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不能死!她重生不易,走到現在這一步更是不易,所以她絕對不能輕易的死在司馬無言的手上。
“司馬將軍不如就和我比一場,若我輸了,你即刻取了我的性命,若我贏了,不妨你留着我說完爲何你今日必死,再取了我性命,如何?”方儂鼓起勇氣直視盛怒的司馬無言。
司馬無言冷哼一聲,完全沒有給方儂任何的機會,“臨死之人的廢話總是特別多。”
“司馬青茹賽馬輸了,心有不甘就放冷箭,而司馬將軍倒是更令人可笑,連比上一比的信心都沒有。”方儂嘲諷道,這低劣的激將法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閉嘴!”一聽到司馬青茹的名字,司馬無言的的無名怒火不由勃然而起,“你不配提茹兒的名字!”
方儂的腳下不穩的晃了一下,重重的靠在了背後的樹幹上,一陣生疼,“我不配,好,司馬將軍若贏了,我甘心認輸,給你女兒道歉,若我贏了,司馬將軍的死期可也就到了。”
“好,我答應你。”司馬無言竟然還真應戰了,他看得出這是方儂的激將法,但是他根本沒將方儂放在眼裡,另外他還真想看看這個女人能玩出什麼花樣,今番進京就是賭上了他的性命,他還能怕什麼。
方儂心裡默默歡喜,第一步成功了,但是她的馬術真的能從司馬無言的手中逃開嗎?她全身都在不斷的顫抖,那是一種自然而然對強大力量的恐懼,儘管她現在還勉強保持着鎮定,“沒錯,一個孤老人,一個弱女子,想來誰也佔不了便宜,倒是公平的很。”
“孤老人,哼,就憑你。”司馬無言爲人一向光明正大,他不和方儂比賽更大的原因是壞了自己的名聲,他叱吒戰場多年,怕是閉着眼睛都能勝過她,“我就讓你百步,看看我這孤老人究竟是如何勝你的!”
方儂的心頓時安定了很多,她一直以來等的就是這句話,百步確實算不上是什麼遠的距離,但是很多時候往往事情就是在分毫之間決定的,她這一次一定要把握住!
“好,既然將軍自大,輸了就別怪阿儂了。”方儂說完忙轉身,既然是賽馬,最重要的就是兩點,一是馬匹,二是馬術,馬術早已經註定,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選馬。
司馬無言命人牽來了馬,將一匹的繮繩交到了方儂手上,只不過這一次方儂卻沒有接過,司馬無言的馬是極品的汗血寶馬,日行千里甚至萬里,恐怕落後上千距離也能輕鬆趕上,她怎麼能以區區的普通馬匹勝過。
她繞過自己的馬匹馬,徑直走到了司馬無言的汗血寶馬前,“將軍如果不介意的話,我要這一匹。”
“大膽!這是將軍的馬,豈是你能駕馭的!”身邊的親衛立刻就駁回了方儂的言辭。
“汗血寶馬是傳說之中最爲神奇的千里馬,而且聽聞將軍與它的感情極爲深厚,想必處處都是心有靈犀,得心應手,這樣贏了也不光彩,將軍既然想要讓人心服口服,總不能說一套做一套?”方儂瞄了一眼司馬無言身後的汗血寶馬,前世她也是有見過的,這匹名爲的“破浪”的汗血寶馬是景國境內唯一的寶馬,性情剛烈,非常人能夠馴服,皇帝將它賜給了司馬無言,也相當於間接承認了司馬無言的能力。
但是方儂卻不懼怕,儘管馴服她吃了好些苦頭,但是好在現在她已經完全摸透了這馬的脾氣,勝負在此一舉,她必然是要賭一把。
“好!”司馬無言揮手阻止了那衛兵,他並不在意,如果方儂真能駕馭的了“破浪”他還就真的認輸,可惜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她要吃苦頭,就要爲她自己的狂妄付出代價,“寶馬給你,百步也讓你!”
“我信將軍,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方儂迫不及待的接了司馬無言的話。
司馬無言沒有在說話,只是往着旁邊讓了讓,他倒是很想知道方儂會以一個什麼樣的姿勢被從馬背上摔下來。
方儂迎戰,走到汗血寶馬面前,摸了摸它的頭,這匹寶馬確實是她認識的那匹,她輕輕的揉着它的耳廓,開始讓寶馬熟悉她的感覺,心裡不斷默唸,“破浪,你若是還有一絲與我的熟悉感,這一次也一定要幫我。”
她深吸了一口氣,忽然躍身的上馬,拉緊了繮繩,大吼了一聲,“破浪,走!”
