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四月一日案件......
?葉依月現在只感到自己的狀況很糟糕......
十分的糟糕......
非常非常的糟糕......
這並非是身體上的糟糕,而是精神上的糟糕,現在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妄想症、臆想症什麼的了......不然怎麼會出現眼前這樣的情況啊!!!!!!
誰他喵的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啊!!!!!
“對四月一日強暴案事件的審判,現在正式開始!”
葉依月虛着眼,看着上面穿着法官袍、一臉嚴肅的郤阮。然後,他又扭過頭,看了看坐在原告席上紅着眼、似乎有些傷心的葉瞳,以及站在法庭前面、穿着律師袍的唐緣,此時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隨着話音的落下,唐緣冷冷地橫了葉依月一眼,然後嚴肅地緩緩說道:“於四月一日晚上八點左右,被告人葉依月對他的妹妹,即我的當事人進行強暴。”
“......”葉依月沉默了幾秒後,才驀地吐出了一句話,“現在我只想問一句......我的辯護律師呢?”
“很抱歉,葉依月先生,你的辯護律師似乎在開庭前十分鐘就無緣離開了,似乎是因爲突然又不想替你這種人渣打官司了。”唐緣冷笑道。
“......我只想說,這種情況下,我的那位辯護律師居然沒有被吊銷掉律師牌照,看來那位的後臺挺硬的......然後,我想問一下,我的那位辯護律師叫什麼?等我成功脫身後,絕對不會去自制什麼炸-彈去炸了那混蛋以及其房子,又或者自制什麼狙擊槍之類的去玩暗殺,相信我!我真的不會去做這些喪心天良的事情的!要知道我可是一個遵法守法的好公民啊!”
唐緣直接無視了他那一番話裡的潛意思,冷冷地回答道:“她叫曲謠姬!”
葉依月瞪着死魚眼,將頭別到了一邊去:“哦,我明白了......話說這角色扮演遊戲結束了沒?能放我離開了嗎?雖然以前我也懷疑過自己是不是有什麼精神病,但現在我已經確信了,請放我離開吧,我一定會去看醫生的,絕對不會放棄治療!”
而這時,坐在最上面的法官郤阮嚴肅地道:“被告人,我得告訴你,很遺憾,這並不是什麼夢,而是現實發生的事情。”
“呵呵......現實裡......我強暴了自己的妹妹?好吧,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說到這裡,葉依月將視線投到了唐緣的身上,一臉蛋疼的樣子,“地球不是已經毀滅了嗎?爲什麼你還會在這裡?”
對於葉依月的“中二發言”,唐緣的語氣還是那般的冰冷:“被告人,這裡是嚴肅的法庭,可不是讓你裝瘋賣傻的地方!”
“好吧,我明白了,不就是一場角色扮演遊戲嗎?偶爾玩下也是不錯的......”說着,葉依月再次看向了郤阮,“那個......法官大人,現在我的辯護律師一聲不吭就走了,我能夠成爲自己的辯護律師嗎?不然這場官司可打不下去了......”
郤阮沉吟了一下後,回答道:“雖然自己給自己打官司是聞所未聞的事情,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也是無奈,那就允許你給自己打一次官司吧。”
“鄙人先在此謝過法官大人了......”
接着,葉依月從被告人的席位上,走到了辯護律師的位置上。然後,他扭過頭,看向了唐緣:“原告律師,想必你已經準備好證據了吧,請將證據拿出來吧。”
不知道爲什麼,唐緣對於他的態度還是那般的冰冷,不過她還是將一份裝在公文袋裡的文件和一張照片取了出來:“法官大人,這是在事後現場的拍攝照片,以及公文袋裡的化驗報告。經過儀器的檢測,檢測出牀上遺留下的精-液跟被告人葉依月本人的DNA完全一致,且牀上遺留下的血液也跟我的當事人葉瞳的DNA完全一致。而且,根據當晚附近的鄰居的口供,他們於當晚聽到了被告人葉依月的聲音,因爲當晚被告人似乎十分興奮,以至於聲音過大,被附近的鄰居聽到了。”
葉依月深深地吸了口氣:“我......強暴了自己的妹妹?我......還十分興奮?我......什麼時候墮落至如此了?我......不是人渣啊混蛋!!!!!”
郤阮當即敲了一下法槌:“被告人,請冷靜下來。”
“沒事,我只是用言語表達了一下現在我心裡滿滿的吐槽之情而已。”很快,葉依月就淡定了下來,並且快速地開始思考,雖然他不知道進了監獄會如何,但無論如何,那都不想是件好事......
假設我真的是強暴了葉瞳,情況會是如何呢......興奮到狼嚎起來?那絕對不可能的,不符合我自己的風範,就算我真的要強暴一個人,也該會是用十分“優雅”的方式,而不是這種低級的、滿足自己的生理需求的、解決原始慾望的、沒有任何藝術感的方式的。
不過,如果那些口供是真的,那爲什麼自己又會如此呢?如果是自己的話,應該會不喜歡讓別人知道自己在啪啪啪時的任何動靜的,可是自己當時貌似表現得很猴急啊......等等!猴急?對了!誰說這非得是我本人的自願想法的!
想到這裡,葉依月微微擡起頭,目光灼灼地看着唐緣:“原告律師,我想問一下,警察們有沒有在現場附近發現一些......嗯,可以放化學藥物一類的飲料之類的,已經被喝過的了。”
“哦?這麼快就肯主動承認了嗎?”唐緣挑了挑眉,“警察同志確實在現場附近,房間外面的客廳發現了兩個茶杯,裡面裝着紅茶,他們還從紅茶裡檢驗出了可以催情的含有性激素的一類化學藥物,恐怕這是被告人在當天晚上偷偷地在紅茶裡放下了這類化學藥物,並讓我的當事人服下,因此纔有了後來的事件。不過,我們並沒有在附近找到裝這類化學藥物的容器,恐怕你是購買了一次性的吧,而且還是用比較細小的容器裝着,例如可以從廁所裡沖掉了的容器之類的。”
聽後,葉依月的面部微微抽搐了幾下,他微微側過頭,看向了一臉無辜的葉瞳,心裡哪裡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這分明就是葉瞳對他下藥了!!!!
“等等!法官大人,我要抗議!”突然,葉依月大喊道。
郤阮問道:“你抗議什麼?”
“爲什麼這事非得是我強暴了阿瞳?爲何不是阿瞳強暴了我?這是個問題啊!!!”
話音剛落,不僅是郤阮,就連坐在陪審席上的衆人都齊齊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們還真想不到有人居然會發出如此厚顏無恥的發言......
唐緣的臉色當即就冷了下來:“葉依月!想不到你還是那麼的無恥!原本在高中畢業的時候,你說好要跟我上同一個學校的!你確實是考上了,但想不到你居然最後選擇了在原來城市上大學,理由爲方便照顧自己的妹妹,當時我還不知道原來你做這些的原因是爲了對自己的妹妹出手,直到我考上研究生,回到這個城市繼續讀研的時候,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聽後,葉依月頓時就驚了:“臥槽!這是什麼鬼設定!我怎麼不知道這些事情?!”不過,很快,葉依月就淡定了下來,再次回到了剛纔的話題上。
“法官大人,這真的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在那之前,我們得首先解決一個問題,那就是......催情類化學藥物,到底是誰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