龍,三個人是三條蟲,因爲中國人骨子裡喜歡窩裡鬥,喜歡一山不容易二虎的精神。
光仔今天親自出面爲顏真坐陣,這給足了顏真的面子。
楊笑也在心裡暗自重新掂量一下顏真的斤量,他來歡樂谷報到的時候,雖然是以參與建設新場子的骨幹分子,但是他深深感覺光仔沒有重視他像重視顏真一樣。
顏真望着臺下衆人的目光,心裡還止不住有一些發虛,尤其是看着技師們看着他的熱切眼光,心裡更加有一些緊張。
顏真除了跟她們一起探討養生桑拿的手法外,可不能再教她們什麼。日本淫神教顏真的養生桑拿手法,如今通過顏真在大富豪推廣,真個龍炎場子都普及。
接下來,顏真用什麼手法讓這些技師信服,就是一個很嚴峻的問題。
不管將來如何,顏真今天得把這場戲演足了,就像他的人生從頭再來一樣,必須面對這個殘酷的起點。
顏真知道這看似平淡而又怪異的戲,是暗藏重重的機關。
但是戲子上臺腳本已定,沒法不演下去。
顏真仍然一副憨態可掬的樣子,沒有人看得出他此時在想什麼,他內心的變化一點都沒
有表露在臉上。
“顏老師,請到主席臺坐。”蘇麗見到光仔對顏真笑得很恭敬地站起來迎接顏真,蘇麗急忙熱情扶着顏真的手,像一個夫人挽着丈夫上臺一樣。
蘇麗扶着顏真很溫柔很細心地往主席臺走去,她故意扶着顏真顯得很親切。
顏真很不喜歡蘇麗這種諂媚他的態度,在衆美女面前,被一個過氣的美女扶上主席臺,會讓她們瞧不起他的,以爲他的品味就那麼差勁。
“謝謝!”顏真從蘇麗的手中抽回手。
蘇麗很識趣,退開。
顏真這時一改臉上的憨態可掬表情,一副花花公子的作派朝臺下衆美女看去瀟灑地揮着手。
技師們這時看顏真的表情也生動活潑了。
她們一個個花枝招展,旗袍緊身中展出肉,三點都那麼的清晰可見。
顏真彷彿進入了花海,不是花街,只見她們看他的樣子一個個百媚生。
顏真即興朝她們放肆地做一個飛吻,頓時衆佳麗都尖叫起來。
有幾個膽大的技師朝顏真叫起來:“帥哥,我們要你。”
“看來我們的顏真老師氣場很足啊。”女主持人在臺上拿着話筒笑道,“一來就把我們衆佳麗都迷得神魂顛倒。歡迎我們的新培訓師——顏真老師。”女主持朝顏真笑盈盈地說完做一個請顏真上臺演講的手勢。
顏真在衆美女的鼓掌中走上講臺,那些美女一爲他鼓掌都把胸前的肢膀震飛開去。
這些制服都是楊笑設計的,他去年到東莞天河酒店玩了一趟,看到天河酒店的夜總會小姐穿着這制服很有特色,便回到龍炎在光仔的場子裡開始推廣,沒想到得到客戶的好評,因此這次楊笑把這些制服又改成若隱若顯的薄紗面料,這樣讓女人的身材更加露。
顏真很灑脫地接過女主持人遞給他的話筒,對臺下的衆美女笑道:“各位姐妹們,很高興今天能夠和大家在此相聚。客套話誰都會說,但是沒有意思。我是一個喜歡直來直去的人。我很榮幸被兩位老總請來做你們的培訓師,我這一行以前幹過一段時間,不過那些都不算什麼。因爲這行業總在與時俱進,一年有一個花樣。現在莞城桑拿不允許做特殊服務,現在場子裡流行的養生桑拿,大都已經過時,新的養生桑拿,我一概不知。”
“那你拿什麼來培訓我們。”有一個坐在前排的性感技師鄙視地向顏真發問。
