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該我挑戰你了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看到眼前當天第三次不請自來的火辣美女,柳大少再次領悟了街頭網上所流行佳句的含義,對此,他只想說一句話,她究竟看上了他哪點,他改行不?
酒店的生意很好,黃昏剛臨,餐廳已有五六成用餐的人,柳少也準時下樓用餐,他剛坐不到五分鐘,孫美容妖嬈現身,款款入座,與他共桌。
那也是孫美容當天第三次“偶遇”帥哥,她昨天回家過中秋,早上清早就離家跑酒店守株待兔,功夫不負有心人,如願以償的“遇”到用早餐的帥哥,來了次愉快的用餐。
她毛隧自薦,想當嚮導陪帥哥遊南市,帥哥直言拒絕,說他來南市是工作考察,不是旅行,帥哥不願別人知道他的工作行程,她只能放棄追隨,中午又守在酒店,再次“偶遇”帥哥,共進午餐。
下午,帥哥又外出考察市情,她做完美容護膚保養,在酒店附近玩一圈,又守株待兔的守到帥氣的兔子。
“帥哥,我們又見面了,真有緣份。”孫美容容光煥發,媚眼如絲。
鬼才跟你有緣份!
在心中嫌棄萬分的嘀咕一句,柳向陽面上滴水不漏,仍然是波瀾不驚,不喜不驚:“美女每天在酒店用餐,爲酒店的營業額做出了傑出貢獻,想必酒店上下一定非常感激小姐的慷慨大方。”
他默算過孫大小姐的帳單,不知她是想在他面前炫耀她是富二代,還是她奢侈慣了,每餐花費最低的早餐大概一千左右,中餐約五千左右,晚餐總價大約七千。
中午有一道魚翅,晚上的菜即有魚翅,還有道甲魚湯,甲魚是人工養殖的,捕足、銷售、食用野生甲魚被查到要去警局喝茶吃免費飯,基本沒有酒店敢頂風作案。
孫美容臉色微僵,帥哥幾個意思?她努力裝作不知他的潛意思,淡淡的自我解圍:“這家酒店安全衛生達標,值得信任,離我父親公司又近,公司白領們和我父親談生意常在這邊,我來用餐的次數也相對多些,說爲酒店營業額做出傑出貢獻就過獎了,我一個月的花費相對酒店收入額不過是九牛一毛。”
柳向陽微微一笑,當作是認可了她的說法。
孫美容還想找點話題,那邊侍者上菜,先來的仍然是帥哥所點餐;遲一二分鐘,女士點的餐緊隨而至。
兩個人拼桌,仍然各有各的菜,柳大少出於貴族修養,維持着良好的餐桌禮儀,等孫大小姐的餐上桌了自己才用自己的餐。
等自己所點菜上來,孫美容站起來,將一盤菜親自端給帥哥:“這個對身體好,我看你這兩天天天在外跑,想必很累,喝點甲魚湯,增加營養。”
一盤甲魚湯落在自己這邊,柳向陽靜靜的望眼湯裡那隻甲魚,聲音淡淡的:“有個女孩在評論吃野生動物時對我說‘如果沒有買賣就沒有傷害,沒有食客對野生動物肉的喜愛,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殘忍殺害’,我深覺那話說得極對,從那後我不再吃除了肉食家禽動物以外的動物肉。”
那句話是他心上人說的,他一直記着,除非在外出任務,到了爲活命必須要食用野生動物那刻,否則,他不再主動食用非家禽非正常肉食動物。
他管不了別人,但他能管住自己。
柳少平靜的說話,平靜的端起那盆獨具匠心的男性補湯,平靜的還給女士,對於女士那露骨的表白也視而不知。
甲魚湯裡還牛鞭,那是壯陽的,火辣美女穿一件領口開得很低的半露背連衣裙,又點了個男性補湯請人喝,赤果果的表示想約炮。
“……”孫美容臉上的笑容僵硬,轉而羞紅了臉,看看四周有客人,又不好摔人而去,強壓住心裡的羞憤,強裝笑臉:“我不知道你忌口,倒是我多事了。”
柳向陽淡然的放下甲魚湯,自己泰然自若的繼續用餐,吃飽了,也不管對面的美女,從容優雅的外出賞夜景。
自己想倒貼帥哥一而再被拒絕,孫美容也拉不下臉再糾纏,哪吃得下去,如坐鍼氈,好不容易等對面的人一走,她也立即走人。
孫大小姐走出餐廳去往電梯間,在電梯外一位帥哥一手撐牆,一手拿朵玫瑰花,看到美豔的美女走來,笑嘻嘻的飛個媚眼,遞上自己的玫瑰花:“嗨,美女,夜色如此美好,你是如此美麗,能否在這樣美好的夜晚有幸邀請美麗的小姐喝一杯?”
