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衝取出一隻空的試管，將血脈藥劑一滴滴地倒入空試管中，同時觀察着裡面的神性。
只見第一滴藥劑滴落後，空試管中的那一滴藥劑裡面也出現了金色的法則之絲，也就是神性。
這條新出現的法則之絲仍然由無數條法則之弦構成，但比起原試管中的更加細了。
這並不是現實意義上的細，比如一毫米和一微米相比，完全是顏衝的感覺。
因爲法則之弦和法則之絲都是沒有現實意義的粗細的，正常人，或者其他傳奇連看都看不到，只有領悟光輝法則的人才能用心感受到。
顏衝用精神力將那一滴藥劑再度分割，果不其然，分爲兩滴的藥劑裡面還是有法則之絲。
顏衝搖了搖頭，感覺他就算是把藥劑細分到原子級別，也就是他視力的極限，估計神性還是存在於每一個原子之中。
神性是不遵循物理法則的，因爲它本身就是與一條完整的法則融合了，形成了閉環。
像是一般的傳奇，借用法則力量可以引動其他法則之弦扭曲，比如空間法則之弦，達到傳送的效果，但如果空間法則之弦完全閉合了呢？就無法被引動了，只能被同源的法則所引動。
顏衝相信，這一瓶藥劑裡面的神性肯定是有數量單位的，他觀察起來是由無限法則之弦構成，但在女神的理解中應該是一個單位，恰好令一個四維以下生命提升一階血脈且無生命危險的神性單位。
但他無法理解，因爲對法則的領悟還不到位。
他又嘗試着取出第二瓶血脈藥劑，與這瓶統統倒入了新試管中，發現新試管藥劑中的法則之絲更粗了。
顏衝望着這瓶融合的血脈藥劑，有種危險的感覺，就好像毒藥一般，喝下去身體和靈魂就會崩潰，因爲裡面蘊含的神性太多了。
這是職業者的直覺告訴他的，純主觀，沒法驗證，除非他肯浪費這兩瓶藥劑給一個人嘗試。
而且他再也無法將兩瓶藥劑分開，因爲他數不清裡面有多少顆原子，這數量太大了，用精神力集中在雙眼上才能勉強看到裡面的原子，這維持不了多長時間。
所以他無法精確地將其中的神性恢復成相同的兩份，傳奇職業者的直覺也無法準確到告訴他原來的一瓶藥劑外加另一瓶藥劑中的一個原子會不會對人體有害的程度。
所以說，這兩瓶血脈藥劑被他整廢了。
不過顏衝本來就沒準備通過藥劑來提升自己的血脈，血脈等級的提升用XP就可以做到。
況且兩瓶藥劑融合之後，裡面的神性變多了，顏衝再次用心感受，發現對光輝法則領悟的速度再一次提升！
這種提升不是1+1=2，而是達到了成倍的效果！
顏衝很快就入迷了，他展開領域，本來剛突破後的一米範圍迅速擴張，一釐米一釐米的增長，肉眼可見，很快就突破了五米，速度仍然沒有降下來。
這非常恐怖，很多人在突破傳奇之後短時間內領域可以從一米提升到三到五米，這是高速增長期，突破時天地帶給他們的福利。
但再往上增長就沒那麼容易了，領悟法則，難度的提升超過了幾何倍數。
十幾分鍾後，領域已經突破到了周身十米，顏衝忽然一頭冷汗地停了下來，瞬間將那瓶血脈藥劑收入了精靈古樹葉中。
因爲一股生命流逝感覺提醒了他，把他從領悟的狀態中逼了出來。
XP：6475453.5→6471387
顏衝發動閱讀，心中有些後怕，沒想到一瞬間他就消耗了四千多XP，這要是換做一個白銀階職業者，可能就暴斃了。
好在血脈中的XP在突破一百萬後，可以代替他的生命消耗來施展禁術。
而領悟法則，似乎也是禁術？
不對，顏衝立刻否定了剛纔一閃而過的想法，領悟法則怎麼可能消耗生命？
消耗生命的真正原因應該是直視神性——直視神靈。
不可直視神！
神靈的身體是由大量的神性組成的，而顏衝剛纔的行爲無疑是直視神靈的一小部分。
正常人，甚至傳奇，只要直視神靈，就會生命流逝，同時也能獲得天大的好處，因爲直視神靈本身就可以感知到法則，還是領悟百分百，融合後的法則。
就算無法領悟法則，也會獲得很多知識。
但只要把神靈拆分成比較細微的一塊塊神性，那麼這種直視的代價就會不斷減小，當然對應的，直視神性所獲得好處也會減少。
姑且把原先血脈藥劑中所蘊含的神性規定爲1單位，那麼直視這1單位的神性，其他人不說，傳奇級別的顏衝是沒有生命危險的。
或者說，也有危險，因爲顏衝時刻都能感受到一股誘惑，引誘着他信仰光輝女神，但他作爲傳奇可以抵抗住這股誘惑，同時獲得了領悟法則加速的好處。
但兩單位的神性就不同了，領悟法則的速度更加快了，但一不留神就會消耗生命，在此之前他一點預警都沒有。
顏衝思索着，也許他一直用1單位神性進行修煉，最後也會出現XP消耗的情況，但這種情況發生的時間肯定會更晚，以及消耗的XP也會更少。
兩單位神性就這麼強了，如果是三單位、四單位、……、十單位呢？顏衝眼前一亮，如果他能獲得更多的光輝神性，也許會立地成神？
應該不可能，顏衝隨即理性地將這個念頭排除掉了，因爲還沒有傳奇通過直視神靈的方式成神的。
要知道，在光輝歷以前，可是有衆神行走在無盡大陸上的年代，如果成神這麼容易的話，豈不是人人皆可成神了？
直視神靈的壞處肯定遠超好處，這是一個天坑！還沒等法則領悟的進度達到百分之一，也許就生命力耗盡死掉了。
顏衝平心靜氣，將些許浮躁的情緒排除掉，他自修煉以來時間太短了，從一個普通人晉階到了傳奇也不過半年時間，這還是無盡大陸的時間，所以沒必要心急，否則走火入魔就危險了。
顏衝又收起領域，領域這玩意並沒有絕對的破壞性，比如身處密室之中，將領域不斷擴張，超過密室的體積，也不會對密室造成損壞，除非職業者主觀下達擠壓密室的意念。
同樣的，其他人進入自己領域之中，也並不一定都會受到壓制，有可能得到增幅，有可能什麼都感覺不到，這都是取決於職業者本身，所以領域纔有融合一說。
再次閱讀自己的屬性，果然，隨着領域極限的擴張，他的身體屬性再次大幅度提升，只要他領悟法則的速度夠快，實力增長的速度就不會慢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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