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洛桑的邀請,兩個人沒一點反應;看來,一時半會他們清醒不了。洛桑搖搖頭,親自下去拿酒來;也許,只有酒精能鎮定兩顆彷徨的心。
人類有個很好的習慣,對未知世界強烈的好奇心,這引發了人類多方面的思考,也是社會進步的原動力之一。
伴隨好奇心的有許多副產品,其中最那個什麼的就是窺視別人的了;這個是如此的強烈,以至於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市場,比如說娛樂報紙,多是在出賣名人的賺錢。
也分許多種,有些是無害的,至少對自己無害;有些就真能要命了。
不管無意或者有意,掌握別人的人,除了出賣給媒體或報警,一般有這麼幾種作爲。
其一,滿足自己的某種,心底竊喜或竊悲,頂多冒幾縷酸水,明天見到某同人又能胡砍半天,也許就能騙頓酒喝,如果能有崇拜者,也許還能騙到別的什麼。
其二,成爲自己奮鬥的力量源泉,每當自己失去前進的力量時,想象一下某種或豪華或**的生活景象,立即充滿了熊熊鬥志,如瘋牛一般。也可以說是勵志,這樣說比較高尚。
其三,心理的不平衡導致行爲失常,有時就幹出些出格的事情,比如說敲詐勒索什麼的,這就是犯罪了。
最後一種最悲慘,所謂殺人滅口殺的一般就是這種人,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不論是自覺還是不自覺,都是禍事。這禍事利用的好的沒幾個,那都是聰明人玩的,就是自認爲比較聰明,也要考慮一下自己有沒有參與這個遊戲的資格。
所以說人是個複雜的東西,神經錯亂都是腦部活動失去平衡的結果;追求與理想是伴生的,其目的地一般比較輝煌,當知道心目中的的理想國度是那麼一番景象時,頭腦發暈是正常反應。
現在,阿卜杜拉王子和瑪瑞絲女巫就處於神經錯亂的邊緣,讓他們如何放飛思想也想象不到,在他們追求的頂端,會有如此慘烈的事情,原來天神們是那樣一種樣子。
洛桑從下面拿上來兩瓶酒,阿卜杜拉王子和瑪瑞絲女巫一人抱着一瓶,“咕咚,咕咚”喝了大半。
阿卜杜拉王子總算清醒過來了,小心奕奕的看着洛桑:“這是真實的嗎?不是我的幻覺吧?”
“王子殿下,想得到超越生死的機會,就要面對這個世界;什麼東西都有其代價,這一點你該很明白。怎麼樣,現在後悔了嗎?想回頭還來得及,我能刪除你這些記憶。”
阿卜杜拉王子猛灌一大口酒,點點頭:“不用了,這些我還受得了,親愛的朋友,和你在一起真是刺激,這就是我想要的;這麼說,那個世界也有鬥爭,失敗了也是滅亡?我喜歡這樣的東西,你到底算什麼,神還是人?”
洛桑盯着阿卜杜拉王子,奇怪又欣賞,這樣的頭腦與承受力才配的上那樣的野心:“我當然是人,神仙?我不是,也不想是。在這個世界活着多滋潤,我就是因爲知道了這些纔不想當神仙,你想做神仙嗎?也許我能成全你。”
“洛桑,早在你的黑格爾開始威風時我就找人研究過你,黑格爾的成就已經超越了一匹馬的生理極限,後來,連子彈都打不死你,我就知道,你不是個一般人,所以才刻意結交你。我一直在問自己,我是誰?我爲什麼存在?我要到哪裡去?我能到哪裡去?看來這個問題是無知者的迷茫,前面的路那麼遠,沒必要知道那麼多。在我們伊思蘭世界內部,總有不同的聲音在說話,每到關鍵時,就要出現動搖者甚至叛徒。所以,我要建立一個新的宗教,不是爲了幫助誰,是爲了打破這個世界的不公正。現在,你認爲我還有繼續下去的必要嗎?”阿卜杜拉王子肯定喝多了,一般情況下,這些話打死他也不會說出來。
原來阿卜杜拉王子是要報復這個世界,是個危險的極端主義分子;洛桑衡量着其中的利弊,自己現在的態度能決定阿卜杜拉王子今後的行爲方向。想着想着,洛桑笑了,自己又比王子好多少呢?其實作爲是一樣的,都是爲了抗議這個世界的固有秩序,讓那些僞善者付出應有的代價。再仔細想想,其實阿波羅與自己也有些相似,說他是野心家,自己能好到哪裡呢?原來這個世界上沒幾個安分人,說起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野心,只不過大小。
洛桑再不敢發散自己的思想,在這個世界裡,原來真的認真不得。彌勒佛就比較聰明,裝糊塗,難得糊塗原來是這個意思!也許越亂自己的機會越多,今天的事情就是個證明,沒有“貪婪鬼”攪亂了倫敦的秩序,怎麼能知道血天使這種東西的存在?
