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被金光籠罩着的雄偉教堂,我心中震撼不已,不是因爲他的雄偉和壯麗,而是因爲籠罩着教堂的這層金色的光暈。
雖然沒有什麼亡靈生物拿來實驗,但是僅僅工這金黃的顏色上我就能判斷出,這籠罩着教堂的巨大光暈,必然是和季晨在和幽靈戰鬥時籠罩在身體外面的那層聖光是同一種東西。
要知道,即使是在末世,愛因斯坦也始終是無敵的,就像我變身禽獸需要消耗靈魂能量,魯晴使用女妖“莉”的力量需要我每週支付一百四十大元薪水一樣,沒有什麼力量是可以憑空獲得的,任何強大的力量都需要付出相應的能量作爲支持。
從季晨和幽靈戰鬥結束主動給我們釋放祝福法術來避免能量浪費看來,教會的相應能力施展也是需要付出能量代價的,而且他們在能量儲備方面並不是非常富餘,很難想象,他們爲什麼要讓整座教堂都籠罩在這金色的聖光之中,這教堂可不是季晨那反正面加起來還不足兩平米的身體,要維持這麼大面積的聖光,需要付出的代價絕對是常人無法想象的。
看來,教會果然是財大氣粗啊,和我這個苦逼窮鬼一樣的撒旦代理人相比,簡直是一個天堂一個地獄啊——臥槽,這話怎麼這麼彆扭呢。
跟隨着季晨他們,我們一行人經過一片營地來到了教堂外面,並沒有進入教堂,只是在一個設在牆角的臨時懺悔室前停了下來,這裡已經被改造成了一個臨時的登記辦公地點,一個年輕的修女正坐在懺悔室裡面的椅子上,低着頭在桌子上比比劃劃,似乎正在計算着些什麼。
“咳!”季晨向前行了個騎士禮,見那修女似乎沒有注意到他,非常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提醒那正在埋頭工作的修女,然後朗聲說道:“第七搜救小隊,搜索範圍中國野雞大學,找到倖存者十七人,消滅喪屍五十三頭,感染者二十七人,另外消滅剛剛轉化成的幽靈一隻,獲得靈魂晶石五十一顆,現在請求交付命令。”
說着,從腰間的挎包裡面掏出一個黑色的紗帶扔了過去,從那透過黑色紗布的白色光芒來看,袋子裡面裝着的必然是靈魂晶石無疑。
媽的,比老子一夜忙活的收穫都多,太無恥了!
看着正在清點靈魂晶石的修女,我心中一陣羨慕嫉妒恨,心裡正在琢磨這有內有什麼辦法能把這些靈魂晶石給騙過來,卻冷不丁的發現有人正在拉我的一角。
回頭一看,不是一臉賤相的蘇密加又是誰呢。
“老大,你看,那女的在玩水果忍者呢。”蘇密加壓低了聲音,指着那正在清點靈魂晶石的修女對我神秘兮兮的說道。
水果忍者?不是吧?難道說她不是在工作?
聽到蘇密加的說法,我也心生好奇,忍不住踮起腳尖,偷偷的向那桌子上面看去,這一看把我雷的不輕。
那刷着紅色油漆的懺悔桌上,正放着一部iPad,那張已經因爲暫停而定格的畫面,不是傳說中的水果忍者又是什麼?
我說剛纔季晨咳嗽的時候表情爲
什麼會那麼尷尬,這位妹子,你可是修女啊,是不是該莊重一點,值班的時候不工作也就罷了,你還用iPad,而且還玩水果忍者,你難道說不覺得水果忍者這種歡快的遊戲,不管是和修女這份莊重的職業還是和這沉重的末日氣氛,都是非常不搭麼?你起碼也得玩個之物大戰殭屍纔算應景吧?
雖然覺得這位修女妹子的行爲有些違和,但是這熟悉的一幕卻讓我本來有些忐忑的心情略微有些放鬆了下來,臉上不禁流露出會心的笑容。
就在來的路上,我還一直擔心自己的生活會回到那黑暗的中世紀,但是現在看來,這個世界畢竟依然還是二十一世紀的人間啊,哪怕是發生了什麼狗血的天啓,也絲毫無法抹去現代社會留下的烙印,在一個就連教會的修女妹子都知道上班時間開小差玩遊戲的世界裡,哪怕有再多的怪物和毀滅,也絕不可能讓人類文明重新回到那個黑暗的世紀,人類總是還有希望存在的。
作爲一個屌絲,我難得以一種爲這個人類社會考慮的心態去思考問題,但是還沒等我從對人類未來的憧憬中恢復過來,腰間軟肉上傳來的一陣疼痛突然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連忙轉頭,卻發現魯晴正一臉怒意的盯着我,左手在我的腰間轉着圈子,彷彿恨不得把我那塊皮肉給擰下來。
“你在看什麼呢!”見我回過神來,魯晴鬆開手,氣哼哼的問低聲道,這語氣不是質問,而是斥責,似乎帶帶着一些酸酸的醋味。
“啊?看水果忍者啊。”我就不明白了,我不就看個水果忍者麼,至於這麼用力的擰我麼?難道說看水果忍者也有錯?
