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塊罡石的誘惑下,王泰山的那兩名心腹手下根本無處可藏,直接被衆多弟子揪出扔到了凌寒跟前。
凌寒見此當即兌現承諾,對將兩人抓出的幾名弟子道:“你們每人各得五十塊罡石,等會留下我會給你們。”
幾名得了賞賜的弟子不由一臉欣喜,齊聲致謝,流魂殿內其它弟子也都是一臉羨慕,五十塊罡石可是他們平常三個月才能得到的資源總和。
賞賜完畢,凌寒便把目光落在了剛剛起鬨的兩人身上,兩人只感心中一顫說不出的害怕,但還是色厲內茬地喝道:“凌寒,我們是執事長老的關門弟子,你想把我們怎麼樣。”
他們自認爲凌寒此時少不了王泰山的幫助,心中雖然有些膽怯,卻也料定凌寒不敢過重的懲罰他們,但誰料凌寒只是冷冷一笑道:“王泰山嗎,你們感覺他和周子通相比,怎麼樣?”
感受到凌寒語氣中的殺機,兩人頓時變色,剛說出一個“你”字,再聽凌寒森然喝道:“凡阻我者,必殺。”
話落,他伸手握住放於旁邊的重劍無鋒,沒有絲毫遲疑和手軟,劍光一閃直接斬下了兩人的頭顱。
一瞬間,整個流魂殿鴉雀無聲,衆弟子看着凌寒只感一片敬畏,就連秦靈兒身旁的幾名女弟子神情也有些不自然,這時只聽秦靈兒又道:“師哥只爲報仇,只要大家不阻撓,師哥也絕不會濫殺無辜。”
秦靈兒說完,她身旁幾名女弟子臉色頓時好看了許多,凌寒朝着秦靈兒致謝一笑,接着便道:“師妹說的不錯,我不需要你們現在就效忠於我,我暫時便以大師哥的身份與你們相處,只要你們在我報仇時保持中立不做阻撓,待我殺了周烈後,你們依然是我流魂門弟子,對於近日有恩於我者,我凌寒日後也定當回報。”
衆弟子相互一望,只感心中豁然一鬆,他們就怕凌寒讓他們對付周烈,此刻聽到凌寒並沒有這個打算頓時也就釋然,只要不把他們牽扯進去,就算暫時聽從於凌寒又有什麼。
這時,已經暗中效忠於凌寒的那十八名弟子也紛紛出聲道:“凌寒師哥仁義,我等願意聽從師哥命令,絕不阻撓師哥。”
十八名弟子相互開口,剩下的弟子也紛紛出聲表明立場,一時間再也沒人敢反對凌寒,凌寒見此也不由鬆了口氣,正如他所說,如今就讓流魂門上下弟子就全部效忠於他顯然有些不切實際,但只要這些弟子不做阻撓,待他以三絕必殺陣殺了周烈,他們自然便會效忠。
心中想着,凌寒又道:“我不是吝嗇之人,今日我將打開藏元閣,凡在場地子均可免費獲得十塊罡石和一枚下品丹藥,日後對門派有貢獻者,我絕不吝嗇獎勵。”
凌寒一語話落,頓時讓殿內弟子一片興奮,不由感到凌寒比起周烈順眼了許多,藏元閣內積存着豐厚的資源,平日周烈對門下弟子極其吝嗇,也只有心腹弟子可以獲得較多資源,比起凌寒的大方
可是差了太多。
衆弟子當即再次齊齊讚揚凌寒仁慈,這一次已是有些心悅誠服,不過就在這時陡聽一聲大喝傳來:“慢着。”
衆弟子一愣,看到執事長老王泰山帶着幾名心腹弟子緩緩走入,冷眼看着凌寒。此時他也是懊惱不已,爲了獲得主動權,他本是想要凌寒主動找他,卻沒想凌寒竟有如此手段,片刻之間便消去了衆弟子的反抗之心,此時再來,他已是落了下風。
不過,他自然也不會就此甘心,目光先是掃視了一遍殿內弟子接着又落在凌寒身上緩聲道:“藏元閣乃是我門根基,豈能如此輕易開放,這等權利只有門主纔有資格,剛剛凌寒師侄說自己只以大師哥身份暫居,又怎能自相矛盾。”
王泰山現在也不過是想找個理由反對凌寒,只要凌寒反擊,他便可順勢出手將其擒下,通過當日大雪峰一戰他知道凌寒不過聚元境四重的境界,只是依靠種種手段才堪堪勝了周子通,正面對決,他也不怕凌寒。
凌寒心中冷笑,表面卻是不動聲色道:“哦,那長老的意思只要剝奪衆弟子今天的賞賜了?”
