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是嬉皮笑臉的喬羽在認出被契凱抓來的兩個人是誰後,臉色立刻變得極爲冰冷:“操你老母,是你們兩個王八蛋。”
“怎麼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已經醒過來的兩人看到面前的是誰後。聲音都有點兒發顫。
看着喬羽的臉色不對,尹月風上前問道:“怎麼了,你和他們有仇麼?”
“有仇?哼,上次我探家的當天晚上。這兩個混蛋看到我在學校認的陪我回家的姐姐長的漂亮,竟然當衆調戲,我當時正好買裝備,等我趕來的時候,爲他們放哨的人立刻通知他們,等我趕到的時候,他們和兔子似的跑了,我姐姐捂着嘴趴在我身上不停的哭,當時看我姐姐的樣子我恨不得自刎。今天讓我撞上了,我姐姐的仇和我家藏雲的仇我一塊兒解決了。”喬羽全身散發這恐怖的寒流,整個室內的溫度驟然降到零度以下。
那兩個人明顯感到了寒冷空氣的源頭就是眼前這個臉色極爲恐怖的喬羽,立刻喊道:“我父親是外交大臣,你不能殺我,你殺我的話你家人都跑不掉的。”
喬羽一時愣住了,想到他現在的處境,不想爲家裡招惹麻煩的他開始猶豫起來。
尹月風看到喬羽的表現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手中金光一閃,影月已經被他握在手中,他慢慢的踱步走到兩個人面前,先照着那個沒有說話的人的咽喉毫不留情的刺個對穿並用火屬性鬥氣封死了傷口,然後對着喬羽說道:“做事不要有太多顧慮,今天我告訴你一句話:記住,有什麼想做的,放手去做,不要管那麼多,契凱就是相信沒有什麼事情難得住我們,所以才根本沒有露出後悔的神色。”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喬羽說完振臂一揮,他的手上出現了把樣子很奇怪的匕首,在喬羽揮動間,水藍色的光芒在刀鋒上稍顯即逝,而他面前的人渣則毫無傷痕的一聲不吭的見他祖宗去了。
尹月風伸手摸了摸那人的頸部血管,發現血液是涼的。
“我用自己的冰屬性鬥氣將他全身的血液相關部位全部凍結,並且震碎了。”喬羽冷着張臉說道。
“你倆是肉食性動物吧,去,拖外邊和夜羽一起解決了,別留下痕跡。”尹月風點點頭讓月亞把兩條沒有散發出半點兒血腥味的屍體拖出去。
月亞點點頭,拖出去找那隻剛纔一聲咆哮就把自己嚇得腿軟的夜羽去分享食物了。
三個人盡最快的速度用魔法將宿舍迅速打掃乾淨,等忙完時,兩隻月亞剛好回來,看到他們尹月風想起點兒事。
“你們給你們的坐騎取什麼名字。”尹月風問道。
“我的叫藏雲,因爲它雖然是水屬性,但是認主後的毛色是白色,取藍天中的白雲之意。”喬羽因爲兩個敗類的完蛋臉色稍稍好轉。
契凱早就恢復成平時那種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了,他閉着眼睛撓頭認真想取什麼名字,最後睜開眼睛說道:“老大,你幫忙取一個吧,我想不出來。”
尹月風笑罵道:“你怎麼這麼笨,連個名字都想不出來。”
喬羽說道:“它們兩隻是一對兒,我的叫藏雲,你的就叫雷激吧。”
藏雲和雷系的月亞同時把腦袋晃得和撥浪鼓似的,顯然不同意。
尹月風擡腳欲踹:“什麼垃圾名字,連它們都覺得難聽,雷激,你怎麼不叫它雷劈啊,它全身都是紫色,又是雷系,不如叫紫越吧。”
雷系的月亞閉上眼睛狂點頭,表示很喜歡這個名字,看得喬羽不由得感嘆:“有這樣高級別的魔獸做自己的坐騎真是太輕鬆了,能聽懂我們說的什麼,這樣以後建立兩者之間的交流就更方便了。”