剛被帥哥拒絕的孫美容,看到帥哥主動搭訕,那份被拒的羞恥感被沖淡些許,沉吟一會,矜持的接過嬌豔的玫瑰花。
挺拔高大的帥哥紳士的摟住美女的腰,體貼的扶美女進電梯,相邀去賞夜喝酒,可以預見,必然會有一個火熱的夜晚。
樂佳琪上午去晁二爺家撲空,哪怕知曉傍晚時分晁家人回來了,也實在不好再找藉口往晁家跑,畢竟晁家三位夫人是回孃家陪父母長輩,就算沒在孃家住,一來一去也必定會勞累,她再去拜訪人家就顯得太沒眼色。
不想被厭棄,就得懂察顏觀色,樂大姑娘不想把好不容易纔和晁二夫人建立起的一點共同話題也弄沒,因此,她晚上和父母一起去躥宴會。
樂詩筠沒有隨伯父一家去交際,傍晚在保姆侍候下用了晚餐,收拾整齊,等到天色濃黑,滿城燈光璀璨,出門去散步。
別墅區的安全問題那是絕對可靠的,不用擔心走在路上遭搶劫,別墅區內配套設施完善,許多人家晚上也散步去小小的煅練一番,路道上偶爾能看見一家幾口同行。
沿着砌得整齊漂亮的鵝卵石小路漫步到晁二爺家別墅院外,樂詩筠繞過停在門口的幾輛轎車,按響晁家的門鈴。
晁家三兄弟回孃家吃了午飯又返回晁二家四合院別墅,晚上妯娌同下廚,各自燒了拿手的好菜,做得一頓豐盛的家宴。
因爲回來得有點遲,晚飯開飯也比平日晚一些,一家人還在吃飯,院內上、東、西廂客廳外裝的可視電話鈴響了起來。
晁家沒有嚴厲的等級之分,家裡沒有客人,保姆與主人同桌,尤其是這種節日,更不會把盡心盡力爲家裡工作的保姆們隔離在外,因此都在上房正堂同桌吃家宴。
葛阿姨和方媽坐在餐桌下首,兩人忙站起來想去接電話,方媽把葛阿姨攔住:“葛妹子,我去吧,我猜大概是樂家小姐們,我去應付比較好。”
晁家老少一致點頭,在晁二爺家,樂家姐妹來拜訪,一般情況下都是由方媽接待,二夫人有空時見一見,若不想見交由方媽去招呼一二,由她去應付再合適不過。
葛阿姨也沒搶活幹,依言又坐下去。
方媽小跑出上房正堂,到外面看監控屏,院外大門口站着的正是樂家小姐,她按下通話健,笑咪咪的說話兒:“晚上好,樂小姐。”
“方媽,晚上好。”樂詩筠站在監控攝像頭前,描畫的精緻臉上掛着恰到好處的笑容:“打擾你們了,請問小晁有沒在家?我下午打小晁電話,沒打通。”
“樂小姐找博哥兒啊,很不巧,博哥兒不在家,”方媽笑容滿臉:“博哥兒今天去外婆家遇到發小,相約打球去了,今晚可能在發小家留宿,電話打不通的話,大概是我們博哥兒手機沒電或無意中關機了。”
“小晁沒回來是嗎,真不好意思,又麻煩方媽了,小晁有沒說明天哪時回來,或者會直接去學校?”
