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說出來這句話,可把賈仁義夫妻嚇壞了,賈仁義的媳婦當時就嚇的昏過去了,賈仁義也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說:“大侄子你一定要救救銘祖,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不能讓賈家斷了香火。你只要救了銘祖,我以後在莊上一定積德行善,減租免債,給你們重修三寶觀。就算叔把這張老臉放在地上求你了。”
說着話就一下子跪在地上,我趕緊拉起賈仁義,然後我說:“賈叔,使不得,使不得,趕緊起來,我一定想辦法救銘祖。”
這時有人喊:“快跑,殭屍過來了。”
看熱鬧的趕緊一鬨而散,我一看來的賈銘祖變了模樣,賈銘祖生在富貴之家,一表人才,穿着西洋裝和皮鞋,顯得非常的好看,可是現在身上的衣服,都成了布條,上面沾滿了血跡,以前他的頭髮梳的鋥亮鋥亮的,跟牛犢子舔的一樣。現在的頭髮如同荒草一樣,亂糟糟的,面色猙獰,沾着血跡,眼睛血紅血紅的,呆呆的望着前方,朝着我們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他的步子僵硬,好像關節不能拐彎一樣。
這時天寧已經把伏魔袋拿來了,我抓了一個伏魔袋背在身上,然後就要上前降服賈銘祖,只有降服了賈銘祖,才能想辦法救他,不然他會一直這樣,直到完全死去。我剛要上前,這時賈仁義一下子拉住我的胳膊,我說:“賈叔我去救銘祖,你拉着我幹什麼?”
賈仁義指指我手裡的鬼頭刀說:“大侄子你手裡拿着這把殺人的刀,我的心裡沒有底呀。”
我一看手裡的鬼頭刀,就說:“好,這把鬼頭刀您先替我拿着,我赤手空拳的上去。”
說着話我把鬼頭刀往賈仁義的手裡一放,然後從伏魔袋裡拿出一張黃紙符就上去了,本來行動很慢的賈銘祖,看見我接近之後,兩隻眼睛開始放光,死死的盯住我,深出雙手,朝我抓過來,我一扭身,然後將一張靈符貼在賈銘祖的印堂上,沒有想到賈銘祖根本沒有被靈符困住,反而更加狂暴起來,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一個勁的朝我猛撲。
凡是中了屍毒的人,平常走路像殭屍,可是一旦聞到人血的味道,就會變的發狂,像是野獸一樣嗜血,動作也變的飛快。如果是殭屍蔭屍一類的,可以一刀劈了他,可是現在的賈銘祖是人,不能傷他的性命,只能一邊躲着一邊想想辦法。
這時保國和天寧上來了,兩個人拿着棍子,對撲上來的殭屍,只能用棍子擋,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這時我忽然想起我的伏魔袋裡有一根伏魔繩,這根伏魔繩,是專門綁精怪的,有筷子粗細,這根繩子是師父給我的,放在袋子裡沒有用過。我趕緊拿出來伏魔繩,對着保國、天寧說:“保國你過來幫我拽着繩子,天寧你吸引銘祖的注意。”
保國過來之後,幫我拽着繩子,我們一人一頭,天寧把銘祖吸引住朝我們這裡來,天寧快到繩子跟前的時候,身子一矮,直接到了繩子的這邊,緊跟而來的銘祖,一下子被繩子攔住了,我大喊道:“保國我們把銘祖纏起來。”
保國明白了我的意思,我們兩個人一人拽着繩子的一頭,圍着銘祖一跑,兩個人就把銘祖直接纏了起來。銘祖的勁非常大,我們把他纏起來的時候,他還在那裡拼命的掙扎,嘴裡發出恐怖的嘯聲。賈仁義過來了,又求我們救銘祖,我看着發狂的銘祖說:“我有一個辦法,不知道能不能行?當初我中屍毒的時候,師父就是用這種方法救的我。”
賈仁義一聽,趕緊說:“有方法就好,什麼方法?”
我說:“賈叔你們家有糯米和大水缸沒有?”
