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風暴

揚子江上,此時已是一片黑寂,呼呼的風聲如同受傷的野獸一樣不斷地咆哮着,雲動,風起,呼呼的吹着,傲雪在東溟號上依然可以聽到波浪驚濤拍打着船身的聲音,咯吱的聲音彷彿要破碎一樣。

此時傲雪正是站在船頭之上,潮溼的風將傲雪的身子打溼,耳中是不斷地傳來的浪聲,傲雪的目光竟是在前方看到了點點混紅的火光,搖曳着如同將要熄滅的蠟燭般,此時的傲雪卻是有種威脅將要來臨的感覺。

傲雪眯着眼睛,目光似是能夠刺穿前方重重黑寂,心中那股不安讓傲雪有種躁動的感覺,傲雪身子一點,已是飄到了單琬晶的身邊,一把拉住了身穿一身滿是英氣的單琬晶的衣袖,沉聲說道:“我有種很不妙的感覺!”

單琬晶一拂衣袖,臉上冷冷地說道:“不妙的預感?你是在害怕嗎?”傲雪此時的表現很容易讓人感覺到是在害怕將要更加劇烈的暴風雨,只是傲雪卻是搖搖頭說道:“有危險,我只是提醒你們要小心!”“有危險?你怎麼知道有危險?”單琬晶冷冷地說道,傲雪卻是搖搖頭,說道:“感覺!”傲雪回視前方那搖曳的燈火,說道:“我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感覺?”單琬晶一聲冷笑,本是想要出言諷刺,卻是呆了呆,心中想到,眼前的男子是已是可以感覺到天道門檻的變態,這些已是窺見天道門檻的人又會有着玄妙的感覺,而此時這個人感覺到了危險,那麼……單琬晶臉色一變,大聲地吆喝道:“大家小心,有危險!”

這一聲的吆喝頓時讓所有人的人都緊張起來,就是就是這個時候,傲雪敏銳的六識聽到一陣尖銳的破空之聲,傲雪凝視望去,看一看到半空中一陣微弱的火光,傲雪可以看到那是一簇燃燒的火焰,“蓬!”一陣巨大的衝擊聲傳來,甲板之上落下滿天的木屑,一直巨大的箭弩已是射到了船上,箭弩之上是熊熊燃燒的火焰。

單琬晶臉色一變,此時東溟號上已是敲起了刺耳的警報聲,“敵襲!”

紛亂的箭弩若同雨點般向着東溟號射來,那些箭鏃上燃燒着熊熊的火光的在夜空中如同煙花般閃爍着悽迷的火光,兩邊是不斷地升起的驚濤駭浪,不斷地拍打着東溟號的船身,發出如同野獸咆哮的聲音。

“雪哥哥,發生什麼事情?”此時本是因爲暴風雨而暈船而在船艙中休息的綰綰此時已是走到了甲板上,身後正是貞貞與丘瑞元等人,傲雪看到正是臉色有些蒼白的綰綰,心頭一暖,說道:“有敵人!”這時候,一根火箭正是向着綰綰的方向射去,綰綰玉手一抖,袖子中射出了兩道綢帶,兩道綢帶如同怒龍般在夜空中蜿蜒着柔軟的身軀,一頭纏上了火箭的尾巴,綰綰一聲嬌斥,玉手一擺,帶着可怕慣性的火箭竟是讓綰綰硬生生地改變了方向,射進了江水之中。

“天魔力場!”傲雪自然是知道綰綰所用的方法正是天魔力場,便是傲雪對天魔力場很有心得,可是望着綰綰如此輕描淡寫地這火箭解決,傲雪還是不由得感嘆着:“天魔十七重還真是可怕啊!”現在的傲雪與綰綰至少相差兩籌的功力,周圍的人都是有些目瞪口呆地望着綰綰,心中不由得暗歎着這個美麗女子竟然如此可怕,真是人不可貌相,誰想到這個嬌滴滴的女子竟然武功如此的高強!

