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佛寺內也響起了鐘聲與嘈雜的人聲;大門開處,一隊人馬閃出來,看樣子竟然有兩千多黑道小弟。
這些小弟都是有代價的,每位出場費至少五百港幣,龍五爲了給洛桑壯門面,借高利貸一百萬收攏了一千七八小弟。人家合會社竟準備了將近三千小弟,說到底,還是合會社財大氣粗。
黑社會的規矩,現在的情況叫擺道,也就是看誰的人多,穿戴氣派,隊型整齊;接下來就需要人緣好的大佬出面勸解了,或者雙方當家人講條件、論道理,能真動手的只是極少數情況。只拉來人馬就要花費那麼多錢,一動手需要的錢更多;在這現實這會裡,黑社會打架打的也是錢啊!所以,能講道理就講道理,誰沒事拿着幾百萬、上千萬打架玩?
但是,光頭龍出面挑山門,誰敢來勸解,哪個大佬敢來勸洛桑?洛桑只要出手,手段最狠辣,白將軍只是放出風聲收拾洛桑,還沒擺道就被幹掉了。資格在洛桑面前是沒有任何價值的,人家一露面就是比大哥還厲害的過江龍,身後有軍隊的過江龍。
洛桑下了車就一直沒有行動,他身後聚集的小弟越來越多,龍五打眼一瞧,也佩服洛桑的大手筆,就這一會兒,至少有一萬都人聚集在洛桑身後,看樣子,只要洛桑擺擺手,這些對光頭龍崇拜到極點的小弟就能踏平靜佛寺。
說起錢,誰能燒得過人家不說,好象光頭龍也不需要花錢,就象現在的架勢,人家只要出來,身後的小弟就成千上萬。龍五一喊出洛桑要挑合會社的消息,黑道上就開始熱鬧了,能見光頭龍一面本不容易,能跟着光頭龍耍威風就更威風了。這就是英雄的魅力,黑社會也需要英雄,特別是洛桑喊出的打漢奸更得人心。
趙鷹帶着六條外國大漢緊緊護衛在洛桑周圍,而洛桑似乎在等着什麼。
東南方向烏雲翻滾,風漸大,九號颱風越來越近了,空氣中潮溼的能擰出水來;這裡雖然是大帽山下,有大帽山抵擋着風暴,但是颱風可不是說笑,更不怕黑社會;如果在臺風來臨前沒個結果,這些小弟去哪裡躲避風暴?
時間過去了將近半小時,靜佛寺上空的烏雲越來越暗;洛桑前行幾步,來到靜佛寺前的山坡上:“各位似乎都是中國人,洛桑來是找日本山口會的,沒關係的請閃開;今天,我不想讓外人看笑話。”
對面人羣中閃出一個搖紙扇的,接腔道:“我們只是自保,沒有想與您光頭龍作對的意思,如果能講和最好,不能講和我們也不怕,這裡面也沒有什麼山口會。”
“交出我們的兄弟!你們把我們的兄弟怎麼了?”龍五那邊的人叫喊起來。
“這裡都是我們合會社的自家兄弟,沒有外人,靜佛寺裡也沒有任何。”搖紙扇的還要廢話,洛桑打斷了他:“給你臉不要臉,今後,香港沒有你們的名號了,漢奸的下場只有一條,不要狡辯,我來給你看證據。”
話音一落,洛桑身前的土地上冒出一個坑,跳出三個黑衣忍者裝扮的傢伙,剛揮舞着長短刀想行刺就癱在那裡動彈不得。
洛桑越過人羣,視對方大隊人馬如無物,把搖紙扇的拎過來丟在黑衣人身邊:“他們是什麼人?是不是日本人?勾結外人陰謀對付同胞,什麼罪?”
“三刀六洞點天燈!”巨大的呼喊聲不只把搖紙扇的嚇暈了,洛桑也嚇了一跳,三刀六洞點天燈,是不是太殘忍了?
