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晨對眼前的這一切仍抱有懷疑,對於冥道七皇的突然轉變,南宮晨也是滿腹狐疑,生怕又有什麼計謀。
接着向前走了五分鐘,景色纔有所改觀:這是一個天的溶洞,內部岔路出奇的多,看來爲了不讓人進入這個地方,這裡真的做了很多的防禦措施,然後,南宮晨隨着冥道七皇走上了一個螺旋形的階梯,不一會,南宮晨便見到了出口
“這裡是···”南宮晨看着眼前的一切,頓時就清楚了自己的位置:這裡是他剛剛看到的涼亭,而後面便是他剛剛掉下去的地方,看來他在地底下繞了一個很大的圈。
接下來的景象又和地下無異,只不過寬敞了很多,洞內也不結實,時不時就會掉下一塊石頭,體積有大有小,這也是南宮晨爲這個洞感到無比擔心,生怕它突然塌掉。
景象再次更換,七皇中的其中六個漸漸聚到一起,很快,南宮晨前面就聚了一堆人了。
“這···這···景象,我好像見過····”南宮晨想着,心中不禁生出了一陣不好的預感,因爲,南宮晨記得那時他的老媽帶他來過這裡,而且說這裡好像是···關押亡靈的地方···
南宮晨的記憶如噴泉般從他的腦中滾滾涌現出來,南宮晨想起了當時亡靈們用空洞的眼神盯着他,朝他悲鳴的那一幕,想起了在特別關押室中,他見到的那位老人,以及他旁邊的一位面無表情,坐在冰冷的牢房一角,獨自哭泣的女孩···
如果不是回到這裡,南宮晨一定會徹底忘記這一切,但現在,以前的情景就在南宮晨的眼前一閃而過,縱使還是模糊不清。
“前面···是那個特別關押室···”南宮晨看着七皇給他指向的路徑,心中不禁氣憤起來,雖然這種情況南宮晨也早有預料,但沒想到七皇會做得這麼絕。
現在進去的話,裡面勢必要有能置我於死地的機關,但如果在這裡和七皇翻臉,我一個人一定打不過七皇之中的六皇···怎麼辦···現在伸頭是一刀,縮頭還是一刀。但是,如果在這翻臉,一定死無葬身之地,如果走進去的話,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於是,南宮晨抱着僥倖心理走進了幽深的走廊中。但南宮晨知道,他們既然有信心設置機關,就一定有把握讓他躲不過去。
後面傳來了隆隆的聲響,南宮晨覺得不對,向後一看,一塊和走廊一樣寬的球形滾石向下衝來,南宮晨隱約還能看見附在滾石上的咒術免疫術所發出的淡藍色的光。
現在打碎滾石是不可能了,而前面無疑是一條死路,而且不會太長,怎麼辦······
南宮晨
的求生意識告訴他,無論如何也要向前跑,直到已經走到盡頭的時候。
南宮晨就這麼瘋跑着,儘管他知道這樣做毫無任何意義,到最後的結局絕對還是被拍成肉泥。
“不對,我怎麼可以就這樣放棄?”南宮晨一邊訓斥着自己剛纔的消極思想,一邊想着對策。
“冷靜···冷靜···”南宮晨低聲的自言自語。而後面越來越近的隆隆聲已經使南宮晨不能像以前一樣冷靜思考了。
“嗯?”南宮晨似乎想到了什麼,向後一望,看到的仍然只有滾石和它激起的煙霧而已。
“呵,這次只要不出意外,今天我南宮晨又會上演一出死裡逃生的好戲了。”南宮晨笑着。
南宮辰不禁加快了速度,因爲他不想再看見這惱人的石頭了。
很快,南宮晨眼前出現了一道冰冷而筆直的牆,對於其他人來說,這可能就是他人生的終點了,但對南宮晨來說可不是。
南宮晨以飛快的速度衝了上去,僅僅在一瞬間,南宮晨便縮到了牆角。而那石頭,由於是球形的,根本就撞不到南宮晨的位置,只聽轟的一聲,石頭停止了運動,靜靜地堵在那裡,走廊又恢復了平靜。
不一會,咒術免疫便散去了,南宮晨僅用了簡單的穿甲術,便將石頭打出了一個自己可以出去的洞。南宮晨便從那個洞,大大方方的走了出來。