呼嘯的箭弩破空的聲音傳來,傲雪心中發狠,船身已是不斷地移動着,想要多開這些箭弩,可是箭弩依舊向着東溟號射來,不斷地傳來慘叫聲,這些正是被箭弩弄傷的船員,“媽的,這那麼好像不要錢的一樣!”傲雪心中狠狠地罵着對方的十八代祖宗的女性成員,其中惡劣的言辭充分地體現了傲雪那個時代所謂新時代的青年的言語豐富,傲雪眼光一瞄,已是發現了船桅處粗大德繩子。

手腕一翻,天魔力場不由得發動,一股吸力將那條纜繩吸到了手上,傲雪手中一抖,手中的長長的纜繩已是橫飛而出,呼呼的破空之聲傳來,傲雪已是發動了天魔力場,在天魔力場的作用下,傲雪真氣猛然灌注在纜繩上,經過特殊處理的纜繩如同怒龍般將飛來的火箭都打倒一旁去。

傲雪與綰綰兩人相視一笑,兩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笑意,這時候東溟號不斷地傳來震動聲,卻是船身一動讓整個東溟號失去了平衡,向着左邊一側,已是有人掉落在江中,“啊~”一聲驚呼,卻是單琬晶一個站立不穩,便是向着船外甩去,單琬晶猛一提氣,便是想要抓住一些固定的物體穩住身子,卻是什麼也抓不住,就在單琬晶以爲自己便是要摔進水中的時候,一道綢帶已是如同騰蛇般纏上了單琬晶的腰間,絲帶綢帶繃得緊緊地,一抖,單琬晶的身子已是隨着綢帶的收縮猛然回到了船中,單琬晶看到綢帶的主人正是那個披着面紗的綰綰,雖是看不見她的表情,只是單琬晶卻是可以從她的眼中看出一絲的善意。

“多謝!”單琬晶身子與綰綰相交錯的時候,低聲說道,綰綰只是露出了一個微笑,單琬晶不由得微微一愣,身子便是回到了已是來到了甲板之上的單美仙身邊,單美仙德臉色很不好,沉着臉,吆喝着向着對方回擊。

這時候並沒有威力巨大的火藥兵器,自然就沒有那些轟隆巨響的大炮,只是這個時代的巨弩卻是有着可怕的威力,雙方都想着對方發射着巨弩,火箭,尖銳的破空之聲不斷地響起,迴應着越來越狂暴的風雨,彷彿是修羅惡鬼的怒吼。

“轟!”一個巨弩正是擊中了東溟號的船桅,高大的船桅一下子向着船上倒下,在衆人慌亂地呼叫聲中,“轟!”的一聲,船桅已是倒下,傲雪與綰綰不斷地將飛來的火箭、巨弩撥開,在船邊的江面之上投下重重的波浪。

“師姐究竟是什麼敵人來攻擊你?”此時傲雪已是來到了單美仙的身邊,說道,手上的纜繩卻是並沒有放鬆,在天魔力場與傲雪自身真氣灌注下,纜繩在空中呼嘯着,單美仙望了傲雪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的精芒,手腕一抖,已是抓起了一根纜繩,與傲雪一同將射來的火箭撥開,說道:“那個綰綰就是我的師妹吧?”

傲雪沒有想到單美仙在這個時候竟是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一時間竟是愣住了,下意識地點點頭,卻是看到單美仙臉上浮現出複雜的神色,望向綰綰的目光也變得奇怪與複雜起來,良久幽幽地嘆了口氣,卻是手腕一抖,身上爆發出一股凌厲的氣勢,纜繩更是在真氣的灌注下翻出噝噝猙獰的聲音,如同伺機進攻打毒蛇一樣,將天上的火箭打碎,“蓬!”的一聲聲響,一根飛來的火箭竟是被一鞭抽斷,傲雪不由得心中暗暗吃驚,想到:“這個女人不是要發瘋吧?這樣硬碰,可是會有內傷的!”身子一抖,想起自己的一個死黨的話:“發瘋的女人是可怕的動物!”傲雪此時身以爲然。

