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影趕到某某學院的門口時,剛剛過了一小時。
洛桑的電話打了過來,看到大門前圍繞的衆多記者,喬影知道自己是沒辦法進入學院裡面了,就叫洛桑過半小時帶黑格爾出來。喬影計算了一下,半小時後比登的人該來了,自己需要整理一下自己的形象,好在一會兒能儘量漂亮的出場。
二十分鐘後,比登馬術俱樂部的車隊誇張的趕來了。
一溜十多輛高級轎車簇擁着一輛專業運馬車,前面開路的是一輛載着鑼鼓隊的大卡車,卡車上鑼鼓喧天。一個臨時製成的巨大橫幅上寫着:恭迎黑格爾駕臨比登馬術俱樂部。
車隊剛一停下,從轎車裡就下來了十多個着裝統一的年輕小姐向圍攏來的路人散發比登馬術俱樂部的宣傳冊,胖胖的錢老闆笑眯眯從一輛大奔裡鑽了出來,看到這裡聚集了這麼多記者心裡更是了開了花。是啊,誰給金子給砸着都會開心的,不管多大的金子,只要砸不死就行。
錢老闆四處尋找着用金子砸自己的人,哈,找到了;身上閃耀着金光的僑影喬小姐從一輛出租車裡下來了,錢老闆一點頭,身邊的人就機靈的跑了過去,搶在喬影前往出租車裡扔了一個紅包。裡面的錢夠司機跑到天津再跑回來的了,錢老闆的成功秘訣就是夠細心;用現代理論來表達就是關注細節。
喬影指指車隊不高興的問;“怎麼回事兒?”
錢老闆邊小心的觀察着喬影的反映邊說:“今天受黑格爾的刺激,來俱樂部騎馬的會員特別多,他們一聽說黑格爾要到比登來,都高興的開着自己的車跟來了。”看喬影沒有不高興,接着說:“他們有個請求你看能不能滿足一下?”
喬影的心裡其實比錢老闆都高興,錢老闆造的聲勢越大對自己就越有利。剛纔出來時,喬影已經把辭職信交給了欄目主編,以後的一切就全靠自己了。主編故作可惜的挽留了一下就同意了,現在找一個喬影這樣的記者太容易了,他又可以藉機會多考察幾個女大學生了。
喬影心裡高興着,還是板着臉問:“什麼要求?你別太過分了,想黑格爾的人多了。”
“那是,那是,”胖胖的錢老闆點着頭說:“是這樣,他們想請洛桑到俱樂部表演一下他精彩的馬術,你看方便嗎?當然,他們會付錢的,你看給他們要多少合適?一萬?兩萬?你隨便說吧,我想問題不大,恩,只要洛桑肯騎着黑格爾在俱樂部裡轉兩圈,我看錢不是問題,他們會出的起的,只要你說個數。”錢老闆的第二個成功秘訣就是臉皮夠厚且什麼話都能說出來。
“我看是你出錢吧?”喬影揭穿了錢老闆的計劃“你是不是還要把那幫記者都請到比登去,晚上準備在什麼地方請客呢?錢總,別騙我,我是記者,請記住這點。”
“那是,那是;嘿嘿,是有這麼個計劃,時間太倉促很多事情還沒考慮到;你放心,支票給你帶來了,你要的房子已經有人去給你付過款了,一會兒就把發票給你,明天幸福之家家裝公司就會和你聯繫裝修的事情。那個那個,你能保證黑格爾能在咱們比登呆幾年,當然,呆的時間越長你得到的分紅就越多嗎。”錢老闆的第三個秘訣也出來了,該出手時就出手,來不得半點猶豫。