衆弟子聽此,不由紛紛怒望向王泰山,他們可不管其它,自身利益纔是最重要,凌寒巧妙言語之下頓時讓王泰山犯了衆怒。
“果然有些手段。”王泰山心中微沉,卻是毫不退縮冷笑道:“我不管你和門主之間的恩怨,但爲了流魂門百年基業藏元閣不能開放,若你執意如此老夫也就只能以武力阻之了,至於衆敵賞賜,等到門主出關我必當上報,相信門主也會准許。”
王泰山一番話說得大義凜然,又不忘拉攏衆弟子,心計智謀足見不凡,秦靈兒首先忍不住道:“老匹夫,你不過想霸佔藏元閣資源,何必說得那麼好聽。”
王泰山不爲所動只是道:“我王泰山爲了保住流魂門百年基業就算暫時受點誤解又怎樣,我相信日後衆弟子定會理解我今日所爲。”
凌寒冷冷笑道:“王泰山,我想你沒有明白,在報仇這件事情上我是不講任何道理的,任憑你說的天花亂墜,阻止我,就必殺你。”
言罷,一股滔天肅殺之氣猛地從他身上洶涌而出,齊齊籠罩向王泰山,殿內弟子見此紛紛退開,顯然沒有插手的意思,不過這樣對凌寒已經夠了,他要的就是流魂門弟子不插手。
被凌寒如此挑釁,王泰山也是怒極反笑道:“殺了少門主就準備來殺我了嗎,想你這樣濫殺之人只會給流魂門帶來災禍,今天我就要擒下你還我流魂門清淨。”
一點翠綠的光華從王泰山身上閃起,片刻之間便化作了一道道纏繞的綠色荊棘,他的武元正是一簇荊棘。
“師兄,我們來助你。”秦靈兒見此立刻招呼幾名女弟子要幫忙,凌寒則是阻止道:“靈兒,你們不用出手,今天我要讓他心服口服。”
“大言不慚。”王泰山大喝一聲,右手朝着凌寒一揮便看到
兩道佈滿尖刺的荊棘飛快地激射而去,發出“嗤嗤”的撕裂虛空之聲。
凌寒眼神一凜,黑色的真魔之鱗瞬間覆蓋大半個身軀,左手同樣一揮,一道赤紅烈焰便朝着尖刺荊棘迎去,正是從周子通那裡獲得的赤火武元。
見此,王泰山眼中猛地一亮,這才醒悟道:“原來你能吞噬別人的武元據爲己用。”
“讓你知道又如何。”凌寒冷喝之間赤紅烈焰與尖刺荊棘已是狠狠碰撞在一起,火屬性對植物屬性的尖刺荊棘本就有着天生的剋制作用,兩者相撞,頓聽“蓬”的一聲,烈焰潰散,但那兩道尖刺荊棘也消散大片,只剩下細細一道繼續朝着凌寒激射而來。
凌寒卻是仿若未見,握緊無鋒便朝王泰山衝去,背後風翼武元一站速度瞬間加快到了極致,竟是任憑那一道荊棘激射在他的身上。
有着真魔之鱗護體,看似鋒銳的尖刺荊棘也只給他帶來的一絲微微痛楚,他速度絲毫不減,瞬間衝到王泰山跟前,雙手猛地握劍狠狠劈下。
沒料到凌寒境界又有突破,而且速度如此之快王泰山頓時一晃,一層交織的尖刺荊棘飛快地遍佈在他的身前擋下凌寒一劍之威,隨之急退而去。
一劍斬下,劍上也附着起通紅的烈焰,大片荊棘當即消散,但這時只聽王泰山卻是一陣猙獰大笑道:“凌寒,還不束手就擒。”
隨着王泰山一語落下,從凌寒腳下猛地閃起一個一個綠色的複雜紋理圖案,一簇簇荊棘瘋狂般地從其中洶涌而出,片刻之間便形成了一個荊棘牢籠將凌寒圍困在重劍。
一根根鋒銳的尖刺齊齊暴漲,朝着中間的凌寒絞殺而去,殿內弟子一片譁然,暗道凌寒莫非就這樣敗了,畢竟兩者有着境界上的差距。
“師哥。”秦靈兒等人也是頓時變色,正要上前幫忙,卻聽從裡面傳來凌寒冷靜的聲音:“王泰山,真以爲這樣就能困得住我嗎?”
凌寒前面半句的聲音還是從荊棘牢籠中傳出,後面半句竟是直接從王泰山的身後響起,赫然是依靠一種武元,直接土遁脫離了荊棘牢籠的範圍無聲無息間逼近到了王泰山的身後。
王泰山臉色頓時大變,想也不想反身揮出數道荊棘激射向凌寒,然後再次急退而去。
凌寒卻是同樣毫不在意激射而來的荊棘,以真魔之鱗硬抗,無鋒緊隨其後一劍裂空斬向王泰山,誓要取他性命。
尖刺荊棘激射在真魔之鱗上,凌寒的身體不由也是一晃,嘴角溢出一縷血跡,但他手中動作卻是沒有收到絲毫影響,無鋒之上鋒銳劍鋒猛地暴漲而起,夾雜着炙熱的烈焰直接斬擊在了王泰山的胸口。
“蓬”的一聲中,王泰山痛吼一聲,身體直接被擊飛而出,胸口一道長有三寸的恐怖傷口一片焦黑,冒着死死白煙,顯然已是遭到重創。
凌寒見此,心中殺機已起,動作更快,一劍便再次朝着王泰山斬擊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