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炎思襯良久,扯了扯自己頭髮道:“不想了,能學就好!”說完,又回頭對天玄子道:“你先和我學幾樣法術,一會比鬥可不能給我丟臉了!”說完拉着天玄子就地坐好才又道:“我現在教你我烈炎門的基本手法。”說着凌空掐了一個法決,接着雙手合十,卻恰如一團火焰,只聽何炎繼續道:“這火焰決是我赤炎門入門手法,你做給我看看!”
天玄子哦了一聲,學着何炎的樣子掐着法決,卻也把火焰決學得象模象樣,何炎瞪眼道:“我就說楊玄這劈柴的眼光不差,你小子倒挺聰明的,一學就會。看着!”說完雙手一拉,只見一道耀眼的火光隨着他雙手食指漸漸被拉長,慢慢變成一條火焰,做到這裡又對天玄子道:“這叫生火決!你做來看看!”
天玄子心中奇怪,暗想:“他爲何說師傅是劈柴的呢?”看着何炎那銅鈴似的雙眼,卻又不敢詢問,只是哦了一聲,繼續學着何炎的樣子雙手法決一拉,卻並沒有像何炎一般生出火來!正覺奇怪的時候,卻聽到何炎哈哈大笑起來:“楊玄這劈柴的,你的弟子雖然天資聰慧,沒有我的法決卻也練不成我赤炎門的功夫。”
天玄子更是疑惑,心中暗道:“這卻是爲何?我練不成,也這般有趣?”他卻怎麼知道何炎幾百年來都與楊玄爭鬥,這番天玄子吃鱉,他卻如同見到楊玄出醜一般。
何炎笑得半晌,卻無人理會,四下看看,抓了抓腦袋,尷尬的笑了笑,又道:“這時間不多,我們趕緊練功!”說着又做了一遍剛纔的法決道:“這生火決有個訣竅,你注意看我的手勢,手掐子午,將體內靈力運轉,由丹田而生,經‘手少陰心經’、‘手厥陰心包經’……”
何炎嘿嘿一笑,道:“心與小腸屬火,故‘手少陰心經’、‘手厥陰心包經’也屬火,我這赤炎門練的便是個火字,自然要走這兩條經脈!”說完又對天玄子道:“你可明白了?”
天玄子從小便在泰山天師門,對經脈穴位之說自然清楚,點頭道:“天玄明白了!”
何炎得意的一笑道:“恩!你繼續,按我教你的方法做!接着按五行在手心化靈力爲火性,再在子午位上運轉到食指!你試試!”
天玄子恭敬道:“是,天玄明白!”說着,天玄子再照着何炎所說施爲,試得兩次居然便如同何炎一般生出火來!一時間高興得叫了起來:“師叔,你看,我成了!”
何炎看在眼裡心中驚訝,嘴上卻道:“這入門功夫你便算是會了!不過這功夫便是三歲孩童有我這般教導,也是會了!你卻還練了這麼些時候,咳,那個、那個,我們繼續!”心中
卻想:“這傢伙表面憨直,卻不想如此聰慧,楊玄眼光的確厲害啊!可惜啊,可惜!只是他楊玄的弟子卻休想我誇上半句!嘿嘿!”想到此處卻又得意的微笑起來,自己這也算打擊了楊玄一回!
天玄子卻不知道何炎腦中一下轉了這許多念頭,只當自己現在練成是很平常的事,卻也沒多想,只是看着何炎,等他教下步如何做!
何炎掐着法決,又拉出那道火焰,道:“小子看清楚了!”只見他法決一變,雙手食指凌空一劃,那火焰竟然被分作兩團火焰,兩手食指指尖各燃一團!然後看着天玄子問道:“可看明白了?”何炎心中嫉妒楊玄,因此只做動作卻不傳授法決,想讓天玄子照樣畫葫蘆,要天玄子像剛纔一般出醜!
天玄子哪裡知道何炎的心思,只是點了點頭,道:“明白了!”然後又看着何炎,等他教授法決。
何炎心中有鬼,卻被天玄子看得不好意思,摸了摸腦袋道:“這行功路線我還沒說,恩……”看着天玄子迫切的眼睛,何炎卻覺得天玄子似乎在譏笑他!便又道:“這樣教一個法決,教一個行功路線,着實在麻煩,我便一併把入門心法傳授給你!你自己摸索吧!你附耳過來!”
