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場面就像是一根針紮在了自己的心上,木梓夕難受的只想往前跑去。耳朵裡面已經聽不見後面的人在叫喊着自己的名字,突然一陣汽車的鳴笛時在耳邊響起,木梓夕最後看見的就是那輛大卡車朝自己衝來,還有小陽那撕心裂肺的喊聲,木梓夕感覺自己很疲憊,眼睛重的都擡不起來了。
“小夕,小夕……你怎麼樣啊?”木梓陽看着那被卡車撞飛的人,心跳都要停止了。看着那慢慢的被鮮血染紅的白色衣裙。趕緊哭着跑過去。
緊跟着而來的南宮霖看着發生在自己眼前的情況,突然一下子就愣住了。看着那原本嬌豔的面容此時無力的躺在木梓陽的懷裡,心痛的快要裂開了,慢慢的邁着腳步走了過去,想要觸摸那已經沾滿鮮血的熟悉的臉龐。
“你滾開,不要碰小夕。”木梓陽氣憤的甩開他的手,大聲的喊着。南宮霖看着自己的手,眼裡已經沒有了以往的光澤。直到看着她們兩人一起隨着救護車離開了,他才恍惚的擡頭,想要跟上去,可是還沒有站起來,就暈了下去。
看着下面的情況,和那已經倒地不起的人,跟着出來的裴希婭笑着走了過去,將他擡上了自己的車,然後飛馳而去。
剛剛到家的木俊傑,就聽見自家的電話響了,看了看還在廚房做飯的林可薇,自己走上前去接了。
“喂……爹地。”木梓陽看着被推進急救室裡的木梓夕,顫顫地拿出手機給家裡打去了電話,緊張的話都說不出來,整個人一直在哭。
“喂,小陽,你怎麼了?”聽到那邊的聲音,木俊傑一愣,趕緊擔心的問着。
“爹地,小……小……”
“小陽,你不要慌,慢慢的說。”
廚房裡面的林可薇聽到他的聲音,伸出頭來看了看,發現他的神情不對,趕緊放下了手裡的活,來他旁邊看着。
“小夕,小夕她……”
“小夕,小夕她怎麼了?”木俊傑聽着她的話,不禁心裡開始不安了,旁邊的林可薇看着他的樣子,也是很不放心,焦急的看着他,想要知道那邊的情況。
“小夕她受傷了,剛剛被送進急救室了。”木梓陽哽咽着說完,就開始大哭了。
“小夕她,小陽,你先冷靜一點,先告訴我們,你們現在在哪裡?”木俊傑一愣,看着旁邊的妻子,又輕輕地問着那邊的木梓陽。
“好的,好的,你現在在那裡等着,我們馬上就過去。”
“怎麼樣了,是不是小夕出事了?”看着掛斷電話的木俊傑,林可薇焦急的開口問道。
“恩,小夕,她出車禍了。”木俊傑深吸了口氣,握着她的肩膀,輕輕地說道。聽到他的話,林可薇整個人一晃,木俊傑趕緊擁住她。
“小夕,小夕她,有沒有怎麼樣啊?”林可薇淚眼朦朧的看着木俊傑問道。
“還不知道情況,我們現在先去醫院吧,小陽一個人在那裡,我不放心。”
木梓陽靜靜地坐在急救室外面的長椅上,一直緊張的看着裡面,臉上已經被淚水浸溼了。
“小陽,現在怎麼樣了?”