“這個我就不清楚,博哥兒沒有交待,樂小姐有工作上的事找不着我們家博哥兒商量,也可以找學校老師商量,免得誤了正事兒……我們老爺子和夫人們還在晚餐,我就不招待樂小姐了……”
方媽絮叨幾句,切斷視話。
主人們還在用晚餐,樂詩筠就算有心想多打探些信息也沒辦法賴着,切斷通話話,再次空手而歸。
每棟別墅院牆內外皆裝有監控,樂大小姐怕露出任何不滿情緒被晁家看到,始終保持着淡淡的微笑,飄然離開晁二爺別墅院很遠了,再也維持不住端莊的笑容,一臉陰鬱。
實際上,她下午並沒有打電話,本來就沒有什麼事,打電話被晁會長反問過來,到時只會自亂陣腳,她只是來試探,憑方媽的反應,她確定方媽也沒有打電話通知晁會長說她有找他談工作的事。
晁家傭人沒有把有客人找少爺的事報告給主人,只說明沒把她的事兒放心上,說明她還沒有讓晁家人重視的份量。
份量太輕,無足輕重。
那樣的認識讓樂詩筠心裡憋着把火,想發泄也找不到冤大頭,她能如何?樂家幾十年經營,在地方上還行,在權貴滿地走的京城,根本連三流世家也排不上號兒。
到她這一輩,她幸得以進青大,家族成爲青大學生會贊助商之一,藉助青大學生會的一些合作人脈,才逐漸擴寬交際圈。
晁會長就任青大學生主席之職,以他的家族人脈更爲學生會打開更寬的道路,打他上任,學生會畢業成員的去處也比之前幾屆的人員在職場中的定位更高,也爲青大學生的多個研究項目引來龐大資金加註,爲積極上進的優秀學生提供更多的發展平臺。
樂家也受益不淺,樂家幾位執行者也因此對她格外重視,就指望她近水樓臺,能抓住晁家這層關係,助樂家在京城穩固地位更上一層樓。
可惜,無論她怎麼努力靠近,晁會長始終淡漠如常,對她跟對其他人沒有兩樣,哪怕就算她大伯家據晁二爺家那麼近,她和他又是學生會成員,私下裡也不是陌生人,晁會長就是沒有把她納入他的朋友圈。
三番兩次被拒之,樂詩筠有再大的熱情也蔫了,肚子裡積着一肚子鬱氣,陰着臉回到樂家,把自己關在房間,跟自己合得來或有意向自己靠攏的人聊天聊地聊人生。
這一天,青大最興奮的人當屬出去打靶練習的軍訓一營和明天將去打靶的二營學生。
去郊外校場的一營學生下午五點返校,直至八點過後纔回到學校,就算挨堵了幾個小時,回到學校腹內空空如也,個個毫無怨言,興高采烈的跑去找吃的補充體能。
餘下的三個營學生軍訓一天,晚上還進行團隊形整合,累得手腳無力,三、四營學生早睡着了,二營學生精神異常興奮,以至到作息時間大腦遲遲不肯睡。
有些人輾轉反側,折騰到半夜才閤眼,有些人剛閤眼不久,就被一陣急驟的哨聲驚醒。
極度興奮的二營學生,大部分人穿訓作服睡覺,醒來後穿上鞋子,胡亂的刷牙洗臉,背上早準備好的揹包,以百米衝刺速度趕去集合。
每個人的揹包只裝着一套備用的短袖訓作服和一雙鞋,還有礦泉水以及私人愛好的小量零食,鑰匙和手機,備用錢。
東西不重,有些學生三五人把東西裝一個揹包,方面保管。
樂韻也不例外的被驚醒,她早早收到老師發的外出打靶的通知,當晚也又睡宿舍的臥室,聞哨而起,以秒速計算的速度洗臉刷牙,背上自己的小揹包,風馳電摯的跑到操場,去自己的團隊集合。
醫學系一班的男生們跑得特歡,也是最早趕至操場的一撥青年學生,男生們雄糾糾的列好隊,氣昂昂的等着出發。
列隊完畢,也有空竊竊私語,一致討論小蘿莉手傷能不能端得動槍,他們也知道小蘿莉會去,只要不是重病或重傷到不得不臥牀休息,一般都會參加打靶練習,至於最後能不能端槍射靶,那是另外一回事,反正人要到場,不能用槍,也要看看過程。
男生們交頭接耳的才交流幾句,便看見班裡唯一的小蘿莉穿過還在整隊或還在找隊伍的人羣,跑向團隊,大家開心的笑臉相迎。
“小蘿莉,你的手好些沒有?”