但是殘忍的刑法還是有震懾效果的,合會社的兩多千人馬立即縮減到百十人,另外的那些都跑到這邊來了。誰也不想背個漢奸的名聲混黑道,看陣勢,明顯光頭龍這邊強大的多,怎麼說人家也代表着正義,身後還有軍隊;就是真打起來,誰敢往洛桑身邊招呼?那不是死罪,是找死。
風越大,吹得洛桑冷靜下來,他可沒權利當衆殺人,也沒那個必要:“上天會懲罰他們的,合會社既然勾結外族山口會,就違反了兩不準,對不起了,今後香港黑道沒這個招牌了。兄弟們我進寺上香了,外面就交給大家了,千萬別出人命啊,切記!切記!另外,不竟我的允許,誰也不能進入靜佛寺,到底是佛門聖地,不要打攪了這裡的清淨,忙完了,在外面唱唱歌,跳跳舞,就散了吧。”
洛桑說完,抓起三個黑衣人扔進身前的土坑裡,腳下一劃,一大堆浮土被攪起來,填平了黑黢黢的洞口。
洛桑跨過山門,真進寺去;他囑咐着不許殺人,自己卻當着衆人的面活埋了三個,大家都不明白光頭龍什麼意思;還是龍五聰明,帶着身邊十幾個親信殺了過去,立即,兩三千人淹沒了合會社的百十號人馬,其中下手最狠的就是那些拿了合會社錢的。誰說的拿人家的手短?任何事情都要看具體情況,現在的情況是拿人家的手黑!
龍五也真聽洛桑的話,他可沒洛桑的資格,還不敢當中殺人,只是把那些人弄成殘廢罷了,在趙鷹暗示下,都丟到大帽山下的小河邊;一會兒颱風來了,山洪下來,這些躲避不及的人就要接受上天的懲罰了。此乃天譴,誰也沒辦法的事情,跟着光頭龍,黑社會又學了一招。
收拾完合會社的人馬,大家真在靜佛寺前唱起了洛桑的酒歌,一個個陶醉在優美的旋律裡,龍五那裡負責後勤的手下也不顧成本的拉來慶功酒,邊喝邊唱,聲音越發嘹亮。
不說外面的熱鬧,洛桑進了靜佛寺,腳步飄忽,身形搖曳,身體四周也繚繞起六道紅色的光環;剛進靜佛寺大殿,裡面傳出“撲!撲!”幾聲輕響,洛桑身行趔趄幾下,還是繼續進到大殿裡。
一道閃電劃過陰沉的天際,黑暗寬廣的大殿裡,一尊新落成的金身日蓮佛張顯着恢弘的氣勢,大殿裡金光一閃,十三個手持長刀的和尚消失了,兩個舉着手槍的歐洲人驚呆了。
剛纔,洛桑啓動了新得到的護身盔甲,真抵擋住了沒躲過去的幾發子彈,沒了子彈的手槍連磚頭也不如,歐洲人揮舞着鐵拳攻上來。
洛桑留下他們是爲了讓香港政府好交代,不象對付日本和尚那樣無情,立即禁錮了他們,開啓蓮花境界,帶着俘虜飄了進去。
三十六個靈秀峰的菩薩出現在大殿上,分出二十四個撲向殿後。“日蓮佛,好久不見,來香港了也不打個招呼,怎麼樣?在我中華大地還習慣嗎?”洛桑手中又出現了八寶玲瓏瓶和五股降魔杵,輕笑着拋出五股降魔杵擊向日蓮佛像。
日蓮佛像顫抖幾下,裂成三塊,五股降魔杵旋轉着追擊着其中最大的日蓮佛身,“轟!”的一聲把佛頭又擊成了粉碎。
煙塵散去,整個大殿屋頂消失,釋明將軍手舞銀槍,帶兩千天兵包圍了整個空間,外面,更多的天兵展開陣勢,擠壓着每一分空間。
月光菩薩出現在洛桑身邊,手裡的金蓮花已經盛開,嬌豔的花蕊散出點點青色光華,情絲般纏繞着煙塵中的一片虛影。
“仗勢欺人!小人行徑!”在被修煉的更高明的佛門聖器五股降魔杵的連續衝擊下,日蓮佛維持不住自己高明的結界被迫顯露出真身。十二個靈秀峰菩薩更是圍繞着他排出降妖伏魔陣,將日蓮佛限制起來。
依舊是一身白衣勝雪,依舊是道貌岸然如故,日蓮佛只是少了三分鎮定,多了幾絲慌亂。
殿後傳來慘叫聲,洛桑哈哈一笑:“日蓮啊日蓮,這樣說就不對了,今天這個場面不是你安排來對付我的嗎?廟後那三百高明的弟子難道叫我師尊?九個月前,誰帶着幾萬手下偷襲我?做人就要認命,做佛更要有自尊;難道要我乖乖進你的口袋纔不是小人行經?”
