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蝕仙主樓內,胡軒和苦柏重施故技,那山門之前便見有一批批地弟子倒下。但是那山門前的連環陣法卻還是沒有啓動,花仙子從他們一進來便已認出了三大世家的三個長老,所以她在等,在等三個長老出手。此時,那百淬三人和一衆弟子已然來到了蝕仙山門之外,卻是遲遲未能突破進去,每次那一聲虎嘯,別說是普通的弟子,就是他們三人本身,聽到了也是要氣息絮亂。所以他們也不敢貿然挺進,可是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啊,無奈,百淬便只有來到三位長老面前,低頭求道:“三位長老,前方妖魔的山門之處,有一聲虎嘯,每每我們要進攻之時便會響起,每次都會傷及一些弟子,小的沒辦法,懇求三位長老出手剷除妖魔。”三人聞言卻是沒有說話,等了片刻,那飛羽旻才說道:“兩位,我們便去小露一手,也好讓門下的弟子學習學習,如何?”跋拓遼聞言也點頭道:“飛羽兄所言甚是,我們便去小露一手也好。”南離通卻是“哼”了一聲說道:“連這樣的妖魔也對付不了,還大言不慚說要誅滅它們,我倒想看你怎麼誅滅。”說完便與兩人一同前往山門前,那百淬卻是鬆了一口氣,剛剛面對三人時,他卻是大氣也不敢喘,生怕三人不答應自己,現在見他們前去卻是心裡道:幸好他們還肯去,不然還不知道要損傷多少弟子才能攻進去啊。這三個老不死的,不久功力高那麼一點點麼,囂張什麼,三大世家就了不起啊,沒有你們後面的世家你們還不是一灘地下泥,任人踐踏,囂張。百淬一邊心裡罵着三人一邊意淫,心情隨即舒暢了起來,正要上前追上三人之時,卻見那山門之前發出一陣陣的白光,而那三大長老卻是不見了蹤影。他再細細一看,果然到處都沒有三人蹤影,心下一驚道:怎麼回事?難道,難道他們被捉了?不肯呢個啊,哦!難道,難道是這地上的法陣?我該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對了,對了,不去管他們,反正是他們中了對方的法陣,就是死了也怪不得我啊。還是在這裡安全,不會有危險。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卻是聽見身後傳來陣陣的鼓聲,那鼓聲時而激昂時而沉重,這一聲聲地傳來卻是讓人混身難受,體內的氣息也陣陣絮亂起來。他連忙運功調整,把體內的暴躁壓了下來。轉身一看,心裡卻是咯噔一下,入眼便是一片哀鴻遍野,那在後面的幾千弟子沒有任何的反抗便已是紛紛倒在了地上,死的死傷的傷,可是卻有一個白面書生在地上不斷地揮舞這一雙鼓槌,那鼓槌每揮動一次,那些弟子便痛苦一分,待得那周圍的弟子都沒有一個能動彈之後,那書生才停了下來,繼續向前而來。百淬卻是一陣心慌,眼看這書生身上沒有半點靈氣,而且身材瘦弱,完全就是一個普通凡人的模樣,但是手上的一對鼓槌卻是這般厲害,自己在千煉宗多年,可以說是什麼稀奇古怪的法寶不說全部也是見過大半,但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奇特的一見法寶。看着書生慢慢向自己走來,百淬卻是生出逃走的念頭,但是這走吧,自己以後就不能在修真界中立足了,一個普通的書生也能嚇跑自己,這要傳出去,自己的顏面何存啊。但是不走,萬一這書生又來揮舞幾下,那自己也未必能夠承受得住啊。到時候不但妖魔大不了還帶了一身重傷回去,甚至被殺了,那可就不值了。就在百淬爭鬥中,天玄子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在他耳邊輕輕說道:“不用怕,我不會殺你的。”說完便繼續向前而去了。百淬聞言卻是如獲大赦版,腿一軟,便跌坐在了地上。
此時,那三大長老和稻河、華智卻是覺得眼前景物一變,周圍的人都不見了,只剩下周圍一片霧氣在索繞其中。幾人也是馬山便醒悟過來,自己是中了法陣,均是小心翼翼地四處查看。這時,天玄子在外面則是不斷地揮舞這震天威,直到那些修真門派的弟子一個個受傷之後,才收起鼓槌,祭出旋荒劍按照花仙子之前跟他所說的路線進入道那發陣之中。那正在裡面到處探查的華智卻是隻覺身後一處微風吹過,在一轉身便見一個書生站在自己的身後,但是那三派的自己中卻是沒有這樣