這個性感的技師,穿着豹紋花色的半透明旗袍,身材很高挑前凸後翹,皮膚白皙如雪,臉蛋的顴骨有一些寬,但是看起來有一股掩飾不住的野性之美。
她發問的同時朝楊笑丟了一個壞眼色。
楊笑暗中對她陰笑了一下,表示讚賞她對顏真的發問。
顏真笑了笑,說:“你這個問題問得很好。”說完從口袋裡拿出U盤,對光仔旁邊的女主持人笑道,“我做了課件,請幫我用一下背投。”
光仔幫忙朝在場的工作人員招了一下手,一個工作人員上前把一臺電腦接到了
背投上。
“故弄玄虛,”楊笑在那裡對蘇麗冷笑一聲。
蘇麗倒很認真聽似的看着顏真擺弄着背投,對楊笑像是贊同他的觀點又像有別的含義,楊笑也就不再說什麼,他一臉鄙視地看顏真耍寶。
楊笑做培訓師這麼久,還從來沒有玩過這種花招。
桑拿培訓講的是實戰出真理,根本不需要在技師見面上演講什麼,還搞背投做功課演講,簡直笑掉大牙。
現在龍炎不允許桑拿中的特殊服務,但是養生桑拿也是他楊笑想出來的賣點,那些波推、油飛機、大地盤樹之類的擦邊球服務,也曾經一度爲場子吸引不少客人。
楊笑打心眼裡瞧不起顏真。
“聽說他以前是一個很厲害的道士。”有一個技師對另一個技師說,“他不會把道家的養生學問教給我們吧。那我們可得頭痛了,我們全身上下,就那麼一點賣點,裝不下道家的博大學問呢。”
“神棍而已。”楊笑冷笑着插一句。
那個技師就忙拍楊笑的馬屁,“楊老師還是你最牛。”
貴仔也不知道顏真在幹什麼,按理說顏真根本不用做這些功課,只要跟大家見面說一些客套話就完事了。
光仔很疑惑地看一眼貴仔。
貴仔無奈地聳一下肩膀,表示他也不知道顏真要幹什麼。
顏真打開自己做的PPT,翻開他的教案看了一下,然後點開幻燈片,紅底的幻燈片上面寫着娼妓兩個字。
這個詞就像一坨巨大的狗屎一樣,砸壞技師們的禮貌,她們一見到娼妓這個字都臉黑下去怒視顏真。
“TMD,這人是個神經病。”
臺下有一些被楊笑早就指使好的技師趁機罵開了,又是那個坐在前排的野性技師帶頭罵的。
顏真對那個野性的技師瞟一眼,假裝不在意。
貴仔朝顏真乾咳一聲,希望顏真說話不要過分。
顏真沒有理貴仔的乾咳,他讓人不易察覺地笑了笑,他看出這個野性的技師是有意來砸他的場子,因爲她從頭到尾都對顏真表現出一副不屑一顧的神態,並且楊笑有兩次跟她眉來眼去。
一個技師敢於這樣對一個新來的培訓師擺出這副態度,那足夠說明她是受人指使來砸他的場子。
顏真笑了笑,對臺下的衆技師說:“你們是不是認爲我在罵你們。”
“你TMD,是不是來找罵的,我們以前是娼妓,現在姐們從良,是技師。你個神經病,你沒本事,少在這裡丟人現眼。”那個野性的技師幾乎要跳出來抓顏真下臺去。
她一開腔又有幾個技師跟着對顏真罵開了。
“滾下去,我們不需要你培訓。”
貴仔看出這裡面有陰謀,暗中在桌下碰一下顏真,示意顏真說話要注意分寸,不要讓別有用心的人趁機砸了他的場子。
這也難怪,顏真一見面就扇技師們的耳光,他不捱罵才叫奇蹟,他想不讓別有用心的人砸他的場子都不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