尹月風不理他的感慨,拉着兩人在大廳的椅子上坐下:“你們兩個寫過情書沒有,知不知道帝都的女孩子喜歡什麼樣的內容,肉麻的,青春的,還是含蓄的。”
兩個人同時搖頭:“沒寫過,不知道,你自己看着辦吧,如果沒有事,我們和藏雲(雷越)交流感情去了。”
“重獸輕友的兩個混蛋,滾吧滾吧,我自己想。”尹月風不耐煩的趕他們走。
契凱撓撓頭說:“我聽我母親說,好像詩歌是每個女孩子都喜歡的。”
尹月風恍然大悟:“我怎麼給忘了,那個該死的老頭給我說過啊。好,就這樣,契凱,喬羽,拜託你們件事情,將學校排的上號的美女給我列張清單出來。”
“你還打算大面積撒網,重點培養不成。”喬羽感覺尹月風有點過火。
尹月風翻着白眼看着他:“你認爲我嫌自己命長麼,再說了,我又不是詩人,哪能編那麼多詩出來,你也太看得起你老大我了。我讓你弄個清單是不想見面而不識其人。”
“哦,我就說嘛,我也覺得不太可能,那你慢慢寫,那個清單我今天晚上就給你,要不你晚上再寫,還有一個多小時就要吃晚飯了,我們去食堂吃飯吧。”喬羽建議道。
“不用,吃晚飯前我會將情書,呃,不對,是情詩,晚飯前會寫好的。”尹月風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喬羽和契凱面面相覷:難道自己這個剛認的老大還真會寫詩不成。之後一起搖搖頭,牽着自己的坐騎離開了宿舍。
尹月風看他們走出去了,便閉上雙眼開始回憶耐特·威爾斯教他的寫情書的要領:在平常人看來,情書和寫信是完全的兩碼事,因爲情書主要就是肉麻的,青春的,和含蓄的三種,而這三種和信件是完全不能相提並論的。這些話說的是沒有錯,但是太過籠統,寫信主要是以圍繞某個主題爲主,引用一定範圍之內的事情進行書寫,但是情書就不一樣了,你可以在定下一個目的之後海闊天空,不着邊際的進行描述,藉此來表達自己的愛意,可以這麼說,情書有這樣幾個特徵:抽象是說明自己對對方的愛意,敘述是自己對對方的記憶,描述是說明對方在自己心中的深刻度,不着邊際的抒情是感情的昇華。有一點不要忘記了,寫情書的忌諱是,描述的和你表現的沒有連接上,那樣的話會讓對方懷疑你只是看重她們的外貌。
想到這裡他把眼睛睜開了,裡面全是自信的笑意,嘴上還不停的說:“好在那個死老頭教我裝神秘,不然這首詩寫得可就有點難度嘍。”
說完尹月風鋪開一張紙。
樹欲靜而風不止,心欲靜而情不止。
喧鬧的城市中繁華似錦,嘈雜的酒樓中賓客滿堂。
視線因爲你的出現而有了焦點,平靜的心因爲你的出現而波盪漣漪。
溪水潺潺的幽雅之境,我看到了你的笑容。
寒谷非無情,環境是本因,一笑冰雪融,萬物春再起。
那一刻,我無法再忘記你的笑容;那一刻,你的笑容印在我的心中。
歸家的旅途,遙遠而短暫,繁瑣的道路,雜亂而有序。
靜靜的看着你的離開,身影充滿了寂寞。
扭轉不捨的雙眼,轉身離開,明媚的陽光充斥於心頭,繽紛的色彩在心底綻放。
美好的心情將會籠罩你的整個生命我發誓。
(相信各位大大能看懂大部分吧,不明白的地方我會在雅月收到信的時候講解的。)
收筆,折信,找個袋子裝起來,結果尹月風轉了一圈沒找到,不由的開口罵道:“該死,以爲什麼都不缺呢!沒想到連個裝信的袋子都沒有。”
喬羽和契凱剛好回來,正巧聽到他的抱怨,喬羽看着他手裡折的像顆心的信紙驚訝的問道:“不是吧,老大,你竟然這麼快就寫完了。”
“是啊,怎麼了,不行麼?”尹月風納悶兒他的驚訝度。
“拿錢吧,我就說我們回來的時候他肯定能縐出來。”契凱得意洋洋的伸手要錢。
“你們拿我打賭,想死是不是,現在我懲罰你們,和我一起去送信。”尹月風放棄找信封,打算自己去送信,順便再看看美女。
