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大廈,馬庫斯站在辦公室透明的落地窗前,已經有一段時間,他的雪子老師不曾出現在這裡了,他有些懊悔自己的心急,如果處理好賽琳娜的事情再追求雪子,會不會有更好的結局,正在沉思的馬庫斯被一陣開門聲驚醒。
米雷領着人將一些快遞盒子拿了進來。
“少爺,這是雪子給你寄的快遞,好像是少爺送她的東西,原封不動的全部寄了回來”米雷小心翼翼的說着。
馬庫斯站在落地窗前,陽光灑滿了他的全身,帶着一絲不可思議的表情,他打開了快遞盒子,確實如米雷所說,全都是他送過去的很能討女孩子歡心的禮物。不祥的預感在心中開始擴大,最後直接吩咐米雷開車去季雪妖的住處。
敲開房門的馬庫斯看到的是季雪妖其中一個室友,吉大,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請問,雪子在嗎?”馬庫斯小心翼翼的問道
“雪子她搬走了,沒有和你說嗎?“吉大有些奇怪的問。
“搬走了?你知道她搬去哪裡了嗎?“馬庫斯帶着最後的一絲希望問道。
“這個就不清楚了,說實話雖然我們是室友,但是我們並沒有那麼的熟悉“吉大帶着歉意看着眼前氣質卓越的男人。
馬庫斯碧藍色眸子中的光在瞬間黯淡了下來,他轉身面如死灰。前所未有的挫敗感充斥着大腦,手指都在無意識中收緊。
馬庫斯開始瘋狂的尋找季雪妖,而季雪妖就似人間蒸發了一般,再無消息。
季雪妖搬到新的社區之後,生活又恢復到了以前那種忙碌又充實的狀態,每天上班,對着孩子們那天真爛漫的笑臉,下了班就趕着做不同的兼職,季雪妖新的舍友都很難見到她幾面。慢慢悠然的暑假來臨,在同事們的邀請之下,季雪妖決定和同事們一起開車到離華城不遠的西比納河畔的啤酒鎮去參加一年一度的啤酒節。
西比納河畔,炎熱的夏季卻阻擋不了人們在一起狂歡和放鬆的信念,在這美麗的河畔小鎮,各色的人們品嚐着不同的啤酒,舉行着盛大而熱烈的喝啤酒比賽,和啤酒最相配的就是燒烤,煙熏火燎的帶着食物誘人的香味,季雪妖前所未有的放鬆着自己,在不遠的地方,臨時搭建的舞臺上,一個鄉村樂隊,彈着吉他,唱着各種歌曲,季雪妖和同事們圍着燒烤爐子,在烤着各色的食材。日子安心和怯意。
在夜色裡,季雪妖雖然沒有沾酒,但是因爲環境的影響,她似乎帶着微醺的狀態,站在細軟的西比納河灘上,季雪妖左手舉着一根烤好的戰斧牛排,右手舉着一瓶蘇打水,穿着濃濃波西米亞風度假長裙的她,站在月光裡,身上披着一層輕紗。水面波光粼粼,季雪妖的目光瀲灩,前所未有的豪邁衝擊着她的心。
“西比納河神,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話,我季雪妖在此和你立誓,我往後的人生,只願意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度過餘生“季雪妖對着西比納河粼粼波光的水面喊了出來,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季雪妖此刻覺得自己是那飛翔的鳥,在天空翱翔。
夜色深沉,季雪妖剛剛走到自己入住酒店的門口,從酒店裡走出來一個高大英俊的男子,懷裡攬着一位身材高挑的金髮女子,竟然是多日未見的馬庫斯,季雪妖有些發愣,爲了避免見到馬庫斯的尷尬,季雪妖立刻轉身往回走,她有些奇怪馬庫斯怎麼會在啤酒鎮,怎麼會和自己在同一家酒店,想了一下覺得自己有些想多了,啤酒鎮非常的小,只有這一家像樣子的酒店,而且這裡的啤酒節很出名,馬庫斯會帶女朋友過來也是很正常的。