“小蘿莉,手能用力了嗎?”
小蘿莉短髮飛揚,靈敏的越人而至,男生們頓時涌上前,圍着問她的傷情情況,小蘿莉有在軍訓班羣裡說自己沒事了,他們也知那是她故意避重就輕的報喜不報憂。
“就算不能拿重物,也沒什麼大問題啦,等兩天再去換藥應該就全愈了。”樂韻眉眼彎彎,捋起袖子,舉高右胳膊讓同學們看。
小女生捋高衣袖,露出一截白玉似的手臂,手腕骨關節上方貼着一塊黃褐色膏藥,男生們看小蘿莉能舉胳膊,猜着就算不能用重力,至少真沒有什麼嚴重後遺症,也略略放心。
眼尖的男生們發現李老師和韓教官來了,也不說話啦,麻溜兒的重新排好隊,接受檢閱。
韓雲濤和李老師到達班級學生前,視線掠過一張張振奮的面孔,最後落在小女生身上,眼底劃過一抹悔色,當初,他怎麼就屈服在親戚的攻勢下了呢?如果他能頂住親情壓力,或許,他的未來仍然光明萬丈。
李老師看到小女同學歸隊,匆匆上前,小聲詢問:“樂同學,你手怎麼樣?有沒痛,能不能稍稍使用點力?”
打靶是真槍實彈,非專業人員僅只靠左手是不行的,哪怕學左撇子也需要右手用力幫託一下槍體以便瞄準,如若小女生右手一點力也不能用,只能幹看,到射擊那個環節大概沒什麼機會上場體驗。
“不能提重東西,稍稍用點力還是可以的。”樂韻給老師一個最甜美的笑臉。
“這樣就好。”李老師有幾分驚喜,能稍稍使得上勁兒,目測大概還是可以體驗端槍打靶,實際能不能,具體情況等到校場再具體分析。
軍訓總指揮官和軍訓教官團團長已發話讓教官整隊,各軍訓班整隊,跟隨教官和生活老師跑向卡車。
燕行在凌晨四點的哨聲吹響的當兒也悠然起牀,收整一番,揹着自己裝着兩塊石頭和些必備品的揹包下樓,經過暗自反覆感應研究,他研究出點眉目來,小蘿莉送他的兩塊石頭對他的異能有幫助。
身邊放着兩塊石頭,他的異火特別的活躍,異火藏在體內,一般情況下保持着睡眠狀態,只有遇到能爲它增加力量的東西,它纔會活躍起來,吸收外來力量爲己用。
能讓異火感興趣的東西很少,他研究多年才研究出它喜歡含火量和金量的東西,那種東西要憑感覺尋找,因此,他也沒找到多少,異火力量不足,增長緩慢。
這次小蘿莉送他的石頭只要放在相距他一定的範圍內,異火就會活躍歡騰,有種在跳舞的感覺,說明兩塊石頭就是火焰喜歡的好東西。
因此,他睡覺把石頭放枕頭邊,送外公回家也攜帶於身,現在也不例外,揹着石頭讓異火吸引石頭裡的力量,異火吸取外力很緩慢,他也不急,反正他有力氣,一二塊石頭還是背得動的。
到樓下,開後備車廂拿出工具箱,三下五除二,利落的給自己的獵豹換塊車牌,開着掛着軍用車牌號的愛車,就那麼大搖大擺的去操場。
凌晨四點多鐘,距天明尚有比較長的一段時間,夜色漫漫,校園裡的路燈輝明,照得景物分明。
高高的天幕如倒置的鍋,蒼穹之空星星稀散,也預示着天明後又是一個大晴天。星光下的大地,萬物還在沉睡,安靜如廝,青大學生宿舍區的喧譁聲,也僅只一小塊區域的熱鬧。
乘着路燈之光,燕行暢通無阻的到達操場,將車開至運兵大卡車旁,找到軍訓總指揮李指揮,問他拿到人員車輛安排圖表,記下小蘿莉班級乘坐車輛的車號。
對於燕大少的親臨,李指揮欣然歡迎,無論燕大少想幹啥,他和學校領導全力配合,所以,當燕大少看完安排表,開着小車停到軍用卡車旁,他也毫不意外。
燕行將車泊停在一輛軍用卡車之旁,下車,戴上墨鏡,倚着車觀察,看各班教官帶領學生到相對應的卡車,依序登車。
