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另外一邊已經被薇薇的電話點燃了引線,就差一飛沖天的張偉,子喬只覺得自己的腦仁在疼。
張偉你的節操呢?!你的毒誓呢?!都被你吃了嗎?
雖然說子喬本人也沒什麼節操,發過的誓也沒幾次真的。
但這並不妨礙他打從心底鄙視張偉。
【子喬:不行,我得要重新找一個僚機。張偉太不適合當我的僚機了。
夏宇:他怎麼不適合了?
子喬:他不僅搶戲,還非常容易跳槽,最關鍵的是,很容易拜倒在女人的裙襬之下。作爲我的僚機,一定要站如鬆,坐如鐘,行如風,臥如弓!
夏宇:僚機?我好像發現了一個華點。這麼說來,你纔是主機。可你說你昨天的活動的主角不是他嗎?
子喬:…………你怎麼又跑進別人的內心獨白了?快出去。】
現在子喬心裡已經對張偉有點失望,甚至是絕望了,想要就此拋掉張偉,換一個戰友。
現場掃視一眼,pass掉夏宇後,子喬瞄上了曾老師。
一隻手搭在曾老師的肩上,子喬說道:“曾老師,你榮幸的被我任命爲我的僚機。十五分鐘以後去酒吧?”
曾老師疑惑道:“什麼機?”
“當主機上去搭訕的時候,一般都會有另外一架僚機在一旁等候。一旦進攻失敗,主機撤退,僚機負責斷後。”
看曾老師依然是一臉矇蔽的樣子,子喬直接被火上澆油,語氣較爲暴躁的說道:“哎呦我真的輸給你了,你真的應該去看看我在微博上連載的泡妞教程——這麼淺顯的比喻你都聽不懂!”
“哦~~”
曾老師就跟一根蠟燭一樣,一點就亮,非點才亮:“我明白了,就是那種在必要的時候跟敵人同歸於盡的那種。”
子喬喜笑顏開,笑的牙齒都露了出來:“你答應了?”
曾老師臉色難看的說:“少來我沒興趣。我現在生死未卜,還跟你去同歸於盡?”
美嘉問道:“曾老師,你又是怎麼回事啊?”
夏宇撓了撓髮梢,疑惑道:“我剛剛不是已經說了嗎?”
美嘉非常真實的說:“剛纔重點全在子喬和張偉身上呢,曾老師的消息我忘了。”
曾老師搓了搓手,非常拖泥帶水的說:“你們昨天晚上有沒有聽我的節目啊?有沒有什麼意見?”
子喬說道:“當然有。音樂優美,內容充實,主題明確,繼續保持。”
“撒謊你們沒有聽對吧!”
曾老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我昨天的節目出事故了。我,打嗝了。”
衆人:“打嗝?!!!”
“對,打嗝了,很丟人對吧!什麼時候不打偏偏在直播的時候打而且還是那種一打起來就停不下來的那種。嗝嗝嗝嗝……”
曾老師說着開口模仿起昨天晚上自己的狀態。
在模仿了才幾秒,曾老師就恍如進入到了昨天晚上的那種狀態,藍瘦香菇再吃幾個。
看了一眼垂頭喪氣的曾老師,子喬開解說:“此乃人生之氣,豈有不放之理?”
曾老師擡起頭,用絕望的眼神盯着子喬說道:“我在直播呀大哥。而且這可是全市直播!”
子喬十分不在意的說:“切,這有什麼,我還見過新聞聯播主持人打呵欠呢,人家不是還好好地活着?”
“真有這事?”
子喬說道:“真有,網上轉發一千多萬次,比新聞聯播的收視率都要高。”
曾老師一聽立馬氣不打一處來,手指飛快在空中舞動,說道:“看看看看,就是有你們這種好事人羣。我們這些做公衆人物的容易嗎?”
“曾老師,所謂戲子家聞天下知,看開點。”夏宇笑道:“你還沒有被那些什麼ZW啊,虹橋機場的一姐蹲過呢。現在就覺得吃不消了?”
“就是~”子喬說道:“更何況,他們是公衆人物。你?最多算是一個在話筒前接聽午夜兇鈴的。”
“你!”曾老師一踏腳,非常有氣勢的說道:“呂子喬,我是一個電臺主持人,一個公衆人物!”
子喬非常自然地接招出招:“那也只是一個接聽午夜兇鈴的電臺主持人。”
“你懂什麼!我們電臺最近搞電臺主持人大評選,你的老相好Lisa榕來做評審。你們都知道她原本就對我有偏見,肯定會趁這次機會對我上綱上線。我的評審沒機會了,獎金也泡湯了……”
子喬問道:“她,來找過你了嗎?”
“沒有。不過我感覺他的氣場隨時都有可能逼近我的小宇宙。”
看曾老師傷痛欲絕的表情,子喬也不好意思再接着打擊他,安慰說:“萬一她沒聽到,這不就完了?”
曾老師說道:“沒聽到?怎麼可能會沒聽到,我的節目可是全市直播啊。”
夏宇笑道:“曾老師,收聽基數和收聽率是兩回事,就算你收聽範圍是全世界,人口基數有七十億,可七十億乘以零也還是零啊。”
這廝這話化作一柄利劍貫穿了曾老師的心口——扎心了,老鐵!
子喬微微頷首,說:“曾老師,那要不這樣吧。我們打一個賭,就賭她有沒有聽到你的節目。”
這關係到曾老師的榮耀,所以曾老師沒有任何猶豫的就接了下來。
拇指颳了一下鼻尖,曾老師站起身來,問:“賭什麼?”
子喬伸出五根手指,說道:“五百塊。”
曾老師死魚眼盯着子喬:“可我的獎金才三百塊。”
這話底的意思就是嫌子喬給的太少了,這個賭不能成立。
然而子喬的嘴就是能夠把不合理說成合理:“如果你的事故被發現了,那你就算失去了獎金,也還是能夠得到五百塊的心理補償。而如果你的事故沒有被發現,那麼你雖然輸我五百塊,但是你依然保持了你在領導心中的完美電臺主播的形象。無論怎麼樣,你還不吃虧。”
“聽起來好像挺有道理。”曾老師認同的點了點頭,說道:“你認真的嗎?”
子喬笑的嘴都快咧開了,因爲這場賭局他贏定了:“那是當然。”
完全不知道自己掉入了坑裡的曾老師還很開心,以爲子喬這是在變相安慰他:“好兄弟一言爲定!”
“誰讓你是我的僚機呢。”
曾老師很舒服的喝了一口牛奶,問:“什麼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