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小屋的內部自成世界,無窮無盡,一片黑暗的死海出現在眼前,且傳來紀傲臣的示警聲。
蘇寒不願坐視,他持盾上前,一杆紫玉矛充斥神力,隨時可發出驚天一擊,想要救助紀傲臣。
到處都是翻滾的烏雲,那片沒有盡頭的死海無風無浪,只有漆黑如墨的海水在靜靜流淌,飄蕩出一股死亡的氣息。神燈燈光朦朧,前方几人將所有的法寶全部祭在空中,和一片飄動的烏雲抗衡。
蘇寒衝的更快了,他大步跨到了死海的岸邊,這一刻,他的目光頓時凝固,心頭響起炸雷。
死海上方的烏雲間,一口小棺正靜靜懸浮。這是仙墳中出現過的小棺,亦與元虛老荒神抗衡過,它沒有棺蓋,卻恐怖的無法形容。
蘇寒的心頓時涼到腳底板,他記得很清楚,當初元虛荒神一縷分身顯化,與突如其來的小棺對峙,最後雖然沒有大戰,但元虛荒神留下一言,說自己真身若來,可收服小棺。
小棺內的存在顯然很恐怖,需要皇者真身才可降服。
嗖嗖嗖!
小棺材懸浮不動,卻如一片黑洞,死海岸邊的幾人都要被小棺收走,他們苦苦抵抗,祭出所有法寶。但這根本無濟於事,半空中的法寶不斷被小棺收掉。
恐怖的小棺,不知道其中安葬着什麼樣的存在。蘇寒有心相助紀傲臣,但在這口小棺材面前,卻顯得非常無力。
“快!快救我!”
劉子佳與那名淡然的女修士幾乎團團抱在一起,拼死想要抵擋小棺,如溺水的人抓到救命稻草,他不斷朝蘇寒大喊。
紀傲臣顯然也抵擋不住了,半空中的法寶全部被小棺收走,蘇寒一咬牙,展現出極速,想要在小棺的吞噬下,冒險將紀傲臣拉回來。
呼!
九把紫玉兵全部飛起,化爲紫玉兵陣,浩蕩的紫氣與翻滾的烏雲糾纏,一小片空間被兵陣禁錮,小棺材微微晃動,九把神兵皆在顫抖,搖搖欲墜。
“快走!”
蘇寒一把拉起紀傲臣,將要後退。他力量有限,根本顧不上別人了。
“救我!”劉子佳一聲驚悚的大吼,他拼命踢開抱着自己的女修士,而後全力飛身一竄,拖住蘇寒的一條腿,死不鬆手。
“救救我們,日後一定有厚報!”
所有人都命懸一線,將臉面全部放下了,他們掙扎着向蘇寒撲來,苦苦哀求救命。蘇寒帶着紀傲臣一人就顯得很吃力,此時又被劉子佳拖住,深陷危機中。
“子佳!不要丟下我!”
那名淡然的女修士在外面時象一尊菩薩,高貴無比,視所有人如稻草,但此時什麼都顧不上了,拼命扣住死海岸邊的岩石,勉強抵擋小棺材的吞噬之力,艱難的朝蘇寒與劉子佳爬來。
“滾!”
劉子佳用力一腳,將女修士踢了出去,但此女亦非泛泛,她的衣袖如流雲,猛然暴漲,呼的飛來,纏在蘇寒腰間,借力穩住自己的身軀,在半空如風箏一般掙扎着。
蘇寒渾身汗如雨下,被幾人拖着,極速沒有用處了,根本走不動,烏雲中的小棺材象一口沒有底的黑洞,勃發出恐怖的波動,一波波侵襲而來。
所有人都拖住蘇寒,死都不鬆手,幾人的力量在小棺面前如同虛無,半空中閃爍紫光的九把紫玉兵嗖嗖的被小棺材收掉了,而後,以蘇寒爲中心,幾個人如同連體一般,身不由己的飛向半空,被小棺的吞噬之力吸走。
“死定了!”