汗血寶馬聽了名字直直的朝着前方衝去,巨大的衝擊讓方儂差點駕馭不了它,差一點就被從馬背上顛了下來,所幸她對這馬兒的性情瞭解,總算是勉強的駕馭着了。
而站在原地的司馬無言不由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天下間除了他竟然還有第二個人能這樣輕鬆自如的駕馭的了這匹汗血寶馬,竟然還是一個女人,而且她怎麼會知道“破浪”的名字!
“將軍!人跑遠了!”親衛在旁邊提醒失神的司馬無言。
“糟了!”司馬無言忽然反應過來,方儂知道那馬的名字,也早知道這汗血寶馬的存在,那就是說,她最初的目的就是汗血寶馬,“糟了,快追!”
方儂策馬揚鞭,對景山地形又十分了解,逃離景山並不是難事,只可惜汗血寶馬開始越發的有些不受控制了,讓駕馭它的方儂變的十分困難,眼看就要到城門了,偏偏後面的司馬無言和他的親衛門也追上前來。
這一次如果再落到司馬無言的手中,她恐怕真的活不了了,方儂回頭看了一眼,又將目光放在了城門之上,今天的她也唯有再賭一把了。
城門初開,趕着進城做買賣的人正多,街上必定也開始熱鬧起來了,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玉石俱焚了,方儂狠狠給了汗血寶馬一鞭子,馬的受了鞭笞,暴怒的朝着城門衝去,差點沒直接將方儂甩出去。
方儂也顧不了其它,只是大喊,“讓開!快讓開!司馬大將軍回京了!司馬大將軍要殺戚家滿門!”
現在城門人正多,看着方儂騎馬直衝過來,嚇得所有人都雞飛狗跳的往着旁邊躲,但是更讓人震驚的是她嘴裡的話。
“司馬大將軍帶兵殺回京城了,要滅了戚家滿門,不想死的都快讓開!”方儂拉着馬繮順利的進了城門,朝着京中大街衝去,還不忘一邊逃命一邊叫喊。
被嚇到的衆人哪裡知道什麼真假,眼看着從不遠處追來的人馬,全都亂成了一窩蜂,就連守城的士兵都慌了,大叫着司馬將軍殺回京城了,快去稟報。
司馬無言的臉都黑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方儂會用這樣的方法,偏偏城門前亂成了一團,擋住了他的去路。
“滾開!”司馬無言大吼一聲,縱馬高高跳起躍過了衆人,往着城內追去。
方儂的聲音還在這清晨迴盪着,司馬無言的神情就像是來自地獄索命的閻王,直直的朝着方儂追去,他回京是死罪,方儂這一鬧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要回來複仇,躲是已經躲不過去了,他唯一做的就是連方儂帶着戚家人都一一殺之!
京城頓時傳遍了流言,不少人更是親眼看到方儂被司馬無言帶人追殺,她只是躲閃的跑着,方府是回不了了,她現在最好的保命符就是戚家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在方儂的身上徹底的得到了印證,她勒緊馬繮,直朝着戚家拋去。
方儂被甩下了馬,人在地上整整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現在的她已經毫無力氣了,看着不遠處的戚府,她也顧不了這麼多了,起身朝着戚府跑去,“快來人,快來人啊,司馬大將軍帶人殺過來了,快來人!”
門口守門的小廝被方儂的模樣嚇了一跳,急急忙忙的進去通報戚嶸了,但是方儂卻沒有那樣幸運,司馬無言已經追上來了,現在他再也不能將方儂當成是女人來看,一鞭子甩去,方儂背上狠捱了一鞭,吃不了痛,整個人就趴在了祈福門口的階梯上。
“你輸了,就好好給茹兒償命!”司馬無言怒氣衝衝的跳下馬,這女人敢欺騙他就已經註定了沒有任何好的結果。
“我沒輸!”方儂將希望全都放在了戚嶸的身上,絕強的擡頭瞪着司馬無言,“輸的是你,你今天一定要死!”
“放心,我死之前肯定要了你的命!”司馬無言的佩劍已經出現,只要他手一動,方儂立刻就人頭落地了,“今天就要了你的命,再要了戚家的人命也的不虧!”
舉起的佩劍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司馬無言舉起的這一劍讓方儂整顆心都提了起來,偏偏現在的她已經完全沒有逃跑的能力了。
“住手!誰敢在我戚家門口亂來!”千軍一發之際,戚府內的秩序鼎然的衝出了一堆人馬,將司馬無言的人全都圍住了,戚嶸自門後出來,老態龍鍾而不失威望,冷眼看着面前馬上的司馬將軍,在看了一眼地上的方儂,“將軍,這是要做什麼!擅闖戚府嗎!?”