很快,王自強和李佐兩位教官也帶領兩個國防生班級小跑而至,到運兵卡旁,國防生班排隊,教官和老師監督學生關手機,統一交給老師保管,然後就可以上車。
他們在做登車前的檢查時,韓教官帶着學生也姍姍而至,學校按人數排班,人多的班級搭配人數小的,湊成每輛車一百一十人到一百二十人的組別。
軍訓二營的總人數在四個營當中略少一些,國防生跟二營同行,人員依班級人數安排,醫系一班的學生和國防生共乘一輛卡車。
國防生共68人,醫系一班45人,共113人,在車能裝載的最大限度一百二十人以內,恰好合適。
卡車由組織派人負責開車,教官坐車頭廂,因機頭限坐四人,一個司機,加三兩個教官也不會超載;生活老師乘坐車學校的專用車,還有醫護車輛隨行。
啥,要跟那個班的學生同擠一輛車?
國防生們先到,所站的地方也容易觀看別人,當看到韓教官領來的班級也跑向他們所要乘坐的卡車屁股後面的空地,一干國防生們臉色一秒變得墨黑墨墨的。
他們不喜歡醫系一班,十二分的不喜歡,那個班的女生一點也不給國防生面子,大敗了挑戰她的三國防生,把他們的臉踩到塵土裡,那天的挑戰之後,很多高年級人說到新生國防生,也總是加上“哦,今年的國防生們學弟們挑戰小女孩子雖被打得落花流水,但勇氣可嘉”,簡直讓人無臉見人。
不僅高年級對他們挑鼻子挑眼,當他們到班級報道,在新生同學當中也受了不少白眼,因此,國防生們看到醫系一班學生就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因醫系一班有個厲害的小女生,他們不敢再去挑釁,可不等於能友好相處,就算中秋節那天醫系班的同學幫了他們一把,他們也不可能跟醫系班男生一笑泯恩仇,頂多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可現在,他們要跟醫系一班人同車去靶場,這……簡直太難過了。
國防生們看着醫系一班的人員過來,心裡有種要吃蒼蠅的感覺,那個把他們和醫系班安排同輛車的人用心險惡啊,他一定是故意的,明知國防生和醫系一班因挑戰賽而結怨,還讓他們同車,是想逼得他們一言不合撕起來,然後再重罰他們是吧?或者,想就此取消他們打靶的機會?
想到那種可能,國防生們憋屈得快吐血,偏偏還不敢抗議,更不敢明目張膽的表現出對醫系班的討厭,心情抑鬱到想撞牆的地步。
冤家路窄!
看到小女生的隊伍跑來,孫士林一眼就看到排隊伍最前的短髮女生,咬牙切齒的暗自深呼吸,看到女生的那張笑臉,他就不禁想起自己所受的苦難,那怒氣就不由自主的往外冒,根本控制不住。
我……擦!
排班隊第一排第一位的樂韻,看到列隊而站的一堆迷彩衣新生人員,差點想暴粗口,她們……要跟國防生同車?
簡直太悲催了!
一秒猜到原因,她悲催的無語仰望蒼天,天啊地啊,爲嘛如此不幸,竟然要跟那些傢伙同車而行?
她跟國防生們用一句話形容就是——相看兩厭,國防生們是個小團體,她踩了他們當中的孫、王同學,等於踩了所有國防生們,本年的國防生新生已把她列入黑名單,路上或餐廳相遇,都是直接撇開臉,以示不屑一顧。
國防生敵視自己,樂韻也沒有拿熱臉貼人冷屁股的愛好,再說,她本來就不是那種會在意別人眼光的人,也不屑與那種人爲伍,大家各走各的陽關道,各過各的獨木橋。
我我……我去!