“爹地,媽咪。”看着進來的兩人,木梓陽就哭着衝了過去。
“好了,不要哭了,現在是什麼情況?”木俊傑輕輕地拍着她哭泣的一直抽搐的身子,溫柔的問着。
“我不知道,門沒有開,上面的燈還一直亮着。”木梓陽看了那邊一眼,哽咽着說道。
“我們現在這裡坐着等吧,醫生出來了再看是什麼情況。”木俊傑將哭泣的兩人拉到椅子上坐下,安慰的說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可是門一直沒有打開,這不禁讓等在外面的三人,心揪在了一起。知道聽到叮的一聲,門打開了,三人立馬衝了上去:“醫生,我女兒現在怎麼樣了?”木俊傑看着出來的醫生,緊張的問着。
“因爲病人大腦裡面有血塊,所以手術的時間要長了一些,不過還是很成功的。”聽着他的話,讓三人的心稍稍放鬆了一下,可是醫生接下來的話,卻是給了他們重重的一擊。“但是,病人的求生意識不是很強烈,所以如果病人在二十四小時之內如果醒不了的話,有可能就醒不過來了。”看着他們緊張的樣子,醫生嘆了口氣。
“醒不過來,小夕會醒不過來嗎?”林可薇暈乎乎的靠在木俊傑的身上,輕輕地問着。
“不要擔心,小夕她肯定捨不得我們的,醫生我們可以進去看看嗎?”木俊傑安慰着妻子,輕聲的問着。
“恩,可以,不過由於病人是大腦受傷了,所以你們不要喧譁,不過可以說一些病人感興趣的話,好讓她的求生意識強烈一些。”
“是,那謝謝醫生了。”
看着裡面躺在病牀上的木梓夕,林可薇就心裡一陣的難過,趴在老公的肩上,小聲的抽泣着。木俊傑看着病牀上的女兒,心裡也是很難過,但是還是輕輕地安慰着妻子和女兒。
裴希婭將南宮霖帶到了自己的公寓,看着牀上皺着眉頭的人,輕輕地笑了。也不過如此嗎,我還以爲你們兩人之間的愛是有多麼的濃烈了。突然一個黑影出現在了房間裡面,裴希婭沒有回頭,只是輕輕地用那塗滿紅色指甲油的手指撫摸着那令自己迷戀的俊美的面容:“這麼快就來了,怎麼,怕我將你門陛下給吃了?”
“呵呵,伯爵大人說笑了,下官只是怕陛下在這裡打擾到您了,所以知道事情後立馬就趕了過來。”黑影笑了笑,看了眼牀上的南宮霖,溫柔的說着。
“呵呵,是嗎,你還真是盡職了。”裴希婭轉頭看着那滿臉溫柔笑意的人,輕輕地說道。
“這自然是的,下官身爲陛下的貼身侍衛,自然是需要時刻注意着陛下的情況的,現在下官想將陛下帶回去,還望伯爵大人您能……”
沒等他的話說完,裴希婭就笑了:“要是本爵不同意了?”撫摸着自己的頭髮,風情萬種的看了他一眼。
“是嗎,這樣就沒有辦法了啊。”那人聽到她拒絕的話語,也沒有生氣,只是笑看着她,溫柔的說道,可是眼底的寒光卻是一閃而現。
“對啊,既然這樣,那也就沒有辦法了。”裴希婭突然地放下自己的頭髮,飛身像那修長的身影撲去。指甲在一瞬間變長,凌厲的劃過,卻是被他敏捷的躲開了。
裴希婭看了他一眼,背對着月光,慢慢的,頭髮變成了藍色的,容顏也發生了變化,不在是那優雅的樣子,而是擁有着比藍色眼睛的豔麗女郎。再次的發動自己的攻擊。看着她的變化,剛剛還是漫不經心的人,一下子也變得認真起來。
轉眼間,兩人已經在這房間裡面打的分不清你我了,只是看見一道藍色一道黑色的身影在房間裡面的各個角落晃動。突然裴希婭捂着自己的胸口跌坐在了地上,看着慢慢的降落在自己面前的人,笑了笑:“呵呵,不愧是陛下的侍衛了。”
“呵呵,多謝伯爵大人誇獎,那我就將陛下帶走了。”那人看着地上的裴希婭笑了笑,走到牀邊將南宮霖抱起走到落地窗前,回頭看了看裴希婭,然後展開翅膀,消失在了夜色裡面,看着地上的那根黑色的羽毛,裴希婭淒涼的笑了笑。
“修,你抱的是誰啊?”正在看着電視的洛琳,看着進來的修,好奇的問道。
“陛下。”修看了她一眼笑着說完這句話,就抱着南宮霖上樓去了,而下面的洛琳還愣在原地,沒有反應過來。陛下,是我們的陛下嗎?
