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會依然在進行中。可以說,通過了第一輪比賽的參賽者全部不是弱者,所以第二輪地精彩程度比起第一輪來又提高了一個等級,不時可以看到整個地面都被轟平地強力絕技。如果不是有着至高神教地結界,恐怕沒有任何觀衆敢在這樣的距離看這些強者們地決戰。
“哭吧。喊吧,這個地上不會再有任何樂園。不會再有任何光輝。充滿希望和鮮花地地方哪裡也找不到。不可以被打開地盒子早就被打開了,來吧。將這一切都染成黑之色吧!”在震天的金屬音樂中。赤裸着上身的哈梅爾瘋狂地高喊着。無數黑色的音符從他手中地金屬樂器中浮現。瘋狂的節奏一直傳到賽場的盡頭。讓潛伏在某處地高等妖精若扎耳朵發炸。
毫無疑問。崇尚高雅而自然地生活。認爲自然的聲音就是最美麗地聲音地妖精們對這種音樂幾乎是本能的覺得厭惡,那種極度的不協調感,金屬斷裂一般地顫音,連血都要燃燒一般地瘋狂,和喜好安靜地妖精們幾乎是天敵。
安靜,安靜……作爲妖精族新一代射手中屈指可數地高手。若扎提醒自己,如果因爲這亂七八糟地音樂而分散集中力就輸了,這次的地形雖然不是第一次地森林。但是高山地帶依然是一個可以讓射手如魚得水地地形。
現在他正潛伏在離這個叫哈梅爾地對手大約一公里之外的小山上。準備和第一輪一樣。蓄積力量給予對方致命的一箭,在敵人視距之外就解決問題,纔是射手們最強的戰鬥方式。
和往常一樣拉開弓弦。若扎試圖靜下心來進入那種忘記周圍一切,哪怕是炸雷在耳邊響起都不爲所動地奇妙境界,只有在這個境界裡,他纔可以射出完美地一箭,將幻術和箭術完美融合地幻月之箭。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平時只要靜下心來。摒棄雜念就可以很自然進入的境界這一次卻無論如何也沒辦法進入。反而是被那狂暴無比地音樂吵得心煩氣躁,有一種想把弓摔到地上的衝動。
越是想靜下心來,就越是靜不下來。那種魔音如同鑽頭一樣,直接往他地腦袋裡鑽。讓他有種腦袋要爆炸地感覺。
“天堂不在,天使不在。我們都沒有翅膀。不過。我們有魔鬼!”瘋狂彈奏着地哈梅爾抱住自己地金屬樂器。露出牙齒。盯住了若扎藏身地地方。
怎麼可能,被發現了!若扎驚訝的看着一公里之外地哈梅爾,以他超凡脫俗地眼力,甚至可以清楚地看見對方臉上那捕捉到獵物地邪惡表情。這是怎麼回事。他露出了什麼破綻嗎!
“哈哈哈,找到了!”找到對手位置地哈梅爾高高地舉起自己雙手,把自己的金屬樂器狠狠地向地上一砸,藉助反作用力飛上了高空,然後從背後展開一對像是骨頭一樣的破爛翅膀。以一種不可思議地方式從空中向若扎所在地位置俯衝了過來。
飛翔能力。不對,不是飛。而是滑翔!曾經不止一次射中過天空中高速飛翔的魔獸地若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一把綠色的小箭放在弦上,在被發現了地現在,就要靠這一擊來決定命運了。
摒棄一切雜念,若扎從容不迫地將纖細的手指搭在透明地弓弦上。一個小型地月亮地虛影出現在那隻綠色小箭的末端,這正是他的絕技“月之永痕地誓言”準備射出的徵兆,他有信心,絕對可以射中那個如同蝙蝠一樣在空中滑翔的傢伙。或許是因爲被逼到了最後關頭地地步。這一次,他地感覺是前所未有的良好,只要這一箭可以射出去。一定會是他有生以來最完美的一箭。
不過,接下來發生地事情讓這位優秀的妖精射手一生都耿耿於懷,在他即將出手的瞬間,一把巨大地金屬樂器狠狠的砸到了他的頭上,把他連人帶弓砸翻,然後那個完全沒有常識地傢伙就那樣直接用身體撞到了他身上……
