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周陽的身子突然暴起,裂天劍猛一回去,一把長約百米的巨劍幻化而出。
就在戊戟震撼小白防禦力的同時,周陽出手了,而且一出手便是破荒一擊,那百米巨劍帶着周陽不屈的意念呼嘯而去。
就像羅森所說的,這巨劍可以傷得了巔峰窺道修士,可以重傷八重,可以滅掉七重。因此,那巨劍雖然要不了戊戟的性命,卻可以讓其輕傷。
因此,在那巨劍到來之前,羅森的身子不停的後退,在後退之中,其手中的三戟叉朝着那巨劍的方向猛一回去,直接將周陽的攻擊徹底覆滅。
殊不知,那巨劍剛剛消失,又有一道羽箭帶着呼天滅地般的氣勢洶涌而來,戊戟眼中露出煩躁之意,雙手猛一用力,硬是將那羽箭給生生震斷。
然而,周陽的攻擊一旦持續上之後,便是連綿不斷的那種,而且招招恐怖。當週陽的虛實兩掌打出之後,戊戟身上的氣息終於一陣翻騰,一臉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此時此刻,周陽卻停下了下來,不再攻擊,而是一臉陰笑的看着戊戟。戊戟甚至還沒弄明白周陽眼中的笑意所謂何意,他的身下,那片黃沙突然無端的沉陷下去。
戊戟大驚,剛要邁出腳步,當雙腿卻是如同灌鉛了一般,任憑其如何也拔不出來。繼而一股恐怖的紅光從其周圍爆射而出,直至天際。
戊戟的眼中帶着何等的驚恐,其口中不停的嘶吼着,但那漩渦一旦形成,便沒有停下的意思,那恐怖的吸引力,正在吞噬一個巔峰窺道修士。
當年樊青便說過,碎陰之下,凡是進入那漩渦之中,便沒有生存的可能,即便戊戟再強,但始終只有洞天之境罷了,死亡已是他唯一的結局。
在極度的絕望中,戊戟眼中帶着濃濃的死寂,原以爲衝出了諾天塔,殺掉了周陽,自己便可以逍遙自在的等候本體衝出落虛山。沒想到自己的計劃還未實現,便在這個時候栽了個大跟頭。
周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與巔峰洞天修士作戰的危機太恐怖,恐怖到他無以言表的程度。雖然周陽看似在此戰之中佔得了先機,可一旦讓戊戟適應過來的話,死的肯定是周陽。
然而凡事都有個意外,這一次周陽萬萬沒有想到,那所謂的意外竟然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眼見着戊戟就要消失。卻不知那人的手臂突然變成了數千米長短,一把抓住了自己,不由分說的便朝着那漩渦來去。
小白正在遠處喘着粗氣,當它聽到周陽的叫聲之後,一切都已晚了,那少年距離漩渦只有十米之遙。
“哈哈哈……周陽,即便是死,本尊也要拉上你一起。不過本尊死的只是一縷分魂,而你卻是整個生命,哈哈哈……”戊戟的笑容是那樣的陰森,那樣的狂妄。
殊不知,就在生死危關之際,卻有一道驚天光芒突然閃過。那恐怖的光芒渾然落下,一下子將戊戟的手臂斬成兩段。而戊戟的狂笑也在這一刻變成了殺豬般的慘叫,繼而便被沙漠徹底的覆蓋,連同
聲音一起消失在這個世界之中。
周陽的臉上,滿是驚恐,他回過神來,卻看到一道渾厚的身影站在他的身前。見到來人之後,周陽還未來得及感謝,臉上的表情突然僵住了。
因爲眼前的這人周陽認識,他不是別人,正是與自己有着一段師徒情緣的震天宗宗主,蘭呂柏。
此時的蘭呂柏,已經是九重洞天之境,比之當初周陽離開之時,又升了一個等級。
說實在的,看着蘭呂柏,周陽還是有些心虛的。關鍵是他從蘭呂柏身上得到了太多的好處,而又從未付出過什麼,甚至還一直是震天宗的仇人。因此,饒是周陽的臉皮夠厚,一時之間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蘭宗主,好久不見……”
師尊兩個字是萬萬叫不出口了,倒是這蘭宗主三個字挺合適的。
蘭呂柏一臉平靜的看着周陽,再看看呆在不遠處的小白一動不動的看着他,他沒有說話,一時之間,氣氛略顯得有些尷尬。
“其實,我也是逼不得已才那樣做的。”看着蘭呂柏一直不曾說話,周陽再次開口說道。
“我知道。”蘭呂柏終於開口了,不過在其身上,卻始終沒有絲毫殺念。“你真的以爲你與杏兒之間的一切能夠瞞得住我嗎,我只是假裝不知道罷了。”
“你早就知道了?”周陽的眼中帶着極度的詫異。
“對,我早就知道了,你的名字叫做周陽,而杏兒也已經成爲惡魔的僕人,只是我卻一直沒有將你們的身份公開罷了。”蘭呂柏臉上不但沒有絲毫怒氣,相反,還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就像周陽想象的那樣,在這個世界中,他只有兩個人看不透,一個是吳老,另一個是蘭呂柏。而今在蘭呂柏身上,他依舊感受到一股迷霧在縈繞着。
“爲何?你爲何要這樣做,甚至還將翻天印送與我。”周陽的眼中帶着極度的震撼,一臉震驚的看着蘭呂柏。
“爲了三十多年之後,地星的統領之選。”說到這裡的時候,蘭呂柏的臉上帶着一抹濃濃的渴望,同時身子也在隱隱的顫抖着。
周陽一聽,身子再次一顫,他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蘭呂柏,好似從來不認識他似的,“你竟然要與魏武竟爭統領之位!”
