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鬼夜行圖之中的厲鬼雖然很多,但是秦勇這一切血祭之術所祭起的殺招威力同樣驚人,再多的厲鬼都成了這柄兇劍的養分,被兇劍給吞噬掉,還好‘勝邪兇劍’每殺一人都會返給本尊一道精純的元氣,也正是如此秦勇方纔能夠在這樣的血祭的殺招之中保住自己的性命,沒有被反噬而亡。
秦勇這以身血祭,人劍合一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那些從百鬼夜行圖中出來的厲鬼根本沒有反抗之力便倒下了。
當然,還有諸多佛道的高手,在那血祭之術下殞落,僅僅只是數息時間,天空之中便下起了一陣血雨!
斬殺了那麼多的人後,這道劍芒沒有停止下來,繼續在飛舞着,有如一條血龍在這血浪之中盤旋飛舞,以那縱橫千里有如閃電般地迴旋着,有如死神的鐮刀一樣在收割着終南山中那佛道兩教、以及其他倖存者的生命。
雖然是以戰養戰對秦勇自身的損傷較小,可是秦勇畢竟已經是強弩之末,這一次血祭的力量對他自身而言那是一大壓力,他自身也堅持不了多久,他能夠發出這樣一記兇狠的殺招已經是很不容易。
數息過後,突然天空之中的血浪暴發出一陣的劍鳴之聲,在劍鳴過後那道耀眼的血色精芒瞬間收斂起來,整個終南山脈上空的血浪消失不見了。
這時,只見秦勇如同一個染滿血氣的殺神一樣站立在那山谷之前,手中的‘勝邪兇劍’則被那無盡的血煞之氣沾成了紅色,劍上暴發出一道道驚人的血殺之氣,可想而知在這兇劍之下殞落了多少人。
再看秦勇的本人,他的神色之上有着無盡的殺意,整個人像是從血海之中拉出來似的,全身被鮮血所溼透,一滴滴的鮮血隨着他的衣衫之中滴落在地,那樣子讓人看了爲之心驚膽顫,如果是心神不堅定之人看到秦勇這付模樣只怕瞬間便會被他身上那無盡的殺意奪了心志,變成一個瘋子。
看過了秦勇,再那那山谷之外,只見遍地的屍骸,在這一場的血浪之下,整個終南山找不出一具完整的屍體,都在先前秦勇這一記的血祭劍氣之下被撕成碎末,到處都是殘肢斷骨,成成了一付無比恐怖的圖畫。
一擊之下無數的人倒下了,可是還有一小部分人倖存下來,這些人中佛教之中佔據了多數,再便是崑崙劍派,當成邙山鬼王也在這場殺劫之中存幸下來,不過他們所有人都付出了驚人的代價。
玉虛子則同樣以自身精血來血祭先天靈寶‘中央戊己杏黃旗’,以此來激發了這件先天靈寶的最強的防禦,不僅僅是他血祭,所有崑崙派的高手一起血祭此寶,血祭之下他們這些人都傷及了本源,沒有百年的休養是難以恢復。
佛教衆人也不好過,他們比玉虛子等人還慘,因爲降龍羅漢的私心,不願意爲大家犧牲,所以每個人都以犧牲自身所修煉出的舍利子來擋災,以此躲過了這一場的劫難,舍利子可是他們性命交修之寶,失去了舍利子對他們而言也就是失去了一身大半的力量,這樣的損失足可以讓他們心痛。
邙山鬼王是衆人之中最慘的一個,因爲秦勇這一次的攻擊主要針對的目標便是他,在這場殺劫之下,首先是他的護身至寶‘百鬼夜行圖’被毀,在‘勝邪兇劍’的兇威之下所有的厲鬼都被吞噬,不僅如此,他本身的鬼體也在這一擊之下被擊毀,現在只剩下了元神。
秦勇做事那一向是趕盡殺絕不給自己留隱患,還有這麼多人沒有死這讓他心中難以接受,自然是不會就此罷手。
說起來也是蜀山劍派太自大了,如果他們能夠有玉虛子等人的謹慎小心,那也不會被秦勇給一擊全滅,而且那玄天宗手中還有兇威震三界的化血神刀,可惜這件寶物到了他的手中半點威力都沒有發揮出來便被秦勇給斬了,真是死得不值。
看到邙山鬼王僅剩一絲元神之後,秦勇的臉上則再次露出了一絲殺意,邙山鬼王也不是傻子,他自然看得出秦勇的心思,這擺明了是要絕殺自己。
邙山鬼王連忙對玉虛子說道:“玉虛道長,現在我們與這魔頭都受了重傷,這個時候則應該全力出手滅了此魔以除後患,還請諸位同心協力!”