一個書生啊。遂問道:“你是誰?你是怎麼進來這裡的?你會不會出去?”那書生卻是沒有說話,只是手提飛劍便向他攻了過來。天玄子本來是要找那三大長老,不想那三個派別的帶頭高手卻是都被法陣困在裡面,這也是不錯,可以順手把他們都解決了。在見到華智時,他卻是什麼也不說,提劍便斬向華智。華智見狀連忙身形一閃祭出自己的飛劍迎擊,可是就在他還沒站定之時,卻覺得腳下一陣涌動,一看,自己的雙腳此時正被地面吸住,慢慢地往下陷去,他心下一驚,還沒反應過來,便見一道黑影從自己身前一閃,眼前一黑,便沒有了只覺。天玄子一劍把華智斬殺後,便在陣中尋找起稻河來。此時稻河正在陣中一步一步地走,走得異常小心,生怕一個不覺便會觸及法陣將其發動,可是他走着走着卻發現周圍的氣息慢慢變得凝重起來,彷彿每一步都需要很大的力氣才能夠踏出,這一步、兩步、三步。。。。。。平常輕盈無比的步伐現在卻變得沉重無比,而且身上也越來越重,他心下驚道: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我在不知不覺中觸動了法陣?但是不可能啊,這樣一點徵兆都沒有就觸發的法陣,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啊。怎麼會這樣?就在思考的時候,遠處的天玄子卻是手中印訣連結,一道道地打在了他身處的法陣之上,慢慢地,稻河從挺直身體走路到彎着腰走路再到躺在了地上一動不動,最後天玄子手印一合,便聽“噗滋”一聲,稻河變化成一灘血肉,他至死也不明白自己什麼時候觸動了法陣。其實是中了天玄子所釋放的土性法術。
飛羽旻在法陣之中把金色長弓緊握手中,一步一步地走,一邊小心地注意這周圍的動靜,稍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便見他手一拉,三枝金箭便從弓中射出。天玄子在一邊慢慢觀察着他的動作,卻發現飛羽旻這人非常小心,也非常謹慎只要有什麼小的動響他也會發現,出箭。天玄子嘗試了幾次,想要運起土性法術偷襲他,卻都被他發現。無奈之下,再次祭出那震天威,雙手運功,用力一揮,便聽“咚”地一聲,飛羽旻馬上四處張望,尋找聲音的來源,再一聲“咚”,便見他擡弓一拉,三支箭便應聲而出射向他的右前方,天玄子剛好揮動一下,剛一移動位置,便見三支箭打在了自己剛纔的位置上,他心裡一驚,這飛羽家的弓藝果然了得,在這陣法之中卻也是可以準確捕捉道地方的位置。天玄子這次法決一捏便在這法陣周圍變出道道的土樁,只見他雙手一邊揮舞震天威,人便一邊圍繞這這些土樁跑,那飛羽旻一邊放箭,身上的氣血卻漸漸翻滾起來,他強提一口氣,把氣血壓住,保持冷靜,慢慢地追尋那聲音的來源,可是周圍那“咚咚”之聲卻像是從四面八發而來,越發地連成一片,一旦響起彷彿周圍都有人在同時擂鼓一般。漸漸地他體內翻滾的氣血再也控制不住,哇的一下,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可是那鼓聲卻毫無停頓,他心下一個發狠,已然失去了冷靜,舉起弓便向四周射去,不管那裡有沒有人在,他現在只求一下,只要射中一下他便可以聽出位置在哪,可是那鼓聲卻一下子全部聽了,周圍又變得一陣安靜,非常的安靜。突然,在他腳下幾根土刺猛地突起,他雙腳一跳,人在半空之中拉弓射箭,把那些土刺射斷,可是在他身旁卻突然一根土錐飛來,他腰一轉,人在半空之中變了一個方向,再一放箭,那土錐便應聲而碎,但是就在他放箭之後,手剛剛離開弓弦之時,便有一把飛劍從地下衝出,在他沒有反應之前,便刷地一下把他的雙手切斷,那長弓便跟着雙手跌落在地上。飛羽旻抱着雙手一邊慘叫一邊在地上不停地翻滾,此時的他就是想要拿出丹藥服食,卻也是不易,他一邊嘗試着用牙咬住丹藥的玉瓶,一邊想要用那剩下的一截手把玉瓶托住,可就在他幾經辛苦就要吞下一顆丹藥之時,他只覺腹下一陣疼痛傳來,再一看,那元嬰所在之處已經成了一個黑洞,他的眼前也漸漸變黑。