第一百三十章有多大鬧多大
司馬無言帶兵殺入戚家的謠言一時四起,更是不少人看到方儂被追殺直逃到了戚府門口,差點被司馬無言斬殺。現在戚嶸出府,兩人怒目而視,周邊已經圍上了一羣想要看熱鬧卻又不敢上前的人,這聲勢浩大的模樣,說不準就會鬧出人命來。
方儂還在司馬無言的掣肘之下,她現在可顧不得和戚家的種種恩怨,仰頭楚楚可憐的看向戚嶸,“外公,救阿儂。”
司馬無言的眼皮明顯震動了一下,戚嶸也是被方儂那一聲外公叫的有些詫異,今日方儂要是死在司馬無言的手中,他只會拍手稱讚,無論從哪一方面來看都是大快人心,但是偏偏她那一聲聲淚俱下的“外公”讓他進退兩難。
全京都知道他算是方儂的外公,若不救,不僅落得一個狠心的罵名,甚至還被司馬無言看扁,但是若是要救她,又是滿心不願意。
“外公,他說要帶兵血洗戚家,要用我們戚家滿門的血,爲他的妻女祭奠,但是這不關我們的事情啊!”方儂一臉又懼又怕的倒在地上,楚楚可憐的望着戚嶸,在所有人的眼裡,她都只會是夾雜在衆多男人之中一個可憐的女人,誰也不會想到就是她引起了這場分外眼紅的對峙,“外公,他是帶兵來的!”
戚嶸終於隱忍不住了,指着司馬無言大罵,“司馬無言,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擅離職守,還敢帶兵入京,要血洗戚家!你是準備造反嗎!”
“哼,果然全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就是要血洗你戚家,怎麼樣!”司馬無言伸手拎起面前的方儂隨手扔在了一旁,他狠狠瞪了方儂一眼,這女人一開始就準備將事情鬧大,只要事情鬧大,她就可以明哲保身,而他反倒要承受了所有的罪責,但是現在他看到戚嶸他就更忍不住的怒火叢生,既然挑明瞭,他也不懼怕,“此番進京,我就沒打算活着回去!”
方儂被扔在一旁,竟然一時間有些站不起來,先是被司馬無言恐嚇,再又被汗血寶馬顛簸,現在被這麼一丟差點沒讓她全身骨頭都碎了,但是起碼她的計謀成功了,現在也只希望戚嶸能壓得住司馬無言了。
“好,我就成全你,了結你再向皇上請罪!”戚嶸大怒,身爲國丈他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竟然被人提刀直接殺到了面前,是可忍孰不可忍,何況這全部是司馬無言提起的。
“了結我!幾十年沒動過槍棒,一身的肥膘!怕是戚老享福太久早就忘了怎麼廝殺了吧!”司馬無言嘲笑,戚嶸越是口出狂言他越不讓他得逞。
戚嶸的臉都已經被氣的慘白,若是真的動刀動槍,他絕對不會是司馬無言的對手,姑且不論自己這麼多年的享尊處優,哪怕一直在戰場,他也不是司馬無言的對手,但是強龍不壓地頭蛇,司馬無言似乎忘了這京都可是他戚嶸的地盤。
“就憑你身後區區的幾個衛兵,也想血洗戚家,司馬將軍似乎狂妄太過了!”戚嶸揮手下令,戚家的人瞬間就將司馬無言和他身後的幾個親兵包圍了,局勢對誰有利,大家都看得到,“今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先死。”
“哈哈哈!”司馬無言忽然仰天大笑,戚嶸越是自以爲是,他就越看不上眼,“戚嶸啊戚嶸,你當真老糊塗了,就憑你區區幾個的小兵也能和我的兵相提並論,論用兵遣將,你還比不上我軍中的副將!”
司馬無言話音才落,街上已經開始傳來了震動般整齊的腳步身,黑青鎧甲,個個面容肅殺,身上的鐵銅牌上刻着一個烏黑的“殺”字,在戚府門口一字排開,牢牢的鎖住了戚府。這是司馬兵中的精銳鐵騎“殺騎軍”!,戰無不勝,沒想到司馬無言竟然真的帶了兵來。
回看戚嶸的臉色已經從蒼白變成了氣悶中的鐵青,他確實沒想到方儂喊的事情是真的,司馬無言帶了“殺騎軍”來,恐怕是真的要動手了。
“好一個司馬無言,你以爲就你有兵,我也有!”戚嶸的兵論精銳確實比不上司馬無言的,但起碼勝在人多,他就不信壓制不住司馬無言,大手一揮,隱藏在暗處的軍隊團團將“殺騎軍”圍住。
一時間殺氣四起,看熱鬧的百姓早就被嚇的雞飛狗跳的跑了,這是天子腳下,誰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在京中用兵,可現在的戚嶸和司馬無言相視對峙,血戰一觸即發。
但是兩人都沒有率先動手,他們很清楚雙方的利弊優缺,沉默的將領,肅殺的將士,那種讓人提心吊膽的殺氣在戚府上空蔓延。方儂勉強的支起身子,只是想往後躲,萬一一會真的動手,隨便誰一個揮刀,她恐怕也就成了到下冤魂了。
……
寂靜的街道再次響起了沉重的聲音,這次來的怕是比現在戚府門前的兵要聲勢浩大許多,誰也不知道這一支的到來會決定誰勝誰負,直到慕容旭高頭大馬,神情冷峻的出現在衆人面前,身後是嚴陣以待的皇城禁衛軍。
他冷冷的掃過衆人,將目光定在了不知所措的方儂身上,這是天子腳下,沒有什麼事情能逃出皇帝的耳朵。
“包圍戚府,一干人等全部拿下!如有反抗!殺無赦!”