季雪妖在酒店附近找了一家快餐店坐着,買了一些炸雞,漫不經心的吃着,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轉身離開的那一瞬間馬庫斯已經看到了多日不見的季雪妖,一心想追過去的馬庫斯,就對自己身邊的賽琳娜格外的沒有耐心,反正已經利用完,此刻的馬庫斯終於卸去了自己僞裝的那層溫柔的紳士態度,換上去的是賽琳娜所不知道的嗜血和陰鷙。
“賽琳娜,我們分手吧“馬庫斯站在酒店門外的臺階上,對着還挽着自己胳膊的賽琳娜說道。
“馬庫斯,你是在開玩笑嗎?“沉醉在幸福中的賽琳娜有些迷惑的看着馬庫斯。
“沒有開玩笑,我是在正式的通知你,我們分手吧“馬庫斯涼涼的聲音落在賽琳娜的耳中,賽琳娜此刻才驚覺馬庫斯是認真的。
“爲什麼?“賽琳娜執拗的拉着馬庫斯的胳膊。
“不爲什麼,就是不喜歡你了,這麼簡單“馬庫斯甩開賽琳娜的胳膊,臉上流露出厭惡的表情,好像賽琳娜是那噁心人的蒼蠅一般。
“馬庫斯,你不是東西,我們才上過牀,這會兒突然又不感興趣了,你耍我玩的吧?“賽琳娜臉上寫滿了憤怒。
“賽琳娜,我們之間不是你情我願的嗎?我又沒有逼你做這些。“馬庫斯一直在朝季雪妖消失的方向張望。
“馬庫斯,你是大混蛋“賽琳娜擋着馬庫斯的去路,執着的想要一個說法。
“我是混蛋?賽琳娜,你有沒有看看你自己?在自己有男朋友的情況下,看到我就撲了上來,我是混蛋,那你是什麼?是**嗎?“馬庫斯不耐煩的看着已經開始滿眼通紅的賽琳娜”還有,和我在一起,你很吃虧嗎?你開的車,你住的房子,還有你現在背的這些包包,哪一樣不是我買給你的?你以爲你多值錢?“馬庫斯推開賽琳娜,邁着長腿走向黑暗裡。
賽琳娜愣愣的站在臺階上,突然蹲了下來,抱着膝蓋開始大哭。
馬庫斯在快餐店門口看到了坐在椅子上正漫不經心吃着炸雞的季雪妖,兩個月多月瘋狂的尋找,他還以爲他將她弄丟了,此刻看到季雪妖優雅的坐在燈光通明的快餐店裡,他的心前所未有的踏實,只要她還在,他就有機會。
季雪妖將沒有吃完的炸雞小心翼翼的拿着紙袋子包了起來,在推開門離開快餐店的時候她才發現門口站着馬庫斯,高大頎長的身影被門口的燈光拉的更長,她有些吃驚的看着馬庫斯。
“雪子,好久不見“馬庫斯擋着季雪妖的去路。
“是有些日子沒見了“季雪妖繞過馬庫斯準備離開。
“雪子,你真的一點機會都不願意給我嗎?“馬庫斯執拗的又擋在了季雪妖的面前。
“你想讓我給你什麼樣的機會?“季雪妖站在那裡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
“雪子,我這兩個月一直都在找你,我很想你,我想和你解釋清楚,你看到的那個女人真的是逢場作戲,我對你纔是真心的,我愛你,雪子,我很愛你“馬庫斯帶着期待的望着季雪妖美麗的眸子。
“馬庫斯,你很可笑,當你拿着吻別人的嘴脣說着愛我的時候,你不覺得噁心嗎?“季雪妖揚起秀美的臉頰,眸子中寫滿了不屑“你不覺得噁心,可是我覺得噁心”季雪妖繞過馬庫斯向遠處走去,馬庫斯頹然的跟上季雪妖,情急之下抓住了季雪妖的白嫩的胳膊,季雪妖心中警鈴大作,那種已經許久不曾出現的厭惡感又一次出現在心頭,頭上有細密的汗珠滲出“馬庫斯,放手,你抓疼我了”季雪妖尖利的聲音提醒了馬庫斯,他終於頹然的放下了手臂,任由季雪妖飛奔着回到酒店。
這一切都被在快餐店門口停着的一輛高級防彈車上的陰鷙的目光看的一清二楚。
“去請少爺過來”泰森坐在高級防彈車上有些不滿的吩咐着。
在馬庫斯看到自己父親泰森身邊的心腹博斯之後立刻明白了,自己的父親竟然也來到了啤酒鎮。