“我們騎着着坐騎去麼?”契凱不確定的問道。
“廢話,不然趕得上晚飯前回來麼!”尹月風走到門口叫他們。
契凱和喬羽跟在他後面跨上自己的坐騎直奔地區的凱迪拉克府邸。
契凱不希望出現的事情最終在尹月風的堅持下還是發生了:一隻已經邁入進化之路的高級魔獸飛羽後面緊跟着一白一紫兩隻大小差不多的高級魔獸月亞,長相都很英俊的三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騎着他們風馳電掣的在街道奔跑,引來數不清的或羨慕,或嫉妒,或不敢相信的視線,畢竟這三隻坐騎,隨便一隻都很難遇到,收服並馴化成自己的坐騎更是少見,而現在他們看到這樣稀少難馴的魔獸竟然一起出現了三隻,不敢相信也是可以理解的。
“老大,你打算怎麼進去。”契凱看着高達五米的牆。
“這好說,今天我讓你們知道魔法在生活上的實際用途。”尹月風雙手攤開說道。
“魔法在生活上的實際用途,我們知道啊,很多灌入魔法元素的武器,裝備,還有照明用,做飯用,等等,這些不都是實際用途嗎?”喬羽聽的有點糊塗。
“那些需要一些其他的物質才能顯現出魔法的作用,我的則是直接顯示出魔法的實際應用。”尹月風搖搖手說道。
契凱和喬羽還想說什麼,尹月風伸手阻止了他們,口中念道:“有着父親般沉穩性格的土之元素啊,請傾聽我的召喚,在我面前凝聚出我所需要的東西。”
吟唱結束,尹月風伸手在自己面前由低到高畫了一個圖形,動作快的喬羽和契凱都沒有看清他畫的什麼,不過後面出現的景象解釋了他們的疑問,並重重的錘擊他們所知道的魔法知識。
尹月風畫完那個圖形,吟唱招來的土之元素迅速的充斥於那個圖形之中,周圍的土地因爲元素的吸引,灰塵有目的性的向尹月風畫的那個圖形聚攏,轉眼間,一條高五米,底八米,斜邊近十米的樓梯出現在凱迪拉克府外的街道上。
喬羽看看那條樓梯,再看看正在擦冷汗的尹月風,口中唸叨:“靠,我以前的魔法知識好像白學了,沒有見過這麼施展魔法的啊,竟然用魔法轉眼間便建造成型的建築。”
契凱也愣了,他父親是龍虎戰神,母親是帝國公主,關於魔法上的知識知道的也不少,但是從沒有聽說過魔法是這麼用的,口中不停的重複一句話:“說出去估計都沒有人能相信,今天我算是長見識了,老大本來就強悍的不像十六
歲,現在使用魔法的方式都這麼特別。”
尹月風正心驚呢:“靠,真他媽的懸,沒有量街道寬度,幸好收手快,不然我肯定得被人請去喝茶。”
怎麼了,街道寬總共就八米半,他再長一點就通到別人家裡去了,這裡都是當朝官員,任誰都不好惹,就算尹月風再不在乎他們,也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認爲能不惹事就不惹事。
看到兩人都在盯着樓梯發呆,他過去把他們兩個用拳頭砸醒,說道:“你們守着,我很快回來。”說完順着樓梯就進去府內了。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尹月風就回來了,下了臨時搭建的樓梯,伸手向空中虛晃了幾下,那條樓梯化成了灰塵回到了地面上。
然後迅速招手說道:“我被發現了,快跑。”
三人動作利落的跨上自己的坐騎,一溜煙兒的絕塵而去,背後追上來的人看到他們**的坐騎,苦笑着搖搖頭,扭頭回去了。
尹月風三人是走了,凱迪拉克府中可就亂了。
尹月風進到府中期間雅月正在房中聽老師講解中級魔法的知識,聽到了有人敲門,眉毛立刻皺了起來。老師走過去開門,見到是一個男僕打扮的人就問:“不是早就告訴過你們小姐上課的時候不能打擾嗎?”
