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房門關閉,房內只剩下他們二人以後,赫連寒雲便忽然變了臉,那張疲憊的臉上,出現了一抹邪魅之極的笑容:“柳兒,過來!”
柳綺琴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剛纔還是一副冷漠的樣子,怎麼一轉臉,就變得又溫柔起來了?
赫連寒雲見她不動,只是那般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皺眉看着他。他大手一伸,便把她給拽進了懷裡,不等她反應過來,那修長的身子便壓在了她的身上。
他修指挑開她的衣襟,溫柔的親吻,便隨之落在了她的臉頰上。加重的喘息,有些急不可待的親吻,落在了她的寸寸肌膚上:“柳兒,我們要個孩子吧?我想要和你的孩子,真的很想要……”
柳綺琴這纔回過神來,見赫連寒雲已放下那蜜色幔帳,昏黃的燭火,一陣風出來,吹動了那紗帳,吹得那燭火微微搖曳。
漫天的星斗,伴着那彎月牙兒,點綴在哪墨染的夜空上。
似是懲罰的噬咬,驚得柳綺琴渾身一震:“寒,不要!”
赫連寒雲擡起頭來,一雙染上情慾的鳳眸,妖異冶豔,那淡色的脣也染上了一抹胭脂紅。低醇悅耳的聲音變得沙啞,有着急迫的難耐:“柳兒,你不想要孩子嗎?我們的孩子,我和你的孩子……”
柳綺琴不明白赫連寒云爲什麼突然說要孩子?居然還要的這麼急迫?她剛想張口問,脣便被他霸道的擷取,強烈的掠奪力道,使她心中莫名的害怕。
赫連寒雲制住了她要反抗的雙手,十指交握,任他的指尖嵌入白皙如玉的手背,留下了那月牙般的粉色印子。
他的身子緊貼着她的身子,身下人不斷的掙扎扭動,使得他體內的那團***之火,燃燒的更猛烈:“柳兒,你逃不掉的。我不會讓你逃開我的,你是我的,柳兒……我愛你!我把我心給了你,你也要把你的心給我,知道嗎?柳兒!”
柳綺琴搖擺着頭,躲避着他讓人窒息的吻:“寒你怎麼了?你冷靜一點,你別這樣……唔!寒……唔唔!”
怎麼回事?赫連寒雲他怎麼了?他怎麼變得這麼瘋狂?孩子?他很想要孩子嗎?那他這麼多年以來,爲什麼從未有過孩子?
他不是有很多女人嗎?爲什麼卻從未聽過這些女人中,有誰曾懷過孕的?
赫連寒雲他本身沒問題,他應該有孩子的,可是爲什麼他卻沒有呢?
就算是意外,也應該有一兩個吧?
就算是生不下來,那也該有女人懷過孕吧?
可陵王府中妃妾無數,卻真的沒一個女人曾懷過孕。
衣服被一件一件的褪下,如那風雨中的蝴蝶般,被扔出了幔帳。
“不!寒……不要……”
“柳兒,我們該有孩子了,你就給我一個孩子吧!你個只屬於我們的孩子。”
幔帳裡從開始的掙扎聲,變成了後來的順從纏綿之聲。
男子的粗重喘氣聲,是那般的急迫。而女子那似甜似苦的呻?吟聲,伴着那低泣聲,讓人感覺有些楚楚可憐。
自外面回來的阿七,看到那主屋外有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他便走了過去,聲音不冷不熱的問了句:“你是什麼人?”
竹秋心下一驚,轉過身去,便看到了身後三步外,站着一個清瘦的少年。藉着月光,可以看出這是一個長相有些呆板的少年。
她眼神有些閃爍,爲了掩飾自己偷窺的心虛,她便瞪大了眼睛,反問到對方:“你問我是誰?那你呢?你又是誰?”
阿七還沒來得及回答時,小語那如鶯歌兒般的聲音,便傳了來:“他是阿七,芙蓉苑的老人兒。”
竹秋驚恐未定的再次轉過身去,便看到了那目光不善的瞪着她的小語,還有小語身後那眉頭微皺的紅袖。
她嘴角有些僵硬的扯開一絲笑容,聲音中有些心慌的顫抖:“紅袖姐,小語姐……”
“哎!你可別這麼叫我。第一是我擔不起,第二是我……你比我大那麼多,你叫的出口,我卻挺不順耳。”一向快言快語,嘴跟刀子似得小語,毫不客氣,不顧及竹秋一絲臉面的,把那些難聽或不好聽的話,一股腦的全給說了吐來。真是,頗有種不吐不快的樣子呢!
