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鷹奇怪的看着油輪行走的方向,思索着回到駕駛室內打開了海圖,前面就是。
遊艇上,所有人都上到甲板上觀看着越來越近的救生艇,王思韻和天天站在最前面。
救生艇距離“維思島幽靈”不到一百米了,“維思島幽靈”突然加速拐個彎向東北開去。王思韻奔到駕駛室,看到洛桑手拿兩張紙,趙鷹正駕駛遊艇離開。
十分鐘前,洛桑被趙鷹叫到了駕駛室,他的指着剛打印機剛寫出的一張紙讓洛桑看:“這是‘海盜’們給我們的明碼電報。”
紙上寫着兩行字:煮豆燃豆萁,相煎勿太急。朋友,我們需要八個小時,朋友,八個小時後再報警,這是我們的請求。朋友,這一去風浪巨大,這一去幾無生路,同胞,接受我們的請求。BDT
“BDT什麼意思?”洛桑問。
“保釣團。”趙鷹簡潔的回答。
洛桑明白了,他修廟的人中就有保釣團的人,這些人劫持油輪是爲了去釣魚島,他們無疑是在以自己的生命在抗爭世界的不公。
“維思島幽靈”拉響了汽笛,趙鷹的師弟在回覆電報:“英雄走好,一路順風,我們會再見的。”
打印機又閃爍起來,又一張紙漸漸吐出來。
母親,我是釣魚島(力心)
我不是你汪洋裡孤苦伶仃的水草,
任憑鹹澀和風雨來把我飄搖。
七百年來揮之不去的魂牽夢繞,
母親啊,我是你瞻望大海的
那一彎睫毛。
母親,我是釣魚島!
我不是強盜桌上誘人口水的佳餚,
有血色的餐布和腥辣的調料。
七百年來揮之不去的魂牽夢繞,
母親啊,我是你迎向大海的
那一根肋條。
母親,我是釣魚島!
我不是你衣角上可有可無的珠寶,
是炎黃的姓氏讓我忠心照耀。
七百年來揮之不去的魂牽夢繞,
母親啊,我是你開拓大海的
那一尊火炮。
母親,我是釣魚島!
七百年來揮之不去的魂牽夢繞,
母親啊,我堅守貞操,不屈到老。
母親,我是你的孩子,
我是釣魚島!
朋友,我們只是想讓世界知道,我們纔是釣魚島的主人,睫毛上沾染了沙塵,我們去上點眼藥。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我以我血薦軒轅,雖九死而無憾。
謝謝朋友,別了。
看完傳過來的詩,駕駛室內氣氛凝重,洛桑雙目圓睜,注視着油輪消失的方向,太平洋的波濤掩飾了油輪劃出的浪花,洛桑心裡充滿了無奈。一聲淡淡的“別了”證明了他們冒死一博的決心。
王思韻看完電報稿,眼淚開始流淌下來,又看看洛桑,那洛桑面無表情,只是嘴角抿的更緊了。
“他們爲什麼要這樣,開油輪去釣魚島是爲什麼?有什麼用嗎?這應該是政府的事情。”王思韻不理解,問趙鷹。
“開別的船根本靠近不了釣魚島,日本人在那裡有軍艦、飛機,距離一百海里就開始攔截了。這艘油輪夠大,裡面又裝滿了石油,他們是想用它衝破日本人的封鎖,軍艦根本不敢靠近這艘油輪,他們隨時會引爆它。”趙鷹說着,在雷達上捕捉着油輪的蹤跡;時間已經過了半小時,全速開進的油輪速度有三十五節以上,現在已經在四十海里外了。
“他們爲什麼需要八小時,前面有什麼危險。”
“這裡,”趙鷹打開海圖,指着一片海域中的島嶼說:“這裡是八重山列島,這裡是臺灣,油輪要到達釣魚島必須從這中間穿過;八重山列島上有日本和美國的軍事基地,他們隨時有被攔截的危險,其實他們這一步走的並不好,很可能造成不良影響;劫持油輪本身就是違反國際安全公約的,可以說是恐怖主義行爲;雖然他們能引起世界的關注,但是給國家聲譽造成的危害也不會小;不管死活,這些人都不會再出現在公衆眼前了。”
“八重山列島離我們這麼近,怎麼會是日本的?”洛桑看着海圖,大爲不解。