“王子殿下,從現在起,我們就是真正的兄弟,讓我們一起建立起自己的宗教,那樣,我們說出的話就有分量。想在這個世界上好好生存,就要打破這個世界現有的規則。人生不過是個遊戲,在這個遊戲裡,我們要作參與制定規則的人。”
阿卜杜拉王子摔下酒瓶,撲上來抱住洛桑:“真主保佑,你就是我的天使,說的太好了,這正是我的理想。我們阿拉伯人有句諺語:如果大人物犯了錯誤,全世界都要跟着他受罪。我們要做有資格犯錯誤的人,不能做受罪者。”
“精闢!王子殿下,這句話說得最好了,從這句話可以看出很多東西。還是那句話,任何人都不能白犯錯誤,任何民族都必須爲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屁股不擦乾淨,總是臭的。”
洛桑剛說完,阿卜杜拉王子就高興了:“這是誰說的,聽起來很有道理。”
“我說的,這還是聽了你的話纔想到的。”
“洛桑,這是在侮辱我們偉大的阿拉伯智慧,你真粗俗,應該這樣說:噴上香水的馬桶,也不能成爲飯桌。我呸!怎麼比你說得還粗俗,你來照顧瑪瑞絲吧,我再去喝一杯。”
兩個野心家男人溝通好了,阿卜杜拉王子就暈乎乎的下去了。消化這些還需要時間,洛桑只不過給他了個空虛的許諾,真要做起來,事情多了去了,沒有阿卜杜拉王子,洛桑自己就能成就一番事業,人家到底是神仙來的,想要得到絕對的信任,阿卜杜拉王子需要對洛桑表示出自己的誠意來,這點,精明的王子還是明白的。
“伊沙貝拉”號遊艇在泰晤士河中慢慢搖盪,燈光中,沿河許多觸目的建築逶迤而過,白天並不起眼的一些建築,在燈光璀燦中卻顯得相當優美。
倫敦橋在不遠處顯現出輪廓,矗立在堅實的河岸上的城堡式橋頭稍顯得笨重,建在河中心的大橋墩看上去卻很穩定;繁複的燈光,把倫敦的夜色渲染的那麼華麗,老橡樹酒巴的樹葉招牌也出現在很近的河岸處。
“我該怎麼辦?洛桑先生,爲什麼讓我知道這些?”年輕的橡樹花園園主虛弱的斜依在軟椅上,眼光中的自信沒有了,現在的瑪瑞絲女巫,如迷茫的孩子般無助。
洛桑心疼的爲她拉上披肩,瑪瑞絲女巫依偎進洛桑懷裡,似乎在尋求勇氣與:“一直以來,我們就在躲避着這個世界,躲避着人們的注意;女巫不是邪惡的魔鬼,我們沒有傷害任何人,對這個世界充滿了熱愛,爲什麼要被殘忍的殺戮?”