戴同學和關同學等人在看到國防生教官那刻也秒懂,暗中一片哀嚎,爲毛啊爲毛,爲毛他們這麼倒黴,竟然與那些臭國防生分在一堆?
講真,醫系一班的人也萬分不喜歡國防生,因爲小蘿莉的事,他們積了一肚子氣,對於那些人,他們也是越看越不順眼,最好眼不見爲淨。
可現在倒好,學校把他們這些班扔一堆,是幾個意思?想讓他扎堆打架,還是讓他們多多相處,一笑釋舊怨?
關同學等人猜不透領導們的心思,頂着抑鬱臉,叮叮咚咚的跑到國防生一則還空着的地方,整頓隊伍,拿出手機關機,交給老師保管。
他們接受最後的訓話時,國防生們已經把手機交給老師,人員魚貫登車。
樂韻一邊聽着教官囑咐,一邊觀察國防生們,兩個班的國防生分成四排,並排上車,一排又一排的人爬上車,向卡車內移,一排一排的站列。
那是?
當看到一個鼻青眼腫的人跟着隊伍向卡車移動,她忍不住多望了幾眼,一看之下不覺驚呆了,那位……太慘了有沒有?
看到那位同學爬上車,被後面的男生擋住身影,樂韻收回視線,吸吸鼻子,皺了皺可愛的臉蛋。
燕行倚着車,看國防生們人員快要全部爬進卡車,邁着逆天的長腿,雲淡風輕的走向王教官等人。
王自強、李佐看到燕大少,端正的立正敬禮,請示長官有何指示;韓雲濤看到夜晚也戴墨鏡的燕大少,心中莫明犯怵。
“沒事,你們做你們應該做的事,”燕行酷酷的對李、王教官點頭就過,走到醫系班人員前,墨鏡後的目光掠過一干男生們的臉,被男生們悶悶不樂的表情給逗得心情大好,可憐的小青年,跟自己不喜歡的人相處,心裡一定很苦悶吧。
心中暗樂,好笑的勾脣,語氣淡然:“樂同學,你手有傷,坐卡車人多容易擠到,坐我的車過去。”
?!
韓雲濤有如被雷劈到了,整個人四肢剎那僵硬,燕大少要帶走小女生,是怕他或怕國防生暗中竄通再次對小女生不利嗎?
他們在他手機裡究竟還查到什麼,以致燕大少要那般保護小女生,生恐有人傷害她?
一絲猜疑浮上心頭,韓教官心靈深處泛生出驚懼,一時手腳發僵,連心尖兒都在打抖。
不僅韓教官惶恐不安,王自強、李佐兩人也不約而同的心中一凜,互視一眼,彼此的眼神盡是驚色,燕大少不讓小女生跟大家擠,是怕國防生暗中做手腳欺負她?燕大少會不會懷疑是他們攛掇學校故意安排國防生和小女生的班同乘一輛卡車?
燕大少給一個小女生搞特殊待遇,完全不科學,兩位教官看看已全部登上車的學生,心神不寧,但願這些國防生們爭氣,別暗中搞小動作,一旦發現學生不安分,有燕大少盯着,誰也救不了不安份的人。
男女國防生目瞪口呆,心中涌上熊熊怒火,憑什麼那個小女生總受到額外照顧?
“樂同學,燕長官說得對,卡車上人多,你手腕有傷,碰撞不得,你跟燕長官的車去練習場。”李老師求之不得,有燕大少載樂同學,他也不用擔心車上因爲擠又撞傷小同學的手臂。
“樂同學,快去!”
男生們也一致沒意見,小蘿莉不跟他們擠更好,他們是男生,人多再擠也沒關係,小蘿莉是女生,萬一國防生當中有人心生不軌,乘黑鑽了空子,悄悄的擠進他們當中趁機揩油佔小蘿莉便宜,那樣的話,小蘿莉白吃虧。
“嗯,那我去噠?”