“這些已經沒辦法挽回了,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奪會釣魚島的主權;這是一個門戶,一箇中國面向太平洋的門戶;但是,這些年來只有民間在採取行動,對於領土問題,抗議是沒用的。”趙鷹說着,搖搖頭,不言語了。
洛桑也沒再問,邊看海圖邊思索着。
“那些船員我們就不管了,他們會死的。”王思韻還不甘心。
遠處,東北風把兩艘救生艇吹向巴士海峽,進了巴士海峽,在海峽內的風浪下,救生艇一定會翻,被捆綁的船員就全完了。
“有人會救他們,這些不用我們操心。趙鷹,把距離保持在二十海里跟着他們,我們要給英雄們留下位置。”洛桑打斷了王思韻的話,爬在海圖上查看着前面的航道。
他已經不操心那些日本人了,他們都被灌了藥,不知道什麼時間會醒來,就是死,他們也不會感到痛苦。
王思韻心裡害怕,來到甲板上;救生艇已經成兩個小黑點了,在遠處的波濤裡越來越小,越來越遠。
洛桑的作爲使她擔心了,出海散心成了這樣危險的事情,玉女歌星不知道怎麼說好了,說什麼洛桑也不會改變主意的。
崔海潮進了駕駛室,他看了電報後,嘆聲氣:“真英雄,我們不能看他們送死,洛桑,我們跟着他們,想辦法救下來最好,實在不行。”
趙鷹在發出一串電文後,看着洛桑和崔海潮:“我們怎麼也脫不了干係了,就在我們上空,有一顆氣象衛星,我們的一舉一動事後稍微分析一下就會被知道。”
洛桑在半小時後才明白衛星是什麼,吃過中午飯後,一個下午他都把自己關在臥室裡沒出來;王思韻知道洛桑勞累,不讓任何人打攪他。
臥室內,洛桑開啓了善惡門,菩提樹下,前天抓進來的八個神仙正在嘆氣。看到善惡門開,爭着飛出來討好洛桑。
時間緊,洛桑沒時間和他們廢話,把他們都擺在善惡門兩邊當門神,一邊四個真對稱。
八寶玲瓏瓶出入幾次後,把海神波塞冬一夥給拘了出來。
菩提樹下,立起了百十條西方壯漢,中間一個氣勢最足,身高馬大,肩寬背厚,手中緊握三股叉,腰間纏繞大海蛇,一眼看去,也算威風十足。
威風可是威風,洛桑把他們弄進來後,已經十多天過去了;時間是考驗耐心和磨練勇氣的最佳武器,以海神波塞冬想來,他總以爲自己身份高貴,後臺最硬,即使被東方神仙打敗抓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早晚會獲得自由,對方還要好好招待他好吃好喝的。
但是洛桑根本就沒把海神波塞冬一夥俘虜放在心上,只要被洛桑抓進來的,沒用時他從不關心,標準是隻要餓不死就行。
這些天來,洛桑爲了省錢省事,常常是在海里弄些海鮮進來,到處分發一下就算完事。可憐高貴的波塞冬,已經啃了十多天生魚和臭魚了。作爲海神,波塞冬對海鮮早膩味了,他喜歡的是美酒和公牛的鮮血,燒得冒油的牛排和烤成金黃色的火雞。
十天來的折磨,海神波塞冬早已沒脾氣了,身上的黃金戰甲已經破爛不堪,臉上的鬍鬚呀查牙成硬快,眼睛裡再沒有了兇蠻之氣;曾經叱吒風雲的海神威風不再,早些離開這裡回到自己的宮殿纔是他操心的問題。
“怎麼樣先生們,在這裡生活的還習慣嗎?”洛桑開口說話了。
巨人們這才發現自己被關到個奇怪的世界裡,善惡門外一個東方人正看着他們,“那個拿七絃琴的,出來一下。”洛桑的下一句話把海神波塞冬惹惱了,站在他左右是他的兩個兒子,獨眼巨人是大兒子呂斐摩斯,手中一支巨斧,力大無窮,心恨手辣,喜歡吃生肉喝鮮血;拿七絃琴的是波塞冬的小兒子阿里昂,生的漂亮金髮碧眼,身材挺拔。