他們心裡都涼透了,但此時後悔也沒有用處,懸浮在半空的小棺材無人可擋,要將他們全部收走。
呼!
蘇寒心田中的十二神紋遊動出來,它們未化道字,而是游龍一般飛向小棺材,在棺體外圍的無盡烏雲中來回穿梭,象是十二條金色的小龍,圍着小棺材旋轉。
此刻,奇蹟發生了,微微顫抖的小棺材一下子平靜下來,無匹的吞噬之力亦減輕了許多,半空中的蘇寒他們仍然不能脫險,但身形都立即減緩。
這是絕境中的一線生機,一直死死拖着蘇寒大腿的劉子佳猛然飛身而起,朝死海岸邊,朝小屋出口的方向而去,想要獨自脫困。
此人心性令人難以恭維,臨危時將淡然的女修士給踢飛,此時又想獨自逃脫。但小棺的吞噬之力減弱了,卻未消失,其餘幾人緊緊抓着蘇寒,如同連體,對抗力還強一些,劉子佳孤身一人,剛剛飛回十幾丈遠,立即就被小棺材的吞噬之力包裹,身不由己的大聲慘叫,身軀如一顆粉塵,呼的沒入了烏雲中的小棺材裡,隨即便聲息皆無。
衆人都一身冷汗,抓的更緊了,幾乎將蘇寒堅不可摧的肉身都給抓出幾個窟窿。
神紋,在小棺材四周遊弋了不知多久,漸漸的,小棺材的力量在不斷減弱,幾人都感覺如釋重負,差不多可以勉強獨自飛離此處。
“快走!”
有人高聲一喊,包括淡然女修士,不要命一般的朝來路倒飛,小棺材靜止不動,並未吞噬諸人,他們飛的很快,瞬息間就消失在烏雲中。
“兄弟,咱們快走!”紀傲臣滿臉感激,他拉着蘇寒,想要飛身遠遁。
此時,所有神紋又在烏雲間的小棺材旁穿梭了數次,而後一一回歸蘇寒體內。
“唉……”
烏雲中的小棺材內,似乎發出了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隨後,被收掉的九把紫玉兵重新飛回,落入蘇寒手中。
而後,小棺材不再停留,它飛了起來,直衝烏雲的頂端,象是將天穹都撞出一個窟窿。轟隆一聲,整個石頭小屋內部的世界彷彿震動,小棺材將屋頂撞穿,如一顆流星,飛速消失在天際。
繁星的星光可見,所有烏雲隨着星光的滲入而一點點消失,只留下一片充斥着漆黑海水的死海,波瀾不驚。
蘇寒不敢再停留,和紀傲臣電石火光一般的朝來路而去。片刻後,他們從入口跨出,脫離了小屋內的世界。
遠處,幾名先前脫困的修士都未離去,正聚在一起喘氣,看到蘇寒和紀傲臣的身影,他們飛奔而來。但到了近前,一個個面面相覷,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蘇寒亦無心理會他們,此時,他正苦苦思索,小棺材內部所安葬的存在,究竟是什麼?按常理說,只有死物纔會葬入棺中,但這個存在彷彿具有靈智,看到十二條神紋,居然網開一面,饒過了衆人。
“小棺與仙祖有什麼關係嗎?爲何看到仙祖道印中的十二神紋,就自動退去了?”
