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背後刺骨的寒意,鐵戈的汗毛根根直力了起來,身子一轉,一刀盪開了數人的刀身,又向前面一樣,一刀劃過了那幾名衙役的脖子。
可就在這時,徐章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鐵戈的身後,一刀就向鐵戈的腦袋劈了下去,這一刀,他要將鐵戈劈成兩半。
聽到後面呼呼的風聲,鐵戈眉頭一皺,驟然向前跨出了一步,可繞是如此,那把佩刀也是從他的背上狠狠的劃了下去,劃破了他的衣服,更是在他的背上劃出了一條長長的,深深的痕跡,兩塊白花花的嫩肉直接的番了出來,就如同潰爛的嘴脣一般,甚至可以看到他的白骨都冒了出來,由此可見,這一刀,劃的到底有多深,而後殷紅的血液卻是迅速的溢了出來,染紅了他的衣服,更是滴的滿地都是。
他受過的苦難遠非常人能比不錯,他愛打架不錯,可他在這之前還從來沒有殺過人,最多也是把別人打殘而已,更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被一羣人砍殺而受到如此之重的傷勢,強烈的疼痛讓鐵戈的臉龐徹底的扭曲了起來,可他卻只是悶哼了一聲。
然後反手一刀就向身後的徐章劈去,而劈去的同時他也瞬間轉過了身子,當轉過身子之際,刀刃已經來到了徐章的腰身前。
徐章大驚,手腕一抖,手中佩刀直接擋在了腰身前,鐵戈的一刀卻是狠狠的斬在了他的佩刀上面,激起了襠的一身巨響,而他的身子更是被強烈的力量震的連連撤退,虎口也是一陣麻痹,手中佩刀直接脫落了下來。
而鐵戈同樣不好受,同樣感覺虎口被反震的一陣疼痛,可是他毫不在乎,就要趁勝追擊,誰知又是一把佩刀向他的那隻還沒有收回的手臂斬了下來。
鐵戈冷笑一聲,手中佩刀直接向那名貪財衙役的心口刺去,另一手則是閃電朝他握刀的手腕抓去,那名衙役心知不妙,更是後悔自己不該以斬的招式攻擊,該以刺的招式攻擊,這樣那個小娃娃又那裡有機會舉刀向自己心口刺來,又那裡有機會來抓自己的手腕。
不過當務之急他也直接放棄了殺掉鐵戈領百倆黃金的機會,就要向後退去,可是鐵戈手臂突然加快了一分速度,瞬間扣住了他握刀的手腕,用力一扭,那名衙役頓時就發出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五指也是隨之一送,那把佩刀頓時就掉了下來,卻被緊緊跟在鐵戈身邊的女孩一把抓在了手中,
鐵戈到沒有對此多做理會,而是驟然向前一步,趁着那名衙役慘叫之際,一刀洞穿了他的心口,那名衙役的慘叫驟然停止,眼睛頓時瞪大。
“你一個女孩子拿刀做什麼,難道還想殺人不成,給我!”鐵戈沒有理會那名衙役慘色,也沒有理會那名衙役向後倒去的身子,而是看着自己身邊握刀的女孩斬釘截鐵的說道,說着更是一把就朝女孩的手中之刀抓去。
“我就是殺人!”誰知女孩卻是鏗鏘一笑,然後隨手一抖,躲過了鐵戈抓來的魔爪,而那一刀尖卻是直接刺進了一名衝上前來的衙役心口。
那名衙役頓時就愣在了原地,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女孩,他本是看這個女孩手無縛雞之力,想要將女孩擒住,威脅鐵戈的,可是那裡想到自己剛剛上前就被這個女孩給殺了,動了動嘴,想要敘述自己的不甘,可是女孩卻是一把拔出了佩刀,大把大把的鮮.血就從那個衙役的心口噴了出來,就如同高山流水一般,那名想要敘述自己不甘的衙役卻是什麼話也沒有說出,然後直接向後面倒了下去。
只是,他的眼裡寫滿了不甘,自己好歹也是一名衙役,竟然死在一個黃毛丫頭的手中,而且還是一招畢命,雖然其中有自己大意的成分。
只是,卻沒有誰注意到,女孩那一刀刺進那名衙役心口的時候,手臂卻是忍不住的抖動了兩下,更沒有誰注意到,她的眼中也是閃過了一抹悽怕之色,甚至她拔刀的時候,手臂同樣是顫抖了兩下,眼中那種神色也是沒有消失。
不過當她轉身看向鐵戈之時,那種神色卻是完全的收斂了進去,而是淡淡笑道:“我殺人了。”
“你太厲害了。”不知爲何,看到女孩淡淡的笑容,鐵戈總是覺得那抹笑容是如此的悽苦。
聽到鐵戈這有些敷衍的聲音,女孩卻是不知道說什麼纔好,剛纔殺人的一幕一直在她的腦海中浮現,想到那名衙役不甘的眼神,想到那名衙役心口噴出的鮮血,女孩心脹又是一陣砰砰直條,她怕,她想要看看那名衙役,可是她卻鼓不起半點勇氣,而內心深處也有着一種興奮的聲音在召喚着她殺。
“你們放我離去吧。”鐵戈又不是女人,到不知道女孩在想些什麼,而是看着愣在原地不敢攻擊的衙役,淡淡說道,說實話,鐵戈毫不認爲,自己能夠從這起碼還有四十名有着武器衙役的手中安然離去,不過他感到欣慰的是,這些衙役似乎有些懼怕了,利用他們的懼怕心理,說不定自己還真的可以不戰而退。