“這我不能保證,最少一年是我的承諾,一年後的事情以後在說。”喬影開始後悔和錢老闆合作了。
“那是那是,這種事情誰也說不了,咱們儘量爭取吧,恩,儘量爭取讓黑格爾在比登生活的舒心;還有,我已經叫人去商標局諮詢了,想給黑格爾的名字註冊成商標,如果叫別人給搶注了我們就被動了;還有,保險公司那邊也商量好了,我們準備給黑格爾投保;當然,細節還沒有定,不過金額最少一千萬,一會兒看是你來宣佈好呢還是我來宣佈好?還有一個不是問題的問題,我看黑格爾還野性十足,你看配種的事情——”話沒說完喬影的臉就紅了,頭已經開始大了幾號,好在這時學院門口的記者門的長槍短炮都開動了起來,洛桑牽着黑格爾出來了。錢老闆的又一個秘訣也出來了,榨取每一分油水;也就是現代理論裡的利益最大化,利益面是沒有性別的。
喬影向人羣裡的洛桑走去,錢老闆跟在後面緊追並指揮手下分開人羣給喬影開路,他想看看喬影對洛桑究竟有多大影響力。人羣被分開後,洛桑看到了喬影。
看到一身白色裙裝高挑美麗的僑影正微笑的走向自己,一抹開心的笑容展現在洛桑的臉上;身邊那些嘈雜的圍觀者和記者們在這一刻都從洛桑的眼裡消失了;洛桑緊走幾步,先是輕輕抱了一下喬影的雙肩,仔細端詳片刻;轉身從馬褡裡取出一個白玉匣,雙手捧到喬影面前;喬影在閃光燈的劈啪聲中打開了白玉匣,兩朵美麗的雪蓮呈現在喬影的面前,這兩朵雪蓮立即謀殺了大量的膠捲。
記者們沒幾個見過雪蓮的,但是用玉匣來裝的花兒一定是珍貴的,這點他們還懂。再加上洛桑是把它獻給一個漂亮的城市女孩,記者們敏銳的嗅覺和豐富的想象力已經開始瘋狂的翱翔了:野性的駿馬、英俊的少年、美麗的姑娘;原來洛桑有點單純的形象豐滿了起來,一切是多麼富有想象的空間啊!洛桑的形象也在他們的眼中神秘了起來,他怎麼有這麼漂亮的女朋友?有人的心中甚至迴響起了一首首美妙的歌謠。
喬影二十五年來收到過太多的鮮花,但都沒兩朵雪蓮帶給她的感動多。二十五年來所有的淚水似乎都要在這一刻衝破眼眶奔流而出,她感受到了洛桑對她的深深的情義,把雪蓮從萬里之外的雪山草原帶到北京是多麼不容易啊!喬影的心裡第一次充滿了對這個藏族少年的愛意,她忍不住撲到了洛桑的懷裡。
這一撲,不管喬影有多少做秀的成分多少感動的成分?反正把一個好端端的年輕人給毀了。
洛桑在還是曹玉琅的時候,成長在一個極端封閉的社會環境下,從沒有接觸過異性。被迫閉關的二百來年是連個夢都沒作過,到了“那裡”除了被追殺就是被拷打,沒時間想這個問題;在草原上更是忙着治療自己的內傷,學習現代知識,沒顧上;喬影給了他第一次對異性的想象,也使他在很大程度上把喬影給理想化、神秘化了。喬影從草原離開的幾個月裡,洛桑每天都在想念着她,那麼美麗的姑娘會真的喜歡自己嗎?他不只一次問自己,問的次數越多就越加深着對喬影的思念。
時間對戀愛中的人是副毒藥,它把喬影的想象在洛桑的記憶中給神化了;現在,自己日夜盼望着的如神仙般的喬影在光天化日之下撲到自己懷裡,在閃光燈的注視下洛桑馬上就成了木偶,喬影的木偶!