“還狡辯,明明是在偷窺人家修女!”魯晴大怒,又在我腰間狠狠擰了一把,疼的我嘴裡直吸涼氣,但礙於環境又不好意思叫出來。
“大姐,我真是看水果忍者啊,怎麼和偷窺修女扯到一起了,這不是八竿子打不到的關係麼?”我低聲解釋着,同時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那桌子上的iPad,這才驚愕的發現,那修女妹子高聳的胸脯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罩杯,反正尺寸雄偉的極爲可怕,或許因爲太重了的原因,就那麼直接搭在桌子的邊緣上,和那部iPad只有幾釐米的距離。
被說,還真好看咧。
“還敢看!”魯晴又狠狠的在我腰間擰了一把,讓我不得不收回了眼神。
我靠,我冤枉啊大姐!我心中忍不住吶喊,我剛纔可真的是在看水果忍者啊,真的是在思考人類的未來啊,我這麼一個屌絲如此憂國憂民一次容易嗎,你不能如此的污衊我啊!
在季晨登記完收穫的戰利品之後,那位波濤洶涌的修女妹子拿着iPad,對我們這十幾個人一一拍照登記,然後發給我們每人一個號碼牌。
令人吃驚的是,這個營地起碼有極近十萬人,都是來分別來自於附近的幾所學校的,教會的人竟然給所有的人都安排好了區域,而且還精確到了班級,看那井然有序的樣子,不像是避難在安排運動會的座次。
在大胸修
女告訴了我們自己所處班級被安置的位置後,季晨等人就放我們自由活動,讓我們自己打聽着去各找各媽,沒人再理會我們了。
一行十幾人分道揚鑣,作爲一個團隊,我、魯晴、蘇密加三人是自然要湊到一起的。
魯晴是必須和我在一起的,因爲她是我女朋友,而且還是一個這麼漂亮的女朋友,早就聽說動亂年代漂亮女人在外面會很危險,所以我怎麼也不可能放她單獨離開。
對於這個決定,魯晴也舉雙手贊成,說她怎麼說也是我們班的代理輔導員,應該去和自己的學生們待在一起,但是從她那狡黠的眼神中,我覺得似乎理由並不會只是守護她的學生那麼簡單。
至於蘇密加這個夯貨,他是不得不跟着我的,不僅是因爲魯晴那個騙人的效忠契約的原因,更是因爲他沒有組織可以投靠——教會的人不知道怎麼搞得,竟然沒有給教工安排位置,說是自行尋找熟悉的班級併入,似乎對這些老師很不待見的樣子。
“大哥,教堂上籠罩的金色光圈是假的!”蘇密加湊到我跟前,將手中一小撮粉末展示給我看,然後小聲說道“這東西是我從教堂的牆上摳下來的,是一種特殊的塗料,我研究過這種東西,平時看就是白色的,但是在通電的情況下能夠改變折光率,將光線反射成特定的顏色,他們就是在用這種塗料裝神弄鬼糊弄人。”
臥槽!我心中駭然,不是因爲教堂在裝神弄鬼,而是因爲蘇密加這個貨竟然會這麼猥瑣,連人家金碧輝煌的牆皮也要去摳一下,難怪人家教會不待見你們這幫教師黨,都說越有知識越反動,這拆臺拆的也太快了吧,搞科學的果然是宗教人士的大敵,人家就是燒死你也不多。
不過既然知道教堂是用了高科技而非真的被聖光籠罩,也讓我鬆了口氣,如果教會真的有那麼強的實力讓整座教堂都二十四小時籠罩在聖光之下,恐怕以後遇到和教會有衝突的時候,我也只能望風而逃了。
十萬人駐紮的營地很胡亂,哪怕是有教會給提前安排好了位置,哪怕是有大學城派出所的警察和自發組成的治安隊維持秩序,也依然無法讓被災難嚇壞了的人羣完全穩定下來,時不時就能看到一兩場毆鬥,毆鬥的原因大多都是一些小摩擦,在這失去了秩序的營地裡,人類的劣根性徹底暴露無遺,稍微的一點口角就可能變成一場血鬥。
我們三人按照地上標好的記號向前尋索,尋找着我們班的駐紮地,但是走了沒多久,就發現身後似乎有些異常。
教堂不知道怎麼安排的,把同一個學校的駐地打散的很開,剛纔十幾個倖存者雖然都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但是彼此的目的地卻極爲散亂,分散在營地的各個角落,根本就沒有和我們一路的。
但是現在我卻發現,有一個身材矮小獐頭鼠目的傢伙竟然從剛纔的登記處出來,就一直跟隨在我們的身後,而且似乎還有些鬼鬼祟祟的,好像生怕被我們發現一樣。
幹嘛的?爲什會會有人跟蹤我們?難道說我們的身份被識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