邙山鬼王還是高看了自己,也小看了這些所謂名門正派的私心,這些人無時我刻不在私鬥着,雖然說秦勇連忙三次施展了秘術,再加上最後一次的血祭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但是虎死雄威在,何況秦勇還沒有死,絕對有着反擊之力,這個時候的秦勇那是最爲恐怖的,誰要是上前與他大戰,那必將是一場兩敗俱傷的大戰,人都有私心,誰也不想死,所以說玉虛子不可能這個時候衝鋒在前,至於說邙山鬼王在他們這些人的眼中同樣也是要殺的對象,如果說邙山鬼王能夠與秦勇同歸於盡,那對他們方纔是最好的結果。
只聽,玉虛子沉聲說道:“鬼王,不是我等不願意出手相助,而是我們都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就連自保都不足,又那裡還有力氣去絕殺秦勇這魔頭,此事還得拜託鬼王出手,我等是有心無力!”
聽到此言,邙山鬼王氣得要吐血,不,他身爲鬼王也沒有血可吐,再者說他的鬼仙之身已經被秦勇擊毀,只剩元神還吐什麼血。
邙山鬼王心中不由大罵玉虛子無恥,要知道他落了這個下場可是大半原因是因爲玉虛子,如果不是他出手相助玉虛子又怎麼會激起秦勇的反抗,現在玉虛子卻過河拆橋這麼做也太無恥了。
在邙山鬼王的心中是這麼想,可是玉虛子卻不這麼看,對他而言邙山鬼王雖然是相助自己,可是又未尚不可是在自救,只是他力量不足被秦勇重傷,再者說死道友不死貧道,玉虛子也犯不上爲了救邙山鬼王而賠上自己的性命。
邙山鬼王沉聲說道:“玉虛道長難道真得要見死不救嗎,如果本王死了,你們也難逃秦勇這魔頭的魔掌,我們現在是合則兩利分則皆亡,你可要想清楚了,而且先前可是道長主動聯繫我們所有人,現在卻要出爾反爾只怕大家都不會同意的!”
邙山鬼王也是被玉虛子給氣瘋了,沒有給玉虛子留任何麪皮,直接把事情給暢開了說,當着秦勇的面把玉虛子的底細給拆穿,要拖玉虛子下水。
邙山鬼王的想法雖好,可是玉虛子根本就不在乎,雖然說他也是元氣大傷,但是自己手中有‘中央戊己杏黃旗’這番先天靈寶在手,所以有底氣,認爲自己可以活着從這終南山脈離開,畢竟秦勇先前的那一擊已經將地脈煞氣耗損一空,終南山脈已經沒有什麼危險了,只要他不把秦勇往絕路上逼,那就不會有事。
在衆人之中對秦勇威脅最大的反而是邙山鬼王,畢竟邙山鬼王的修爲擺在那裡,如果秦勇不能夠絕殺邙山鬼王,那用不了多久邙山鬼王便會恢復實力,再者說崑崙雖然沒有受到太重的傷害,但是佛教也同樣有着很強的力量,就算是秦勇要殺也會先找上佛教衆人,自己還算不了什麼。
爲什麼玉虛子會這麼想呢,因爲這個時候他已經發現了在衆人之中少了法海與法相這兩人,如此以來佛教的力量則要高於道教,畢竟蜀山劍派在這一戰之中可是全軍覆滅,對道教而言可是很大的損傷。
玉虛子發現了法海與法相逃跑了,那降龍羅漢、慧明大師等人又怎麼會沒有發現,他們這些人心中都在大罵法海與法相無恥,在發現危險之時只顧得自己逃跑卻不通知他們,如果他們肯早點告訴自己佛教又怎麼會受到這麼大的損失。
雖然說這些佛教大能心性比較高,但是那也是相對而言,在這個時候都把責任推到了法海與法相身上,卻忘記了自身的原因,其實就算法海通知他們又能如何,那樣只會把法海與法相也賠進來,他們根本不可能聽法海之言離開,畢竟他們不敢違背上界的命令。
當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上界的命令也是沒人理會,畢竟沒有人傻到願意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別得不說就連那降龍羅漢這位佛教大能都不願意犧牲自己,更何況是其他人了,所以說秦勇這一戰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打得佛道兩教不敢再對他有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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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邙山鬼王與玉虛子的對話之後,秦勇則冷笑一聲說道:“鬼王,今天誰都能跑,但就你不成,老子可是給過你機會,而你卻非要與老子爲敵,別人沒有出頭,你卻主動與老子爲敵,那蜀山劍派的一羣小人死了,你也同樣得死!”
雖然秦勇也想絕殺所有人,但是他現在卻不敢這麼說,畢竟那佛道兩教不是沒有還手之力,逼急了這些人只怕他自身則要身陷險境之中,所以秦勇只是針對着邙山鬼王,如此以來佛道兩教之人也不會狗急跳牆。
秦勇可是看穿了這些名門正派的心思,那些名門正派之人個個都是自私自利,讓他們犧牲自己,那是想都不用想,所以秦勇想要個個擊破,先斬了邙山鬼王這個最大的威脅再說,然後再掉過頭來收拾佛道兩教衆人。
雖然說秦勇這說做有可能會給佛道兩教逃跑的機會,不過秦勇還是想要賭上一番,畢竟自己現在的樣子也很慘,他要賭這些佛道兩教弟子心中對自己有殺心,想要看着自己與邙山鬼王兩敗俱傷然後坐收漁翁之利,只要這些人死心不改,那麼自己便有機會來個個擊破,有機會絕殺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