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法相說道:“師兄這萬萬不可,要知道這可是我們的心血啊!”
法海又何尚不心疼,可是事情到了這一步他沒有別得選擇,除非他肯看着金山寺在內外的壓迫之下一步一步走向滅亡,看着道統就這樣被毀。
法海長嘆一聲說道:“師弟,爲兄這也是不得已而爲之,畢竟我們現在已經成了衆矢之的,沒有別得選擇,而且以爲兄看來這大宋的天下也堅持不了多久,那地師一脈已經復出,用不了多久只怕這大宋氣運便會喪失,反而北方則大有氣運,我們何不全力一搏!”
法相聽到此言卻是還有所不捨,想要說些什麼,這時,法海則說道:“師弟不要忘記了當初我們可是與那金鑼法王有深仇大恨,如今我們這種情況之下只怕那些邪魔歪道都會出手,指望別人是行不通了,這基業舍也就捨棄了吧,師弟帶着寺內的精英北上,爲兄繼續在這裡支撐着爲你多拖延一點時間,畢竟我們不能看着祖師的道統因此而毀滅!”
法海最後這一句話則打動了法相,讓他不得不接受法海的提意,生命算不了什麼,可是道統卻不能毀在他們的手中,要不然他們無法向祖師交待。
法相雖然接受了法海的提意,可是他並不想讓法海在這裡爲自己拖延時間,於是說道:“師兄,你的修爲比我高,智慧比我高,還是你帶着寺內的精英北上,我留下來爲你拖延時間!”
法海搖了搖頭說道:“不行,北上之事非你不可,畢竟你的心境平和,爲兄做不到這一點,再者說我也不想讓那些僞君子完成上界的任務,就算是死,我也得讓他們知道我金山寺不是好惹的!”
法海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他並不想死,畢竟好死不如賴活着,而且事情也沒有到那個地步,佛教衆人雖然在打壓法海與法相,但是卻不敢把他們往死裡逼,要不然後果也不是他們所能夠承受的。
大日如來佛無論怎麼說都是一方佛祖,在西方極樂世界之中有着龐大的勢力,惹怒了他,降龍羅漢也吃罪不起。
其實,法海讓法相北上還有其他用意,並非僅僅只是躲難,法海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師弟,這一戰中你也都看到了秦勇的修爲,那九龍大陣可是能夠逆天改命,地師一脈的力量便在於此,你北上之時暗中去搜索九流一脈之中,看看有沒有落單的地師,如果能夠將他拉入到我們的陣營之中,那麼我們則可以迅速在北方站穩腳步!”
法海此言一落,法相則立即明白了他的用意,沉聲說道:“師兄之意是想借地師之力逆天改命,奪那人間的統治權?”
法海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如此,只有這樣我們方纔能夠把祖師的道統發揚光大,師弟,事不宜遲,你這就開始行動吧!”
降龍羅漢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舉動竟然會逼得法海做出這樣的選擇,因爲此舉卻爲佛教內部留下了嚴重的隱患。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爲了道統的傳承,法海、法相與佛教諸派則是分道揚鑣,降龍羅漢等人在中原與道教相爭,而法相則悄然無聲地北上去開闢新的天地。
工夫不付有心人,在法相的尋找之下,終於找到了一位地師,而且是一位性命即將到頭的地師,在死亡的威脅之下他沒有堅持住自己的原則被法相所誘惑,隨着法相北上,在蒙古站住了腳步。
雖然說此人並非宗師,沒有那逆天改命的本領,但是他卻推動了蒙古的發展,讓蒙古在北方大興。
終南山一戰之後,因爲各方勢力的損傷,人間的局勢在短時間內平穩了下來,白素貞與小青也忍耐不住心中的擔憂悄悄地來到了終南山脈與秦勇匯合。
這時的終南山脈在經過大戰之後則有着翻天覆地的變化,雖然說那地脈之中的煞氣並沒有完全清除,但是被秦勇所引暴之後,煞氣內斂,只要小心行事不會影響到他人,白素貞與小青則在秦勇的幫忙之下開始修行那化龍秘術。
雖然有着地脈龍氣相助,可惜人間的靈氣太弱,白素貞與小青二人相要化龍卻非易事,好在秦勇手中有蟠桃在,讓她們二人藉着蟠桃之中的仙氣成功地轉化爲龍身。
因爲人間被鴻鈞道祖與上界衆聖所封印,白素貞與小青則躲過了化龍劫的災難,要不然以她們二人的修爲能不能撐過化龍劫還兩難說,事情總是分兩面,有利就有弊,正是因爲她們沒有經受過化龍劫,所以她們二人無法借天劫之力洗滌自身將妖氣直接轉化爲龍元,只能憑藉着自身的努力一點一滴地轉化着,什麼時候她們將一身妖氣轉化爲龍元,什麼時候方纔是他們飛昇之時。
其實,白素貞與小青原本也不想早點飛昇上界,畢竟她們捨得秦勇,而且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讓她們對上界也有所牴觸心理。
正爲終南山的這一戰,各方勢力受損不輕,地師一脈則因爲謹慎行事沒有受到任何影響,於是他們則藉機在人間發展壯大起來。
在各方力量的相互牽制之下,時間內一點點的過去了,隨着佛道的收縮,再也沒有人去注意轉生人間那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的事情。
而法海在成功幫助了法相北上之後也再次來到了錢塘縣,去見那許仙,法海這個人可是有仇必報,被降龍羅漢打壓得這麼慘,他如果不報復對方那就有假了。
對於法海的出現,許仙內心之中可是十分高興,要知道這段時間人間可是變化無常,妖魔鬼怪齊出,許仙可是被嚇得不輕。
法海又何從不知道許仙的情況,他今天前來也正是爲此而來,只聽法海問道:“許大官人這段時間過得可還好?”