何炎本性不壞,只是脾氣急噪了一些,也許是烈炎門功法所致,見天玄子學得如此這般的迅速,也不管其他,才決定一股腦將烈炎門入門心法傳授,沒有想到,這讓天玄子對以後的修真道路中,少了很多彎路,也奠定了一些基礎。真可謂“有心栽花花不成,無心插柳柳成蔭。”
邊教心中還邊頗覺得意:“這下你就自己對照法決和行功路線吧,嘿嘿,看你小子多聰明!”想到這裡便好似看到天玄子因爲對不上法決和行功路線苦惱的模樣,心中想着楊玄因爲天玄子的“駑笨”氣得跳腳的樣子,竟自顧自的裂嘴笑了起來!卻已經渾然忘記了教天玄子法術就是爲了和楊玄比鬥。
天玄子看着何炎無緣無故地笑了起來,心中不由得毛骨悚然,卻也只得乖乖地伸過頭去,何炎心中得意,便一古腦把入門心法說了一遍,天玄子心中慌亂,卻不敢多問,只是用心牢記!好在這入門心法卻也不難,寥寥幾百字,天玄子聽得一遍,便牢記在心裡。
何炎說完心法,也不問天玄子是否記下,便又道:“這入門心法便是這樣,接下來我們便修煉法決吧!你仔細看着!”說着又重新掐起法決,接連着做了十幾個法決,只見何炎手上那兩團火焰忽明忽暗,時長時短,雖然火焰不大,卻變化萬千,何炎手法熟練,如同雜耍一般,卻也剎是好看!
天玄子卻哪裡記得這許多手法,看得
一遍只記下四、五個手法。
何炎做完法決,對天玄子道:“可記下了?”
天玄子摸着頭道:“回師叔,天玄只記得前面六個手勢!”
何炎一心想看天玄子對不上行功路線的樣子,也不着惱,道:“我便再做一次給你看!”
天玄子瞪大雙眼直直地看着何炎的雙手,何炎卻爲了儘快看到天玄子出醜,儘量的放慢速度,這次天玄子一下一下的跟着何炎做了一遍,卻也學得一大半法決。
做完一遍,何炎見天玄子還不能完全照做法決,乾脆拾起一塊石子在地上畫下手勢,叫天玄子自己照着練習。
何炎畫完後在一邊坐下,對天玄子道:“你練好了這入門功法,我便再教你控火法決。”
天玄子答應了一聲,便對着何炎所教開始練習,何炎雖然在旁邊裝作一副閉目養神的樣子,卻施出法術暗中觀察天玄子。
誰知道天玄子一路練下來,不消一盞茶功夫,竟然能如自己一般生出百般火焰,除了手法生疏,居然將手法與行功路線配合得一點不差。
何炎心中驚訝:“難道這小子偷學過?”可轉念一想:“不對啊!偷學能不被我發現的人,也不會偷學這入門的功夫吧!難道這小子真是天才?”想着想着,突然想到原來自己教授行功路線和法決的時候都是按照順序來教。天玄子照着自己所教一路練下來自然便水到渠成了!想明白關鍵處,心中暗罵自己糊塗。
天玄子卻不知道何炎心中的滔天悔意,又練了兩遍才站起身來,對何炎道:“師叔,天玄已經練會了!”
何炎故做鎮定道:“恩,那我這就教你控火之術。”
天玄子奇怪的問道:“師叔不先看看天玄練得是否正確?”
何炎嘿嘿得笑了笑,擡頭看了看天色,尷尬地道:“這一個時辰的時間就快到了,我們還是趕緊學點能對敵的本事,一會輸給了那小丫頭,我老炎的面子可就丟大了!”說到這裡一頓,纔想到自己教天玄子法術是爲了和楊玄比鬥,自己怎麼卻老是和這小子鬧騰,不由失聲大叫起來:“糟糕,大事不妙啊!來來來,小子,我趕緊教你幾手,一會千萬不能輸了!”
這時他心中恨不得立即教會天玄子自己的所有本事,卻眼看時間不多,只是急得拉着天玄子來回走動。
“哈!哈!有了!就這麼辦!”何炎突然停下,大叫起來!
天玄子卻對這位新認師叔的一驚一咋有所領教,只是被那大嗓門驚得耳膜嗡嗡作響。
何炎轉身對天玄子道:“小子,盤膝坐好!嘿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