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龍州南山脈的一個山寨中,四個人正在舉酒豪飲,其中一個白白胖胖的中年男子坐在正位,身着白衣,一撇八字鬍掛在嘴上,此時站了起來,舉起酒杯正要向衆人敬酒,突然一隻純白的蒼鷹就飛了進來,直接就撞進了白胖男子的後背,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
下面突然就想起了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說“大哥,可是有什麼消息?”被稱做大哥的白胖男子轉向聲音的來源,說道:“哈哈,也沒啥事情,就是兩個不懂事的小子要進入南山脈,老三,就由你帶幾個人去解決吧!對了,其中一個小子好像是張角那老妖的手下。”
聽到白胖男子的話,剛纔發出聲音的那人站了起來,只見那人身材和白胖男子差不多,但是白胖男子散發出的是一股儒雅的氣息,而這個人則顯得非常兇橫,臉上一道斜貫穿額頭的傷疤讓他看起來猙獰恐怖,那人向白胖男子抱了下拳,說道:“好,那就讓我玩玩他們,解解酒。”說着,就搖搖晃晃地離開酒桌。
“來,大哥,我們繼續喝。”一個頭發披肩的年輕男子看到兇橫男子離開後,舉起酒杯就向白胖男子敬酒。白胖男子理年輕男子,而是注意到座中的另外一人,看到他正皺着眉頭,不禁問道:“尹禮兄弟,可是有何不妥?”
被稱爲尹禮那人也沒立刻回答白胖男子的話,而是細細詢問了那兩個人的衣着形象,想了想纔回答道:“大哥不會覺得這兩個人有些怪異嗎?兩人形象都那麼邋遢,而且最怪異的就是一個黃巾士兵和一個普通人結伴而來,早知道,張角老妖的兵可不是那麼好相處的。”說完就把面前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白胖男子摸了摸頜下稀疏的鬍渣,緩緩說道:“好像是有點怪異啊,但是昌豨兄弟勇猛過人,區區兩個人能出什麼意外。”聽到白胖男子這樣說,儘管心裡有些擔心,但是尹禮見也無法說什麼,就和他們繼續喝起酒來。
當山寨中的三人繼續豪飲時,李浩和洋子兩人剛好踏上山路了,洋子看了一眼周圍茂密的山林,小心地跟李浩說,這裡會不會有山賊。話剛說完,突然近處就炸出了一句“昌大爺到了”,就像晴空響了一個雷,兩人的耳朵頓時嗡嗡響個不停。
聽到這聲音,李浩不禁幽怨地看了洋子一眼,說了句烏鴉嘴,然後立刻擋在了洋子前面,腰間的佩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橫握在胸前,大喝:“誰?”
一陣希希唰唰的聲音響過,從樹林中鑽出來一個粗獷的漢子,肩上扛着一把大刀,身邊還跟着七八個小嘍囉,正是剛纔從山寨下來的昌豨,他聽到李浩的問話,不禁大笑起來,說:“小子,真大膽,在我的地盤還敢問我是誰?”
面對眼前這個滿身酒氣的漢子,李浩不禁鬆了一口氣,心裡估計了下,一個打他十個都沒問題,但是爲了避免麻煩,李浩還是把刀收回,誠懇地說:“這位大哥,我們只是想從這裡過去,沒別的意思,麻煩借個路!”
沒想到昌稀聽到李浩這話,轉頭對着他那羣小嘍囉大聲笑道:“他居然說借路?向我們泰山賊借路,太好笑了,而且更可笑的居然是要進入南山脈。”說完七八個小嘍囉就跟着他大笑起來,李浩不禁被他笑得惱火起來,但是爲了省麻煩,剛想繼續一起陪笑着。
洋子看到對面的囂張氣焰,趁李浩沒注意,一把奪過他腰間的佩刀就向昌豨劈了過去,口中還喝罵了一句:“欺人太甚!”而李浩離昌豨又只有幾步遠,一下子洋子的刀就到了昌豨胸前,昌豨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眼見就要被砍中,他身旁的一個眼快的小嘍囉慌忙把昌豨推向了一邊,大刀也被丟在一邊,昌豨在地上打了個滾馬上就跳了起來,頓時被嚇得出了一身冷汗,酒就被解了。
昌豨把大刀從地上撈起來後,這次就毫不囉嗦了,直接舉着刀衝向洋子,李浩立刻就奪過洋子手中的刀,把洋子往後一推,就橫着佩刀就迎上了昌豨。這次看昌豨酒醒了,心裡也不敢再大意,第一招就用盡全力劈了過去。
“鏘!”一串火花閃過,李浩未動分毫,而昌豨卻退了兩步,看到這種情況,昌豨滿臉不相信地看着李浩,擺手制止了就要衝上去的嘍囉們,大聲說道:“誰都別動,我自己來,我昌豨還沒怕過誰!”
“泰山賊?昌豨?”另一邊李浩聽到昌豨這名字還在心裡想着到底是三國哪位大神來着,沒等他想出結果,昌豨的刀又到了,刀還沒到,刀氣就已經割得李浩臉龐生疼,不禁出口讚了一句:“好,氣勢不錯!”然而自己動作也不敢慢下來,趕緊一個側身躲過了這一擊。但是李浩的讚賞在昌豨聽來顯得非常不舒服,李浩無意間又加深了昌豨對他的怨恨。
昌豨連續幾次進攻都被李浩輕描淡寫地躲過了,累得拄着刀氣喘吁吁,而李浩也沒有趁機動手,一直只是微笑着看着昌豨。然而這一切在昌豨看來都是嘲笑,叫道:“哇呀呀呀,我要殺了你!”
昌豨突然狀若瘋虎般往自己頭上一拍,口中瘋狂地念出一串咒語,眼睛頓時變得赤紅起來,手裡的刀登時閃着紅色的光芒,一股黑氣盤旋在刀刃上。李浩一見到刀的變化,心裡不由得一顫,因爲那怪異的紅色和張寶那支長鞭的顏色一樣。
昌豨邊踏着大步,邊叫道:“這次我要你死!”眼看着昌豨的刀刃瞬間就到自己跟前,李浩把刀一橫就迎了上去,迎上去的那一刻一股危機感突然就在心裡炸開。果然,佩刀還沒有碰到昌豨的大刀就被大刀外圍盤旋的黑氣攪碎,李浩瞬間被驚呆了,心裡一直在重複一句話,“坑爹啊!”於是,大刀的刀刃在李浩眼中無限的放大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