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男子走向藍染,慢慢蹲下,仔細打量了一番,“易了容?”雖然她們的易容的非常謹慎,但是那紫衣男子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突然,藍染睜開眼,鬆開手中早已解開的繩子,伸手就要去摘男子的面具,男子回神,起身後退,藍染起身,追着男子,黑衣男子見此立馬迎上去,藍染躲開黑衣男子,打鬥中,藍染順勢摘下了黑衣男子的面罩,一道疤赫然顯現,從下頜到脖子。
“黑老三。”藍染心裡說道。
“咻~”藍染拿出一個哨子吹了一聲,瞬間林中無數黑影閃出,包圍了黑老三和紫衣男子,“哼,黑老三,我本還要費心思找你呢找你呢,沒想到你自己就跑出來了。”
“哼,先抓到我再說吧。”黑老三嘴角揚了一下。
“不要戀戰,有機會就走,還不是時候。”紫衣男子對黑老三說道。
“好。”
一陣打鬥後,黑老三已逃走,只剩下被藍染刺中一劍的紫衣男子。
“你們去追黑老三,我留下對付他。”
“是。”
“摘下你的面具。”藍染將劍刃貼在紫衣男子的脛脖處。
“能捉住我再說。”紫衣男子躺在地上,一隻手撐地,一隻手拂上心口,眼睛微微一彎。
“好啊。”藍染擡手出劍,男子立馬起身接招。
突然藍染灑出一手白色粉末。
“不好。”男子心裡一驚,欲要轉身離去,藍染見此出劍一挑,便劃斷了面具的繩子,面具順勢落地,藍染一頓,等她還想出劍時,男子已不見蹤影,藍染收劍,轉身回去撿起地上的面具。
“面具沒什麼奇特的啊,但是,總感覺哪裡不對勁。”藍染正想着,身後突然涌出了一批人。
“大小姐,沒事兒吧。”
“嗯,沒事兒。”藍染收起面具,“人呢?”
“稟大小姐,左右統已經跟去了。”
“好,我們走。”
“是。”
西疆城南
紅紅火火跟着黑老三一直到城南的一座破廟,兩人跟着到這兒卻沒見一個人,突然兩人腳下一空,便掉了下去。
火火欲要運氣輕功,紅紅一把拉住火火,火火吃了一驚,滿眼疑惑,就這樣兩人便一齊掉了下去。
剛一挨着地面,火火甩開紅紅抓着自己的手,雙眼充滿怒火,“你幹什麼?”
“時有落花至,遠隨流水香。”紅紅握住火火的手,雙眼盯着火火的眼睛,沒有一絲懼怕,“你還不明白嗎?”
“我不會騙你的。”紅紅將手輕輕拂上火火的肩頭,眼睛裡都是堅定。
“對不起,我一時糊塗。”火火低下頭。
“沒事兒,還好心靈感應管用。”火火嘆道。
“順其自然,隨遇而安。”火火看着紅紅,“是這個意思吧。”
“嗯,順藤摸瓜。”
“嗯,走吧,捉鱉去。”
“好。”
皇城
紫衣男子推門而入,急忙坐到牀上打坐,運功。
黑暗處走出一名黑衣人,“主子,你受傷了。”
“無礙。”紫衣男子收手,“不是讓你盯着蕭陌兒嗎,你怎麼回來了?”
“夜舞蘇去了,我怕被發現。”
“他恐怕是早就發現了什麼。”
黑衣男子一驚,連忙跪下。
“罷了,今後你接手西疆的事情,我不便再插手。”
“是。”
“你去把長卿請來。”
“是。”
一刻之後
“皇上。”長卿作揖。
“你我二人哪裡來的那麼多禮數。”長卿聞到一絲血腥味,還有一種奇特的香味,見他身上有些白色的粉末,眼睛充血,血絲滿布,便立刻知道了剛剛發生了什麼。
長卿走近他,扒開他的眼睛,又聞了聞他周遭的藥味。
“你碰見風鈴子了?”
“不是,是一位女子,易了容。”
“藍染?”長卿一陣疑惑,“你去哪兒了?”
“西疆有些不安生,我去處理點事情。”
“什麼事,還讓你親自去。”
“黑老三被冥水閣盯上了。”
“一個人?你還真敢去啊,不知道那是冥水閣的底盤嗎?”
