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說有人能夠破得了九龍大陣,那自然可以解決此事,斷了秦勇的氣運,可惜這件事情沒有人能夠做得了,畢竟九龍大陣那是大禹王爲人族留下的底牌,那怕秦勇所動用的僅僅只是皮毛,也不是一般仙人能夠破解得了,更別說城隍與山神了。
也是山神太膽小怕事,如果說在秦勇發出挑戰之時,他們能夠說服城隍直接對秦勇出手,那他們還可以藉着山神的神通阻止秦勇,可惜現在一切都太晚了,他們已經錯失了良機,一切事情都已經不在他們的掌握之下了。
人間之變可以瞞得過所有人,但是卻瞞不過遠在混沌之中的大禹王,當感受到了人間之變後,與九鼎氣運相連大禹王自然有所瞭解,靜修之中的大禹王睜開了雙眼看了人間一眼之後又閉上了雙眼。
就在這一瞬間,秦勇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佈下這九龍大陣會引起禹王的關注,在九龍大陣一成後,他的腦海之中則多了一些東西,讓他感到一陣的頭暈,他想要察看這些東西時卻是毫無所得,這讓秦勇感到一絲震驚。
秦勇所得到的這些東西則是禹王留在九州鼎中的傳承,那是禹王治水的傳承,論地師之術,大禹王方纔是第一人,大禹王治理天下平定九州水患,靠得便是這份力量,不過禹王的傳承可不是那麼容易學得到。
雖然說秦勇得到了傳承,可是想要解開這傳承也非易事,禹王的傳承可是他一生的心血,他可不想被不良之輩得到危害世間,所以每一個施展九龍大陣之人都會得到這份傳承,但是誰能解開那就要看自己的造化如何。
可以說自上古禹王治水之後雖然經歷了這麼長的時間,但是卻從來沒有人真正得到禹王傳承,唯一的一次機會則是在先秦,可惜先秦之人狂妄無知死得太早沒有任何只言片語留下,如今秦勇則是一頭霧水不知所然。
什麼是機緣?這就是機緣,能不能得手就看秦勇自己的造化,在這樣的傳承之中任何人都幫不了他,只能靠他自己的力量解開禹王傳承之秘,再者說秦勇畢竟身上有祖巫的傳承,大禹王也更是要小心不能爲人族留下隱患。
秦勇很快便清醒過來,雖然說元神之中多了一些不知所然的東西,不過他並不害怕,沒有吃過豬肉總見過豬吧,秦勇自然略有所知自己撞了大運得到了某種傳承,只是他修爲低還無法得到其中的一切。
秦勇只猜對了前半部分,他是得到了傳承不假,可是這份傳承並不是以修爲高低來決定,而是另有玄機,要知道先秦時期佈下九龍大陣的九流宗師們都有着煉神還虛之境,只差一步便可飛昇成仙,可是他卻得到了禹王傳承,而秦勇則有着天仙的修爲,這兩者這間可是有着巨大的差距。
做爲人皇禹王證道卻沒有一點傳承留下,不同於其他人皇,這讓很多人不解,誰都不知道禹王不是沒有傳承留下,而是大家都忽略了他的傳承。
秦勇先前雖然清楚九龍大陣的根源,但是他卻無法感受到九龍鼎的存在,當他在得到禹王傳承之時,則感受到了九龍大陣的本源九州鼎的存在,這時他方纔明白真龍之穴是怎麼而來,地脈龍氣是得自於九州鼎,九龍大陣指得並非是九條龍脈,而是九州鼎。
在清楚了這一點後,秦勇自然明白爲什麼九龍大陣稱之爲逆天之陣可聚人間氣運,這一切都是九州鼎所造成的,九州鼎可是上古禹王鎮壓九州氣運的重寶,如果能夠得到此寶則能橫掃天下,如此大的誘惑讓秦勇一陣心神恍忽。
本來已經清醒過來的秦勇再次陷入了無邊的誘惑之中,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秦勇總算擺脫了心魔的困繞,好在秦勇修煉的是巫族神通與神道之法,所以神魔的力量沒有傷得了他,要不然換成其他人那可是必死無疑。
九州鼎雖好,可是它是鎮壓九州大地的重寶,先不說秦勇有沒有這個能力收取,就算他有這個能力一旦動了這九州鼎這人間只怕將會是一場災難,無數生靈會因爲他而遭受到滅頂之災,那時他將業力纏身,天譴之下他也是必死無疑。
在上古很多修士都知道人間九州大地之中有禹王所留下的重寶‘九州鼎’,可是從來沒有人敢打他的主意,爲什麼如此?一切皆是因果,誰也不敢與整個人間九州生靈結下因果,那樣足可以讓他魂飛煙滅。
當然聖人例外,畢竟他們有大神通可以不傷及人間生靈,也正是如此諸聖方纔會如此重視人間。
得不到九州鼎沒有什麼關係,無法完全掌握九龍大陣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秦勇對這一切都並不是太在意,這一次佈陣最大的收穫也並不是大禹王的傳承,畢竟這是鏡花水月,解不開其中的玄機一切都是空的,秦勇這一次佈陣最大的好處則是看到了這方變異龍脈的根源,明白變異的部分玄機。
爲什麼這方真龍之脈中有如此強大的煞氣,這主要是因爲當初始皇贏政殞落之時那龐大的巫族本源無法消散所致,而最終漸漸透入到龍脈之中。
在瞭解到真龍之穴的強大讓秦勇是感慨萬分,一句話運氣來了城牆也擋不住,原本秦勇只想爲自己找一安身之所,卻沒有想到最終的結果竟然會如此驚人,如果他能夠吸收了龍脈之中的這龐大的煞氣,那在本源的相通之下秦勇的修爲將會得到突飛猛進的提升,更不用說消除地脈隱患之後那份大功德。
秦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靜了自己那激動的心,長嘆一聲說道:“好一方真龍之穴,有它在手我則有着衝分的把柄進軍大巫之境,那時也就有了自保之力!”