跋拓遼這邊卻是聽見不時傳來的陣陣鼓聲,他心下奇怪怎麼會有人在打鼓。卻是沒有在意,手提
一把青色飛劍在那裡探索着出路,可是一直走卻是沒有任何的發現,就好像走來走去卻總是在原地繞圈一樣,他心下奇怪,這也不像一般的迷幻陣,更不像那些攻擊法陣,自己被困進來多時,只是走來走去,卻是沒有遇到過攻擊,眼前的景象卻是一樣,沒有變幻過,當真奇怪。走着走着,他忽然發現腳下的泥土變得鬆軟,一腳踩下去卻是會陷下去,但是卻不深,最多也只是一尺的長度,他心裡想道:以爲用這樣的幻陣就能把我困住了麼,哼~這泥土陷下去什麼的根本就是幻覺,只要我去離它,就是把我整個人掩埋起來也是沒事。想罷,他卻是繼續往前走去,越走那泥土便下陷得越深,一直到了腰間,他還是不去理會,過得片刻,到了胸口處,他心中開始動搖,卻還是堅持不理,一直到了要掩埋頭頂之時,他終於還是忍不住體內功力運轉,便要衝天而起,可是,“嗤”的一聲,他只覺身體一輕,人便跳了出來,只是周圍卻像是高了許多,四處看了一圈,沒發現有什麼不同,他便繼續邁步前進,可是纔剛一動,一陣鑽心地痛便從身下出來,他現在只剩下屁股以上的一截身體,以下的雙腿卻還陷在那些泥土之中,他心中又驚又怒又哀,一聲大叫着卻是夾雜着痛苦、憤怒、不甘。可是這狀況沒有持續多久,就在他叫聲快要結束之時,只見兩根地刺從地下突出,位置正是他那被斬斷的雙腿,這一刺他只覺得頭上冷汗直冒,雙眼猛地一瞪,正要叫出聲,卻被一把飛劍從身下直衝而上把他整個人一分爲二,只有那雙地刺還在那裡爲他保存着一個人的形態。
南離通這邊,他這裡卻是比其他幾人都要豐富,不但周圍的景色會慢慢改變,而且還不時有五行不同屬性的攻擊出現,每每他想要還擊之時,那周圍的一切便又再消失,把他弄得狼狽不堪。他卻還是一聲不吭地慢慢走着,慢慢摸索着這陣法的規律,以求能找到一條生路。只見他慢慢走着,走着,突然卻有一道天雷打下,他連忙一閃避了開來,可是還未站穩,只覺腳下泥土一軟,人便陷在了其中,他連忙以另一隻腳一個借力,把陷下的腳拔了出來。他一下站在原地沒有動,他戒備着,戒備着可能再次出現的襲擊。可是,過了片刻周圍便又是一片風平浪靜,他開始行走起來,一邊走一邊小心地戒備着,忽而一道閃電便從他腳下而來,他連忙一錯腳步閃了開來,可是緊接着一道天火卻是從天而降,他卻是手中的飛劍一提一發,便把那天火擊毀。就在他以爲能夠安心一點時,身後卻是一道勁風襲來,他連忙腳下一點,人便竄出數尺,手一招,收回飛劍,再一轉身,便見一個白面書生站在自己身後,正冷冷地看着自己。天玄子這時雙隻手捏起靈訣,便見四道火柱在南離通四周的地下升起,一下便把他圍在了中間,南離通卻是手捏靈訣,只見他的飛劍在他身前橫起,一陣藍色光芒便在上面閃爍着,一道冰圈便出現阻擋着火柱把南離通圍在了中間,可是天玄子雙手靈訣一變,四道火柱便突然從熊熊烈火變成片片玄冰,瞬間便把南離通和他的飛劍冰住在中間,是他動彈不得。天玄子提起旋荒劍,腳下一點,先是一斬,把南離通的飛劍硬生生地砍斷,南離通只覺元嬰一下劇震,一口鮮血便從口中噴出,天玄子卻是沒有停手,手中飛劍再一斬,便把他的一條腿斬斷,如此幾次只把他砍得只剩身體和頭部,天玄子才說道:“南離通,你也算是一條漢子,被我斬了這麼多劍,硬是沒有叫一聲,可是,你卻生在了南離世家,你們南離世家把我師門害得那麼慘,我今天對你所做的,根本不及當中的萬一。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是誰?好,我讓你死得瞑目。”話一說完,天玄子便把天幻面具取下,顯露出本來的面目。南離通一見,雙眼圓睜,說道:“你。。。你。。。怎麼會。。。。你明明。。。”天玄子卻是冷笑道:“對,沒錯,是我,我沒死,可是你的大哥卻就白白丟了性命。你是不是也替他不值啊?”話音剛落,天玄子便提劍一揮,把南離通斬成了三段,輕聲道:“可是,你沒有機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