海神波塞冬對阿里昂是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十分懷疑,所以平時對這個兒子也不好,只是小兒子阿里昂繼承了大魔法師阿提溜思的衣鉢,雖然沒什麼力氣,但是魔法厲害,漸漸在海神殿裡站穩了腳跟;世界在變化,伊甸園裡的人越來越多,只憑蠻力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只要有幾百個人就能輕易把獨眼巨人呂斐摩斯輕鬆幹掉,波塞冬對自己這個魔法師兒子越來越看重了。
波塞冬舉起神奇的三股叉,想要攻擊什麼,卻馬上發現自己動不了;這還是洛桑好心沒下狠手,他還需要他們的幫助。
阿里昂正在欣賞菩提樹下的風景,從二層那荒涼的地方來到這個綠色空間,阿里昂感覺正舒服,沒想到會有人對自己說話,看到自己父親被禁錮,連忙看向外面。
洛桑意念到處,阿里昂從善惡門內飄了出來。
“小夥子,聽的懂我的話嗎?”洛桑擔心語言不通,又問了句。
“能聽懂,東方天神,請問您怎麼稱呼?阿里昂願意爲您效勞。”阿里昂把七絃琴背在身上,十分雅緻的對洛桑行了個禮。
“我需要你的幫助,我是洛桑,阿里昂是你的名字嗎?很好,那個大個子是你什麼人。”洛桑問完,手拎巨斧的也呂斐摩斯惱怒起來,這裡的大個子就他和他父親海神波塞冬,洛桑的話很不禮貌,這個東方人甚至不問他們的名字。
呂斐摩斯揮起巨斧砍向菩提樹,“乒”的一聲,菩提樹上的菩提花被砍下來,翻滾幾下,漸漸枯萎了,花苞中露出個沉睡的年輕的和尚,身披菩提葉,身上光彩奪目。
洛桑沒想到這個放肆的獨眼巨人如此妄爲,把自己精心培養的四世佛提前催生了出來,意念到處,呂斐摩斯被高高的拋起在天空,重重的摔到菩提樹下,身體碎裂成幾部分,但是立即又復員完好,只那疼痛還在折磨着呂斐摩斯。
呂斐摩斯剛恢復健康,又一次被拋起來,再次摔得四分五裂,再次恢復健康。
呂斐摩斯長聲慚叫着,海神波塞冬想幫自己的兒子,卻怎麼也動不了分毫。
呂斐摩斯被一次又一次摔碎,一次又一次復原,慘叫聲把所有人都驚動了。
吉祥天女出來了,暗夜精靈出來了,三十五個野和尚出來了,大家都知道洛桑在懲罰這個巨人,誰也不敢向洛桑求情;洛桑發起怒來的殘忍,把他們都驚呆了。
阿里昂終於看不下去了,單膝跪下,在洛桑眼前:“求您原諒我的哥哥,善良的洛桑天神,呂斐摩斯冒犯了您,我會彌補他的過失,請您停止這殘酷的懲罰吧,阿里昂願意爲平息您的憤怒做一切事情,包括獻出我的生命。”
“那個醜八怪是你的哥哥?阿里昂,你這麼漂亮,怎麼有如此醜陋的哥哥?你們是一個父親嗎?我看不象。”洛桑給阿里昂面子,停止折磨獨眼巨人了。
呂斐摩斯已經沒一點傲氣了,剛纔的折磨讓這個魔王變成了傻子;惡人還須惡人磨,洛桑那極端殘忍的懲罰,那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折磨,那眼看着自己軀體碎裂又複合的慘況把包括海神波塞冬在內的西方天神都嚇壞了,把善惡門邊所有的人都嚇壞了。
年輕的恩扎格布大喇嘛被洛桑愛惜的送回菩提樹下,沒一會,恩扎格布睜開眼睛清醒了,他剛要行動,一個聲音在他心裡響起:“恩扎格布大喇嘛,不要有任何行動,不要說話,我是洛桑,您還記得我嗎?記得就點點頭。”
恩扎格布想了想,點了點頭。
洛桑舒了口氣,他其實知道恩扎格布大喇嘛腦子裡想的什麼,這一問就是檢驗一下恩扎格布的人品變了沒,年輕的恩扎格布其實很英俊,洛桑對英俊的人都有戒心。
“您知道這個世界嗎?想想那黑玉扳指,想想您給我的——”洛桑用了一個小時,把事情的經過能說的全說給恩扎格布聽,最後說道:“您可以檢驗一下自己的神通,現在的你是這個世界裡最有法力的人,是代表我管理這裡的四世佛恩扎格布。能這樣稱呼您嗎?天界您也去過了,能理解我的意思嗎?”