“你們兩個還不是我的對手,月光菩薩,你的本事我清楚,洛桑,不論你有多厲害,也沒有修煉到能禁錮我的本事。”
“誰說我要禁錮你,今天,我要弒佛!”吼出“弒佛”兩個字,五股降魔杵噴吐出金色火焰,再一次擊向日蓮佛。
這樣的寶貝是佛門外道的最怕的,日蓮佛自從上次被洛桑剿滅了大部分手下後,回到東方山脈浩緲峰也沒了威風;可笑日蓮佛還想挑撥浩緲峰輝宇總主與真武將軍藍鬆的關係,說是由於真武將軍勾結阿波羅和南天王才讓自己吃了大虧。
想那浩緲峰總共多少軍馬,真武將軍藍鬆在那麼困難的情況下保留了大部分人馬回來,本就難得,輝宇到底對藍鬆將軍的信任多些;日蓮佛只是被輝宇總主利用來收攏人心的工具而已,當即把日蓮佛趕出了浩緲峰。
這一來,日蓮佛只有帶着僅餘的五百留守弟子到處流浪,終究也沒個好去處,這才下界回自己的老巢尋求庇護。日蓮佛的本事已經超越了天地限制,可以自由自在的生存在下界,他的弟子卻不行,只有分批下來伺候。
心胸狹隘的日蓮佛,總想着找洛桑報仇,那洛桑不是在西藏晃悠就是跑到西方鬧騰,那兩處都是日蓮佛不敢涉足的地方,就藉助日本佛教,在香港買下處道場,靜等洛桑回來。
日蓮佛本事已經夠大的了,如果單對單,洛桑還真不是對手,但是洛桑一回來,身邊就圍繞着兩個月亮,還有天兵護持,日蓮佛一點機會也找不到,這才佈置下這個圈套,把日本的山口會拉來,想引洛桑白天動手。
洛桑也老實,乖乖上當來了,到了靜佛寺門前就感覺到日蓮佛的結界;洛桑修爲不怎麼樣,精神力是越來越高明瞭,幾乎與現在的日蓮佛相當。
爲了怕日蓮佛再次逃脫,洛桑才招呼來這麼多的幫手,用天兵們的身體做了個肉牢籠,把靈秀峰菩薩排成陣勢,日蓮佛想逃遁就沒那麼容易了。
哪個佛都有自己的世界,那是他們的避難地也是自保的所在;但是日蓮佛的世界上次被洛桑搶走了,只有依靠原始的結界躲避;大殿內,日蓮佛漸漸習慣了五股降魔杵的攻擊,又一次展開了自己的結界,雖然被五股降魔杵不斷消減着,總算有時間反擊了。
日蓮佛展開提準手印,黑色能量球不斷飄出,漸漸,大殿裡的空氣也在“呲呲”作響。五股降魔杵也被黑色球體吸引,幾次偏離目標,差點捅到自己人身上。天空中、自然間的能量也被吸引過來,一道道閃電不斷飄進大殿,一聲聲驚雷滾動在天兵陣周圍,釋明將軍佈置下的巨大結界經受着巨大的壓力。菩薩們受得衝擊最大,到底根基尚淺,都被逼到牆角,只會喘息了。
千百支利箭射向大殿中的日蓮佛,消弭了半數的黑色能量球;日蓮佛得到施展的機會,又把魚網船槳祭出來,身體下又一次出現了白玉法壇。
洛桑的腦子大震,這個東西明明自己已經給了寶龍樹,怎麼又出現在日蓮佛手中?難道寶龍樹被日蓮佛害了?或者對付寶龍樹的神仙與日蓮佛有勾結?