連續這麼樣抽斷了數根火箭後,單美仙臉色一白,手中的纜繩卻是更加地狠辣地抽去,“蓬!”勁氣四射,單美仙一口鮮血已是噴了出去,手中的纜繩已是從中斷開數段,單美仙更是被巨大的勁力拋飛,傲雪心中狠狠地咒罵着:“真是個瘋女人!就是受到刺激也不用這樣吧?”口中低聲說道,身子卻是凌空而起,一把挽住了單美仙的纖腰,待落到地上的時候,單琬晶已是焦急地來到了單美仙的身邊,狠狠地瞪了眼傲雪,焦急地說道:“孃親,你怎麼樣?”

傲雪一把從懷中取出了治傷的丹藥,餵給了單美仙,在單美仙的身體中留下一道柔和的真氣,對着單琬晶說道:“給我好好的看住她!”說罷,卻是腳尖一點已是來到了綰綰的身邊,此時的綰綰已是衣裳半溼,白色的衣裳半貼在玲瓏傲人的身軀上,讓傲雪不由得一呆。

“少爺,你沒有什麼事情嗎?”傲雪剛想要說話,貞貞焦急的聲音已是從身後傳來,傲雪一把挽住貞貞道小手,說道:“這裡很危險,不要呆在這裡!”貞貞卻是搖搖頭,說道:“貞貞要在這裡幫少爺!”眼中流露出堅定的神色。

傲雪剛想要說話,綰綰已是嬌笑起來,正待說話,卻是感覺到船身猛然一陣搖晃,綰綰德身子已是向着傲雪地懷中倒來,傲雪一個溫香軟語滿懷,卻是一首艨艟向着東溟號撞來,轟隆的聲音不斷地響起,船身也不斷地搖晃着,終究不是戰船,東溟號在那首艨艟的撞擊下不斷地搖晃着,競像是暴風雨中的浮萍一樣。

這時候,暴風雨更加地狂暴起來,雨水如同弓弩般向着東溟號射來,狂風將東溟號吹得東搖西晃,咯吱的聲音讓人也難以在這個船隻上站穩,“蓬!”的一聲巨震,那首艨艟已是狠狠地撞在了東溟號上,木屑紛飛,東溟號已是被撞壞了一變,只時候,傲雪看到一條條的飛繩向着東溟號飛來,飛繩的一段正式金屬爪子般的勾環,緊緊地要在東溟號的上,兩隻船竟是抓到了一起。

“媽的,怎麼那麼想是海盜大劫的樣子!”傲雪心中想到,懷中正是綰綰,還有貞貞,雖是溫香滿懷,可是傲雪卻是憂心忡忡的,天上的弓弩依舊還在滿天飛,傲雪狠狠地咒罵着:“怎麼沒完沒了大?”也不知道敵人是什麼人,綰綰抱着傲雪地腰,卻是絲毫沒有起身的意願,似是現在正是一段浪漫的事情而非性命難保的水戰,看着綰綰滿心歡喜地偎在自己的懷中,傲雪不由得哭笑不得。

這時候,從對方的艨艟之上,躍出許多的黑衣人,手中正是拿着寒芒四射的兵刃,向着傲雪等人砍去,傲雪身子一點,雖是抱着兩個女人,卻是狠輕盈地躲開了來人的攻擊,一腳揣在來人的小腹上,一聲慘叫,來人已是倒飛出去,落在莽莽的江水。

綰綰一聲嬌笑,手在傲雪的身上一撐,身子已是倒飛而出,身子在半空中如同蝴蝶般一個旋轉,讓過一個雪亮的刀刃,已是一掌印在來人的背上,傲雪落在地上,放下貞貞,貞貞已是抽出了腰間的軟劍,在真氣灌注下,軟劍“錚!”的一聲變得筆直,劍尖一抖,已是將一個攻來的黑衣人刺傷,傲雪補上了一腳,一腳將這個倒黴鬼揣飛。