“馬庫斯,我對你的表現非常的滿意,這一次君家受打擊很嚴重,我非常喜歡,我的兒子長大了,有當年我的風範”泰森在收到君家出事的消息之後第一時間趕來啤酒鎮。
“爸爸,我應該做的,我一直都看不慣君墨宸那一幅子高高在上的樣子”馬庫斯立刻迴應着,在泰森面前,他一直都有些小心翼翼。
“不過,有一件事情我要向你提前說清楚,就是剛纔那個叫雪子的女人留不得”泰森的語氣陰森至極。
“爸爸,什麼意思?雪子她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子罷了,爲什麼要對她下手?”馬庫斯的語氣裡多了慌亂。
“就是因爲她是一個普通的女子,所以才需要被清除,馬庫斯,這個女人在影響着你的情緒,擾亂你的判斷。”泰森陰冷的聲音帶着不容置疑。
“爸爸,求你不要傷害她,我愛她,我想娶她回家,我還希望你能夠接受她”馬庫斯的聲音帶着祈求。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們家怎麼會允許這樣一個毫無根基的女人進來?娶她?你知道什麼是婚姻嗎?看來我這段時間不管你,你都不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裡了”泰森不滿的看着馬庫斯。
“爸爸,我對她是認真的”馬庫斯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馬庫斯,你知道婚姻是一場勢均力敵的交易,就像我和你媽媽一樣”泰森緩和了語氣。
“所以當我媽媽的家族出了問題之後,你就將她一腳踢開,讓她悲慘的死去嗎?”馬庫斯第一次盯着泰森陰森的眼睛,毫無懼意的問道。
“對啊,她家族出事,難不成還要搭上我史密斯家族的勢力去救,救她又沒有什麼回報,我爲什麼要做出力不討好的事情?”車裡一片靜默,泰森冷冷的聲音繼續響起“你要知道,你未來要娶的女人是能助你一臂之力的,幫不到你,你娶她做什麼?”
“爸爸,如果出事的是你,你希望媽媽袖手旁觀?”馬庫斯反問。
“我怎麼會有事情?我再說一遍,將那個女人處理了,你不處理,我來替你處理,我插手的話,會非常不好看,你聽懂了嗎?”泰森不耐煩的打斷了馬庫斯。
車內的氣壓又低了幾分,最終馬庫斯咬了咬牙“我答應你,我自己處理,不需要父親擔心”。
清晨,季雪妖退了房子剛走到自己的車子跟前,就看到一臉嚴肅的米雷帶着另外兩個人站在自己的車前面。
“雪子,我們少爺請你過去一趟”米雷試圖用緩和的語氣講話。
“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季雪妖有些奇怪。
“這個我不清楚,你見到少爺自然就會知道”米雷客氣的說着。
“如果我不想去呢?”季雪妖有些警惕的看着這幾個一臉嚴肅的男人。
“雪子,我勸你還是乖乖的跟我們走,我知道你在少爺心中的地位,所以我不想採用其他的手段。”米雷嚴肅的眼睛盯着季雪妖。
“好吧”季雪妖看着這幾個高大的男人,在心裡掂量了一下,還是乖乖的坐在了那臺賓利車的後座上。
沒有多久,賓利車開進了一座濃郁的維多利亞時代風格的莊園內,季雪妖剛下車就被請進了這座顏色暗沉帶着精緻繁華的歷史厚重感的莊園內。
地面上是暗紅色的帶着繁複花紋的阿拉伯手工地毯,牆上裝飾着各色價值連城的油畫,精緻的餐桌椅,漂亮的大吊燈,嚴肅的僕人,季雪妖彷彿走進了歷史的畫卷之中。
“雪子,很高興終於將你請了過來”馬庫斯坐在寬大舒適的沙發上,嘴角帶着難掩的愉悅。
“馬庫斯,你請我過來有什麼事情?”季雪妖看了一眼角落裡華麗而精緻的落地時鐘“我不能在這裡待太久,我還要回去”
“回去?”馬庫斯帶着玩味的語氣“雪子不喜歡這裡嗎?”
