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下藥之仇,奪妞之恨”的胡老魔和金牌陪練李彬熙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一照面就在地上扭打起來,不過還好,被魯晴一招四兩撥千斤給化解開來,雖然都鼻青臉腫的,但並沒有出現什麼大的亂子。
沒有熱鬧可看,周圍圍攏起來的人羣全部都紛紛議論着散去了,我也準備腳下抹油,打算隨着人流一塊開溜——我可是叉過胡老魔眼睛的,這傢伙和李彬熙在失了先手的情況下還能打個旗鼓相當,要打我這種蠅量級選手,還不是一巴掌一個(主角說,坐着君,你這是在賣節操啊,你還打算給胡老魔生猴子了不)。
就在我準備溜走的時候,後面卻突然傳來了一聲粗聲粗氣的喊聲。
“哎,那穿白大褂的兄弟,剛纔叉我眼睛的那個,你別走,我找你有點事。”胡老魔一邊大聲的呼喊,一邊朝我招着手,雖然那張老臉看起來鼻青臉腫有些讓人生畏,但是貌似態度還是很溫和,不像是要和我計較之前的插眼之仇的樣子。
我吧,既然被他發現了,那我現在開溜就有些太沒節操了,就留下來聽聽他究竟想要幹什麼吧,反正有我的狗飯在,量這個傢伙也沒法對我怎麼樣,反正現在金竈沐那個傢伙已經跑掉了,他就是想抓也住不到。
我整理整理衣服,挺起腰桿使勁吸了一口氣,帶着蘇密加向正在朝我招手的胡老魔走過去,而魯晴似乎是擔心這傢伙對我不利,也主動的留了下來。
“這個……哥們,找我有事?剛纔實在是對不住,剛醒來被你嚇了一跳,所以纔會下意識的插了你的眼睛。”我走到胡老魔跟前,非常尷尬的笑着說。
“沒事沒事,倒是兄弟剛纔的那兩指功夫確實了得,我胡杰胡老魔自小習武,自認爲打遍大學城無敵手,但是依然沒有躲過你那一插,可見兄弟也絕非非常之人啊。”胡老魔大笑着說道。
哈哈,這長相兇惡的大漢貌似很和善嘛,不但說話文縐縐的咬文嚼字,而且還把我插他那兩指說的那麼不得了,打遍大學城無敵手都能被我插到,難道說我就是那傳說中那百年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
“胡兄過獎,我也就是隨便插一下而已。”我心中飄飄然,也不自覺的學着胡老魔說話的風格開始賣起書面詞。
但是,就在我感覺自己飄得快要飛起來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
“他的確是在‘過獎’你,他就是覺得被你插的太丟人,所以想要捧高你,這樣以後被人家說起來就不會那麼丟人了。”
臥槽!誰啊,這麼破壞氣氛,害得我好好地一個練武奇才的肥皂泡就這麼就破滅了。
我順着聲音回頭一看,赫然發現說話的正是同樣鼻青臉腫的金牌陪練員李彬熙。
我心中頓時勃然大怒,老子當然知道他是在恭維老子,我現在被反噬的都變成戰鬥力不到二十的渣了,當然不可能“插”出什麼高水準的一指,但是你讓他誇我一下會死啊,你讓我虛榮一下會死啊,我們兩個一個願吹一個願聽管你什麼事,你把遮羞布給我們都扯下來看菊花難道很爽嗎?這麼不會做人,果然活該你一輩子當陪練。
我心中腹誹着,但是還沒等來得
及說什麼,旁邊的胡老魔先開腔了。
“死陪練,你又皮癢了是吧?老子說話管你什麼事,離老子遠點,否則的話老子還揍你你信不信。”胡老魔威勢十足的衝着哪壺不開提哪壺的金牌陪練吼道,那粗獷的嗓音,震的我耳朵都嗡嗡作響。
唉,像我這樣的文弱屌絲,果然還是應該和這些武林高手保持一定距離啊。
“死老魔,這裡是我們班的營地,老子想在怎麼呆就怎麼呆,不服你動手試試,老子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主場優勢。”陪練員也絲毫不示弱,也跟着大聲的吼叫起來。
胡老魔想要出言反駁,但是似乎又不想多生枝節,於是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走,兄弟,我來找你是想和你一起共謀一件有極大好處的事情,這裡有狗耳朵偷聽,我們到外面說去。”胡老魔說着,拉着我就往外走,這傢伙手中的力氣極大,一隻手好像鐵爪一樣,握的我手腕生疼,不得不跟着他的腳步往營地外面走。
“誰是狗耳朵偷聽,泫子,我可告訴你了,這個胡老魔就是一個無恥的卑鄙之徒,什麼下作的事情都能做的出來,你和他說話最好多留個心眼。”李彬熙見胡老魔要拉着我離開,也不好跟隨,只得出言挑撥我們兩人的關係。
哼!我心中冷哼,如此簡單的挑撥我怎麼可能聽不出來,老子信你纔怪,不過話說回來,這胡老魔出現的卻是有些奇怪,或許和他接觸還是多留點心眼纔好。
我正在盤算着如何和胡老魔周旋,卻突然發現前面拉着我的胡老魔竟然停了下來,讓我一時不查直接撞到了他的後背上。
“無恥的卑鄙之徒?做下作的事情?姓李的,咱麼倆誰下作,誰卑鄙,你小子連自己的大嫂都搶了,還好意思說我卑鄙下作!”那胡老魔似乎是受到了什麼刺激,突然轉過身,對那金牌陪練大罵起來,口水噴了來不及躲閃的我一腦袋。
還沒等我回過神弄明白怎麼回事,背後的李彬熙也大罵起來:“那女人自己非要跟我的,這個你賴我?你不卑鄙,你不卑鄙你會在我國家隊選拔賽前給我下瀉藥,讓我失去參加奧運會的機會?”