此時江上暴風雨正盛,滿天的箭弩向着東溟號射來,原本高高的船桅已是折斷,倒在船上,東溟號上已是起火,火勢在暴風雨中並沒有蔓延,只是因爲不斷飛來的火箭讓火勢不能熄滅,而船上不斷傳來慘叫聲,血紅的血液還有殘骸斷肢不斷地落在甲板之上,讓這個東溟號彷彿是成了一個修羅煉獄般可怕的地方。

此時的單琬晶正是護在自己的母親的身邊,單美仙此時臉色已是好了很多,蒼白的臉上已是紅暈起來,就是單美仙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綰綰的身份竟是對自己這麼大的刺激,單美仙道心中本已是有了隱隱的感覺,那個美麗得如同謫落凡間的精靈的女子,那個一臉幸福偎在情郎身上的女子,那個綰綰,讓單美仙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她也曾經很努力地修練過,天魔,功法給單美仙熟悉的感覺,從第一眼看見這個女子,單美仙已是知道這個女子便是陰癸派中人。

可是單美仙不願意去想,或許是逃避,可是女子終究是弱質的女流,總是多麼多堅強也會有疲倦的時候,當從傲雪的口中知道了綰綰便是自己的小師妹,那個被她所收養的孩子的時候,單美仙失控了,彷彿是發瘋般地發泄着,她不甘心,爲什麼她要如此對待自己,讓自己一身清白卻是毀於那個禽獸的手上?那一刻單美仙感覺到了嫉恨的感覺,曾經的單美仙是如此的崇拜着她,那個堅強不息,總是受到了傷害依舊如同蒼松搬婷立的女子,可是就是這個女子將自己的一生都會在那個瘋狂的念頭上,便是自己的骨血也比不上振興這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方纔能夠振興的魔門嗎?

既然天魔不是不能夠動情嗎?那麼爲何這個女子卻是可以偎在自己情郎身上?單美仙感覺到自己的胸口一陣血氣翻滾,喉間一甜,卻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將自己身前的衣裳都染紅,單琬晶一聲尖叫說道:“娘,你怎麼了?”說罷,一劍將攻來的黑衣人的喉嚨刺破,伸出手扶着單美仙,眼中滿是深深的擔憂,“娘,你的傷勢怎麼樣?很不舒服嗎?”

聽到單琬晶如此焦急的話語,單美仙不由得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女兒總是貼心的,單美仙微微笑道:“沒什麼,琬晶不用擔心!小心!”說罷,一躍而起,一掌推開了單琬晶,這時候,正是一陣寒光向着單琬晶看來,單美仙玉手一翻,那狠狠地砍來的刀刃竟是貼着她的小手被粘住了,勁氣一吐,那個黑衣人已是被拋飛出去。

單琬晶一聲嬌斥,手中的長劍盪開一層層氤氳的光芒,她手中所拿的正是東溟派鑄造的兵器,雖非傳說中神兵,卻已是利器,那輕輕地顫抖着的劍尖不斷地劃出一道道德寒芒將一條條的生命收割,兩女並肩站着,背臀相靠,母女間彷彿是一對姐妹花一樣,一股安全而貼心的感覺在兩人的心間流轉着,相識一笑,千言皆在心中,兩人同時出手,闖進來的黑衣人都已是被兩女殺死。

東溟派的人此時已是向着這些黑衣人反攻過來,尚公此時的傷勢已是好了七八分,一人一掌,將那些攻來的黑衣人擊飛,“大膽賊人,吃老夫一掌!”一聲狂喝,卻是有着一股英雄氣慨傳來,鬚眉皆動讓人未戰心中已是生怯;而在他的身邊正是尚明還有東溟派的一些護法,此時的尚明手中拿着一把長劍,在護法的守護下,長劍展開一道寒芒,一劍劍地刺出,了結了許多的敵人。