哎,不說了,不說了。
木偶洛桑把黑格爾牽上了運馬車,然後就被錢老闆和喬影擁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第一次坐轎車的洛桑對汽車的恐懼感消失了,他的注意力全給喬影給佔據了,一下午就在一種迷茫中過去了。
洛桑在喬影的陪伴下到了比登俱樂部,老老實實的騎着黑格爾在馬道里跑了三圈。黑格爾邊跑圈邊想,主人又走火入魔了。
安置好黑格爾,洛桑又被喬影牽着手出席了一個記者招待會,當然他什麼也沒說,一切都有喬影安排。作爲洛桑的新聞發言人,喬影簡單介紹了洛桑的情況和身世(詳細的以後再一點點透露)。晚上,洛桑、錢老闆喬影與衆記者和一些俱樂部的會員來到了一家酒樓,錢老闆把酒樓三樓的二十多張桌子包了一半下來。知道這個穿藏袍的就是騎馬闖蕩京城的洛桑,酒樓裡的客人都沸騰了,人們紛紛來給洛桑敬酒,有人甚至來要求籤名。
整個三層給擠滿了,樓下的客人紛紛要求到三樓用餐;吃的什麼飯喝的什麼都忘了,只要有人給洛桑敬酒,老實的洛桑就老老實實的喝下去,發現喝的不過癮,洛桑要來的一摞大碗倒滿了酒,錢老闆心疼的冷汗直流,這一碗就是二百多塊人民幣啊!洛桑用大碗給大家敬酒,沒幾個人敢喝;洛桑端起酒碗唱起了藏族的酒歌,把一羣客人包括記者給激動的熱淚盈眶,多麼豪爽的漢子啊,幾個女客人女記者看洛桑的眼神裡飄出了迷霧,連他臉上的高原紅都彷彿充滿了性感;後來三樓的男人都跟着洛桑端起了酒碗,不論是不是錢老闆的客人,大家都被洛桑給灌倒了,第一個醉倒的就是錢老闆,從那以後錢老闆就再沒和洛桑同桌吃過飯。他說洛桑的歌聲太可怕了,聽到洛桑唱歌,是個男人就會熱血橫流,他讓自己喝酒自己就得大碗喝酒,他讓自己跳樓自己就會去找個高高的地方跳,爲什麼?不知道;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萬一洛桑唱完了酒歌在問自己要錢,那自己還不得把所有的錢都給他啊,這太恐怖了。
午夜,錢老闆的大奔把兩人送到一個高樓下,隨喬影從電梯上到不知多少層;現在喬影就是把洛桑帶到月亮上去,洛桑也不會反對的;喬影牽着洛桑的手走入了自己租住的公寓樓。
一進門喬影從後面抱住了洛桑,喬影的臉緊貼在洛桑寬闊的後背上,忍了一下午的熱淚流了下來。從洛桑藏袍裡傳出的毛皮的味道似乎也不那麼難以接受了,她只想抱緊這個幾乎一下午就帶給了自己一切的少年。
雖然她不能肯定自己是不是愛上了這個草原青年,但是她已經確定自己纔是被那個巨大的機遇青睞的人,她要緊緊的抱住這個命運給自己的機遇,。從遇到洛桑到洛桑來到北京的五個月裡,洛桑的影子在喬影的心中一次比一次清晰,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也一件比一件令人瞠目。
抱着這個健壯的青年,喬影不可抑制的渾身滾燙起來;擁着洛桑來到衛生間,連衣服都沒去,喬影就打開了高處的花撒。一絲絲的水花噴灑在兩個年輕的身上,兩人就這麼在水中擁吻起來;被水溼透的衣服逐漸成了障礙,激動的滿臉通紅的洛桑看着漸漸**出的喬影那美好的身體,大口喘息着;喬影褪去自己的衣物後又褪去了洛桑的衣物,洛桑閉上眼睛,任喬影把浴液揉搓在自己身上,緊張的一動不動。洛桑的手被抓住了,被引到了一個溫柔的去處,洛桑終於忍不住反身把喬影摟在了懷裡,的兩個年輕的軀體緊貼在了一起。
這一夜,洛桑在喬影的身上不停的起伏着,喬影熱烈迎合着他的衝擊,從沒有一個男人能如洛桑般使她激閱,滿足;在喬影不多的性經歷中,從沒一個男人能那麼多次的把她拋進快樂的頂點,喬影在最後一瞬間大喊着洛桑的的名字,眼淚流了下來。這是今天她第三次流下熱淚了,都只爲了這個叫洛桑的男人啊!
