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莎莎開着保時捷載着錢延來到機場,在等候比爾等人的間隙,柳莎莎問道:“我過去好嗎?他們都是和刀疤六一樣的人吧!我露面會不會給你丟臉?”
錢延笑了一聲,道:“你覺得他們敢嗎?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在他們面前不要自慚形穢,心驚膽顫的反而是他們,因爲你是我的女人,明白嗎!”
柳莎莎笑的甜美,心裡很受用,手指彈着方向盤,道:“我怎麼有種飄飄然的感覺,錢延,你不要太寵我,會把我慣壞的。”
錢延正要和柳莎莎說話,就看到比爾三人走出大門,黑鬼保羅大叫一聲,一路衝刺,彷彿博爾特附體一般跑到錢延面前,立正,挺胸,擡頭,張嘴一口地道的山城話。
“老大,我終於再一次的見到您了,您不知道,自從上次分別後,我時刻都在想念您,盼着見到您……”保羅說的語速很快,讓人不得不感嘆,黑人都有當說唱歌手的天賦,那舌頭,就跟機關槍一樣,不帶停的。
錢延覺得保羅純粹是個話癆,不過保羅能這麼快的把漢語說的順溜,還真是奇蹟,真有語言天賦啊!
尼克斯同樣叫了一聲老大,漢語說的極爲費力,不過那眼睛卻如同掃描儀透視機看了看柳莎莎,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頓時如老僧入定,老實極了。
比爾一身休閒裝,身後揹着一個揹包,臉上隱隱露出喜色,道:“老大,東西就在我身上,您現在要看看嗎?”
錢延搖搖頭,道:“一會再說吧!莎莎,你載着保羅和尼克斯,我和比爾打車回去。”
柳莎莎剛纔聽說錢延要接的是外國人,心裡挺好奇的,等真的見到比爾三人組,險些沒笑出來。
這三個外國人,比爾帥的讓女人都嫉妒,典型的僞娘,還有一個壯如河馬,神情木訥,另一個就跟黑骷髏似的,這三位站在一起,分明就是搞笑組合嘛!
保羅天生的自來熟,聽了錢延的話,打量了柳莎莎一番,恍然大悟,神情嚴肅道:“您是……夫人?”
柳莎莎忍住笑,道:“回答錯誤,應該是二姨太纔對。”
保羅顯然只學到了漢語的皮毛,被二姨太這三個字唬住了,還以爲柳莎莎是錢延的長輩,神情越發恭敬,發自內心道:“二姨好。”
柳莎莎噗嗤一笑,道:“上車吧!我要是你二姨,還不得愁死啊!”
錢延之所以和比爾同行,是想問問比爾此次米國之行的詳細過程,比爾的漢語雖然不如保羅順溜,但是有翻譯器幫忙,交流起來並沒有障礙。
比爾自從在野三坡被錢延折服後,絕對心服口服,再加上被錢延嚇唬一番,對錢延交代的事情自然不敢有絲毫怠慢,到了米國後,冒着被米國魔靈武者發現的危險,深入虎穴,潛伏在羅伯斯所住的街區,可謂在刀尖上跳舞,一不小心就會橫屍街頭。
比爾
三人組也許是時來運轉,或者說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到了米國沒幾天就輕易的摸進了羅伯斯的家裡,並且運氣好到爆棚,一眼就看到了被當做遊戲棋盤的未知奇物。
錢延接過比爾的揹包,剛纔他神識查探,已然知道揹包內就是未知奇物,但是不是他判斷的陣盤,沒親眼看到不好判斷。
打開揹包,錢延看到了一個十釐米直徑的類似金屬的圓盤,圓盤上面鐫刻着繁複的花紋,給人一種玄奧神秘的感覺。
錯不了了,錢延看到圓盤的材質就知道必定是陣盤無疑,因爲這種材料是製作陣盤的專用材料——迷羅金,而用迷羅金打造的陣盤,十有八九是幻陣類的陣盤。
陣盤入手輕盈,好像沒有重量,在陣盤的中央有一個凹槽,凹槽上面鑲嵌着一塊指甲大的魔石,圍繞魔石鐫刻着四個彷彿文字的圖案。
錢延定睛一看,文字他認得,旋轉了一下陣盤,頓時明瞭這是陣盤的名字——六慾羅盤。
六慾羅盤,錢延看出陣盤的名字後,心中大喜,因爲六慾羅盤陣是幻陣中比較有名氣的那種,手中這塊六慾羅盤看起來只是普通貨色,在仙魔位面也就是築基期會拿着當寶貝。
但對錢延的用處,毋庸置疑非常巨大,可以說有了這塊陣盤,他的實力將獲得極大躍升,對他研習禁制陣法有大助益,是不可多得的學習道具呀!
