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將能夠走到今天,自然不是傻子,很快他便發現了秦勇的用意,大喝一聲道:“衆人給我衝,大家不要被這妖孽給鼓惑!”
鬼將雖然不願意衝鋒在前,可是這個時候他卻不得不衝鋒在前,畢竟在場的衆人沒有一個人是傻瓜,他想要引衆人出手,那就得做出表率來。
鬼將這一動,整個厲鬼大軍則哄的一聲隨着衝向秦勇而去,可惜鬼將這些人的眼光實在是太差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人數是起不了作用,那隻會是形成一場大殺劫。
只聽,秦勇冷哼一聲說道:“天作孽有可爲,人作孽不可活,既然你們這些惡鬼自己找死那老子就成全你們,滅煞陣起!”
隨着秦勇的喝聲一落,瞬間這大陣暴發出一道道的金光,金光交錯之下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網將所有的厲鬼困在其中。
陣法一起所有厲鬼爲之膽寒,他們怎麼也沒有相到自己如此小心之下依然中了秦勇的圈套,被困於陣中。
不,也不能說是圈套,應該說是陽謀,秦勇這是點型的請君入甕,大陣一起這些厲鬼在死亡的威脅之下瘋狂地反擊,希望可以趁着大陣還沒有完全發揮出威力時衝出去,可惜結果讓他們大失所望。
雖然說這是秦勇第一次布這滅煞陣,但是秦勇得到了地師一脈的最高陣法九龍大陣,再加上他一身修爲擺在那裡,就憑這樣無名小卒也能逃走,那他也就不用活了。
在無法脫身之時,衆鬼這方纔明白爲什麼秦勇自始至終的表現都十分平淡,不時對方自大狂妄,而是他有着十足的把握,所以對他們這些惡鬼不屑一顧。明白了有什麼用,天底下沒有後悔藥可賣,他們既然撞到了秦勇的槍口之上也只能自認倒黴。
鬼將陰聲說道:“好一個妖孽,你真夠狠毒竟然早就佈置好陷井等我們自投落網,不過你認爲這區區的小陣能擋得住我等的攻擊嗎?如果逼急了我們與你同歸於盡,拼着自暴也不會讓你好過!”
聽到此言,秦勇不屑地冷笑一聲說道:“有本事就出手,別說老子沒有給你們機會,一刻鐘後老子就要對你們下殺手了,到時你們所有人都得身殞!”
自暴,不是秦勇小看了這些人,如果他們真得有這個膽量,那也不會如此虛張聲勢,早就二話不說直接飛身自暴了,根本不會與秦勇如此糾纏,再者說這些人找上自己爲得是什麼,還不是想尋那轉世輪迴的機會,這樣的人又怎麼肯自暴,所以對於鬼將這番話秦勇根本就沒有當成一回事,則以貓戲老鼠的心態來對待他們。
秦勇能夠有這樣的心態也是十分難得,畢竟整體的局勢對他十分不利,如果他不能以平靜的心態來對待這一切,對他而言也不是什麼好事,現在他能夠如此平靜則在先天之上便佔了優勢。
秦勇的手段可以困得住鬼將這些人,但對於邙山鬼王等大神通者則是無法隱瞞,他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看得一清二楚,在看到此景時所有人都暗歎了一口氣。
秦勇雖然得易道沒有很深的研究,可是他的修爲擺在那裡,更何況他將手中的‘勝邪兇劍’都融入到大陣之中,這些厲鬼踏入其中後的下場便已經註定了。
雖然說秦勇對這些人有一種貓戲老鼠的心情,但是他卻沒有忘記了自己的目的,對於這些厲鬼秦勇反而希望他們能夠找到自己陣法的弱點,讓自己能夠加以改進,畢竟只有經過實戰的陣法方纔最容易瞭解其不足之處。
聽到秦勇之言後,鬼將的臉色變得陰沉無比,不僅是他如此,那些厲鬼同樣開始爲自己的安危擔憂起來,面對如此陣法他們現在是束手無策。
說實話這些厲鬼的舉動也太莽撞了,被城隍那麼一誘惑便不顧生死地衝鋒上前,而秦勇有那樣的兇名又豈是好對付的,他們這麼做不是送死是什麼,要知道他們所面對的不是一般人,而是一個強者。
別看秦勇沒有親自出手,僅僅只是以陣法來困住他們,不過秦勇這陣法卻與地脈連接在一起,想要破陣首先便要切斷龍脈與陣法之間的聯繫,要做到這一點並不容易,至少鬼將這些人是沒有那個能力。
正邪兩道之人都在觀注着,秦勇的一舉一動,當秦勇的滅煞陣運轉起來時,所有人都爲之震驚,特別是佛道兩教,他們都從秦勇的陣法之中感受到了壓力,那可是與整個終南山脈連在一起,換成是他們被困其中想要脫身只怕也是不易,秦勇這肆究竟還有什麼秘密,怎麼突然間又成了陣法宗師不成。
不過再一想秦勇那陣法所牽動了山脈之力時,他們則想到了地師一脈,於是佛道兩教都有心想要一探究竟。
想是一回事,可是真要讓他們去做那就是另一回事,現在大陣之中可是危機四伏,這個時候他們如果進去一個不小心小命難保,所以他們只是想想而已,真得想弄清此事也不急於一時,畢竟沒有人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正是因爲這些人心中的恐懼與害怕,所以他們也就錯失了良機,想要了解陣道他們必需親身體會,等事情結束了陣法自然也就消除了,他們再想了解那什麼都晚了。在修行之路上沒有一顆勇敢的心是不會有什麼收穫的,一味的想揀便宜這世上那有那麼多的便宜給他們揀,人要靠自己這是永恆不變的真理,把希望放在別人身上永遠也別想有進步。
對於佛道兩教之人的想法秦勇自然是心知肚明,不過他既然敢這麼做那就沒有一絲膽怯,而且這件事情早晚都會暴露出來,讓佛道兩教知道又有何妨。
這時,無論是鬼將也好還是那些厲鬼也罷,都十分後悔自己不該輕舉妄動,不該聽從城隍之言,要不然也不會一頭撞進秦勇爲他們準備好的陷井之中,也就不會有現在這種危局,讓他們無力脫身。
人都是貪生怕死的,對於鬼將這些無恥之人更是不例外,面對着秦勇的兇威,他們都害怕了、膽怯了,內心之中不由地大喊道:“我不想死,我不能死在這裡!”
