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勇也只是想想而已,傻子也知道此寶之中有觀音菩薩的元神烙印,在那慧清的手中沒有任何問題,可是到了自己手中那就是一大危險,觀音菩薩可不是始皇贏政能夠相比的,她可是佛道雙修,自己若是搶了此寶,那可是隨身帶着一個隨時會爆炸的火藥包,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爆炸了。
就在秦勇胡思亂想之時,那慧清則是一聲清喝道:“何方道友竟然開此玩笑,何不現身一見!”
那慧清臉色如常,語音之中也聽不出什麼惱怒之意,這讓秦勇爲之驚訝,若是換成是自己站在慧清的位置上只怕不會如此平靜。
可就在這時,那慧清不動聲色,一拍手中的先天靈寶‘玉淨瓶’,頓時間她身體四周數十丈的範圍之內則是清光瀰漫,佛音陣陣,那周圍的景象立刻化作了春雨如霧的浩渺江南,細細的雨絲從天而降,綿綿不絕,清香撲鼻,天地之間彷彿一下子更改了容顏,只剩下那絲絲細雨中間,一尊白衣如雪的女子。
看到這裡,秦勇不由地倒抽了一口冷氣暗歎道:“佛教之人果然個個都陰險無比,連一個女子都能不動聲色施展出如此手段來,若是不知情的人只怕瞬間便會被困於她的先天靈寶之中,看來日後對付這等人卻要更加小心!”
秦勇才修行了多少年,又怎麼能夠與慧清這樣的人想比,若是慧清沒有如此手段與心性,那麼觀音菩薩會讓她成爲自己的殺手鐗嗎,會讓她來參與到這場奪寶的盛宴之中嗎,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在四人之中唯一沒有任何變化的則是張天師,因爲張天師比秦勇、白素貞、小青都要了解眼前這位南海神尼慧清師太,要知道她的大名那可是在佛道雙方廣爲流傳,別看這慧清師太一臉的淡然,可是張天師可知道這可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不知有多少邪道高人都死在她的手中,雖然大家稱她爲南海神尼,其實許多人在暗中都稱她血屠師太,由此可見她的手段如何!
做爲觀音菩薩的門人卻被人稱之爲血屠師太,可想而知佛教內部對慧清的看法有多重,也正是如此她方纔淡出了世人的眼界,而這樣一個兇人自然也就成了觀音菩薩留在人間的殺手鐗。
在白素貞一事上情況是那麼緊張,可是觀音菩薩都沒有動用自己這道底牌,可想而知觀音菩薩的野心有多大。
慧清師太這一動手,那隱藏在暗處之人則不由地說道:“好一手水系法訣,慧清師太果然名不虛傳,玉淨瓶不愧爲觀音菩薩的寶物實在是妙不可言啊!”
隨着語音的落幕,只見一道七色光芒自空中落下,一方青色蓮臺之上端坐兩名僧人,滿耳盡是禪音梵唱,細雨當中自有那朵朵斗大的金蓮次第盛開。每朵蓮花之上都有一尊佛陀盤坐,寶相莊嚴,向外放出無量佛光。那如絲細雨,翩翩而下,但被這佛光一照,立刻就是消弭無形,眨眼工夫佛光之中形成一方金光閃爍的佛陀世界。
看到那兩人時,秦勇、張天師他們心中爲之震驚,這兩人一個爲降龍羅漢,一個爲彌勒佛的舍利分身,兩人齊現只怕用意不善。
那慧明師太的心中與秦勇他們相同,同樣爲對方的突然而擔憂,佛教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至少觀音菩薩與降龍羅漢不是一夥的!
只聽,慧清師太說道:“不知道降龍羅漢與彌勒佛阻攔我的去路卻是何意?”
慧清師太雖然語音很淡,可是她手捧的玉淨瓶則隱隱向外放出盈盈光輝,由此可見那怕是慧清師太言語之間不緊不慢,如好友見面聊天般的隨意自然,但她的心中卻對降龍羅漢、彌勒佛無比的警惕。
降龍羅漢雙手合十,對那慧清師太高頌一聲佛號道:“阿彌陀佛!道友無需緊張,貧僧與彌勒佛主沒有什麼惡意,只是有一事相救,這裡不便詳談,師太可否隨我們到一邊找一處清靜之地商量一番?”
這降龍羅漢本是身受重傷,面色應該蒼白纔對,可是此刻卻是面帶紅光沒有半點氣虛之狀,舉手擡足之間卻是一派大宗師的沉穩氣象,言語誠懇至極,卻是絲毫不提方纔那一股飽含惡意的狂風,這讓慧清師太更是擔憂!
只見慧清師太臉上閃過了一絲冷笑,快如閃電,然後朝着降龍羅漢與彌勒佛輕輕的稽首回了一禮道:“如今我等身陷過中之中,那裡還有什麼清靜之地,降龍羅漢有什麼事情要商量那就直說便是!”
聽到此言,降龍羅漢的臉色不由一沉,神情頓時陰沉了起來,沉聲說道:“師太何必拒絕的這麼快,雖然說這裡地始皇地宮,可是卻不是沒有清靜之地!”