錢延收好六慾羅盤,誇讚道:“乾的不錯,放心吧!我不是吝嗇的人,一定會好好的獎勵你。”
比爾神情激動了一下,隨後臉色一苦,道:“老大,那個……”比爾說着話一指自己的腦門,說的自然是錢延蓋章那回事,那可關係到身家性命,他時刻都不敢忘懷呢!
錢延輕笑一聲,道:“我知道,這不還沒到時間嘛!不要着急,先休息兩天再說。”
出租車緊跟保時捷,一路駛向金典小區,等錢延來到小區外面,發現陣仗不小,就像是迎賓一樣站着兩排黑衣人,搞的和港臺黑社會出遊一樣,大扯極了。
出租車司機都驚了,看了看錢延,道:“小兄弟,車開不進去,那個,要不,您走兩步?”
錢延看到了王文剛和刀疤六等人,點頭道:“就到這裡吧!比爾,付賬,王文剛搞什麼呢?”
司機接過比爾遞過來的一百美鈔,愣了愣,心裡直嘀咕:“打車付美元?怎麼找零啊?這美元真的假的?現在的外國騙子可也不少呢!”
司機正猶疑的時候,發現錢延二人已經下車,然後就發現那兩排黑衣人齊刷刷的彎腰,似乎在恭迎錢延,我去,司機腳一哆嗦,踩着油門車子竄了出去,再也顧不上美元是真是假了,這架勢,還是離遠點爲好啊!
王文剛感覺自己很緊張,他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在朝大腦集中,腦袋暈沉的厲害,看到錢延走來,快走幾步迎上去,想要
伸出雙手,隨即在身上蹭了蹭,顯得手足無措,更不知道該怎麼和錢延打招呼,嘴巴木訥的厲害。
錢延倒是很隨意,笑道:“老王,你這是搞哪樣?就算是混社會也不能這樣大張旗鼓吧!小心被搞掉。”
王文剛傻笑了一下,接着愣了,道:“您認識我?”王文剛確認自己並沒有見過錢延,但是看錢延的樣子,似乎見過自己呀!
錢延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道:“你把七號搞掉的時候,我就在附近。”
王文剛聽了這話,腳底板竄起一股寒氣,他把七號宰掉,錢延就在附近?而他卻絲毫沒有發覺,這……這不是嚇人嗎!原來他早就在錢延那裡掛號了,想到這,王文剛額頭冒出一層虛汗,後怕的彷彿在鬼門關兜了一圈。
“讓人都散了吧!這陣仗弄的我還以爲自己也混社會了呢!”錢延說道:“我不喜歡張揚,咱們都要低調點,否則陳呈那裡又該瞎琢磨了。”
王文剛應了一聲,揮手讓人都散了,道:“這些人都是我這幾年培植的班底,雖然在魔靈武者面前不堪一擊,但是有些時候也能派上用場,倒是讓您見笑了。”
錢延邊走邊道:“叫上刀疤六就可以了,那三個老外也是同道中人,咱們幾個聚一聚,另外我還有個小忙讓你幫幫,希望你不要推脫啊!”
王文剛心中哎喲一聲,暗道我敢推脫纔怪,別說小忙了,大忙也不敢皺一下眉頭啊!刀山得爬,火海得跳,只盼着你提攜一二呢!
王文剛和比爾有過一面之緣,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然後叫上刀疤六,正準備往裡走,一輛豪車飛速駛來,嘎吱一聲停在小區門口,車上跳下一個滿頭大汗的人,不是王仁杰還是誰呢!
王仁杰下車後,商明和一箇中年人也走下車,看到這三個人,王文剛眉頭微皺,道:“你們怎麼來了?”
王仁杰給自家老子和刀疤六打電話,沒敢全說實話,心裡還想着把這件事遮過去,後來越想越後怕,這才火急火燎的趕來,順帶把坑他的商家父子也帶來了。
商偉志在路上已經聽王仁杰說了事情的梗概,王仁杰儘管說的籠統,但也讓他知道兒子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還差點被王仁杰叫人埋掉,這事兒不小啊!他怎麼也得和王文剛解釋解釋。
商偉志賠笑道:“王哥,出了點狀況,小明好像得罪了錢延,我這是來賠罪的。不知哪位是延少?”
“哦!”王文剛聽到商家父子得罪了錢延,臉色頓時變了,比川劇的變臉還快,道:“你真是什麼人都敢得罪,自己找個歪脖樹掛起來吧!”
商偉志啊了一聲,這是讓他上吊嗎?別介呀!錢延是誰他都不知道,這就上吊去,那也太冤了。
錢延的神識已然集中在商家父子身上,感知到商偉志身上某一樣東西發出的波動後,神色有些詫異,緩步朝商偉志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