樂韻本來不想搞特殊化的,再一想,有轎車不坐還要挨站的傢伙纔是傻子,她幹嗎不去?她不去,別人還會說她矯情。
“去吧去吧。”男生們就一個想法:去吧去吧,你不在,我們一個班清一色的男生跟國防生們擠一起,也不用怕你踩我我踩你,更不怕國防生們搞小動作。
向同班男生揮揮小爪子,樂韻愉快的跑向燕帥哥,三步作兩步跑到高大英挺的帥青年身邊,笑得眉眼彎彎如月牙。
小蘿莉被迷彩服裹着,顯得細小嬌弱,那短短的秀髮如抹了油,在燈光下亮晶晶的,她頂着太陽花笑臉,眼睛清亮如星子,燦爛的笑臉令清晨的清寒也變得不足輕重,氣溫問題被忽略。
小蘿莉巧笑蔫然的樣子太可愛,燕行怕自己會忍不住想把她藏起來,瀟灑的轉身:“小蘿莉,走了。”
“嗯。”樂韻快步跟上,燕帥哥龍行虎步,矯健如飛,幾步就把短腿的她甩下,她只好小跑前進,免得成爲被甩掉的小尾巴。
燕大少高如青山,巍峨挺拔,小女生小巧玲瓏,兩人一高一矮,一前一後,那背影形成鮮明對比,也襯得小蘿莉更矮小了,讓男生們看得無語,小蘿莉好小哇!
王自強李佐目送燕大少領走小女生,再次囑咐學生:“你們謹記國防生守則,遵守紀律,誰敢生事,取消拿槍練習資格。”
“是!”一干國防生們憋着火氣用力的答。
醫體系一班的學生把手機交給老師,也依次爬上車,關雲智等幾個身高體健的大塊頭,快速與排前面的同學換位,換他們幾個牛高馬大的與國防生站一起。
醫系班學生快速換位,明顯是防着他們,國防生們心裡氣得牙根癢癢,卻又不敢把人怎麼,只有狂磨牙的份兒。
等學生們全部爬上車,教官們關上車廂門,檢查安全狀況,小跑着到駕駛室入座,李老師跑去校車隊。
燕行領着小蘿莉到獵豹車旁,先拉開副駕座,等小蘿莉靈敏的鑽進車裡坐好,他關上門,繞過車頭自己上車,繫上安全帶,開車即走。
他大刺刺的開着愛車,不客氣的趕超車隊,搶到車隊最前頭,也不等別人,自己歡快的跑路。
小蘿莉上車後一張小臉皺成團,苦哈哈的,也不知在想什麼,等甩開車隊,他一邊開車,一邊抽空關心:“小蘿莉,怎麼不開心?”
“沒有不開心,我只是很憂傷,早知道會有小車坐,我應該帶兩本書的。”樂韻抱着揹包,小小聲的嘀咕。
“你一天不看書,是不是很難受?”小蘿莉有空就啃書本,就不覺膩?
“不難受,但是會感覺浪費了好多時間。”她想要看的書太多太多,能利用乘車的時間看看書,一舉兩得,多美好。
“我手機可以用,揹包裡有電腦,你嫌坐車無聊,可以玩手機玩電腦。”
“真的噠?”
