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聞言靜了靜,我幾乎能想象得到他冷着臉卻微不可見的皺眉頭的樣子,很……可愛。
好吧,會以爲冰山皇帝可愛,我也是極品中的極品了。
“你不會輕功?”他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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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啊,”我無奈的在心底攤手,“可惜內力被你弟弟用奇怪的能力封住了。”我說得頗有些咬牙切齒,我的又可逃命又可顯擺的輕功啊,早
知如此,剛纔不管怎麼說,應該先讓白律恢復我的內力再說的。
身後,沉默了半晌,才聽得白寒幽幽道,“是紫晶吧,律能用的力量。” Wωω¸ тt kдn¸ ℃o
“你知道?”我拼命的想回頭望,可惜什麼也看不到,“有辦法解開嗎?”他是白律的哥哥,應該會有些辦法吧。
“有。”只一個字,卻足夠讓我歡呼雀躍。
“真的?”砰——好疼,一激動,忘了這是什麼地方了,頭直接就對着牆就招呼了過去。
“你……撞到頭了?”爲什麼,我總覺得白寒清冷的聲音裡滿是幸災樂禍的味道呢?錯覺,是錯覺!
“恩,不過沒事,那要怎樣才能解開?麻煩嗎?”我使勁揉揉頭,顧不得疼,急忙問道。
“呵呵,”白寒的笑聲,在這樣的空間中,仍是說不出的好聽,“不算太麻煩,不過就算可以解開,現在這個狀態也沒辦法,至少要下去之後
吧。”
說得……也是。
這樣的話就沒辦法了,白家的不知道哪位先祖,我要對不起了,要算帳的話請你們找強行帶我來的白律,你們的混帳子孫,我是被逼的,千萬
別找我。
我念,我念,我再念。我碎碎念!
“你還要念叨到什麼時候?”白寒的聲音,滿是無奈。
“那……我跳咯。”我遲疑的道,順便在胸口畫十字,再念了幾聲阿彌陀佛。
“恩。”
“我真的跳咯。”
“請!”
“我真的真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身後一股大力猛地推來,幸好,我只是內力被封,反射神經還是被訓練得相當敏銳,在空中一個翻滾
,堪堪落到棺槨的邊緣,順勢一滑,平安落地。
呼——好險,我擦擦額頭的冷汗,不過,該死的白寒竟然推我下來?
我轉頭,頭頂的洞口,一人從中輕輕躍下,手中的夜明珠散發着柔和的光芒,映得他整個人衣袂飄飄,翩然若仙。
我看得一徵,白寒其實也是極其俊的男子,只是他身上冷厲的常常讓人忘記他的容顏俊美,甚至,他眼中的冰雪也完全掩蓋了自己的寂寞,當
他說着,父皇最是疼愛三弟時,那種冰天雪地中,純粹的寂寞,會不會也覺得寂寥是一種淡淡的痛,揮之不去。
“你那是什麼表情?”額頭一痛,我捂着被敲痛的額頭,看向罪魁禍手,“你幹嘛打我?”
捂着額頭的手,被輕輕的拿下,我的眼睛,隨之被另一隻手遮蓋起來,“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
什麼?我眨着眼睛,感覺到睫毛掃過他手心時瞬間他的顫抖,隨即,那手便又穩如泰山,“我是皇帝,所以,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會讓我覺
得……”
他話未說完,手卻放了開來,當我的視線重新適應時,只能看到他的背影,那樣堅定、挺直的背影。眼前,不知是因爲什麼原因而有些模糊,
他是皇帝,便不允許讓別人覺得自己可以軟弱,他是皇帝,有責任,要揹負,所以只能……給我那樣的背影。
那樣驕傲的,帶着無限威嚴威儀,堅定得沒有絲毫鬆懈的背影。
只是,這樣的背影,爲何卻讓我覺得猶如置身雪地般的寒冷和……孤寂。
爲何,幾乎每一個我遇到的男子,都會讓我覺得這麼孤獨寂寞,這般讓人……心疼?
從他身上,我像是看到另一個人的影子,於是幾步上前,我想也不想,一把拽了他的袖子,“喂,只要你蒙了我的眼睛,我就看不到的,所以
,所以……下次你只要矇住我眼睛的話……如果你需要的話……”有些語無倫次的,我使勁說道,不知爲何,我寧願看到他冷酷得完全不近人
情的樣子,也不願意看到他這樣。
“你……”他舉着夜明珠回頭,看我焦急的樣子,半晌,他忽然展顏一笑,瞬間,冰雪融化,大地回春。我看傻了眼,果然不愧是白律的哥哥
,禍害啊禍害,又一個禍害,幸好他不常笑,否則,天!
“你明白你在承諾什麼嗎?”他帶着微笑轉身。
“什麼?”我完全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不知道麼?”他繼續笑,我則猛然間開始發冷,這樣的笑容,怎麼這麼像柳聽風算計人的時候的微笑呢,小心翼翼的挪了挪腳步,退一步,
再退一步,直到退無可退,因爲我忽然發現,後面,是棺槨啊!
我退一步,白寒跟着進一步,走到我面前,他仍是難得的保持着微笑,伸出手來,握了我的手,很溫柔的,“你承諾過了。”
“我,我承諾什麼了我?”我真的是一點都摸不着頭腦,白寒這個樣子,抖,難道是傳說中的鬼上身?不要,我怕……
他笑着,舉起我的手,將自己手中的夜明珠塞到我已經拿着一顆珠子的另一隻手中,然後與我的手交握,“這一次,我絕對不會放手!”
這樣,再遲鈍我也知道他什麼意思了,使勁想抽回自己的手,“抱歉,我已經有了絕不放手的那個人了!”
對不起,正因爲我知道絕不放手的意味,所以,我只能如此決絕!
夜明珠的光亮下,白寒的臉色驀然一變,放開我的手,“那人是誰?”春天,在瞬間消失無蹤,寒冷的冬天,帶着凌厲的北風來到我的面前。
是誰?我決定絕不放手的那個人,那個溫柔的,用春風拂面般的微笑注視着我的人,還有,那個我準備好了一場戰爭的人……
不知道,我想到他時表情會是怎麼的柔和,眼前的白寒似是誤會了我的沉默,冷哼一聲,“不能說嗎?該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傢伙!”
我挑眉,柳聽風,會是見不得人的傢伙嗎?
“呵呵,”我咬脣輕笑,“不是不能說,只是,我從未對他說過而已,我想把這句話留到第一個說給他聽。”
喜歡啊,就是要大聲的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