對於這些人可是都死過一次,死亡在他們的內心之中留下了很大的陰影,當他們再次面對死亡的威脅之時,他們的精神瞬間變得十分脆弱不堪,精神的強弱決定着一個人的成就,這些厲鬼如此膽量也想成事,那真是不知死活。
在死亡的威脅之下鬼將終於害怕了,只能拿出自己的身份來壓秦勇,希望能夠藉着地府的威懾脫得一命。
只聽那鬼將大聲喝道:“你不能殺我,我乃是地府陰神,你殺了我必將難道地府的追殺!”
聽到鬼將之言,秦勇不由一怔,他真不知該怎麼說這鬼將好,自己與地府之間已經是勢同水火,雙方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鬼將卻拿地府來威脅自己,真是好笑至極。
不僅僅是秦勇有這樣的想法,那些觀戰之人也同樣如此,秦勇既然敢對城隍下戰書,那就沒有把地府放在眼中,這個時候就這些能有什麼用,只會讓人看不起。
只聽,秦勇冷哼一聲說道:“地府,好大名頭啊,你既然敢前來追殺老子,那就應該明白老子是什麼人,別人或許害怕地府,可是老子不怕,別說是地府,那怕是天上的諸神下界也救不了你!”
秦勇此言一出那無邊的殺氣透體而出向鬼將殺了過去,鬼將此刻心中卻是不由大罵自己不知好歹,秦勇既然能夠被判官下了絕殺令那一定是得罪了閻羅王,一個連地府之主閻羅王都不在乎的人又怎麼會再意殺自己這樣一隻小小的鬼將。
威脅不成鬼將只能另想它法,要知道一刻鐘的時間過得很快,如果他不快點想到辦法那可真得只有死路一條了。
威逼利誘是在一起的,既然硬得不成只能來軟得,鬼將心念一閃則連忙又說道:“大人手下留情,小的願意用城隍的情報來換取自己的性命!”
好傢伙,秦勇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鬼將竟然如此無恥,爲了自己的小命竟然會出賣城隍,也難怪都看不起地府陰神,這些人的品質實在是太差了。
可惜的是鬼將這番話根本無法打動秦勇,對於這樣一隻小小的鬼將,秦勇可不認爲他能夠得到絕密的消息,再者說秦勇也不再乎這消息,畢竟他已經做好了準備,既然如此自然也不會手下留情。
心念一動,秦勇則將滅煞之陣全力運轉起來,一瞬間地脈之氣被大陣所抽取,在地脈龍氣的支持下滅煞大陣發揮出了十成的威力,被困在陣中的厲鬼被無數的金光所籠罩住,在金光的照耀之下他們感到了無盡的殺機,那殺機則是來自於秦勇身前的‘勝邪兇劍’,在‘勝邪兇劍’的兇威之下,他們的力量被剋制住。
一瞬間,這些厲鬼在大陣之中慘叫,場面十分的悽慘,‘勝邪兇劍’發出每一道劍光都會吞噬一隻厲鬼,在死亡的威脅之下這些人紛紛向秦勇求饒,可惜秦勇對此毫無反應,他心如止水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這些惡鬼在慘叫之中被‘勝邪兇劍’吞噬掉,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秦勇的這一表情與舉動讓那些暗中觀戰的正邪兩道高手爲之膽寒,心中皆都不由暗忖道:“地府都是傻得可以了,竟然惹到了這樣一位殺神,這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秦勇的這一番殺戮徹底擊潰了正邪兩道心中的那絲底線,讓暫時都不敢起歪心,畢竟秦勇可是揮手之間斬殺了數以百計的厲鬼而面不改色,這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夠做到的,他們也都是見過血醒與殺戮之人,但看着平靜無波的秦勇,他們自問自己做不到這一點,而秦勇的這種表現讓他們不由想起了一個人。
白起!殺神白起,能夠在揮手之間殺死這麼多人而面不必色,只有殺神白起,眼前這秦勇則有着殺神白起一樣堅硬如鐵的心腸,也難怪他能夠在古戰場中脫身而出,因爲秦勇本身與殺神白起一樣都是鐵血無情。
這一戰可是引得衆人爲之震驚,他們不是爲秦勇的殺戮而震驚,而是爲秦勇能夠在舉手投足之間將整個終南山脈的地脈給調動起來而震驚,雖然說地脈的波動很小,不過對於他們這樣高人而言則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這個時候就算是傻子也知道秦勇只怕與地師一脈達成了某種協議,要不然他不可能懂得地師一脈特有的力量。
對於秦勇這樣一個兇人,卻與地師一脈之人有了糾纏,對於佛道兩教而言那可是無比的威脅,他們皆都不希望看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可是偏偏這事情發生了,如何能不讓他們爲之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