胡老魔:“你不搶我女人我會給你下藥?你個成天在訓練館偷看女運動員換衣服的色胚!”
李彬熙:“我偷看?你不也成天跟着我去偷看?你還偷偷用手機錄像了呢,你纔是色胚!”
胡老魔:“你趁幫女運動員壓腿猥褻人家屁股……”
李彬熙:“你強迫流氓調戲女同學好讓你英雄救美騙女孩初吻……”
胡老魔:“……”
李彬熙:“……”
……
胡老魔:“你三歲那年尿了我的牀……”
李彬熙:“你四歲還嘴饞偷吃我媽的奶呢……”
……
兩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突然變得好像是罵大街的潑婦一樣站在營地裡面互相揭短,最後竟然把賬算到了嬰兒時代,引得本來已經散去的看客們紛紛重新聚集起來圍觀,就連站在旁邊的我和魯晴,也被他們這種奇葩的行爲搞得一頭黑線。
靠這兩個傢伙究竟是什麼關係啊,竟然連彼此小時候尿牀這
種事情都彼此清楚,他們真的會是不共戴天的死仇嗎?怎麼越聽越像發小的感覺啊?
當然,這些並不是我現在在想的重點,我想的重點是,這兩個傢伙在大庭廣衆之下彼此如此揭短,彼此幹過的醜事都被公諸於衆了,以後這兩個傢伙還怎麼有臉在這一片混下去啊。
嗯,他們以前是不是真的死仇我不清楚,不過經歷了這次,我估計他們就算不是死仇也馬上就要變成死仇了。
“咳!”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努力拔高了嗓門咳嗽了一聲,出聲制止他們道:“我說兩位,咱們是不是有事說事,不要再進行身攻擊了啊。”
“閉嘴!”
“閉嘴!”
幾乎同時想起的兩聲爆喝,讓我差點被音波震得暈了過去,這尼瑪都是練獅吼功的啊。
我心中大怒,不是都說好了要找我說有好處的正事嗎?怎麼光顧着吵架了啊?還讓不讓人好好的撈好處了?
心中氣急,我一把從蘇密加的神奇口袋中掏出那個裝着蠟丸的小金屬盒子,小心的打開蓋子,從裡面捏出一顆蠟丸來。
這是蘇密加在化學實驗室倉庫的時候搗鼓出來的東西,用的材料並不是他所說的那種黑索金,而是重新提煉的硝化甘油,裡面加了硅藻土做附着劑,在外面又用石蠟進行了包裹,有效的增加了安全性,雖然不像硝化甘油那樣只要晃一晃就會爆炸,但是在受到劇烈撞擊時也會爆,剛纔蘇密加就是用這東西嚇住了那個叫“親愛的”的金三胖。
“別吵啦!”我大叫一聲,把手裡的蠟丸猛的擲像地面。
“轟”的一聲巨響,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幾乎所有人都面帶懼色的看着我。
哈哈,怕了吧?饒是你們一個打遍大學城無敵手,一個拳頭上站人胳膊上跑馬,在哥的現代化武器面前,不也一樣得給跪着唱征服?哇哈哈哈哈……
就在我洋洋得意的時候,蘇密加突然伸過手來,將我手中的小盒子一把奪了過去。
“老大,這東西很危險的,你這種炸彈盲不懂它的脾氣,很容易炸到自己的……”蘇賤人如同收起珠寶的小娘們兒一樣,把小盒子小心翼翼的蓋起來,重新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哈哈哈哈哈哈哈……”周圍看客們那懼怕的情緒突然被蘇密加言行衝散了,爆發出一陣鬨笑,讓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威嚴一下子就當然無存了。
媽蛋!老子怎麼會收這麼不識眼力勁的小弟,以後要是遇到什麼危險,還是讓他當炮灰死掉好了……
我心中流着淚想着,但是行爲上卻不能表現出任何不妥,依然強裝鎮定的看着兩個毛腳大漢。
“你們兩個究竟什麼關係,怎麼結下這麼大的仇怨?”我頗有些好奇的對胡老魔和李彬熙問道。
“他是我哥……”
“他是我弟……”
又是兩個整齊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臥槽?你們倆是兄弟?有你們這麼當兄弟的嗎?人家都說一世人、兩兄弟,是兄弟你們都能互掐成這樣,要不是兄弟,你們還不把對方祖墳給刨了?也不對啊,他們倆好像不同姓的來着,這麼會是兄弟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