時間如流水,人間的鬧劇越鬧越大之下判官在死亡的威脅之下做出了最終的決定,直接殺上了終南山找邙山鬼王談判。
說起此事來,邙山鬼王也有着很大的責任,如果說沒有邙山鬼王的默許那些厲鬼如何敢這樣放肆,所以判官的決定也是十分正確。
當看到判官出現在終南山脈之時,邙山鬼王心中則是一凜,地府終於找上門來了,邙山鬼王的計劃也就成功了一半,邙山鬼王不知道他如此放縱厲鬼鬧事會引起地府的不滿嗎?他知道,不過他正想借此機會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邙山鬼王可是先秦時期的得道高人,幾千年的修煉讓他有了新的想法,想要在地府之中爲自身奪一處安生之地,想要一分地府的功德,畢竟在人間久留也不是長遠之計,而且時間越久對他也就越不利,畢竟佛道兩教不可能允許人間有這麼一方力量存在,正是如此,所以邙山鬼王便藉着這個機會暗中出手。
可惜的是,邙山鬼王怎麼也沒有想到閻羅王竟然沒有出面,僅僅只有判官出現,這讓他心中暗歎了一口氣。
做了這麼多年的鬼王,他自然知道對方的來意,更知道閻羅王的打算,對於閻羅王這份狠毒讓邙山鬼王感到一絲不甘。
邙山鬼王想入主地府,可是他卻沒有想到自己的貪婪則讓他一步步走向深淵,判官現在可是帶着無盡的殺意而來,談判那是不可能的,也沒有那個必要,這個世界是以實力爲尊的世界,做爲三界正統的存在,判官根本就沒有把邙山鬼王看在眼裡,閻羅王可用權壓制住他,那他爲了自保也只能以權壓迫邙山鬼王。
雙方一見面時,邙山鬼王便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頭,還沒有等他出現想問之時,判官則冷哼一聲說道:“邙山鬼王,你可知罪?”
邙山鬼王聽到此言不由皺起了眉頭,冷哼一聲說道:“判官這是何意,如果你想打我的注意,我勸你還是離開這裡爲好,要不然後果可不是你們所能夠承受的起!”
判官冷笑道:“鬼王真是好大的口氣,難不成你還有能力毀滅三界不成,而是說你的力量可以凌駕於一切之上,告訴你立即下令讓那些厲鬼散去,要不然地府只能出手平亂,那時你邙山鬼王也是難以倖免!我只有一句話,你立即收手將那些爲禍人間的惡鬼收回,要不然你只有一死!”
判官的最後一個死字託得音很重,而且死字之中有着無盡的殺意,大有一言不合拔刀相見的打算,對於判官如此舉動讓邙山鬼王感受到了無邊的壓力,邙山鬼王不認爲對方這是在虛張聲勢,畢竟這個時候判官已經沒有退路了,要不然出現的則應該是閻羅王,爲了自保判官只能恨下心腸。
看到邙山鬼王沒有任何反應的樣子,判官冷笑道:“鬼王,該說得我都說了,如果你依然要一意孤行,雖然邙山勢大,但是天庭要毀滅它也是舉手之事,你雖然得道於封神時期,可是你不是神仙,那怕你背後有高人直接,但是也不會有多大,畢竟正統的力量掌握在天庭之中,鬼王還是三思而後行,不要因一時之利而把自己置身於險地之中!”
判官這番話一出,邙山鬼王終於動容了,他唯一的依倀便是自己得道封神時期與很多天神都有交情,背後有高人直接,正是如此方纔可以在人間逍遙自在,如果說天庭真得要動真格,那他的下場則是必死無疑,誰讓天庭是正統佔着大義,不過就算是要收手邙山鬼王也不會一聲不吭,那樣他在衆鬼心中的地位在轟然倒塌。
只聽,邙山鬼王怒喝一聲道:“好!判官,你夠狂,事情是你們惹出來的,現在來威脅我,莫非你認爲本王好欺負不成,想要滅我邙山你得有一付好牙口,要知道邙山可是在人間,而不是地府、更不是天庭,你想威脅我還沒有那個資格,惹急了我讓人間變成鬼域!”
邙山鬼王此言一出,則讓判官爲之惱火,如果事情真得到了這個地步,那別說是判官承受不起,就算閻羅王也得死,畢竟這件事情得有人出來承擔責任,當然事後邙山鬼王也得一死,佛道兩教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斬妖除魔加強人間傳道的機會,逼急了雙方便是魚死網破,你死我活。
聽到此言,判官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鬼王,你這麼做我與閻羅王的確是難逃一死,可是你同樣也是如此,要知道佛、道、儒三方可是一直都想滅了你這邙山,鬼王可要想清楚了,我等死不過是再一個轉回,可是你死那可是神形俱滅!”
判官的強自鎮定讓邙山鬼王感到好笑,邙山鬼王也不是沒有後臺,要不然他又怎麼會如此逍遙,原本邙山鬼王不想暴露自身的底牌,可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卻顧不得那麼多,要不然自己便會被迫參與到眼前的這場爭鬥中,這可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至少眼下他不想這樣,不想與秦勇這樣的兇人爲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