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裡,在藤野之蘭的幫助下,安拉小二很快炒了四個菜,燜了一鍋米飯。
兩個人邊做飯邊鬥嘴,引得那藤野之蘭笑個不停。本來她就是個愛說愛笑的脾氣,安拉小二卻又最會逗笑美女。不知不覺二人在歡快的氣氛中便將飯做熟了。
掌燈十分,飯菜端進堂屋。當人們坐下準備就餐時,卻發現少了烏拉之桃。阿拉延宗看了眼安拉小二,安拉小二搖搖頭。阿拉延宗急忙起身,去臥室尋找。
阿拉延宗一進門,烏拉之桃劈頭蓋臉地埋怨道:“你說你昨天說的是客套話,讓他們過來聚一聚,他們當了真,今天真的來了!”
阿拉延宗見她氣鼓鼓的樣子,趕緊勸導,“來就來嘛,來的是朋友,多個朋友多條路。你生的哪門子氣呀?”
阿拉延宗這麼一問,烏拉之桃反倒說不出來了,她並不在意別人前來吃飯。也不知道爲什麼,見到那個藤野之蘭就有氣,可又說不清道不明。她只是坐在牀沿撅着嘴,滿臉的不高興。
在阿拉延宗的勸說下,烏拉之桃最終還是坐上了酒席。
她坐在了阿拉延宗的右手邊,才發現藤野之蘭緊挨着阿拉延宗左邊坐着呢,便換了一副笑臉,微笑着向阿拉延宗說道:“延宗哥哥,咱們兩個換個位置唄,我想挨着之蘭姐姐。”
這個時候,阿拉延宗才注意到這個座次問題,當着藤野清奇和安拉小二的面,自己的臉都有些紅了。
左邊藤野之蘭,右邊是烏拉之桃,好像自己左擁右抱似的,幸好烏拉之桃提了換座要求,忙不迭地站起身來跟她換了位置。
本來坐在烏拉之桃右手邊的藤野清奇呵呵笑道:“這樣也好,你們姐妹離近一些互相交流交流。我與阿拉少俠和小二哥湊得近些好倒酒。”
安拉小二已經爲每人倒上了一碗老酒,說道:“清奇兄弟說的極是,我們今天就以酒會友。”
當烏拉之桃坐在藤野之蘭身邊的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剛纔還喜笑顏開的藤野之蘭面色微微一變,那笑容自天真爛漫逐漸地變得有些勉強了,但依然還是一副笑臉。
席間,自然互相禮讓客套一番,之後,便觥籌交錯,推杯換盞,頓時屋子裡熱鬧起來。交談聲由最初的文質彬彬,逐漸便吆五喝六大嚷高活起來。
烏拉之桃對那藤野之蘭開始還懷有淡淡的敵意,幾杯酒下肚,竟然鬥起酒來,喝到酣處已是無話不談了。
看到烏拉之桃態度的轉變,阿拉延宗也就放下心來,便也激情高漲,與藤野清奇頻頻舉杯。
當聽說明日藤野兄妹就要搬到這個小院來住的時候,沒想到最高興的卻是安拉小二,他舉着酒碗一波一波地向那兄妹二人祝賀。
安拉小二已經喝得紅頭漲臉,他看向那兩位美女,只見二人白臉變紅,紅裡透粉,粉中帶亮,醉眼朦朧,別有一番嫵媚在心頭,便指着她們說道:“兩個女醉鬼!”隨即引來一片鬨堂大笑。
那藤野清奇自然也是興奮異常,似乎爲遇到了這幾位朋友而感到開心,更爲住處有了着落而高興,自然喝得痛快。
阿拉延宗被這熱鬧的氛圍所感染,看到大家已無隔閡,很快熟稔起來,自然也高興萬分。
一罈老酒哪夠這幾個人喝的,很快酒乾菜淨米飯光。
酒足飯飽之後,幾個人又愉快地聊了些時,藤野清奇起身告辭,要與妹妹回住處去。
阿拉延宗挽留他們,在此將就一晚,明早再回。
爭執一番之後,還是因爲被褥鋪蓋不足,他們終將要回去的。
此時入睡還爲時尚早,見外面明月當空,天色比較亮,或許是藉着酒勁,阿拉延宗提議,“何不現在就將行李取來?”
