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你去哪裡?這裡霧重,你小心不要走丟了……”睡夢中的德古拉爾渾然不知自己身處何方,在一團白霧中四處遊蕩,重複着這樣的一段話。
“王兄,王兄,你醒醒,蘇蘇,已經被我安全送回去了?”忽然格雷出現在了德古拉爾的面前。
“什麼,她走了?她去哪裡了?格雷,你怎麼知道魔池是送她回去的通道。”德古拉爾的眼中充滿了痛苦。
“王兄,還記得凱爾舅舅死了以後,是你授權給我結界開啓的權利,才使我有了3年去外域的經歷。王兄,你快醒醒,這裡是你的夢境,我不能久呆,我偉大的魔王啊,請看在血盟國成千上萬的子民的份上,請放開往日的恩怨,醒來吧。”格雷的聲音若近若遠,接着消失。
“蘇蘇,你不要走,啊……”德古拉爾大叫一聲忽然睜開了緊閉的雙眼坐了起來——
“陛下……”米娜進來照例給昏睡中的德古拉爾送食物,看到了德古拉爾以後手上的整個餐盤忽然間滑落。
“我怎麼了?”德古拉爾看着咋呼的米娜皺了下眉頭。
“你……你……”米娜激動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到底怎麼了?”德古拉爾再問。
“猊下,伍德大人,快來,陛下……”米娜衝出了寢宮。
因爲米娜的驚呼聲,格雷與伍德急急忙忙的從各自的崗位上往寢宮趕去,格雷整張臉一看就是那種忙於公務好幾天的憔悴,伍德比兔子還紅的雙眼液暗示着他已經幾宿未眠。
“陛下……”
“王兄……”兩個人同時了哽咽了。
“你們這又是怎麼了?”德古拉爾表情嚴肅問道。
“陛下,你看。”不知道什麼時候米娜拿來了一面鏡子,放到了德古拉爾的面前。
德古拉爾對着鏡子,呆呆的摸了幾下自己的臉,似乎那張臉不是自己的一樣,幾百年的期待,忽然一夜間就得到了答案,德古拉爾向其他人一樣哽咽。原本稚氣的臉被放大了一倍,依然的帥氣但是卻多了幾分冷俊。
“王兄,血咒解了?解了。”格雷激動的忽然抱住了德古拉爾。
“恩。”德古拉爾不似他人,對着一屋子人冷靜的複述着他的夢境,似乎再說別人的故事一樣。
“扎魯從來沒有恨過達魯,甚至對於死亡也沒有恨過他,因爲神諭把扎魯最後的願望帶給了達魯,所以羈押在達魯心上的枷鎖就自然解開了……娜塔利亞的回來只是爲了找到那封羊皮信……”格雷低聲的呢喃着。
“格雷,蘇蘇真的走了嗎?就像你在夢中跟我說的一樣?”德古拉爾滿臉期待的望着格雷。見到格雷認真的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
“陛下,在你昏睡這幾天,西祁國在我國邊境大量屯兵,恐怕……”伍德說道。
“把大長老他們立刻召集到議事廳。”格雷給德古拉爾一個我有辦法的眼神以後,立馬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