“琬晶,夫人,我來幫你!”尚明一聲暴喝,別開身旁的護法,騰身而起,向着單琬晶與單美仙兩人的方向躍起,身子猶在在半空中,一個黑衣人已是一刀向着尚明的腦門砍來,本是在半空中瀟灑不凡的尚明不由得心膽俱喪,此時尚明身子猶在半空中,已是無處借力,眼見大刀就要看到自己的腦門,尚明已是一劍向着來人刺出,只是來人的武功尚在尚明之上,大刀與長劍相交發出“當!”的一聲金屬轟鳴之聲,尚明的身子已是向下墮落,本是半空無處借力,而來人卻是全力一擊,尚明渾身血氣翻滾,來人卻是藉着這一記之力,一個翻身,卻是再次向着尚明砍來。

“吾命休矣!”尚明心中想到,只是預料中的疼痛卻是沒有發生,尚明只感到一股勁道傳來,尚明身子向一旁飛去,卻是摔了個狗吃屎,只聽到一陣慘叫聲傳來,卻是單琬晶一掌將尚明送到一旁,更是一劍將來人了結,落到地上的單琬晶卻是一眼都沒有看去尚明,已是向着黑衣人殺去。

東溟號此時的場面十分的混亂,貞貞手中的軟劍盪開一陣陣的光暈,每一劍刺出都如同狂風暴雨般,這正是弱水三劍之一的激水劍,劍勢如同激流之水,當時雷霆萬鈞,激流衝擊之勢,每一劍的刺出都會有一聲慘叫聲響起,貞貞的劍勢在雨中劃出一道道玄妙的詭計,劍鋒在風中掠過,雨水中竟是出現了她劍勢的痕跡,只是慘叫聲不斷地響起,那些黑衣人不過是被貞貞刺傷了手腕或是一腳踢暈,貞貞終究是下不了狠心。

而可兒與可喜兩個女孩子雖是相差數歲,卻是看起來年歲相當,兩人的船艙門口中偷偷地望着打鬥中的人,可喜的眼中滿是懼怕的神色,而可兒卻是滿是渴望的神色,眼中彷彿是可以看到火焰一樣,她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傲雪身上,雖是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可是可兒卻是睜大眼睛看着,小拳頭用力地握住,因爲用力而發白,卻是毫無感覺,科爾心中想到:“我一定要練好武功!”

而在兩個女孩偷看的時候,丘瑞元卻是守在船艙門口處,不讓黑衣人傷害到兩個女孩,丘瑞元從懷中取出插滿了銀針的小瓶子,漫不經心地從瓶子中取出了一手的銀針,若是眼力不錯的,自然可以看到銀針的頂端有着幽綠色的點點綠芒,以滿天花雨的暗器手法向着撲上來的黑衣射去,黑衣人捂住了傷口在地上打滾,不住地哀嚎着,不一會兒竟是七竅流血而死。

“哈哈哈~”丘瑞元不由得大笑着,“真是他孃的一羣傻瓜,不知道我的銀針上都是沾了積毒的毒藥嗎?那可是我最新配製出來的綠美人啊,我也還有找人試驗,你們就找上門來了,可真是太好了!”

且不提丘瑞元如何,此時綰綰與傲雪兩人相互配合着,綰綰手中的綢帶伸出,在天魔力場的作用下,撲上來的黑衣人都是受到一股詭異的力道德牽引着,身上竟是有着千鈞之力,天魔舞在這個時候發動,兩根綢帶如同怒海騰龍般想着這些人攻來,這個看似柔弱無骨的綢帶卻是有着千鈞之力,每一擊都會讓這些黑衣人骨頭碎裂,拋飛出去。

綰綰嬌笑着,向着這些黑衣人殺去,一抹白色豔麗的美麗在這個夜裡顯得分外的動人,“這些人可真是讓人討厭!”說罷,玉手一翻,綢帶已是如同長劍般將來人的咽喉劃破,慘叫聲也還沒有響起,這人已是氣絕,魔門武功詭異,此刻在這個魔門弟子的手中可是顯露無疑,傲雪不由得感嘆着:“他孃的,還真是趕緊練武功,還有那個極天丹藥趕緊弄出個完全品出來!”