“不喜歡,太沉悶了”季雪妖坐在了馬庫斯對面的古典沙發裡。
“雪子,你知道嗎?這座莊園是屬於我母親的,我十歲的時候,她就在這個漂亮的欄杆上自殺了”馬庫斯就像沒有聽到季雪妖的話語一般,緩緩的站了起來,站在那盞從高大的屋頂上垂直落下來的水晶吊燈,伸手指着那三樓古樸的欄杆處。“就是在那裡,你看雪子,就是在那裡她永遠離開了我,只剩我馬庫斯一個人在這個偌大的世界上,直到我遇見了你”馬庫斯轉身溫柔的盯着坐在沙發上的季雪妖。
季雪妖有些微微發愣,她沒有想到的是馬庫斯的母親竟然是自殺身亡的,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迴應的她,只是靜默的坐在那裡。
“這座莊園是以我母親的名字命名的,叫做水晶莊園,雪子,我從今天起將她改名叫做雪子莊園,送給你,你可喜歡?”馬庫斯的表情帶着希冀和期待。
“馬庫斯,我不能接受,太貴重了”季雪妖吃驚的站了起來。
“對於雪子你,我所擁有的全部都可以送給你。”馬庫斯的臉上掛着淺淺的笑意。
“我不想要,馬庫斯”一股濃濃的不安在季雪妖的心中開始升騰。
“雪子,和我在一起吧,我真的很愛你”
“可是我不愛你”季雪妖低垂着眼瞼,有些心驚的捏着自己的衣角。
“那沒有關係啊,我愛你就足夠了”馬庫斯轉身對站在身邊的一臉嚴肅的僕人說道:“以後雪小姐就住在這裡,是你們的主人,你們要好好的照顧她,她想要什麼都可以給她,除了離開,聽明白了嗎?”
“是的,少爺”僕人聽到吩咐之後轉身離去。
季雪妖異常震驚的聽着馬庫斯的吩咐,升騰在心中的不安終於變成了現實,馬庫斯果真不再給她選擇的權利,在那一瞬間,季雪妖眸子中璀璨的光芒開始暗淡。
“馬庫斯,你不能把我關在這裡”季雪妖的一臉震驚的望着馬庫斯。
“雪子,我是爲你了好,你待在這裡是最安全的,總會有那麼的一天,你會理解我對你的良苦用心”馬庫斯輕輕的走進季雪妖,伸手想撫摩季雪妖那柔軟的髮絲,季雪妖就像見鬼一樣,迅速的後撤,一臉驚恐。
“馬庫斯,你放我走,你什麼意思啊?我不想要這個莊園更不想住在這裡”季雪妖突然意識到什麼,說完這句話拼命的往門口跑去,結果還沒有到門口就已經被訓練有素的僕人給攔了下來,將她又帶到了馬庫斯的面前。
馬庫斯看着季雪妖因爲跑動和掙扎而凌亂的髮絲,擡手理了理她的髮絲。
“雪子,不要拒絕我,乖乖的在這裡待着,有一天你總會明白我對你的心意”說着馬庫斯邁着修長有力的雙腿迅速的離開,季雪妖頹然的跌坐在寬大的沙發裡。
自從被關在了這座精緻的就像城堡一樣的莊園裡,季雪妖試圖逃跑好幾次,都以失敗而告終,她頹然的坐在窗口的位置,看着爲了防止她逃脫,窗戶上都加焊了和這個莊園風格完全不符合的鋼筋,季雪妖咬着嘴脣看着窗口被鋼筋分隔開的湛藍的天空,有一羣鳥兒掠過,在那瞬間,她心痛無比。
驕傲的她就像被人折斷羽翼的飛鳥,落在了精緻的籠子中,那一刻她終於明白了,或許自己追求的從來都不是她自己認爲的擁有很多很多的金錢,她追求的從來都是能夠按照自己的意願生活,僅此而已。
時光淡然流逝,在這座華麗的牢籠裡,季雪妖那燦若星辰的眸子慢慢的失去了光澤,就像那乾枯的花朵般,美麗卻脆弱至極。
“雪子,爲什麼不好好照顧自己?住在這裡真的有這麼委屈你嗎?”多日不見的馬庫斯突然出現在莊園之中,季雪妖那如死潭般的眸子立刻起了希冀的光芒“馬庫斯,放我走好嗎?”