“冥水閣持令人竟是一名女子,這不得不讓我感興趣。”見長卿久久沒有回神,“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就是,咱們的計劃恐怕要提前,西疆已經不太平了,冥水閣盯上黑老三不是巧合,其中必有千絲萬縷的聯繫,你讓下面的動作快些,讓他們隨時待命,不出意外,只要他們抓到黑老三,夜舞蘇也要有所行動的。”
“你的意思是,夜舞蘇知道宮變的真相了?”
“沒有把握,他不會大費周章的。”長卿還有一絲疑惑,“冥水閣四個分驛已將四疆之人收攏半數,也不知道總站勢力到底有多強。”
“真想跟他們主子較量一下。”夜尤嘴角微微揚起。
“若真是夜舞蘇,那事情可就難辦了。”長卿心裡憂愁。
“你的眼睛無礙,每日用清水洗上三次,不出三日就會好的。”說着又給他把了脈,“劍傷無毒。”
“嗯。”
隨後又將傷口上了藥包紮好。
“在下先告退了。”
“嗯。”
長卿走在沒有人的竹林小道,“夜尤,如若冥水閣閣主真的是夜舞蘇,我們勝算不大啊,難道,真的要用女人來解決帝王之事嗎?”即使他認爲打天下靠的是強大的勢力和軍隊,可是不得不承認,僅僅通過犧牲一個女人就能天下太平,爭得霸業,誰又會不樂意呢!
西疆冥水閣
藍染打量着面具,皺着眉頭,還是一臉疑惑。
“哎呀,不看了不看了,煩死了,還直接給哥哥送去,讓他煩惱去。”
“來人,喊左使來。”
“是。”
“大小姐。”
“左使,你將這包袱送往總站,一定要快,事發意外,務必要毀掉。”
“是。”左統接過包袱,“在下告退。”
“去吧。”
……
“你們幹什麼?”十五歲的藍染攔着兩個侍衛,“你們放開陌兒姐姐。”
“郡主,這是王爺的命令。”兩個侍衛很是難爲情。
“我不信。”
“你們做什麼,還不把這女人關進去。”墨啓辰隨後而至。 ▲ тTkan▲ C○
“公子。”兩人被藍染攔着滿臉無奈。
“墨啓辰,你憑什麼這麼做?”藍染轉頭看向墨啓辰。
“憑什麼?憑她在朝天殿上公然刺殺王爺,甚至將玉璽拱手於他人,夜尤假傳聖旨,三日後登基爲皇。”墨啓辰微眯雙眼,“你說,我該不該把她關起來?”
“不會的,我不信。”藍染盯着墨啓辰,“再怎麼說,她也是先皇帝欽定的夜王妃,自是要哥哥做定奪,還輪不到你。”
墨啓辰沒有再說話,從袖子裡拿出了夜舞蘇的令牌。
“不,不可能。”藍染吃驚的搖着頭。“這一定是你偷來的,哥哥不會這麼對陌兒姐姐的。”
“陌兒姐姐。”藍染跑到蕭陌兒面前,她抓着蕭陌兒的肩膀,“陌兒姐姐,你告訴我,不是這樣的,這一切都是誤會。”
“我殺了夜舞蘇,我殺了夜舞蘇,我殺了他,”蕭陌兒不理睬藍染,她掙開被壓着的雙手,將顫抖的雙手擡起,看着沾滿鮮血的雙手,“啊~”蕭陌兒雙手抱着頭,“我殺了夜舞蘇,啊~”
“不。”藍染鬆開蕭陌兒,雙眼失神,不停地後退,“不可能,你不會的。”
“不會的。”藍染失神的走出陌雅閣。
“我殺了夜舞蘇啊。”蕭陌兒哭的撕心裂肺,不停地揪着頭髮。
看着瘋狂的蕭陌兒,墨啓辰一個反手就將蕭陌兒打暈過去。
“還不把她綁了關起來。”
“是。”
……
朝天殿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兩年來,藍染十分苦惱,可是,不論是哥哥,還是長卿,都一個樣,都拿耍小孩子的把戲戲弄她,陌兒姐姐在陌雅閣兩年了,不曾見她出來,她也曾翻進去過,但很快就被蕭陌兒送客。
“一個個的,爲什麼就我不知道,還讓我來辦事情。”藍染坐在椅子上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