紅袖見竹秋雙手緊抓着衣襬,微低着頭,似乎在掉眼淚。她眉頭微皺了下,語氣不冷不淡道:“小語說話雖難聽,可也是因爲你有錯在先。你深更半夜不睡覺,卻在王妃房外鬼鬼祟祟。真的很難保不讓人懷疑,你有那什麼不良的居心。”
竹秋聽到紅袖的話,似乎很緊張的擡起那張佈滿淚痕的小臉,抽泣的解釋道:“不是的……我只是聽到哭泣聲,纔出來看看的。可沒想到……卻是王妃房裡傳來的,我有些擔心王妃……所以就在屋外……”
紅袖臉上一紅,眼神也有了些閃爍。原因無他,因爲她也聽到房間裡……那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了。
小語側耳仔細聽了一會兒,一臉困惑的撓了撓頭:“王妃今晚似乎除了哭,還有點別的聲音……呃?紅袖姐,我好像聽到有咯吱咯吱聲,難道王妃房裡真的是有老鼠嗎?”
紅袖看了眼小語,只能感嘆了句:“看來清英還是沒教好你!”
小語一愣,隨之思索了起來紅袖的話來,可想了好久她也沒想明白,便對着夜空,小聲的喊了聲:“清英?哎?這傢伙死到哪裡去了?”
“你又找我做什麼?又是回答莫名的問題?”清英抱劍出現在小語身後,一臉的酷冷嚴肅。
小語被嚇的驚呼一聲,轉過身來,就擡起小粉拳,捶了清英那結實的胸膛一下:“死清英,說過多少回了,不要總是給我神出鬼沒……你難道就那麼想嚇死我嗎?”
清英眉頭微皺了下,拉起她的手,便把她給帶離了這裡:“你不要再問那些奇怪的問題,我不會再回答你。你現在乖乖的回房去睡覺,不要再打擾我守衛王爺的安全。”
阿七眸光淡淡的看了眼竹秋,輕扯動了下嘴角:“清英似乎被小語氣着了?嗯!紅袖我先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紅袖輕點了下頭,見到阿七已走,她便看向那眸光又偷偷瞄向主屋的竹秋。
她走過去。擋住了竹秋的視線,面色微冷的看着她驚慌的樣子,稚氣未脫的聲音裡,滿是威脅和警告:“竹秋,在這個王府裡,要想活得久,就最好收起那些妄想的小心思。”
竹秋微低下頭,裝聽不明白道:“紅袖姐,你在說什麼啊?我……我只是關心王妃而已!”
紅袖看了她一眼,便轉身想自己的房間處走去:“你聽不聽得懂我的話,那是你的事。可我卻要提醒你一句,這王府裡的女人,沒一個是簡單的,更沒一個……是你一個小民女惹得起的。”
在這個小小的陵王府中,每一個妃妾,出身都是非富即貴。
而每一個被封爲夫人的女人,都有着絕對夠強夠硬的後臺。
所有的女人,只要是想,都可以伸出一根小拇指,便足以弄死她這個癡心妄想的小民女。
竹秋今日剛進王府,對於這王府中的事情,還不是很清楚。可聽紅袖的話音……顯然是,這王府裡的女人,皆是出身不凡,個個金貴。
可那又如何?再金貴的女人,再好的出身,不也要全看那個風華男子的臉色做事嗎?
只要她能得到赫連寒雲的寵愛,那她就是人上人,那她就可以在這個陵王府中呼風喚雨。
到時誰若敢惹她,她只要吹吹枕邊風,便可以要了那個不知好歹人的小命兒。
昨夜的激烈歡情,讓柳綺琴異常的疲憊,一睡便睡到了日上三竿。不知爲何她會睡得如此之熟?然後等她睡到自然醒時,纔看到了窗戶上不知何時,掛上了一個厚厚的毯子。
在外室榻上自己對弈的赫連寒雲,聽到內室裡女子的悶哼聲,他便放下棋子,起身走向了內室,拂簾走了進去,撩袍坐在了牀沿邊,扶起了那渾身軟綿,皺着小臉的女子。
柳綺琴依偎在赫連寒雲懷裡,擡手按着太陽穴,閉着眼睛,嗓子乾澀的問了聲:“什麼時辰了?”
“巳時偶中!”赫連寒雲脣邊含着溫柔的笑容回答着她,伸手取了一旁方凳上,那一直溫着的牛乳,端到了她的面前:“來!先喝了它吧!”
柳綺琴正嗓子乾澀的難受呢!所以便扒着對方的手臂,一口氣喝盡了對方手中端的那碗牛乳。她脣角上揚,微眯着眼,很舒服的舒了口氣:“嗯!這樣舒服多了!”
赫連寒雲將那小碗放置回了那方登上,本想回頭給他擦掉嘴角上的白色乳汁的。
可卻看她舌尖輕舔嘴角的誘人動作,他嘴角輕勾,脣貼上了她的脣。舌尖帶着誘人的,輕劃過她的嘴角,她的脣瓣,她的貝齒。
柳綺琴一臉懵懂的任他親吻,清晨的她,就像個孩子般,對什麼事都是迷迷糊糊的。就連感覺,也比人遲鈍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