把她樓在胸前,洛桑勸解道:“瑪瑞絲小姐,我之所以讓你看這些,就是爲了讓你知道,你的所謂使命是多麼的荒唐;在天神門眼中,人類都是被利用的可憐蟲。沒有伊沙貝拉小姐,我不可能認識你,她是個實際的女巫,知道怎麼保護自己,也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樣的生活。你,瑪瑞絲小姐,揹負的壓力太沉重了;如果沒有這個使命,你會出現在這個花花世界嗎?你的舞蹈那麼美,你是森林裡自由的舞者;如果沒有這個使命,你的生活是另一個樣子,即使來到倫敦,你也能得到更好的生活。瑪瑞絲,洛桑看着你生活的那麼累,心疼你啊。”
瑪瑞絲回身仔細看着這個“心疼”自己的男人,淡藍色的眼睛涌出了潮溼,白皙的臉上浮現上紅暈。
瑪瑞絲女巫伸出柔軟的手臂,環住洛桑的洛桑的脖子,顫抖的紅脣呼出些酒氣,尋找着安慰。纏綿良久,女巫輕喘着:“送我回家好嗎?洛桑,色狼也好,神仙也好,至少這一刻,你是真誠的。”
這個建議很好,相信十個男人九個不會拒絕,剩下那個肯定興奮的跳進泰晤士河去了。洛桑把瑪瑞絲剩餘的半瓶酒一飲而盡,攔腰抱着女巫下了甲板。
在洛桑堅持下,遊艇急速駛回碼頭,沒辦法,瑪瑞絲堅決不肯在別人的遊艇上奉獻自己,心急上火的色狼在尊重的同時,也只有順從。
見識過幾個美人的洛桑,也認爲瑪瑞絲身材很好;均勻的曲線,顯示出她對自己的愛惜;修長的四肢,纖細的腰肢,陶醉了色狼的熊熊慾火,那昇華爲欣賞甚至有些迷戀的目光,把伏在寬大的宮廷軟牀上的女巫臊得不能自持。只看背部的圓潤,就能想象到前面的峰巒勝景。
所謂酒壯英雄膽,意思就是喝完酒,頭腦發矇什麼也敢做的意思;其實酒更能亂性,平時遮蓋個嚴實的本能,在酒精的刺激下,什麼也不顧了。
一進這間充滿玫瑰花香的公寓,洛桑就開始尋找臥室,進了臥室當然就行動了;晚禮服的真是晚上才能穿的服裝,因爲這東西脫起來方便。輕輕幾下,女巫就了,害羞的瑪瑞絲打散了金髮,遮掩了急促的喘息。
色狼也成無牽掛狀態,輕撫着柔嫩的肌膚,漫吻着髮際下的長頸。女巫邊抖動邊喘息,躲避着色狼的擾擾,把無一絲瑕疵的身體貼進去。天鵝般修長的頸扭曲過來,獻上紅脣任君品嚐。
和伊沙貝拉一樣,瑪瑞絲身體上也芬芳着玫瑰花香,橡樹花園的女巫們,對於花草都有自己的迷戀,體香也與自己的修煉的花香一至。
“血與火的考驗!”色狼邊挺進,邊宣佈着自己的佔有。
緊張的女巫被逗樂了,被痛楚害羞禁閉的雙眼睜開,護在胸前的雙臂開放捶打着上面的胸膛,修柔的長腿不在顫抖,細軟的腰肢沒有了緊繃。
舞蹈者的身體驚人的柔韌,在經驗豐富,牀上功夫爐火純青的色狼引導、挑逗下,當痛楚變成過去後,瑪瑞絲放開自己,享受着自然之愛和血與火的洗禮。火是色狼慾火,血肯定不是色狼的血。
從每一個角度看去,瑪瑞絲都如玫瑰般誘人,這讓色狼更加珍惜這難得的的享受。
“考驗結束了?洛桑,感覺怎麼樣,有什麼收穫?”血與火的考驗結束了,瑪瑞絲的嬌羞也成爲過去。
“這只是開始,你知道,血與火的考驗是個過程,真要修煉成型,最需要的就是時間。”看着牀上的一抹落紅,洛桑感覺好極了,只是不能明說。
瑪瑞絲剛從盥洗間洗完出來,立即把色狼趕進去:“看你一身臭汗,去洗洗乾淨,別污染了我的房間。”
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軟,洛桑現在渾身上下都是軟的,只有乖乖遵命。
躺回新換過牀單的牀上時,洛桑纔有空閒打量這間臥室。看去,這間臥室和喬影在北京的那間很相似,大小、佈置,除了傢俱的樣式和色彩,幾乎就是一樣了,還有那滿屋的玫瑰花。