“那又如何,有能者得之,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蘭呂柏臉上帶着一抹瘋狂的執念,隱隱說道。
“可是,這一切又與周某有着何種關係?”周陽眼中帶着深深的不解,開口問道。
“與你關係大了,具體的我也不便多說。”蘭呂柏的語氣漸漸的平息下來,“我只希望你能夠記得我爲你做的這麼多,並可以在適當的時候,出手幫我一次,僅此而已。”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若是周陽再不明白的話,那可真的是傻子了,然而周陽不但不傻,而且精得跟猴似的。“前輩爲周某所做的一切,周某自然銘記在心,若是事實真的如此的話,我會幫你。”
從始至終,周陽都是那種重恩感恩的
人,蘭呂柏對自己的幫助可不是一般的大,這對周陽來說,意義非凡。若是蘭呂柏的心當真如此的話,三十多年之後,周陽自然會幫助他一下。
“嗯。”蘭呂柏聽後,重重的點了點頭,臉上帶着一抹淡然的笑意,隨後轉身便要離去,卻被周陽給叫住。
“前輩可知當初那個從雲界來的使者是何人?”周陽突然問道。
蘭呂柏一聽,一臉的不解,“你問那人作甚?”
“自然有事,前輩只管說便是。”周陽的眼中帶着一抹空明之氣,緩緩說道。
“那人當年是我天元大陸的修士,名叫李天元,曾經也是我們地星的驕傲,現在在雲界據說都擁有一定的地位,掌控着我們地星興衰。”蘭呂柏沒有絲毫隱瞞,對着周陽一概說道。
周陽一聽,臉上沒有絲毫波動,但內心卻已經是熱浪滔天。“多謝前輩,若是沒有其他事的話,周某先行一步了。”
“嗯。”蘭呂柏點點頭,“據說五年之後,李天元前輩會出現在天元大陸,鎮壓惡魔封印。”隨後其身子便化作一道驚鴻,消失在天際之中。
聽到李天元三個之後,那沉寂在周陽天靈之中的裂天終於醒了。
“師尊,這個時候,你也該告訴我一切恩怨了吧。”周陽嘆息一聲,臉上帶着一抹深深的無奈,隱隱說道。
“看來他已經發現我的氣息了,如若不然,也不會對你下達殺機,是爲師害了你。”說到這裡,裂天的身影略顯的有些滄桑。
“身爲雲界的使者,他不能向我出手,至於地星上的人,能夠真正殺我的人已經不多。這一點師尊無需擔憂。”周陽臉上帶着一抹平靜之色,隱隱說道。
裂天一聽,卻是由衷的讚歎一聲,說道:“短短的一百多年,你已經成長到這般境界,爲師看在眼中喜在心裡。也罷,故事藏得太深了,會變味的,今日威勢便將我與李天元之間的恩怨告訴你。”
周陽神色肅穆,隨便一臉認真的聽起來,可以說,當年的裂天與李天元乃是天元大陸的兩代天驕,名震整個地星。然而最終李天元名之所歸的飛昇而去,可是裂天卻突然間消失了,其中的故事不斷令天元大陸的修士極爲好奇,就連整個地星上的衆人,也是不解。而周陽自然就在其中的行列。
“其實你可能不知道,當初我在天星門那個洞府中,正在準備飛昇。而李天元作爲我的好兄弟,我只邀請了他一人前來觀摩。殊不知,那是一生之中做的最錯的一個決定。在我飛昇的關鍵時刻,李天元出手了,他將我的肉身毀滅,並將已經凝結出來的仙根奪去。並將我封印在那片暗無天日的瀑布後面。這下你該懂了吧?”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裂天的呻吟極爲平靜,好似在敘述一件普通的事情一般,身上沒有絲毫波瀾。
可是越是這樣,周陽的心便越加的憤怒。沒想到那個高高在上的傳奇,竟然是這樣的無恥,就連飛昇的仙根,都是搶自他人的,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成爲傳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