洛桑好似進入了一個不可思意的幻境中,感受着喬影帶來的美好衝擊,感受着這個在昨天還夢幻般出現在自己想象中的美麗女人帶來的一切。他如輕拭珍寶般愛撫着她完美的曲線,如親吻花蕊般吻遍她的全身,當狂暴將要出現時洛桑還表現的那麼溫柔;跟隨着喬影的引導,當他知道這時僅有溫柔是不夠時,一切都隨着生命的本能綻放了。
一次次,洛桑貪婪的感受着身下的美好,夜在流逝,如冰雪般晶瑩。
當北京的太陽從對面的高樓反射過來時,洛桑依舊在愛撫着喬影嫩滑的胸乳;喬影緊縮在洛桑的懷裡,把他的手壓向自己;洛桑的一夜似乎有一年那麼長,在這一夜裡,他得到了一個男人的全部;喬影的一夜似乎只有一分鐘,她都希望自己就沉醉在那裡不要清醒。雖然身上沒了一絲力氣,但精神上的充實使喬影分外滿足。
八點正,牀櫃上的電話響了。喬影拿起電話,欄目主編溫柔的帶着討好語氣的聲音傳來,喬影馬上掛斷了電話並扯下了插頭;她知道他是被廣告商給逼瘋了纔會這麼低聲下氣的討好自己,他們欄目的幾個廣告商應該都知道了喬影和洛桑的關係,畢竟在記者圈裡大家都會稍微知道點對方。昨晚喬影把自己剪輯好的她和洛桑在草原上的一段錄影資料高價賣給了一家電視臺,這會兒臺裡肯定鬧反了天。不過那不是喬影現在考慮的事兒了,她在找副臺長給辭職信上簽字時就說明白了,她是因爲對欄目主編的強烈不滿才辭職的。當時對喬影假惺惺挽留了幾句的副臺長肯定在惡狠狠的敲欄目主編的禿頭。
喬影掙扎着摸到牀頭的遙控器,按開了電視。
和她想象的一樣,她和洛桑出現在了幾個電視臺的早間節目裡,洛桑縱馬長安街的錄像被一遍遍的重播着,他們在某某學院門前擁抱被解讀成了情人重逢,那兩朵美麗的雪蓮成了很多人心中的愛情花。
喬影嬌笑着回頭問洛桑:“你怎麼想到要騎馬來北京啊?你真不知道北京不能騎馬嗎?”
“我喜歡騎馬、喜歡自己駕御的感覺,不喜歡坐車;再有,黑格爾也不會讓別人騎着它,我到哪裡都要帶着它;我也不希望黑格爾被別人騎。”洛桑正視着喬影的眼睛說。
“那我呢?你會一直和我在一起嗎?就像對黑格爾那樣?”喬影轉身摟着洛桑的脖子問,一臉的期盼。
“你和黑格爾不一樣,”輕吻着她的耳垂“我發誓,我會把任何敢對你無理的人變成塵埃,任何人,不管他是誰。”
喬影熱烈的把嘴脣迎上了洛桑的嘴脣,她被洛桑的話激起了無邊的熱情;她不知道,洛桑所說的是誓言不是情話。洛桑又把喬影美好的軀體裹在了身下,他雙手托起喬影豐滿的雙股,深深的進入了那溫柔的去處。在洛桑狂熱的親吻和猛烈的撞擊中,喬影又快樂的呻吟起來。
他們終於從混亂的牀上起來時,已經是下午了。
看着鏡子裡顯得有些憔悴的面容,喬影擔心的想:洛桑不知道是什麼做的,怎麼有那麼大的精力,如果今後天天這樣,自己早晚會死在牀上;想到這裡,她衝剛在浴室裡沖洗完的洛桑做個鬼臉,又甜甜的笑了起來。
衣服都溼完了,洛桑沒法出門了。喬影讓洛桑在家休息,準備自己打的去商場買衣服,給洛桑,也給自己;今天他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洛桑也需要有幾套像樣的行頭了。
懷着愉快的心情,拖着略顯遲鈍痠軟的雙腿,喬影走出了小區的大門。
沒想到的是,小區的門口聚集了一羣記者,把喬影驚得一愣。
太誇張了吧,一夜間自己也成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