尤其是他看到馬上就要到達此地的另一羣衙役,他想要迅速離去的打算更爲濃烈,他深深的明白,若是那羣衙役也圍了過來,自己縱然是有三頭六臂,也休想離開,想到自己今天不過是進城辦一件重事,卻出現了這樣的意外,鐵戈不禁露出了一抹苦笑,恐怕即便自己今天安然離去,也會遭到官方的逮捕吧,日後,恐怕自己一直要生活在逃亡的過程中了,畢竟,今天一不小心殺了太多的人。
“小子,你休想離開…”就在鐵戈苦笑之際,聽到他聲音的徐章卻是滿臉怨毒的開口道,自己好歹也是一名參役長,說殺他,卻賠了夫人又折兵已經讓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傷害,要是再讓鐵戈離去,他也實在沒臉見人了。
“不讓我離開,那你們全部就等着讓我屠殺吧!”鐵戈眼掃衙役,譏笑一聲,他這話雖然與實際情況相比過於誇張,可他這是在做勢,利用這些衙役此時的懼怕心理做勢,從而讓他們更加懼怕,只要是嚇破了膽子的人,數量再多,也將無濟於事,他便自信能夠從容離去。
隨着鐵戈的聲音響起,那些愣在原地的衙役瞬間就躁動了起來,他們欺軟不錯,但是他們怕硬啊,對於此時的他們來說,鐵戈就是一塊硬物,目光卻是不禁投到了那些慘死的衙役,想到若是一刀劃過自己的脖子,那股懼怕之意更是迅速的增長,畢竟,他們只是一些好吃懶做的撲通衙役,根本就沒有經歷過這等火烈的拼殺,剛纔也不過是被徐章許諾的百倆黃金給擾亂了思維罷了,現在冷靜下來,卻是覺得那麼心悸。
“吵什麼吵,那小子背上也受了重傷,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你們好歹也是一羣大男人,難道還怕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子不成…”看到那些因懼怕而竊竊私語起來的衙役,徐章這個在這羣衙役中最大的官不禁拿出了他的威嚴。
頓時,那羣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又是挺起了胸膛,做出了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對啊,參役長說的對啊,自己好待是一個男人,怎麼可以被一個受了重傷的毛頭小子給嚇破膽子呢。
“小子,你暫時就在這裡玩一會吧,老子暫時不殺你!”看到這些衙役恢復了自信,徐章這才朝着鐵戈笑道。
鐵戈自然明白話中之意,就是在這裡“玩着”,等着那一羣人過來,抓住自己,尤其是看到這些衙役又恢復了自信,鐵戈的心不禁涼到了谷底,他絲毫不認爲自己可以在這些有了自信的衙役手中逃出生天,可是難道自己就坐以待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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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不可能,當下直接冷笑道:“你前面不是說要殺我嗎,有種就來啊,老子看你是性無能,陽不舉,怕我了吧!”
憤怒能使人衝昏頭腦,他就需要讓徐章憤怒。
“殺你?殺你一個毛小子漲了老子的手,哈哈哈……”誰知徐章根本不如他所願,直接哈哈大笑了起來,彷彿聽到了一個世間最搞笑的笑話般。
他現在已經恢復了理智,自然不可能在傻.逼到違抗知縣大人的命令,將鐵戈殺死,他現在可是清楚的明白,藍蓋死了,而自己將來定然會替代藍蓋,做上他役長的位置,這些衙役等於都會成爲自己的手下,現在自己若是叫他們繼續上前不顧後果的殺掉鐵戈,這樣即得罪了知縣大人,將來會是自己屬下的衙役定然也會損兵折將,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看到徐章滿臉的大笑,鐵戈卻是閃過了一抹譏諷的弧度,和女孩對望了一眼,直接向徐章衝了過去,然後趁着他大笑之際,一刀就向他心口刺去。
而徐章似乎早有準備一般,眼中閃過了一抹冷笑,卻是直接無視了鐵戈刺來的那一刀,不知道什麼時候握在手中的一把佩刀直接向鐵戈的心口刺了過去,他到沒有殺掉鐵戈的心思,只是想要將他刺傷。
“襠襠…”的兩聲,兩人手中之刀幾乎同時刺在了對方的心口,可是除了刺破對方的衣服外,卻根本無法深入分豪,到是他們手中的佩刀直接斷裂了開來。
看到這等一幕,鐵戈與徐章的臉色都是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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