“你還是如我想的一樣,即使不用人家去救你,你也會自己想辦法化解危機的。”
一個人影緩緩從一條可以側身過去的縫隙中走了出來。
站在南宮晨眼前的,是一位和南宮晨年齡相仿的少女,留着一頭長髮(長到腰部),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一張可愛的如同孩子的臉擺在南宮晨面前。
“你是···哦,原來是你啊。”南宮晨也微笑了一下。那個少女,是在南宮晨剛剛復甦的記憶中,出現的最重要的人物:面無表情,坐在冰冷的牢房一角,獨自哭泣的女孩···
在南宮晨很小的時候,南宮月(也就是南宮晨的老媽)要來這裡辦事,但又不放心南宮晨和心凌,於是將南宮晨和南宮心凌也一起帶到了這裡。兒在這一段時間中,南宮晨一直都和這女孩玩耍,而這女孩也在和南宮晨的接觸時露出了久違的微笑,直到南宮月辦完事的那天。
“今天我可就要走了。”南宮晨就像自己做錯了什麼事一樣低下頭說道。
“爲什麼?”
“因爲媽媽似乎辦完事了。”
“能不走嗎?”
“似乎不可以。”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也許不會回來了。”“也許我們永遠不會再見面了。”這種話,那時的南宮晨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南宮晨最終選擇了沉默。
“你還會回來嗎?”女孩繼續追問道,表情有些低落,但從中更透出些期待,期待南宮晨的回答。
南宮晨對於面前的這位女孩的提問無法做出任何回答,因爲南宮晨知道,每個真實的答案,都會讓這位少女心碎。最終,,南宮晨決定,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一切變得悲慘。
“會!”南宮晨特意提高了嗓音說道,誰也不知道南宮晨現在到底在想些什麼。
“真的?”
南宮晨抽出刀,在自己的小手上劃出了一道傷口:“蒼天在上,厚土爲證,我南宮晨今日滴血立誓,一定會再回到這裡來找你。”
“···好,我就在這等着你。”女孩說出了這一句令南宮晨欣慰的話。
這便是南宮晨記憶中的全部。
南宮晨看着闊別已久的老朋友,竟然一時間什麼都說不出來,連一句問候的話都難以啓齒,倒是對面的女孩先開了腔:“你還是回來找我了。”
南宮晨不知該如何回答。
“等了你十餘年,我就知道南宮晨一定不會違約的。”女孩接着說道。
十餘年?這女孩居然爲了我許下的承諾等待了十餘年?!不知爲什麼,南宮晨的心突然覺得好痛,痛的南宮晨無法呼吸:女孩遵守了承諾,在這裡等了他足有十餘年,而他自己卻在剛剛纔想起來。這就是南宮晨心痛的原因。
“在這幾年裡,果然還是稍微有些寂寞呢。”
是的,一個人處在這黑暗的環境中,無人和她聊天,無人同她玩鬧,也沒有任何美麗的風景,眼前只有牆和石頭,就在這樣的環境中呆上十年,想必任何人都會寂寞的吧。
“對不起,讓你等了這麼久···”南宮晨發自內心的說了一句。深深地鞠了一躬。說實話,南宮晨心中早就已經愧疚不已了,他根本無法使自己還可以正視少女的臉,那張臉,曾爲了等待他而足有十餘年沒有露出笑容。
“南宮晨,歡迎回來。”女孩歪過頭,將一隻手遞給了南宮晨。
“我回來了。”南宮晨將那隻手握住,微笑道。
“對了,有一個問題要問你。”南宮晨補充道。
“說。”
“你叫什名字來着?”
“···南宮晨,你這個混蛋!你難道把我忘了嗎!?”
“不···不是,別打臉!”
兩人就在這裡歡快的鬧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