男僕緊張的說道:“對不起,是一個年輕人說認識小姐,要將這封信親手交到小姐手上。”男僕故意在“親手”兩個字上加了重音。
不過不知道魔法師只精通魔法常識,對其他之外的文學知識一竅不通,還是因爲不滿男僕的打擾沒有注意,反正就是沒有聽出男僕話中的毛病。
他沒注意無所謂,雅月聽出了不對勁,好奇的看向房間門,看清那個男僕後立刻不敢相信的叫了出來:“怎麼會是你,你怎麼進來的?”
教課的魔法師立刻明白了這個男僕不是府中的人,伸手就要施放魔法,但是男僕的動作比他快多了,發覺魔法師有動作,立刻用手刀將他給打暈了。
“拜託,小姐,你想我死麼,喊那麼大聲,我是來送信的。”男僕說道。
“不是和你說了叫我月月麼,怎麼還是小姐小姐的叫啊!”來人正是打暈一個男僕,換上他的衣服找到這裡來的尹月風。
“冰凍。”尹月風沒有回答雅月的話,伸手就向倒下的魔法師放出冷氣,想將他暫時凍住,可惜還是晚了一步,魔法師在被凍住前將一個黑乎乎的長條物體扔到了空中,那東西立刻發出一聲刺耳的哨聲。
“糟了,現在怎麼辦,本來還想多和你說幾句話的,月月,我先走了,我現在在臨天學院上四年級,有時間就過來找你。”說完尹月風不等雅月的回答轉身照原路離開,留下雙眼冒着金光的雅月。
前文書說過,這個時代最看重的,同時最尊重的就是能力高強的人,所以雅月對尹月風這個神秘出現但是實力“深不可測”的人升起了敬重的心態,不過很快就要變成另外一種了。
“小姐,是誰把恩特來老師冰凍的。”聽到警報哨聲過來的士兵詢問雅月。
雅月聽到問話回過神來冷冰冰的說道:“這應該問你們吧,我怎麼知道會是誰?”
這些士兵都知道雅月的冰冷,聽到雅月的回答沒有問第二句,扭頭循着尹月風離去的道路準過去了。
看着士兵追過去,雅月真心的爲尹月風祈禱不要被抓住。
有可能是因爲雅月真心的祈禱感動了上天,尹月風逃跑的時候撞倒了一個老頭兒,他好心的扶起他說道:“對不起啊,老人家,我趕時間。”就耽誤了這麼一會兒,正在找他的士兵追了上來,看到他身邊的老人,立刻加速跑了上來,尹月風擡腿就躥,藉助牆邊的幾棵樹跳上了五米高的牆,和自己的夥伴迅速離開。
那些士兵知道根本沒有辦法追上,只好悻悻而返,站在被尹月風不小心撞趴下的老人面前,士兵對長上前單膝着地跪下說道:“對不起,大人,我們沒有抓住那個襲擊恩特來老師的刺客,小姐很安全。”
老人的眼珠子轉了轉,臉上漸漸變得充滿笑容說道:“我知道怎麼回事了,那個年輕人不是刺客,只是來找人,你們繼續巡邏吧。”
那些士兵摸不着頭腦,帶着一頭的霧水離開了凱迪拉克府邸,繼續自己的巡邏了。
老人邁着蹣跚而穩健的步伐走到雅月學習的地方。
雅月看到這個老人立刻像只麻雀一樣跳到他身邊,趴在他的懷裡膩聲的喊道:“爺爺,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這位老人不是別人,正是當朝唯一首輔攝政大臣,三朝元老,凱越·凱迪拉克,也就是雅月的爺爺,此時他沒有一絲在大殿上的嚴肅,慈愛的看着這個自己最心愛的小孫女,說道:“什麼事情,這麼開心啊,是不是剛纔那個少年的原因啊,下次讓人家從正門進來,不要讓人家跳牆了,那牆雖然不是很高,但是每次都那麼跳也是很麻煩的。”
“什麼,他是跳牆進來的,那可是五米高的牆啊。”雅月捂着嘴低聲喊道。
“這個少年蠻不錯的,下次你請人家過來,我想見見他。”凱越·凱迪拉克回望尹月風跳出牆外的位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