似乎對於眼前發生的事情,慧清早有預料,只見她的臉上表情都沒什麼變化,不過言辭之間卻不再一味客氣,漸漸的開始有了一些針鋒相對的味道。
只聽,慧清師太說道:“有沒有清靜之地不重要,只是貧尼卻不想去,有什麼事情降龍羅漢還是直說爲好!”
就在這時,那從現身到如今,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彌勒佛忽然眉頭一皺,沉聲說道:“道友既然這麼說,那本佛就直言了,還請你將手中的玉淨瓶借給本佛一用,事後本佛自當歸還於你!”
聽到彌勒佛這等明顯無理到了極點的要求,那一旁的降龍羅漢則是恍若未聞一般,臉上笑意隱隱,一雙眼睛死死盯這慧清師太。
這時,慧清師太的眼中閃過幾絲慍怒之色,饒是她在這之前心中已是有了幾分預料,但是事到臨頭,聽到彌勒佛這毫不掩飾的話語,仍是忍不住心中一陣怒火衝頂。不過,慧清師太也是久經陣仗的宗師高手,心中雖然惱怒,卻也不至亂了心神,更何況面前這二人每一個都是不遜色自己的大高手,此等情形之下,稍有大意,只怕便要立刻落了下風。
只見,慧清師太當下口中冷笑一聲,面上的神情依然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絲毫不見異色,那樣子分明是沒有把彌勒佛這番話放在心中。
看到慧清師太此舉,那降龍羅漢心中不由一沉,彌勒佛此舉則是惡化了雙方的氣氛,他不得不出面緩和,要不然這事情也用不着再談了。
只聽,降龍羅漢說道:“慧清道友稍安勿躁!彌勒佛久處上界,言語之間難免有些直爽,有令人不喜之處,不過,話又說回來,道友本身就是我佛門之中大慈大悲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在人間的道統,也是我佛門一脈,爲了我佛宗旨想必道友是不會讓我等爲難!”
降龍羅漢三言兩語之間就是一頂大帽子給戴在了慧清師太的頭上,而且說得如此理直氣壯,彷彿自己要借慧清師太手中的靈寶乃是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臉上非但沒有一絲羞慚之色,反倒是正大光明一派的慈悲法相,讓人見不由由做嘔。
聽到降龍羅漢這番話後,慧清師太終是忍受不住心中的怒火,指着降龍羅漢怒聲喝道:“當真是無恥之極,難怪人間佛教在你的指揮之下會成了現在這種局面,只此一事就知道你等之輩,不明是非,指鹿爲馬。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本性。還談什麼慈悲爲懷,普渡世人,不過都是一羣沽名釣譽之輩,就憑你們也配爲佛徒,真是污辱了佛教的名聲!”
降龍羅漢與彌勒佛的無恥讓慧清師太直接與他們分道揚鑣,雙方之間則是擦出了火花,形勢則是一觸及發。
此時此刻,那彌勒佛早就已經是運轉法力,將一身佛氣緩緩放出體外,籠罩了四周方圓的空間領域。瞬間空中朵朵金蓮遍佈,梵音禪唱之聲大作,任是被慧清師太一針見血的揭穿了自己的本來面目,但那彌勒佛也都是滿面微笑一臉慈悲,絲毫不以爲意,到時叫慧清師太這番話打在了虛無縹緲的空氣當中一樣,忍不住心中就是恨得一陣牙癢癢。
雖然說慧清師太有着血屠的稱號,可是她卻沒有彌勒佛這番無恥、卑鄙,做出這等事來面不改色的本事更是她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
見到此景,慧清師太冷哼一聲說道:“怎麼說穿了你們的心思便要動武不成,你們敢出手,那我們便是不死不休,這裡是人間還論不到你們如此放肆,你們有佛主的旨意,貧尼也有觀音菩薩的旨意,我倒要看看你們日後如何向觀音菩薩有所交待!”
慧清師太此言一出,降龍羅漢的臉色不由爲之變色,觀音菩薩可不是僅僅只是一人,要知道她的背後可是有燃燈古佛、懼留孫佛、普賢菩薩、文殊菩薩,一旦把他們給惹怒了,那怕是佛主也保不了自己。
想到這裡,降龍羅漢不由地對彌勒佛說道:“佛主,此事我們是不是先放下……”
還沒有等降龍羅漢把話說完,彌勒佛則不由冷哼一聲說道:“怎麼你也不聽本佛的話了,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根本就無法與殺神白起、雲霄娘娘相比,若是不能讓你恢復前世修爲,那我們此事必會失敗而歸,寶物則要落入他人之手,那時後果可不是你所能夠承擔的起!”
爲了奪寶,彌勒佛可是什麼都顧不得了,要知道西方雖然現在十分興盛,但是底蘊之上卻比不了人、闡、截三教,所以他們則要奪這禹王神鼎鎮壓自身氣運,雖然明知道此事不對,可是彌勒佛依然是義無反顧地去做。
當然倒黴的那人不是彌勒佛,而是降龍羅漢,日後就算觀音菩薩要找人算帳,那也只會找降龍羅漢出氣,而不會找自己,畢竟自己是佛,而降龍羅漢只是一區區羅漢,誰輕誰重觀音菩薩還是分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