恩扎格布沉思片刻,點點頭,站起身向不遠處的廟宇走去。
恩扎格布剛起身菩提樹下光華閃爍、瑞氣飄舞;恩扎格布剛邁開腳步善惡門上八部天龍齊聲歡鳴;年輕的恩扎格布熟悉一下洛桑傳授的心法,念動口訣,善惡外風雲突變,洛桑豎立在菩提樹旁的石碑上也被刻下另一行文字:
不爲成佛披佛衣,亂世襲擾佛家敵;今得三世四世界,休道仙路踩雲梯;自己要向自己度,求人不如求自己。
看到這嶄新的四世佛領悟的佛偈,三十五個野和尚默唸幾聲,都跟在了恩扎格布身邊;看到這個洛桑造出來的佛,吉祥天女也爲洛桑的瘋狂震驚了。在這個世界裡,吉祥天女甚至提不起反抗恩扎格布的念頭,就象在彌須山面對佛祖一般。
恩扎格布隨手一領,黃金魚落在他手中,變幻幾次成了一黃金木魚。恩扎格布也不理會別人,敲幾下木魚,帶着海神波塞冬和西方天神進了善惡門。在這個世界裡,終於有了個能自由進出善惡門的佛。
吉祥天女看着這個陌生也熟悉的四世佛,再不會說話了。洛桑把這麼個厲害傢伙放在這裡,逍遙的日子結束了,今後這裡就是四世佛恩扎格布的世界了,敢於反抗,那呂斐摩斯就是榜樣。
善惡門關閉了,洛桑這纔看着眼前三尺處的阿里昂:“我需要你的幫助,阿里昂,你們既然進來了,就暫時出不去了,這個世界我是主人,從前的生活已經是過去了,想生活的好些,想有個舒適的環境,想讓您的父親兄弟不受折磨,你必須幫助我。這不是交易,是命令。”
晚餐時,洛桑出了臥室,外面一切正常,遊艇在油輪後面二十海里處跟隨着,大家都知道情況複雜,吃飯時遊艇改爲自動駕駛,飯桌上的氣氛也十分沉悶。
洛桑舉起酒杯,沉聲開口了:“大家喝了這杯酒,洛桑有話說。”
大家不知道洛桑什麼意思,但還是都喝了各自面前的酒。
“今天的事情洛桑想不明白,大家一起討論一下;一,保釣團爲什麼要採取這樣極端的辦法?他們真的沒別的方法了嗎?二,爲什麼要在巴士海峽劫持油輪,在別的地方機會應該比這裡要好很多,在太平洋口劫持油輪對誰更有好處?三,油輪上的人日本人真的沒機會發出求救信號嗎?他們既然能給我們發信號,那肯定也有時間發別的信號,這是爲什麼?”
洛桑說完,餐廳裡的人都停止吃飯,愣住了。
趙鷹見識多些,最先反應過來:“你是說保釣團被人利用了,有人在把保釣團引入死地?”