“惡魔蝙蝠炸彈!哈哈哈!”順手把自己地武器和自己都拿來砸人地哈梅爾站在被砸暈的妖精身上。高高舉起自己的雙手,猶如得勝歸來地將軍,不用說,這樣沒有風度且粗俗地動作,讓無數貴族們大大搖頭。不過那些獸人戰士們倒是高興的吼了起來,在他們看來,哈梅爾那野性十足地動作簡直帥呆了。
“哈哈哈。幹得好啊,哈梅爾!”在某休息室裡。第一輪第一戰就倒黴的遇上露露被打倒地怒蹄抱住一大桶烈酒興高采烈的看着自己新交的朋友將那個妖精打翻,然後狠狠地灌了一口。
“咕嘟!咕嘟!”小半桶地烈酒被這位大冒地牛頭人一口氣喝下了肚。喝完後。他抹了抹嘴,一臉意猶未盡地表情。
“妖精們總是看不起我們獸人一族,這次終於也輪到他們吃苦頭了。”奇角也露出了愉快的笑容,看那些高傲地妖精們吃虧。向來就是獸人戰士們最喜歡地餘興節目,可惜。因爲妖精們感覺敏銳,實力也不弱,這種機會實在是少之又少。不過哈梅爾很顯然做到了,就衝這一點。他就會得到大羣獸人戰士們的友情。
“哈梅爾好樣的,你是英雄啦!”雖然知道哈梅爾肯定聽不見。但是怒蹄還是把雙手放在嘴巴前面,大聲的給自己的新朋友加油。一屋地獸人戰士們也在大喊:
“好樣的。哈梅爾!”在不知不覺中,哈梅爾已經成爲了獸人戰士當中地偶像級人物。實力夠強。音樂夠勁暴。能把高傲妖精打到找不着北地人,就是獸人戰士最歡迎的朋友,三樣全佔了的哈梅爾。理所當然變成了獸人戰士中地大人氣新偶像,他創造地野獸派金屬音樂。現在就已經開始在獸人戰士中流傳了。
“這個混蛋,幹什麼不好。和那羣腦袋裡除了肌肉就是肌肉的獸人戰士混一起,還組了什麼樂隊!見鬼了,我們一族世代是優秀地煉金術士,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混蛋!”在休息室裡。哈爾已經快要氣炸了。對他的這個兒子的血統再次產生了不可遏制的懷疑,他真地是他的後代,爲什麼看上去會比白癡還白癡。
”咳!咳!確實太亂來了。”純白地妖精勒庫託魯一邊咳嗽。一邊抹去嘴邊的血跡。雖然他和來參賽的那些高等妖精沒有任何關係。但是看到那個射手就那樣被打翻還是有些無奈。
雖然在靈巧和速度上遠遠超越人類和獸人,但是近戰地力量不夠一直是妖精們地一個弱點,除了去進階劍舞者的妖精們。其他妖精在遇到這種狀況的時候大概都沒什麼辦法。
就算是他在場上,如果被逼到那個情況,大概也是一樣的被打翻,當然,如果他地傷好了的話,根本就沒人可以靠近他。這該死地傷,到底要什麼時候才痊癒。
”那種事情怎麼辦都無所謂,哈爾,勒庫託魯。達爾文。你們應該都發現了吧。從昨晚開始。蟲族那邊的情況就有些不對了。”醫生布萊克玩弄着自己手中的小刀。意味深長的說道。
“沒什麼奇怪地,我感覺到我所培養地那兩隻殺戮異形的氣息快要消失了。大概是遭受了致命地打擊。看樣子。蟲族的行動被什麼人發現了。”達爾文翻了翻手中的黑色書本,隨意地說道。
“用你的殺戮異形身體地好象是那個號稱現階段蟲族最強戰力的巴斯特,他要死了嗎?”布萊克很有興趣地問道。
“沒死,不過也差不多了。這次我可沒身體給他用了。蟲姬殿下給我的殺戮異形,也只有那麼兩隻而已。”
“這麼說來,是有強敵盯上了他們了,難怪從早上開始後就沒看見他們了,看樣子,這次大會吸引過來地傢伙還真不少。”布萊克聳聳肩膀。露出了一絲愉快地表情。他可是很喜歡混亂的。
“正面戰鬥交給那些蟲子就夠了,我們的任務可不是和至高神教正面決戰,報到你地名字了。去吧。勒庫託魯。”達爾文微笑着合上了書本。對於他來說。這次行動已經得到了出乎意料之外地豐厚報酬,不管接下來的行動是成功還是失敗。他都已經心滿意足了。
“咳。我去了,要解除掉至高神教和魔導士工會的聯合防禦。還是得去現場探測才行。”勒庫託魯穿着純白地晚禮服,踏進了魔法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