兩支船槳乃金玉打造,這時也開始抵擋五股降魔杵的攻擊,雖然硬碰不過這寶物,但洛桑的修爲到底差日蓮佛太多,再奈何不了對方。
這時,洛桑才明白原來自己不怎麼在意的蓮花境界是多麼的可貴,所有對自己的攻擊都被蓮花境界吸收了;月光菩薩的金蓮花雖然厲害,這時只能用做兵器不能展開她的月亮宮殿,月光爲了躲避雷電的襲擊,也進入了洛桑的蓮花境界內。
日蓮佛現在只想儘量轟開一條路離開這裡,把全部的神通都用了出來,白玉法壇繚繞着青白色的光芒,衝撞着月光圍困在周圍了青色光華,如果被他撞開這道封鎖,天兵們能攔的住他,也要傷不少性命。
洛桑也沒選擇了,身邊所有的寶貝都放了出去,吉祥網張開,佈置下另一道防線;勝利幢化爲旗門陣,把整個大殿包裹起來;金色的寶傘罩在了外圍,那是最後一關。
蓮花座已經被自己修煉蓮花境界用了,黃金魚卻是丟在大天使猶菲勒的轉盤裡了,現在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這是最令洛桑心疼的了。
白海螺和五股降魔杵輪流衝擊着日蓮佛的白玉法壇,這一羣寶貝,被洛桑在火境界內修煉後,更加厲害,也更加耀目;不只是天兵門看得只流口水,不知道洛桑還有多少寶貝,就是見識過這些的月光菩薩也眼暈。洛桑現在表現出的實力比哪個佛也不遜色,就境界太底;怎麼看,怎麼象個揮舞着鈔票的爆發戶在耍寶寶;不過,能同時控制如此多的寶貝,洛桑顯示出的精神力也夠驚人的。
日蓮佛不知道洛桑這是在佈置煙幕,就這些已經把他忙得陣腳大亂,剛感覺到白海螺和五股降魔杵的威力一般,甚至還沒有單獨一支五股降魔杵來的厲害,八寶玲瓏瓶又飛出來,巨大的吸引力迅速抵消着白玉法壇的護持,將日蓮佛漸漸拉向其中。
爭鬥到現在,日蓮佛才真正感覺到害怕了,原來人家真有禁錮他的本事,他就是再有能耐,怎奈洛桑法寶衆多,還一個比一個厲害。日蓮佛再不大意,把船槳拋出一條弧線扔向蓮花境界,突破了蓮花境界的結界,擊向洛桑;缺了指頭的左手又一次高舉,高喝道:“證!法!華!金!身!”
瞬間,日蓮佛左手消失在虛空裡,長長的袍袖飄舞,硬破開一道空間;千萬道青白色的光點如繁星從天外飛來,聚集到日蓮佛周圍,瘦小的身體漸漸長大着,只幾個呼吸,日蓮佛竟成了兩丈高的真佛模樣,且還在不斷長高中。
“佛身永恆!”月光驚呼聲中,日蓮佛已經高過八丈,腳踏白玉法壇,手舞另一支金玉船槳,渾身放射着青白的光華;月光的青色光華第一個被衝破,吉祥網也收縮成一團,勝利幢的旗門陣也被破開,只寶傘還在堅持。
“宵小之光,那裡能抗衡日蓮?我有億萬信徒,我有不死佛身,我有。”日蓮佛還要狂妄,卻發現他的不死佛身分爲兩段,一支紅芒停滯在他眼前,龍紋劍正吸吮着他全身的精血。
洛桑胸前被日蓮佛拋出的金玉船槳擊中,這時也是狼狽不堪:“所謂順我着昌,逆我着亡,你的自然之道、生存法則今天算走到頭了!日蓮大聖人,到另一個世界去,常想着點我!此乃歸依,歸命!今天,全還給你。”
“這不是佛身永恆,擊破他的菩提心!日蓮要化實爲虛。”月光已經飛出蓮花境界,金蓮花直刺日蓮佛胸膛。
沒有了下半身的日蓮佛血染白衣,大叫着,高笑着,一掌青光大勝,籠罩住半個大殿,轟然把月光拍開,月光似乎受不得這一擊,癱軟落地,洛桑連忙接住;日蓮佛身體漸漸虛無,似乎在逃遁。