“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馬庫斯頓了頓語氣“雪子,外面的世界很不安全,乖乖的留在這裡,我會好好的照顧你”
“不,我不需要你,放我走,我恨你,馬庫斯,我恨你”季雪妖的憤怒再也無法掩蓋,開始拿起手邊昂貴的擺件,向馬庫斯的身上扔去。
季雪妖的行爲成功的激怒了馬庫斯,第一次馬庫斯在季雪妖面前展露出那個高高在上的史密斯家族少爺的另外一面。
馬庫斯逼近了季雪妖,季雪妖有些驚恐的往後退着,當她發現退無可退的時候,有些絕望的望着馬庫斯雙眸猩紅的逼近她。
馬庫斯將季雪妖緊緊的摟在懷裡,季雪妖心中警鈴大作,開始拼命的反抗,對着馬庫斯又踢又打,馬庫斯將人鉗制在寬大的沙發上,帶着怒意和被誤解的疼痛,他的吻落了下來,季雪妖立刻偏過去自己秀美的臉頰,那個本該落在季雪妖嘴角的吻,落在了季雪妖的臉頰之上,厭惡感充斥着季雪妖的心臟,季雪妖呼吸急促,渾身因爲那濃烈的厭惡感而無意識的在發抖,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滲了出來,她一直在提醒着自己不能暈倒,這樣會置自己於更加危險的境地,但是那心悸的力量她再也無法控制,終於慢慢的她劃入了黑暗之中。
馬庫斯感覺到身下嬌軟的人兒,突然沒有了動靜,有些心驚的查看,在一聲驚呼之中,一個醫生模樣的人已經被米雷帶了進來。
清晨,季雪妖醒來之後,回想起發生的一切,起身檢查自己,發現自己的身體並沒有什麼特別異樣的感覺,甚至衣服都是昨天自己穿的那一套,這才放下了心,等她踩着暗紅色的地毯走下那古老的旋轉樓梯之後,她發現一個衣着嚴肅的女子正坐在馬庫斯的對面在說些什麼,看到她的瞬間,他們都適時的閉上了嘴巴。
“雪子,這是我的一位朋友,想來看看你”馬庫斯語氣平靜,但是季雪妖在看見他的那一瞬間,仍舊是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好幾步。
馬庫斯站起身來,衝着這位女子使了使眼色,邁着長腿離開了客廳。
接下來的時間,這位女子在試圖用各種問題來接近季雪妖,甚至拿出來很多的測試題給她回到,其實一開始季雪妖就已經認出來這個女子的身份,是一位心理醫生,所以她開始特別的抗拒這個女子的接近。
“露娜醫生,雪子的情況摸清楚了嗎?” 馬庫斯帶着期待的眼神。
“史密斯先生,病人的情況很不樂觀,她有着很嚴重的社交障礙,她應該是在和異性相處的時候受到過重大的挫折,以至於對男性的靠近非常的抗拒”露娜在和季雪妖短暫的接觸之後,得出了非常不樂觀的結論。
“重大的挫折?”馬庫斯帶着自己都沒有覺擦到的顫音。
“是的,比如被侵害,被男性親屬家暴,或者別的什麼,不過病人很抗拒對她的詢問”露娜有些遺憾的說着。
“被侵害”這句話在馬庫斯的心中掀起了巨浪。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馬庫斯淡然的聲音響起,在露娜離開他的書房之後,馬庫斯無法控制自己的怒氣和心痛,將書房裡的昂貴的擺件摔在地上,米雷聽着書房裡劈里啪啦的聲音也不敢貿然打開書房去勸阻。
“如果被我知道是誰做的,我會讓他知道我的手段”馬庫斯咬着牙齒,吐出來的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句子。
自從這一次事件之後,季雪妖發現馬庫斯即使來這個水晶莊園,也是對自己相當的客氣,沒有了什麼過激的舉動。但是季雪妖還是慢慢的劃入了那種延綿不絕的噩夢叢生的生活之中,她開始整夜整夜的失眠,一頭秀髮也開始脫落,一雙深邃的眸子光澤在一點點失去,慢慢的她變成了一個沒有了生命和活力的精緻的娃娃。馬庫斯看着季雪妖的變化,心痛無比,卻無可奈何,他不能放她離開,因爲這樣會害了她的性命,但是在這裡他再也沒有見過季雪妖那令人迷醉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