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恩也沉重的說道:“這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雖然來的刺客實力不弱,也都被分身消滅了。
但以我作爲魔法師的敏銳直覺,依舊感覺到危險的存在,那些人既然是被當做炮灰,就說明有真正強大的存在在一旁窺視。”
那些炮灰一方面是爲了試探我們的虛實,另一方面就是逼我們逃離莊園。
如果是這樣的話真正的高手一定會在這條路上埋伏,因爲那個據點在有些人的眼裡早就不是秘密了。
而且如果沒有王室的默認,就是在強勢的領主也不敢在巴黎附近設置軍事據點。
而如果我們這隊人一旦抵達了據點開啓了防禦魔法陣,他們除非派遣正規的軍隊,不然就算是魔導師也別想在短時間內殺光我們。
可惜如果他們要是真的敢這麼做的話,就等着接受王室的怒火吧。
所以王后菲妮克絲最後的手段一定在這條布萊恩撤離的必經之路上,布萊恩既然已經猜到敵人的佈置,自然會有一些應對之策。
布萊恩一面叫身外化身帶着傀儡和妖鬼趕來支援自己,本尊則將精神力擴散出去觀察周圍的風吹草動。
最重要的是布萊恩爲了應對突發狀況,在前天也派身外化身在這條路上設置了一些暗棋。
事實證明布萊恩的預感並沒有出錯,就在布萊恩和迪恩大叔討論怎麼防範敵人偷襲的時候,布萊恩外放的精神力感受到一股危險的氣息。
布萊恩立刻大喊道:“全部停下前面有埋伏。”
雖然是一個孩子的聲音但是聲音的主人身份非同小可,更何況是在這種非常時刻,侍衛們也聽命停下了腳步,向侍衛長布萊恩投去了詢問的目光,想看他要怎麼做。
侍衛長和安吉拉也很奇怪布萊恩的舉動,難道他真的發現了什麼嗎?
安吉拉剛要問布萊恩是怎麼回事,可布萊恩卻用行動回答了他們的疑問。
布萊恩拿出一個魔法卷軸就向前方扔了出去,雖然布萊恩還是個孩子卻將魔法卷軸扔出了幾十米遠。
一道黃光閃過土系魔法,滾石術被釋放了出來,大量的石塊從天空砸下落在地上還向前滾了幾圈。
原本還平靜無常的土路上突然燃起大火,原來這些石塊觸動了佈置在那的魔法陣,使得陷阱提前暴漏了出來。
看着眼前的熊熊大火所有人都是一臉的驚懼之色,要不是少爺提前發現危險,現在在大火中烘烤的就不是幾塊岩石而是他們了。
對此侍衛們即佩服少爺的先知先覺,又感嘆布萊恩的財大氣粗,只是試探一個陷阱就用掉一個魔法卷軸。
雖然那是一個低級的卷軸但也是價值不菲了,足夠抵得上他們一個月的薪水。
不過侍衛們也不敢對布萊恩有所非議,安吉拉雖然也奇怪布萊恩爲什麼會有魔法卷軸,不過現在也不是問這些的時候,所以也沒有多說什麼。
布萊恩本人也是慶幸不已,他倒是不在乎一個低級卷軸,而是對這個魔法陷阱感到心悸。
這個陷阱沒有一絲的魔力波動,利用精神力根本就感應不到異常,外表也沒有絲毫破綻,誰能想到原本普通的土石路瞬間就變成一片火海。
如果布萊恩不是有過人的戰鬥直覺,提前預感到了危險做出試探,今天也許就真的要在陰溝裡翻船了。
雖然陷阱已經暴露,但是衆人的心卻提到了嗓子眼,既然敵人在這裡設置陷阱,那必然會在這裡埋伏。
而且憑常理推斷這次敵人出動的實力,絕對不是襲擊莊園的那些殺手可以比擬的。
說句難聽的,之前的那些亡命徒不過是一些炮灰而已,真正的殺手鐗是現在埋伏的人。
布萊恩已經要分身加快速度趕過來支援本尊,可惜分身在半路上也遇到了伏擊。
雖然對方的實力不強,不要說布萊恩的身外化身,就是新生的妖鬼也可以將他們輕易碾壓。
但這也耽擱了一些時間,所以現在布萊恩只能靠這些侍衛抵抗了。
布萊恩目前還是一個六歲的孩子,實力也只是中級魔法師,大的魔法施展不了,但是仍幾個魔法卷軸的魔力還是有的。
幸好自己還有大量吉姆貢獻的魔法卷軸,有這些魔法卷軸布萊恩也相當於一個不知疲倦的大魔法師了。
在面前的火光燃盡之後,一羣帶着面具的黑衣人突然出現在他們隊伍的面前。
如預料的那樣敵人真的在這裡埋伏,而且實力也很強大有四個高級武士和十幾個中級武士,甚至還有一個大地騎士,雖然看起來是剛晉級不久氣息並不穩定。
雖然還沒有看到大魔法師的身影,可是連炮灰都是高級魔法師更不要說現在了。
沒有看到大魔法師的影子,一定是躲到暗處伺機而動。魔法師本就不是他們這些連武士都算不上的侍衛可以抵擋的。
只是顯露出來的實力,也絕對不是這些剛剛逃出來的莊園侍衛可以抗衡的,漸漸莊園的侍衛包括侍衛長都露出絕望是神色。
這些人包括那個大地騎士都帶着黑色的面具,既然帶着面具就是怕逃了活口把他們認出來。
畢竟能修煉到高級武士的,除非是專業的殺手,不然在法蘭克都是有名有姓的存在,更何況他們還有一個大地騎士。
不小心被老伯爵或國王查出他們的身份,也許不用他們動手,背後指使他們的人就先把他們滅口了。
這些伏擊者的頭目也就是那個帶着黑色面具的大地騎士,看着布萊恩用壓低了的聲音說道。
“不愧是王室血脈克洛維的後人,不但反應機敏而且出手闊綽,一下子就破掉了我們精心佈置三天的陷阱。
如果你是王后正統所生,將來必定會是一位傑出的帝王,帶領法蘭克走向輝煌。
可惜你是個孽種爲了國家的穩定我只能將你除去了。爲了國家利益有些人必然要有所犧牲,你也不要爲此怨恨與我。”
這個刺客信誓旦旦的說着,好像他的行爲是多麼的高尚,他真的是爲了國家、爲了民族纔不得以向布萊恩母子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