曾有人說,小棺材恐怖無比,昔年仙祖坐化,化掉了肉身,只留一顆道心,安葬在棺中。
但這傳聞不可信,衆所周知,仙祖太丘,乃聖王中最強者,亦寬懷慈悲,近古時代末期,世間有大劫先兆,仙祖證道,橫空出世,以一己之力,化解了一切,保住真極。這樣的先賢皇者,道心所化的小棺,不會危害世人。
“元虛老祖說過,小棺不會再出現了,它蟄伏在此處,若非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世家子弟貿然進去攪擾,小棺亦不會爲禍。”
出遊的心情被這段插曲打斷,幾名世家子弟千恩萬謝,而後一一離開。紀傲臣死裡逃生,心裡也有很多疑問,但他沒有多嘴,和蘇寒離開臥龍窪,趕回月搖仙宮。
駝叔和不死道人仍然蹤影皆無,蘇寒暗中想着,在月搖仙宮盤桓的日子不短了,方紫瑤無虞,他們可以放心的出遊四處,嘗試尋找朱雀老道。師傅的下落是個謎,但亦要盡力。
三日後,月搖仙宮有客來訪,是三名年長的老修士,他們沒有驚動正在閉關的紀先年,直言要找紀傲臣與蘇寒。
“我們的侄孫劉子佳,三日前遭遇不測,想要過來詢問一下事情經過。”
這三個老修士,都是劉家的高手,乃劉子佳的叔祖輩。其中一個名爲劉乾的老者與紀傲臣接洽,他態度並不咄咄逼人,帶着詢問的語氣與紀傲臣交談。
“此事有幾個人都知道經過,你們可去找他們詢問。”
“我們已經問過了,因此纔會來到月搖仙宮。”劉乾道:“子佳乃家族老祖疼愛的後輩,我們要查清結果,稟報老祖。據聞,當初在臥龍窪石頭小屋中,你們遇險,子佳向那名來自東極的小修士求救,可否請他出來一見?”
“你不覺得多餘嗎?事情很明白,無需多說。”紀傲臣毫不客氣,對劉子佳以及劉家人沒有任何好感。
“我們只是詢問,並沒有別的意思,還請通融一下。”劉乾不知多大年紀,但沒有老輩修士的自傲,他態度很謙和,低聲與紀傲臣商量。
劉乾的態度讓紀傲臣無奈,偌大年紀的老者,在自己面前好言好語,不能不給面子。他派人叫來蘇寒,與劉乾交談。
“這位就是來自東極的小友嗎?老夫劉乾,是子佳的叔祖。三日前你們經歷的事,驚動了家族老祖,而今想請小友赴劉家,面見老祖,將事情說明。”
劉家,乃中土天衝城附近的大世家,族中高手很多,家世淵源,因而劉子佳自持出身,纔敢與紀傲臣叫板。
蘇寒與紀傲臣對望一眼,都覺得劉乾的要求很多餘,當事人並非他們幾個,即便詢問,將結果回報家族主事者也就是了。
“子佳橫遭不測,老祖很傷感,其餘幾人已經被我們請到了家中,當面說說經過,讓老祖洞悉事情原委,此事就算了結。”劉乾態度很誠懇,道:“我們以禮相待,請小友體諒一下老祖。”
劉乾的態度讓人難以拒絕,他來到月搖仙宮,與其餘兩個老修士都謙虛隨和,與劉子佳大不相同。蘇寒想了想,點頭答應。
“我們有古車趕路,來回最多數個時辰,到時會將小友送回。”劉乾道。
“他在此人生地不熟,我與他同去。”紀傲臣整整衣衫,就要起身。
“就不必勞動紀公子了,只是一樁小事,去去就來。”劉乾笑笑,道:“據聞,仙宮開始擇選神子了,紀公子亦是人選之一,幾個候選者都被委派了部分教務,紀公子人才修爲自然沒的說,教務亦要處理得當,纔會穩操勝券。”
“紀兄,我獨自去就可以了,你在仙宮忙正事要緊。”蘇寒亦推辭,只是問幾句話的事,不必勞師動衆。
紀傲臣將他們送到了山門外,半空有劉家的古車,專爲代步,可穿梭虛空。三名老修士帶蘇寒乘車,趕往劉家。
當天下午,他們趕到劉家,這是中土大家族之一,家門氣勢宏偉,許多洞府位於飄動於空中的青山之上。
劉乾帶着蘇寒來到劉家,步入家門之後,他的面色立即一變,冷冷注視蘇寒一眼,道:“事情究竟是怎麼個過程,你老實說。”
“已經說過,幾個當事人亦在劉家,你們可以隨便詢問。”蘇寒感覺有一絲不妙,劉乾翻臉比翻書都快,在月搖仙宮時如一個與世無爭的淳淳長者,此時卻象個刻板無禮的怪老頭。
“你所說的,都不是實話。”劉乾手一擺,武斷道:“你們在石頭小屋中遇險,你爲了脫身逃命,將子佳踢開,導致他身遭不測。”
“讓幾個當事人出來對質!”蘇寒的火氣上來了,堂堂大世家中的老輩人物,如此黑白不分。
“他們幾人都是這麼說的,是你害死了子佳。”劉乾露出一絲冷笑,道:“你的膽子很大,敢殺我族後人,天理不容!”