“橡樹花園園主的香閨,看起來不怎麼樣嗎?不過這裡有你就是天堂了,瑪瑞絲,對不起,想你也不會生氣的。”洛桑說着,忙把瑪瑞絲揮舞過來的手纂住,另一隻手鑽進鬆軟的睡袍肆虐着。
又鬧了會兒,瑪瑞絲才安靜下來:“橡樹花園不是個有錢的地方,在森林裡也不需要多少錢;倫敦的房價高,能有這麼個地方就很不容易了。別笑話我,有很多姐妹要資助我,都被拒絕了。畢竟我是園主,不能太過奢華。”
熱愛自然的女巫,居住在公寓裡一定會感覺到不習慣,想來瑪瑞絲把那麼多玫瑰養在屋子內,就是爲了懷念原野的風景。
“何苦呢?瑪瑞絲,這是個男性的世界,女人的從身體上就沒男人強壯;不要再操心復活你們的守護神了,以我的推測,那對你們沒什麼好處,或許還會引來災難。封印的靈魂,一定有被封印的理由,強行解除封印,或許會打亂平衡。你也看到了,神仙的世界也不太平,或許比這個世界還混亂,你知道女巫的守護神是誰封印起來的嗎?她爲什麼被封印?這個神仙連你們的守護神也惹不起,女巫們憑什麼對抗他?”洛桑把瑪瑞絲抱放在自己身上,勸解着她。
“這不是我能決定的,接受了橡樹花園園主,解除封印就是我的使命;既然我們的前輩交代下來,就一定有她們的理由。洛桑,幫助我,橡樹花園都是女人,爲了這個使命,很多姐妹付出了自己,爲的就是這個完成我們的使命。我們在倫敦已經準備了很多年,不拿到王冠上的寶石,以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我們沒想過復仇,只想能有自己的空間。”
“瑪瑞絲,不論有沒有這個晚上,我都會幫助你;如果是爲了得到我的幫助,你完全不必勉強自己,說過的話我總要去做,結果在我只是個過程。”洛桑感覺到有些失落,怎麼考慮,瑪瑞絲都是想利用自己。
正享受洛桑愛撫的瑪瑞絲也覺察出了異樣,仰過身看着洛桑,順手從牀頭櫃上摘下支玫瑰撒向天空,橡木棒揮舞一下。
七芒星陣出現在半空中,黑色的玫瑰花瓣在空中飛舞,落進星陣中時,發散成一個橢圓。
“等完成了這個使命,我纔能有自己的感情;你是個神仙,不應該在意那麼多,就如你說的,這一切只是個過程,你應該享受過程,不能在意過程。”
瑪瑞絲仔細看着玫瑰花瓣的形狀,微笑着說:“真是個色狼呢,原來有那麼多女人在想着你,原來你曾經有五個女人;這到不算多,這樣也被人稱爲色狼,還真委屈你了。”
“你還會這個?真神秘,還能看出什麼來”
“這是第一次用,女巫能用這種魔法看出自己的愛人對自己是不是忠誠,也能看出他是不真的愛我們。”
“什麼樣?看出我的真心了嗎?”洛桑說着,心裡還好笑,誰如果娶個橡樹花園的女巫,那可有得罪受了,不只自己的過去全不能隱瞞,今後的日子更是悲慘,別說走私,心裡花花些都不成,怪不得女巫少見,如果世界上的女人都學會這招,世界將成什麼樣子?想來那《巫師之錘》也是飽受壓抑的丈夫或情人在假公濟私。
“你有心嗎?”女巫的話潑了色狼一頭涼水,也是,色狼的心肝是最不好琢磨的了。
想着自己曾經的經歷,洛桑心頭忽然一陣疼痛,似乎有另一個生命在召喚自己,揪心的痛楚讓洛桑又出了身大汗。
“洛桑,有個女人正在經歷痛苦,恩?怎麼消失了?還好,都過去了,一切安全。”
瑪瑞絲說的這些,洛桑全沒聽到,等女巫說完了,洛桑也恢復正常。
七芒星陣漸漸消散,舞者的身體,柔若無骨;玫瑰香閨的軟牀上,又響起喘息聲、呻吟聲。
屋子裡閃過一陣微風,一個雙腿修長的少女站在牀邊,好奇的注視着纏綿着的洛桑和瑪瑞絲。
有這麼個神仙女朋友,還真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