“琳兒,在幹嘛了?”剛剛進來的洛羽看着傻傻的洛琳,笑着開口問道。
“哥,陛下。”洛琳看着他慢慢的說着自己現在還沒有消化完的話。
“陛下,陛下怎麼了,你找到了?”洛羽好笑的看着她打趣道。
“纔不是我了,不過確實是找到了,剛剛修抱回來了。”洛琳聽着他的話,白了一眼,看着他說道。
“噗,你剛剛說什麼?”聽到她的話,洛羽一下將自己嘴裡的水,噴了出來,睜大眼睛,驚奇的問着。
“咦,髒死了。”洛琳拍着自己身上的水珠,嫌棄的看着洛羽。
“這個不是重點,你剛剛是不是說修他,找到陛下了?”洛羽拍了拍她的手,認真的問着。
“是啦,剛剛他抱了個人進來,我問是誰啦,他就說是陛下。”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洛羽就張開翅膀,上樓去了。留下洛琳生氣的喊着:“洛羽,你的毛,下次要是再扇到我的臉,我跟你沒完。”然後也張開自己的翅膀,飛了上去。
“修,你真的找到陛下啦?”洛羽急切的推開門,看着那邊的正在幫南宮霖脫着衣服的人。
修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繼續幫他換着睡衣。然後轉身去了衛生間,剛剛和那女人打了一場,手上很不舒服,現在要去洗一下。
“喂,修,這個人,咦,這不是我們學校的會長嗎?”待看清牀上的人時,洛羽吃驚的說着。
“哥,你認識嗎?”洛琳跟着來到牀邊看着上面的人。好俊美啊,不愧是我們的陛下了。
“恩,他就是我們學校連任三屆的學生會會長啊,學校裡面沒有人是不認識的。”洛羽肯定的說着。如果他是陛下的話,爲什麼自己以前沒有發現了。
“喂,修你是不是搞錯了啊?”洛羽看着出來的修,懷疑的問着。
“沒有。”修看了他們兩人一眼,淡淡的說道。
“可是如果他是的話,爲什麼我在那裡呆了那麼久也沒有發現啊?”洛羽又看了眼牀上的南宮霖,不解的說道。
“因爲你的能力太弱了。”修白了他一眼,淡淡的諷刺到。
“你……”聽到他的話,洛羽想要反對,可是又不是道該怎麼說,畢竟如果他真的是陛下的話,那麼自己一直沒發現卻是也是事實。
“修,你怎麼知道他是陛下啊,我在他身上感覺不到任何氣息啊?”洛琳將自己的手從南宮霖的額頭上拿了下來,看着坐在一旁的修,奇怪的問道。
“就是,就是,你憑什麼說他就是陛下啊?”洛羽趕緊附和着。
“因爲我從小就跟在陛下身邊,他的氣息,即使是很微弱,也可以感覺到得。不過陛下他現在還沒有醒過來,也就是說他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修看着牀上的人,輕輕地說着,那淡雅的聲音,即使沒有什麼情緒的起伏,但卻是讓聽者願意去相信他所說的每一句話了。
“那要怎麼做,陛下他纔會清醒過來?”
“陛下他當時爲了過來尋找公主而將自己的記憶封印住了,剛剛公主出了事情,潛意識裡,陛下他還是很傷心的,所以現在他的意志力比較薄弱,我們只要侵入他的神識裡面,將那被封印的記憶打開就可以了。”
“哦,那誰來做啊?”洛羽看了修和洛琳一眼,問道。
“別看我,如果陛下他清醒了知道我去看了他的神識,肯定會將我凌遲了的。”洛琳後退了一步,趕緊拒絕着。
“我來吧,你們先出去吧。”修看了他們兩人一眼,淡淡的說道。
“哦。”
待他們出去後,修將南宮霖的身子扶起來坐在牀上,然後自己盤腿坐在後面,開始運功,慢慢的兩人的頭頂都開始冒煙了,修突然地睜開雙眼,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將他放到牀上,然後出門了。
“怎麼樣了?”看着出來的修,洛琳上去擔心的問道。
“已經打開了,待會兒陛下自己會清醒過來的。”
“哦,那你先做一會兒,我去給你倒杯水來。”看着滿天大汗的修,洛琳體貼的說道。
“恩,謝謝。”
本來是傷心透頂的南宮霖,在昏睡中,突然你感覺有什麼力量進了自己的體內,然後將自己那已經埋藏的記憶給喚醒了,看着裡面的點點滴滴。南宮霖才記起來自己到這裡來的原因,想着剛剛受傷的木梓夕,南宮霖的心裡一痛,慢慢的睜開眼睛,已經不再是黑色的神秘了。
那血紅色的眼珠,在此時散發着誘惑人心的氣息,流光溢彩在眼底轉動,然後慢慢的冷卻下來。法頓·希婭,看來咱們得好好聊聊了。
“醒了。”修推開門進來,看着牀上已經睜開雙眼的南宮霖打着招呼。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