蘇寒亦冷冷看了劉乾一眼,轉身就走,對方進入劉家就露出嘴臉,混淆是非,沒有必要與他們多說。
“進了劉家,你還想走嗎?”
劉乾冷喝,一把就將蘇寒拿住了,蘇寒與他實力差的太多,一身戰力無用武之地。
“老三,你先住手。”
有人從遠處而來,喝止劉乾。此人是劉乾同輩的兄長,名爲劉衍,亦是劉子佳的親爺爺。
“大哥。”劉乾並未放開蘇寒,他道:“若非這小子,子佳也不會枉死,將他拘禁一百年,以儆效尤。”
劉衍輕輕搖頭,發出一聲嘆息,他顯然比劉乾要講道理,並未爲難蘇寒,道:“將他放了,事情已經查問清楚,有了公斷。”
“子佳難道白死了嗎?我劉家的臉面何在?”劉乾很不服氣,與劉衍頂嘴。
“將他放開,由我帶走。”劉衍道:“這是老祖的意思,你可以不遵,我立即就走。”
“這……”劉乾頓時蔫了,他敢頂撞劉衍,但絕對不敢違逆劉家坐鎮的老祖宗。
“我族老祖宗找你詢問一些石頭小屋中的事情,沒有惡意,你亦可拒絕,我們並不強求。”劉衍對蘇寒說道。
蘇寒答應下來,既然已經來到劉家,將事情一次說完最好,免得以後拖泥帶水。
劉衍不多言,帶着蘇寒一路而去,劉家有很多懸空的洞府,他們來到其中一座並不起眼的懸空小山前,劉衍道:“這是老祖的居所,你直接進去,會有人送你出來。”
懸空小山種植幾株翠竹,有三五隻孔雀在林間覓食,一座洞府門戶大開,蘇寒邁步上前,在洞府外駐足。
洞府內擺設很簡單,有一絲神妙的道韻在流動。一個青衣無奇的老者正在看書,他鬚髮皆白,但面色紅潤,宛若嬰孩。
這是劉家坐鎮的老祖宗,輩分高的嚇人,亦是中土舉足輕重的一位人物。但他與劉乾很不同,沒有架子,言語溫和,帶着蘇寒在洞府外的竹林旁小坐。
“子佳的事,我已知道,這是他自取,與他人無關。”劉家老祖和顏悅色道:“只是想詢問小友,關於那口小棺的事。”
五龍山仙墳,小棺材橫空出世,震懾無數人,元忽王都,小棺又與元虛荒神抗衡,聲動四方。
劉家老祖的態度很溫和,且這種淡然平和的態度發自內心,並不做作,蘇寒如實相告,道:“我曾在五龍山見過這口小棺,棺蓋傳聞被人打掉了,只有棺體,卻深邃的象一個世界,可收取諸天。”
“我也聽聞過,一口一尺多長的小棺,不知安葬着什麼,在元忽古朝的王都與元虛老荒神對峙許久。”劉家老祖宗道:“但未想到,這口小棺,竟然來到中土的臥龍窪。”
劉家老祖宗問的很詳細,但俱是關於小棺的事,關於劉子佳的死,他隻字未提。
“此次勞煩小友,這就請回吧。”劉家老祖問完了話,沉思片刻,而後隨手摘下小樹上一枚鮮豔欲滴的果子,遞給蘇寒。
劉家老祖是個信人,蘇寒離去時果然沒有人阻攔。他也未讓劉家人相送,自己趕路反而更放心一些。
離開劉家大約百里之外,蘇寒捏碎了虛空玉符,向西橫渡,趕回月搖仙宮。虛空域門現出了形體,將要成形。
就在此時,一隻大手從虛空探出,嘭的一聲,將域門打碎了。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嗎?”