聽到此言許仙則是一臉憤怒,沉聲說道:“大師說笑了,大師乃是有着大神通之人,人間這段時間如此風雲變幻,本官那裡能過得舒暢,還望大師能夠留在這裡助本官一臂之力,讓本官渡過此劫!”
人間的變化對於許仙這些當官之人而言壓力也是很重,畢竟人間大亂他們這些人則要承受上官的壓力,可是他們這些凡夫俗子又如何能夠對付得了那妖魔鬼怪,所以雖然只是短短的數月時間,可是許仙所承受的壓力險些把他壓倒。
許仙此言一出,法海心中則是大喜,不由暗忖道:“好,真是太好了,如果不趁此機會給降龍羅漢那些無恥之徒上點眼藥那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想到這裡,法海長嘆一聲說道:“委曲大官人了,說起來此事卻是我等不好,要不是那些人心中貪念太重非要與他人爲敵又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都說佛教普渡衆生,可是有許多人爲了自己的私慾卻是不顧人間衆生的死活!”
原本許仙就從法海的口中得知佛教的一些事情,當他再聽到許仙這番話後心中別提有多惱火,不由怒道:“都說出家人跳出三界不在五行之中,可是他們怎麼能夠如此無恥,竟然不顧人間的安危!”
法海搖了搖頭說道:“大官人,人都是有私心的,有些人爲了利益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大官人或許還不知道,老衲的金山寺已經是堅持不下去了,而造成這一切的都是因爲這一件事情!”
法海此言一出,許仙心中則是大駭,不由擔心起自己的安危來,要是金山寺倒了,這法海會不會離他而去。]
想到這裡,許仙則連忙問道:“大師,這是怎麼回事,可需要本官的幫助?”
法海嘆道:“方外之事卻非大官人所能夠插手的,而且大官人現在的處境也並不比老衲好多少,如果再插手此事,只怕大官人自己則要性命難保,那些人瘋狂起來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僅從老衲身上便可以看得出來!”
許仙聽到此言卻是不敢再提相助法海之事,不過他又不能裝聾作啞,畢竟他還需要法海的相助,於是說道:“大師可否告知本官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聽到此言法海心中則是心花怒放,壓自壓下心中的高興,裝作一臉悲傷的樣子嘆道:“唉!說起來丟人,本來都是佛門弟子,老衲與師弟因爲反對他們的舉動,不想參與到他們的瘋狂之舉中,卻沒有想到因此而得罪了那些人,於是被他們打壓起來,大官人也知道,雙拳難敵四手,這種情況之下金山寺如何還能夠支撐下去,老衲的師弟被迫無奈只能背井離鄉離開金山寺北上!”
法海這番話一出,許仙心中害怕了,連忙問道:“大師難道是前來向本官告辭的嗎?”
法海點了點頭說道:“老衲正有此意,還望大官人能夠諒解老師的難處!”
聽到法海這番話後,許仙真得是害怕了,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連忙說道:“大師不要棄本官而去,還望大師能夠留下來,只要本官在一定不會讓金山寺就此倒下,還望大師放棄這個想法!”
法海要得就是許仙這句話,如果不能把許仙給嚇倒他拿什麼來給降龍羅漢上眼藥,有仇不報非君子,只要法海將許仙的驚嚇引到降龍羅漢他們一干人的身上,那事情就好辦多了,等許仙證道之後,也就是降龍羅漢倒黴之時。
法海嘆道:“非是老衲不願意,而是有心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