賈仁義說:“有、有。”
我說:“你弄上三缸水,每個缸裡放上十斤糯米。”
賈仁義說:“弄這些幹什麼?”
我說:“救銘祖的命。”
賈仁義說:“那我這就去弄。”
我讓保國他們把發狂的賈銘祖擡到賈家,回去找師父給我們留的靈藥,師父走的時候,給我們留下很多瓶瓶罐罐,說是如果緊急的時候可以用,那些東西都放在師父的房間裡,我到師父的房間裡,先點着了燈,然後找出那些瓶瓶罐罐,找了一會,找到一個小瓷瓶,小瓷瓶上貼着一張紅紙,紅紙上寫着解屍毒,每次三分放鼻處醒魂。(計量單位,十分是一錢。)我打開一聞,一股清爽之氣,直透頭頂的百匯穴,那真是整個的頭腦都清醒起來。
我拿着這個瓷瓶,就朝着賈家跑,到了賈家,看見賈銘祖正在那裡掙扎嚎叫,那雙眼睛都瞪出血來了。我到了那裡之後,就拿出瓷瓶,打開瓶子塞,用木片挑出來一點粉末,想給銘祖聞一下,沒想到他怎麼也不聞,使勁的搖頭,我一看急了,叫道:“保國天寧,你們用棍子夾住他的頭。”
兩個人用棍子把銘祖的頭按住,不讓他亂動,我心想這個東西聞一下都有奇效,我直接給他吃了,效果豈不更好。這時賈銘祖正張着嘴,衝着我大聲的嚎叫,我說:“別叫了,先嚐嘗這個東西。”
說着話直接一下子把粉末都扔到了賈銘祖的嘴裡,賈銘祖像是吃了極辣的辣椒一樣,渾身都抖了起來,叫聲更加的恐怖,叫了一會之後,慢慢的,銘祖竟然不叫了,那雙血紅的眼睛,也退了許多。我看到這裡,就問賈仁義說:“大缸準備好了嗎?”
賈仁義此時已經對我佩服的五體投地,我一問趕緊說:“準備好了,準備好了,按你剛纔說的,大缸里加滿水,水裡放着十斤糯米。”
我說:“好,把銘祖放在水裡拔毒,這個糯米水是解屍毒的好東西。”
賈仁義說:“大侄子,這個天氣,泡在水裡不冷嗎?”
我說:“這都什麼時候了,顧不得那麼多了。”
我說完之後,賈仁義沒有再說話,我們就把賈銘祖放在水缸裡,然後我就給長慶,用糯米粉解屍毒,就在這時我忽然想起師父說過,屍毒這個東西屬陰,敷上糯米之後,糯米變成黑色之後,就得換掉,然後再敷糯米,直到糯米不變顏色,解屍毒之後,不要包紮,否則餘毒必向體內而起毒氣攻心。
想到這裡我有點不太好意思了,這件事要是說出去挺丟人的,於是我就沒有說,這算是一個經驗,下次就不會出這樣的事情了。長慶的耳朵整個的被咬掉了,從這之後,只能是一個耳朵了。我幫長慶弄完之後,說:“長慶哥,你這一個耳朵不好看。”
長慶苦着臉說:“那怎麼弄?這耳朵掉了,也不能再長一個呀?”
我說:“這個好辦,你找個菜刀,把另一個耳朵也割去算了。”
長慶是個老實人,被我的玩笑一說,在那裡憋的臉通紅,我說:“長慶哥,我是說着玩的,你別生氣,我現在琢磨着,你的耳朵都被銘祖咬去了,賈家總得給你一點補償吧,我看這樣吧,你不是光棍嗎?這掉了一個耳朵,更找不到媳婦了,就讓我賈叔給你找個媳婦,另外給你蓋三間房子,娶個媳婦過日子。”
賈仁義一聽趕緊說:“對,對,大膽說的對,長慶給我們幹了這麼多活,這個媳婦和屋子的事包在我身上。”
長慶一聽,一臉的高興,正要說什麼,我就聽見嘩嘩的水聲,接着天寧大喊:“不好了,銘祖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