劉乾的身影從虛空一步而出,他獰笑着大步走來,直逼蘇寒。
“你是什麼意思!劉子佳的死與我無關,這是你們劉家老祖的原話!”
“老祖網開一面,但我卻要找你理論,你能奈我何?”劉乾陰森森道:“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你從東極而來,乃嘯月妖皇的傳承者,人稱小妖皇。”
蘇寒心中一凜,劉乾的來意並非爲了劉子佳,而是衝着自己的身份而來。
“留下黑暗經,我可放你離去,否則,會將你打入死牢,被陰火熬煉神魂,兩個選擇,你自己挑吧。”
劉乾的氣息將一片虛空都籠罩了,宛如鐵籠,逃無可逃。
“你偌大年紀,難道不講道理嗎!”蘇寒與之周旋,想要尋找脫身的契機,此時他有些後悔,劉家人有的可信,有的不可信,劉家老祖要派人送蘇寒回去,但被蘇寒婉拒。
“交出黑暗經!”劉乾急不可耐,大手一伸,向蘇寒抓來。
嘭!
一團純白的火焰,一團雷霆風暴,同時炸響了,蘇寒暗中祭出了神焰金爐與雷都寶瓶,火雷之威勃發出來,讓毫無防備的劉乾吃了大虧,他伸出的大手觸電一般的縮了回去,整個身軀都被一絲純白的地火給燒焦了,頭髮鬍子亦讓雷都寶瓶劈成了碳,狼狽不堪。
嗖!
蘇寒藉機轉身就走,劉乾的修爲很深,被兩件重寶創傷,仍未斃命,他修復肉身,快速追來,面色黑的象鍋底,牙齒咬的咯嘣作響。
“被我抓住,要讓你輕易死去,就算我不姓劉!”
蘇寒有極速,但劉乾境界高,兩人的速度快要持平了,風火八極遁未大成,遇見同階修士穩佔上風,卻在劉乾面前很吃力。
呼!
兩人如兩團火光穿過天際,瞬間就是千里,劉乾的肉身修復了,頂着一頭焦黑的頭髮大步追趕蘇寒,逼人的氣機將虛空擠散,隨時都會發動致命一擊。
蘇寒體力很充沛,但始終擺脫不掉劉乾的追趕,且剛纔吃了大虧,對方全神戒備,偷襲已經不可能,只有硬對硬的死拼。
劉乾終於將要追上蘇寒,他滿懷憤恨,一把探出大手,化作一座金山,壓了下來。方圓千丈都被大手籠罩進去,蚊蟲都逃不掉。
咔咔咔!
山石與大樹先後粉碎了,大手化金山,彷彿天穹塌了一角,蘇寒的身軀被撞的橫飛,氣血頓時象要潰散一般,他迅速催動神藏陣圖,血液隆隆奔流,將精氣重新凝聚起來。
“肉身還很強,看你能躲過幾擊!”劉乾更加強勢,他的境界,擊殺十龍境修士如同家常便飯,已經打定主意,將蘇寒打的半死,再生擒下來,逼問黑暗經。
劉乾的大手先後數次探出,遮蓋住天空。蘇寒拼盡全力,已經沒有退路,要被攝拿。這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戰鬥,象幼童遇見壯漢。
“怎麼不跑了?”劉乾獰笑,身軀跟着大手撲了過來。
噗!
此時,一道肉眼都看不見的烏光從虛空中激射出來,將劉乾洞穿,這是致命一擊,他大口吐血,不得不被迫停了下來。
叮鈴鈴……
悅耳的金鈴聲響起,從四面八方而來,充斥整片天地,讓人無從分辨鈴聲的真正來源。
“小妖皇,奴家來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