“嗯。”
“謝啦,燕帥哥,感覺你越來越帥了。”樂韻眼底冒出光芒,開心的扭身向後,果然看到燕帥哥的揹包就在坐椅後面,伸爪子提起來拎到前面,拉開拉鍊,抱出帥哥的平板電腦。
燕行嘴角下垂,小蘿莉有時很現實,現實的讓人想揍她,就像現在,有她喜歡的事物她會讚美你,若惹她不高興,分分鐘翻臉給你看。
抱到電腦,樂韻沒空管燕帥哥在做什麼,開機,又找到他的無線網卡連網,然後快速查找東西,再下載,車子行駛大約十幾分鍾,關掉無線網,拔掉無線卡,抱着平板電腦看自己下載來的資料。
燕少的車走了幾分鐘,青大的學生們也全部上車,裝載完畢,一支車隊在保安、老師、醫護人的陪護下雄壯出發。
車隊駛出學校,駕臨大道,凌晨四點多鐘,大部分們還在睡夢裡,只有值夜班的人員早早開始一天的工作,因此,路上車輛不多,交通暢通無阻。
秋季大約在下午五點半開始天黑,早上五點多一點天亮,車隊在行駛途中,天慢慢放亮,路上的車也相應增多,然而也不會對他們有多少影響,因爲車隊已出了京城最擁擠的中心區。
當五點半後,天色完全放亮,直至近六點,滿載學生的車隊抵達目的-一個駐紮着一個營兵力的訓練校場。
軍營重地,守衛森嚴,車隊過了重重檢查區,才得以進入校場,而在檢查過程當中,有輛卡車被亮紅燈,從一位學生身上檢查出私自攜帶的手機,因爲手機開着有信號而被查出,手機自然暫時被沒收,也被記過一筆。
訓練場是塊近山的平原,遠處有一座小山,有草地樹林,各個區規劃嚴厲,有些地方是禁區,非持證人人員不得入內,當然那些與學生無關,學生直被拉到打靶訓練場。
訓場遠離軍營,能容幾百號人同時進行射擊練習,在草地上支起臨時帳篷,設置爲餐區,學校先一步到校場駐紮的工作人員做好早餐,等候學生來臨。
車隊將學生拉到訓練場,依次排列,教官們打開車門,悶在車裡的學生們一涌而出,沒顧得呼吸新鮮空氣,打量靶場,瞬間被遠處那豎着的一排排標靶給吸引住,羣雄激動,興奮無比的嗷嗷歡呼。
教官和老師們組織學生,列隊去臨時餐區就餐。
燕行先到,將車開到靶區,停在餐廳帳篷外,帶小蘿莉下車,又洗了手和臉,不客氣的先用早餐,他們吃完跑去草坪上玩了會兒大部隊纔到。
對於小蘿莉的待遇,後來的人除了嫉妒還是嫉妒。
二營人數超過八百,幾百號人用餐,那場面特別的壯觀,餐後,學生有半個鐘的時間找自己班級練習的地方,跑廁所,放揹包。
學生們散開,或跑去解決新陳代謝問題,或跑去找地盤,想到即將摸到槍支,激動得個個滿面生光。
醫系一班的男生們再次集體憂傷了一把,倒黴催的,他們班的地盤與國防生們的地盤相鄰!
國防生同樣苦悶,雙方人各自湊到一堆,你瞪我我瞪你,大眼瞪小眼。
樂韻:“……”真的不能好好的玩耍了。
燕少完全沒有考慮會不會嚇到學生,他頂着一副黑鏡,無恥的在醫系一班佔的一席之位,發覺氣氛不太對,空氣中有硝煙四起的味道,愉快的建議:“小蘿莉,你不喜歡這裡的話,我帶你去另一個地方練習。”
王、兩教官剛走近國防生班,聞聽燕大少之言,暗中再次大驚失色,燕大少是要帶小女生去軍人訓練場練習嗎?
衆學生一愣,到了這裡,還可以開小竈?
“不,這裡很好,”樂韻謝絕好意,頓了頓,一字一頓的丟出石破天驚的一句:“燕帥哥,我要挑戰某位國防生!”
她那話一落音,如巨石落水,驚起一片驚天駭浪,大家瞬間明白前因後果:她,一定是決定復仇了!
孫士林心臟驟然悸縮,飛快的看向王修文,王修文看了醫生用了藥,然並沒有卵用,仍然鼻青臉腫,喉嚨也沒好轉。
國防生們看向醫系班學生,眼神很兇悍,小女生一定是因爲看到王修文受傷了,所以纔想乘人之危。
“可以!”燕行沒有半刻遲疑,提自己的揹包站起來,小蘿莉骨折的手已癒合,打架完全沒問題。
戴同學衆人一致默許小蘿莉任性,那位燕先生沒有反對,說明小蘿莉不會輸。
燕帥哥支持自己,樂韻眉眼一亮,一蹦而起,嗖的衝向國防生羣:“王修文,該我挑戰你了,來,單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