方儂已經許久沒有見到慕容旭了,但是這一次的相見,她意外的沒有那種對他恨之入骨的憤怒,看着灑在他身上的陽光,似乎反射出一種七彩的眩光,她朦朧之中彷彿看到前世那個身穿金色戰袍男人,高高在上,威不可侵,而她不由自主的迷戀着。
“戚老,司馬將軍,你們都是本朝元老,功績卓顯,應該知道這是京都!莫不是真的準備造反!”慕容旭一字一句說的十分緩慢,立在軍前絲毫沒有半分退縮猶豫,那對峙的殺氣一時間似乎因爲他的到來全被壓制了。
戚嶸本就沒有準備動手,他就是要等到禁衛軍的到來,現在看是慕容旭老了,更是立刻鬆口,“臣不敢,全部放下兵器,聽七皇子差遣!”
司馬無言也扭頭不屑看了戚嶸一眼,但是慕容旭那一瞬間出現的威嚴,竟然讓他瞬間平復下來了,“都退下!”
“兩位請隨我入宮面聖!”慕容旭揮手讓人讓出了一條道,“其它人全部收押,容後處置,走!”
一場被跳動的風波因慕容旭的出現畫下了句點,禁衛軍壓着衆人離去,慕容旭在馬上似乎有些猶豫,但還是跳下了馬車,走到餓了方儂的面前,爲什麼哪裡危險就有這個女人,她還真的是不要命。
“你在這做什麼?”慕容旭發問。
“這你要問司馬將軍!”方儂沒好氣的回答,對慕容旭的不悅再次萌生,她也沒想將自己弄成這樣,“好端端的爲何非要殺我!”
慕容旭怔愣了一下,語氣不由的放的輕緩了,“沒事吧。”
“無礙,不勞費心。”方儂別過頭,她現在還全身無力的動不了,沒有什麼力氣與慕容旭糾纏。
“站的起來嗎?”慕容旭伸手,依照方儂的性格,如果現在她自己還能站的起來的話,絕對不會這樣沒有形象的坐在地上。
方儂沒有回答,慕容旭也沒有再問,只是彎腰將她輕輕的抱了起來,而意外的方儂沒有掙扎,順着慕容旭的氣息,直到慕容旭開口,“來人,將安平郡主送回府。”
“不要!”方儂忽然擡頭,一把抓住了慕容旭的衣襟不肯放開,隨之嬌羞的別開臉,不去看慕容旭錯愕的眼神,嚥了咽口水這才繼續道,“我不要回府,帶我入宮。”
“父皇在氣頭上,京中用兵不是小事。”慕容旭自然不介意一直這樣抱着方儂,甚至帶她入宮,但是今日之事非同小可,他不能答應她,“你的狀況也不適宜入宮。”
今日這場軍中的對峙的直接導火線就是她,司馬無言又是口無遮攔的人,萬一將她捅了出來,她的苦心經營就完了,而且依照司馬無言對她的態度,如果不趁着這一次弄死他,下一次死的也就可能是她了。
“今日之事,我也參與其中,萬一皇上問話,總需要到場。”在慕容旭的氣息的包圍之下,方儂覺得自己講話似乎也不那麼流利,“宮中有太醫,爲我診治的話應該更爲方便。”
方儂說的確實有理,慕容旭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依照他對方儂的瞭解,這其中的緣故她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何況還與司馬無言有關,他點了點頭,“稍候坐車入宮吧。”
“來不及了,戚老和司馬將軍都已經去了,騎馬吧。”方儂略顯的有些焦急,“我可以的。”
慕容旭不由的皺了皺眉頭,看向自己的馬,方儂現在甚至自己站不穩還想騎馬,除非只有同騎一匹了,而以她和自己之間的對峙,她是決然不可能同意的。
“七皇子,現在你沒有時間猶豫吧。”方儂咬着嘴脣,下了決心,“所謂的流言蜚語在我身上還少麼,阿儂會介意這個?但是如果七皇子介意的話……”
慕容旭無聲的在方儂的喋喋不休中抱着她朝自己的馬走去,她要的東西,總是非得到不可,他又何必再說什麼,只是慕容旭的眼中卻充滿了複雜,他有些越來越看不懂方儂了,或者說他從來都沒有看懂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