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香兒被禁足沒三日,宮裡太子妃便說思念家姐,將她給接進了宮裡,小聚了一日。
柳綺琴聽到了這個消息,便知她今晚是別想安睡了。
她穿着粉色單衣,斜倚在錦繡靠枕上,喚來了紅袖“來,陪我下會兒棋吧!”
紅袖皺着眉走了過去,扁着嘴道“陪您下棋可以,可是我不和您賭東西,再賭下去,我就該……把我的小金庫全輸光了。”
怎麼?難道這丫頭以前陪那個死去的陵王妃下棋,居然是還帶賭注的嗎?
柳綺琴看着紅袖那一臉肉疼的樣子,無奈一笑,搖了搖頭“好!我們不賭東西,就只下着解悶兒玩。”她下棋確實是在打發時間,因爲她在等人,等那個囂張衝動的盛夫人。
紅袖拿來棋盤擺好,站在一邊,執着白子和對面斜倚榻的人,有以下沒一下的下着。
柳綺琴落下一顆黑子,突然問了句“王爺現在在做什麼?”
紅袖落下一子回道“王爺被宣進宮裡商討皇后生辰之事,看這天色,應該不會再去醉……呃!王爺應該快回來了。”呼!差點說出了醉宵樓,王妃要是聽到王爺又去了醉宵樓,恐怕又要難過了吧?
還沒回來?那就是說赫連寒雲今晚不會在外留宿了?很好!柳綺琴心情很好的和紅袖下着棋,在她下的累得快睡着時……
“盛夫人,天色已晚,王妃她都睡了,您有事要不明天……啊!”
“就憑你這狗奴才,也敢攔本夫人我?滾開!”院子裡一陣吵嚷,房門隨後被人無禮的猛推開,一身金花織錦紅緞羅裙的盛香兒走了進來,看到斜倚榻的柳綺琴,便面臉色極難看道“不是說睡了嗎?看王妃這般好興致下棋,倒是不曾見一絲倦容啊!”
柳綺琴看着盛香兒頭上的那隻金鳳銜珠步搖,看那做工精細,想必是宮中之物吧?呵!這太子妃對她這位胞姐,倒還真夠憐惜啊!
盛香兒見柳綺琴紋絲未動,只是那般斜倚榻淡笑的看着她,她氣的冷哼了聲“柳綺琴,你衣衫不整於人,若讓王爺知道你如此不……”
“睡覺自然不會穿着什麼繁瑣的衣服,就算王爺在此,錯的也只是夜闖芙蓉苑的妹妹你,而不會是我這個準備就寢的姐姐。”柳綺琴坐直身子,待紅袖爲她穿好鞋後,她便走到了盛香兒面前,脣邊的淡笑似是嘲諷對方的無知。
盛香兒看着那張近在咫尺的笑臉,她恨柳綺琴這張絕美的臉,就是因爲這張臉,纔會使王爺久久捨不得廢了她這個石女王妃。手起巴掌落,清脆的巴掌聲,驚得一屋子人屏住了呼吸,連盛香兒她自己,都被這突然的舉動給嚇到了。
“王妃!”紅袖驚呼一聲,跑上前抱住了摔倒在地的柳綺琴。
“盛香兒,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動手打本王的正妃。”剛回來的赫連寒雲,見芙蓉苑燈火通明,本想進來坐坐,卻不曾想,進門竟看到了一個妾室,將他的正妃掌摑在地。
就算他不喜歡柳綺琴,可對外來說,柳綺琴她依舊是他明媒正娶的陵王妃,若讓外人知道他陵王府無尊卑上下,一個小小姬妾,也敢擡手掌摑正妻,那他這堂堂陵王的面子又該往哪裡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