安拉小二聞聽,便也積極慫恿兄妹二人現在就取行李。
就連那烏拉之桃也連連勸說藤野之蘭今夜就搬過來。
盛情難卻,藤野兄妹竟然同意了,大家自然是一片歡呼。
之後,由阿拉延宗跟隨藤野兄妹,騎了三匹馬,一起去他們的住處取行李。
而烏拉之桃和安拉小二在家,給那兄妹二人收拾房間。
三騎次第而出,去得快,回來的也快,兄妹二人的行李比較簡單,除了日常的衣物被褥之外,無非就是鍋碗瓢盆,還有一些口糧而已。
在分配房間時,阿拉延宗發現安拉小二已經搬出了正房屋,住進了西廂房一間屋子,將自己的房間讓給了藤野清奇。把最西頭的一間正房臥室給了藤野之蘭。
藤野兄妹一番推讓,由於安拉小二的堅持,最終也就這樣了。兄妹二人自然對安拉小二又是一番感激。
或許是酒精的作用,興奮過後,便都早早入睡了,唯獨阿拉延宗還在堅持他每日的打坐練功。
次日,天剛矇矇亮,阿拉延宗在院中打拳的時候,安拉小二早已在廚房中安排早餐了。讓他意想不到的是,藤野之蘭也在那裡幫廚。
阿拉延宗的一套拳腳沒有打完,藤野清奇也起身晨練了。
唯獨那烏拉之桃,還在自己的房間裡睡得香甜。
早餐之後,藤野清奇繼續上工去裝卸車輛。而那藤野之蘭卻說今天她沒事做,願意跟隨阿拉延宗給他幫忙。
如果每天都像昨日那樣,有那麼多的病患來問診,阿拉延宗確實需要幫手。
得知藤野之蘭並不認識藥材,阿拉延宗想了一下,決定讓她跟隨安拉小二和烏拉之桃一起出城去割草採藥,等識得諸多藥草之後,再幫他不遲。
藤野之蘭自然滿口答應,安拉小二更是喜不自勝。烏拉之桃見阿拉延宗並未留藤野之蘭獨自在身邊,也是滿心歡喜,並承諾教予藤野之蘭識別藥草。
三匹駿馬離院而去。
阿拉延宗出得門來,擺案柳樹下,開門來義診,坐等病患者至,懸壺濟黎民。
不出阿拉延宗所料,今日前來義診的病患比昨天還要多。有人昨天已經來過,一同前來的還有自己的相公或是公婆。
阿拉延宗一絲不苟,認真對待,人多了怕記混了,除了那些輕症患者當場治好無需再來的之外,他將需要長期治療的,還有一些病症比較嚴重的,一一登記在冊。
開了藥方,指定去西側那間藥鋪找那南孚掌櫃,說是他那裡藥還是比較全的。如果有的藥那裡沒有的話再回來找他,他會另想辦法。
對於那些比較貧困,實在買不起藥的病患,阿拉延宗儘可能的從自採的藥草中爲他們配藥。
若確實沒有相應的藥草,阿拉延宗便取了銅幣交到他們手裡,讓他們去南孚有望那裡購買。
這真是取之於斯,用之於斯。
人們自然是對阿拉延宗交口稱讚,連連感謝小神醫。
就這樣,沒有幾天的時間,小神醫的名號已經傳遍喬路西鳥城,好多病患舍了離自家比較近的診所慕名而來。
每天病患排着長龍問診,這讓阿拉延宗真的有些迎接不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