心中狠狠地想着,手中已是拿起了一把長刀,一刀向着撲來的黑衣人砍去,一道匹練橫空砍出,將攻來的黑人砍成兩段,鮮血灑了滿地,這時候身後正是一陣破空之聲傳來,更是一有一股森寒殺氣竟是如同雪山之冰一樣讓人感到一陣冰冷的感覺,危險,剎那間,傲雪地心中涌現出危險的感覺,天魔迷蹤的身法在這個時候自動運轉起來,一個側身,一個黑衣人已是一掌向着傲雪印來,傲雪讓過一掌,黑衣人反手便是一掌攻來,傲雪一掌與來人對上。

甫一對上,傲雪便是感覺到一股陰寒無比的真氣向着自己涌來,“蓬!”的一聲巨響,勁氣四射,傲雪一個旋身,長刀發出一道無形的刀氣,向着來人砍下,“刀氣?”來人一聲驚呼,聲音有些許多沙啞,從聲音中傲雪可以知道來人正是三十多歲的光景,疾身後退,腳尖在船舷之上一點,整個身子已是騰空而起,拿到刀氣已是狠狠地砍下,在甲板之上留下一道數尺深的刀痕。

“小子,納命來!”黑衣人一聲暴喝,渾身真氣震盪起來,衣服竟是如同漲大的氣球一般漲大起來,手掌上竟是泛起了絲絲寒芒,手掌間的寒氣竟是讓周圍的空氣凝結成霜,傲雪瞳孔猛然收縮,心口一怔,心中暗道:“高手,他孃的真麼這個世界高手這麼多,還真是不要錢?”傲雪心中涌起了一股無比興奮的感覺,竟是有種嗜殺的感覺,這樣的感覺,傲雪從來沒有出現過,並沒有理會這樣的感覺是怎麼樣出現的,傲雪左手一翻,手中泛起絲絲白色的寒芒,一掌發出,兩人之間的的空間猛然發出一陣尖銳的聲音,卻是空氣被真氣壓迫而猛然抽空。

“蓬!”兩個勁氣相交,兩人真氣撞擊見間,兩人腳下的甲板之上竟是凝結了一層數寸深的冰霜,一直向着周圍伸延開去,“玄冰訣!你竟然會玄冰訣!小子你究竟是什麼人?”黑衣人大吃一驚,壓下胸口翻騰的血氣,喝問道。

“玄冰訣?我可不會什麼玄冰訣!”傲雪說道,手中長刀已是舉起,手腕一抖,真氣猛然灌注在長刀之上,刀鋒上泛起一層冰寒的光澤,竟似是水晶鑄造的刀鋒一樣,刀勢驟然而起,傲雪的刀勢如同滾滾動長江之水,綿延不絕地向着來人砍去,絲絲的冰寒真勁不斷地向着黑衣人侵去,黑衣人手掌翻飛,掌緣間森寒的玄冰真勁與傲雪的刀鋒相撞。

“蓬!”黑衣人借勁飛出,語氣滿是陰森的感覺,“小子,我不知道你從什麼偷學來我們宇文家的玄冰真氣,卻是留你不得,受死!”黑衣人大喝道,已是手中幻化出重重掌印向着傲雪攻來,傲雪哈哈大笑,“你就是那個宇文化骨?”說罷舉刀向着黑衣人攻去,兩人刀掌相交,相互對攻了一十八招,這時候,身後一陣破空之聲傳來,“大哥,我來幫你!”在傲雪的六識感應下,一把長劍已是向着傲雪的後心刺來。

只是傲雪卻是夷然不懼,站在甲板之上並沒有動,一道綢帶已是纏上了刺向傲雪後心的長劍,只聽到“錚!”的一聲金屬之聲,長劍已是寸寸碎裂,在天魔力場的作用下,黑衣人身不由己地向前飛去,一個白衣女子已是在他的身前,黑衣人心膽俱喪,一隻小巧如玉的小手已是印在黑衣人的胸口上,只聽到胸骨碎裂的聲音,黑衣人口鼻中鮮血長流,已是拋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已是氣絕。