洛桑心疼月光菩薩,心裡大急,這次再讓他跑了,誰知道他會跑哪裡去?也躍出蓮花境界,腳踩金步搖,手捏蘭印;六道紅色光圈飛舞起來,套住虛空裡的漸虛的日蓮佛身,催動“熾”字部的心法,第二層的千手禮的十二個手印連續變幻着,六道光圈變爲六支巨掌,從四面八方拍擊着日蓮佛。這時的巨掌漸漸散發出金光,洛桑身體周圍也金光閃爍,手捏佛印的他,真如佛身一般。
已成功化虛到一半的日蓮佛,又漸漸凝聚起來,千手禮困住了日蓮佛的根本,一點青白光閃爍繚繞的佛心菩提。
六支巨掌又分爲十二個,千手禮終於變化到終極階段,卻開始了另外的變化。十二支巨掌旋轉起來,如太極般將日蓮佛的佛心圍在當中,巨掌化爲利刃,一點點切割着,慢慢顯露出正中的實質佛心。
龍紋劍又一次飛舞,拋出一條血線,正中日蓮佛虛無身影中的那點青白光聚集處。佛心閃耀出萬點光芒,散去後露出一朵青色櫻花;洛桑大喜,拋出另一朵黃色櫻花,青色櫻花被吸引着,無奈融入到黃色櫻花中,變爲一朵潔白的櫻花,飛回蓮花境界,圍繞那藍色的樹盤旋三週,消失不見。
日蓮佛漸漸實質話,漸漸縮小,匍匐在白玉法壇上,看看胸前的龍紋劍,長嘆一聲:“騙得了人心,騙不得己身;罷了,罷了。到頭來,還是個空!”
又凝神直視洛桑:“你能弒佛,也躲不過億萬仇恨的詛咒,洛桑,我在哪裡等着你!”說罷又是狂笑。
洛桑正憤怒,勉強控制着八寶玲瓏瓶,要將日蓮佛收攏進去;風雲突變,重壓把日蓮佛越聚越小。
“你本非佛,洛桑哪裡去弒佛?日蓮,不要狂妄,安心去吧,你也去不到那裡,還是老實轉世重來。”虛空裡傳來一聲嘆息,南天王出現在那裡,虛抓一把,將日蓮佛漸漸飄散的青白光聚集起來,念幾句,灑向東北方。
“月光有些危險,喂她吃下這粒丹藥;洛桑,殺了日蓮,對你修行不利,多小心。”
南天王來得突兀,洛桑妄運金步搖第二層的千手禮的十二個手印,已經耗費了全身的氣力,最後的太極風雲也將他的精神力消耗一空,對南天王的舉動,只有看着。
剛纔南天王一直在外圍巡視,看到洛桑真殺了日蓮佛,也不禁佩服:“不管什麼樣,你是千百年來殺佛的第一人;洛桑,快休息一下,晚上再聊。”
洛桑點點頭,抱着月光進了蓮花境界,把藥師佛的丹藥喂進菩薩嘴裡;對於南天王,他只看了一眼就藉着照顧月光躲開了。
狂風大起,颱風終於登陸港島,洛桑出現在靜佛寺前,招呼黑社會們進寺。釋明將軍指揮着天兵,配合着菩薩們在空中佈置下結界,護持着靜佛寺不被颱風襲擾。
隱藏在靜佛寺內的三十多個山口會高手早被收進黑玉扳指,大殿裡也恢復了平靜,黑社會的小弟只感覺到安詳,也不敢再胡鬧,乖乖找地方休息。
趙鷹他們最後把汽車開進大殿前,阿卜杜拉王子看到,洛桑也很消沉,似乎衰老的十歲。
殺個不是佛的日蓮佛就如此艱難,如果真對付佛祖會怎麼樣?更奇怪的是,黃金魚竟然在南天王身上,難道他與大天使猶菲勒狼狽一處?那日蓮佛明明已經沒了反抗力,南天王爲什麼阻止自己俘獲他。
洛桑正絕望時,趙鷹跳起來,擋在洛桑身前,洛桑反手把他扔出去,擋在阿卜杜拉王子身前。
殿外人羣裡射出三槍,正擊中洛桑胸前。
半空中劈下一組閃電,人羣裡的四個槍手被燒灼成焦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