“對,對。這樣以來,國家也要被動了,以恐怖主義手段襲擊有爭議的地區,這對中國的聲譽是個傷害。”
“這樣一來,日本人就有理由在巴士海峽巡邏了,他們的自衛隊早就想插手這個地區了,修建在附近的基地就是爲這個準備的。”
兩個來自軍隊的人最先看出事情的原因,這樣一說,別人也都明白了。
“那艘油輪上一定有間諜,他們在利用保釣團。趙鷹,他們距離釣魚島還有多遠?”洛桑也想明白了,這些可疑之處只是在他腦子裡轉了一下,剛纔阿里昂被洛桑逼着傳授魔法時,仔細詢問了洛桑使用的地域,這個聰明人對世界瞭解頗深,他本就是常年在太平洋活動的,對這裡的情況最清楚,阿里昂向洛桑提出了疑團。
“大約一百五十海里,以油輪的速度,四十分鐘進入日本人巡邏海域,兩個小時油輪就能到達釣魚島。”趙鷹說完,起身問道:“我們需要阻止他們嗎?”
洛桑點點頭,“保釣勇士都是英雄,被別人利用葬送了性命實在可惜。英雄們可以犧牲,這樣犧牲太不值得,趙鷹,跟上去,儘快追上去,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救下他們。”
趙鷹走出去沒多久,“維思島幽靈”顫動一下,速度一下提高到極點,飛快的衝向二十海里外的油輪。
崔海潮知道自己幫不上忙,催促着同樣幫不上忙的人吃完飯到客廳老實呆着,雖然對洛桑有信心,雖然對“維思島幽靈”的性能有信心,但現在是冒着被軍艦襲擊的危險,崔海潮也害怕了。
世界太複雜了,連保釣團都會被人利用,這個世界根本就不適合善良者生存,洛桑心頭積攢的怒氣升到了最高峰,就是神仙不幫忙他也要把太平洋鬧騰一番。
洛桑站在甲板上,心裡思量着剛從阿里昂處學來的魔法,時不時一個小旋渦出現在遊艇的後面,時不時一陣微風出現在洛桑周圍,時不時一絲水霧從四周聚集過來。
阿里昂的魔法需要藉助他手中的七絃琴的波動,藉助曼妙的吟唱來發動,洛桑體會一下,根本還是藉助強大的精神力控制身邊的能量,至於方法只能體會着阿里昂的心法自己摸索了。
阿里昂的魔法全爲水系魔法,分爲三層。
第一層:坐觀風雲,耗費的精神有限,作用也有限;這坐觀風雲其實只最偷懶最無賴的一種,這一層只是藉助身邊現有的能量興風作浪,也能掀起巨浪,也能產生驚懼效果,但是威力有限,也許在一定氣候條件下也能引起大的威儀,比如藉助颱風、海嘯等現成的自然現象。但是危險也是巨大的,施法者稍有不甚就有被吞噬的危險。簡單說來,坐觀風雲其實就是偷盜。
第二層:風起雲涌,耗費的精神力巨大,主要是自身要有強大的平衡力和對能量使用的領悟;風起雲涌自身就能造成大旋渦甚至小的龍捲風,在洛桑看來,也就是聚集起身邊的各類能量組合使用;這一層比較平和,也沒什麼危險。
第三層:興風作浪,耗費的精神力十分驚人,能逐漸把微小的旋渦推動成巨大的海嘯,能把龍捲風發展爲狂風橫掃一切;這個魔法需要的不只是自身的平衡能力,更需要對自然能量的理解和順勢引導推動。最主要的是發動者能控制自己造就出來的力量場,控制不好就是災難了。
阿里昂十幾天前在淺水灣製造出來的奇觀,就是旋渦加龍捲風的集合品,高級的“興風作浪”。
洛桑現在還沒那分能耐,他使用第一層還很勉強,對於阿里昂的七絃琴,更是彈不出曲調,洛桑浪費了半個下午才能勉強把三根琴絃弄出些聲音。
七絃琴是阿里昂的魔法基礎,這件寶貝其實玄妙的很。
真是頭疼,音樂真是門學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