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簡沫聽到老太太的威脅,輕笑了聲,說出的話無比囂張:“爲了讓孫子白嫖到我父親的企業,您竟然無聊到用自己的命來威脅我?您覺得我在乎您的死活嗎?”
林老太太非常不滿:“你和你母親都是一樣的無情無義!”
她這是第一次在林簡沫面前毫不掩飾的表達對趙怡的厭惡。
林簡沫眼底閃過一絲不爽:“是嗎?那您當初怎麼不敢把這話跟我母親說?您讓我母親給大伯蓋房子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嘴臉。”
“林簡沫!你怎麼對長輩說話的!”林老太太氣急敗壞的想教訓林簡沫,但想到這裡是外面,還是忍住了。
“一個覬覦我家財產的長輩,可不值得獲得我的尊重。”林簡沫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您跟我可沒什麼情分,當初我母親去世,您還幫着我父親拿走我母親的股份,您不會以爲這事我會忘記吧?”
林建國一開始對她也沒有這麼差,但他耳根子軟,林老太太那時候就愛財,在她母親去世不久就攛掇着林建國瓜分財產。
林老太太是一個極度現實和虛僞的人,一邊要錢,一邊還要臉。
她也是後來才知道,陳虹嫁進來時被林老太太刁難是因爲給少了大伯錢,後來林雪兒給了老太太一點好東西,老太太就毫不猶豫的放棄她改支持林雪兒上位。
這讓她對老太太一點好感都沒有了。
“簡沫!奶奶可是你的長輩,你就算對你爸不尊敬,也不該對奶奶大呼小叫,奶奶年紀大了,萬一氣出好歹你負的起責嗎!”陳虹見勢不對,趕緊跳了出來。
林老太太聽到這話,連忙捂着胸口:“你,你就是想氣死我。”
林簡沫看笑了,爲了錢,林老太太現在是一點臉都不想要了。
“您要是這麼不舒服,我們現在就可以去醫院。公司我是不可能給林爽的,林氏集團最後只能在我手裡,就算父親不給我,我也有辦法拿回來。”
“林簡沫!你敢!”林老太太氣得直拍桌,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了。
“這種威脅您還是去我爸面前鬧吧,我可不吃您這套。”林簡沫冷笑了聲,直接離席。
她出去後林老太太氣得直接把桌子上的菜都砸了,陳虹看她氣得面紅耳赤,生怕真出什麼好歹,只能耐心安慰:“媽,您別生氣,林簡沫不是好對付的,第一次失敗也正常,日子還長,我們有的是辦法對付她!”
林老太太聽到這話,勉強冷靜了下來:“你說得對,林簡沫這個賤丫頭不好對付,看來好好說是不管用的,得上一點別的手段。”
林老太太精明的眼中閃過算計的光芒。
林簡沫準備開車回公司時突然停下,目光掃過一輛粉色的瑪莎拉蒂,這款式……怎麼和林雯雯的這麼像?
她掃了眼車牌,居然還真的是林雯雯的車。
這丫頭的車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酒店停車場?
煙雲酒店是出名的情侶酒店,陳虹會選這裡離林家近,老太太出來方便,林雯雯一個單身狗的車停在這就很不合理了。
林簡沫可沒聽許煙說許雯雯有了對象,這丫頭不會是在外面亂來吧?
林簡沫撥通了她的電話:“你怎麼回事?爲什麼在煙雲酒店?”
許雯雯被嚇了一跳,說話的聲音壓得很低:“沫沫姐,你怎麼知道的!”
林簡沫沒好氣的道:“我都看到你的車了,你說呢?你說話聲音怎麼這麼奇怪,不會是在和哪個公子哥鬼混吧?”
“沒有!”許雯雯一下就揚高了聲調,然後就聽到她對着那邊的男人解釋了幾句,“沫沫姐我現在有事,回頭我再跟你說,你信我,我真的沒有和別人鬼混。”
說完她就急匆匆的掛了。
林簡沫聽到那邊男人的聲音,有些驚訝,剛纔說話的聲音聽着很穩重,這讓她放下了點心,決定回頭要好好問問。
葉氏集團,葉墨衍帶着李穩出去辦事,剛踏出電梯,迎面一個人就急匆匆撞了過來,看到來人是誰後葉墨衍把她抱了個滿懷。
“怎麼回事,這個點從外面回來?”
林簡沫也是趕着按電梯,撞到人後她下意識低頭道歉,聽到這聲音她不由擡起頭,看到是誰後她轉身就想走。
男人直接拉住她的手,把人拽了回來。
“怎麼,跟我裝不認識?”
林簡沫掃了眼已經開始朝這邊看來的保安,瞪了葉墨衍一眼:“別人都看過來了!你快放手!”
“怎麼,我很見不得人?”某總裁的哼了聲,不肯放手。
大堂本來就是人流量多的地方,這一會功夫,已經有不少路過的人在偷偷瞥這裡。
林簡沫氣得咬牙,下意識就想動手,但想了想兩人相差巨大的武力值,她還是選擇認慫:“我錯了,你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你能不能鬆開手?”
“怕什麼,他們又不是不知道你和我的身份。”葉墨衍淡淡的道。
他早就對外公佈了林簡沫是他的女人。
林簡沫拉開他的手:“那也沒必要這麼招搖!我不想讓別人以爲我是靠男人才得到現在的工作。”
她這副模樣落在葉墨衍眼中,就像是她不想對外承認兩人的關係。
葉墨衍臉色微沉,她就這麼想撇開和他的關係?
林簡沫感覺到抓住她的手更加用力,不禁皺起眉,這男人又發什麼神經!
看到他眼底涌起的情緒,林簡沫內心咯噔了下。
不好!
這男人又要發瘋!
她靠近他兩步,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語氣軟了下去:“我的員工說不定都路過這呢,我這新官上任三把火纔剛燒起,你怎麼也要給我點面子吧?”
原來她是擔心沒有威嚴鎮不住手下,葉墨衍臉上的寒氣頓時散了大半,他微微挑眉,“給你這個面子。”
話落,他主動拉開了兩人的距離,手也跟着鬆了。
一旁的李穩直接看呆了,這就順毛了?總裁現在這麼好糊弄的嗎?
林簡沫總算把提着的心放了下去,現在直接走顯得太敷衍,她想到什麼,輕聲問道:“你不是查了我母親的事,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