“無敵!”黑衣人發出一聲慘叫,身形猛然向着綰綰撲去,卻是被一刀攔住了下來,傲雪邪笑着看着眼前的男子,笑道:“嘿嘿,你的對手是我,就安心作我的靶子吧!”說罷已是一刀向着黑衣人砍來。

“該死的,納命來!”黑衣人雙眼赤紅,已是一掌向着傲雪攻來,傲雪的天魔迷蹤身法發揮靈活動步法,手中的長刀以玄妙的招式將黑衣人攻來的招式擋下,黑衣人越打越焦急,“宇文化及,吃我一劍!”這時候,一陣破空之聲傳來,單琬晶已是一劍黑衣人的後心,黑衣人一個旋身,身子向着一旁一側,躲開了單琬晶的長劍,單琬晶一個上撩,直取他的咽喉,黑衣人一掌拍向長劍的劍鋒,長劍猛然受到一股冰寒真氣侵入,單琬晶只感到一股真勁向着自己的經脈中竄來,雙手登時一麻,黑衣人已是一掌向着單琬晶的後心印下。

“蓬!”勁氣相交,卻是單美仙一掌與黑衣人相交,此人正是宇文化及,宇文閥中第一高手,一身內力已是一流高手之列,單美仙倉促下只是運起了八成的功力,怎麼樣是宇文化骨的敵手,當下連退十數步,一口鮮血已是噴了出來。

而宇文化及卻是借力首推,左腳一踏,卻是在半空中劃出一個半圓弧,身子已是向着單琬晶撲來,只是傲雪已是一刀向着宇文化及砍來,“蓬!”掌刀相交,宇文化及只感到胸口一痛,一股詭異的勁氣已是侵入自己的經脈中,竟是冰火二重異性真勁,宇文化骨疾身後退,一口鮮血已是吐了出來,只是身後一陣破空之聲卻是讓宇文化骨神魂俱喪,綰綰一身白衣已是貼上了宇文化骨,玉手一翻,已是向着宇文化骨印來,宇文化骨慌忙舉掌相迎,兩人雙掌交擊,宇文化骨只感到手上一股如同怒海般的陰柔真勁狠狠地向着自己撞來,喉間一甜,本是壓住的傷勢更是傷重,宇文化骨已是參叫着拋飛而出。

綰綰嬌笑着,說道:“偷襲可不是隻有你們纔會的!“身子已是向着宇文化骨迎去,天級高手與一流高手間的差距此刻充分展路在中人的面前,在綰綰的面前,宇文化骨只能苦苦地支撐着,若非宇文化及的經驗過人,更兼有着神秘的殺招,綰綰此時已是擊殺宇文化及,宇文化及一聲暴喝,身體間的真勁竟是瘋狂地涌動而出,玄冰掌一掌與綰綰對上,綰綰吃驚地發現宇文化骨的真勁竟是猛然間強大了數籌,勁氣交集間,宇文化及已是借力飛出,落在那首艨艟上,”你們就與這個東溟號陪葬吧!“

宇文化及的聲音落下,艨艟已是離去,此時東溟號猛然間一陣搖把,天上的弓弩竟是突然間密集起來,不斷的向着東溟號射來,若非傲雪等人,東溟號此時已是成了馬蜂窩,只是厄運卻是還沒有結束,“不好了,船底破了!”不知道是什麼人一聲大叫着,傲雪等人同時色變。

風開始變得大了起來,揚子江上的波浪也在狂風下變得不安起來,一個個浪頭打來,本已是不平靜的江上變得起伏起來。風漸漸變得狂暴起來,江上的波浪也在狂風下變得洶涌澎湃,一個個的浪頭打在東溟號之上,東溟號此刻竟似是孤舟般在洶涌的江面上似乎下一刻就有傾覆的危險。

蒼茫的江水,怒濤連連,江面上彷彿是億萬條騰龍在江中翻騰舞動,天上的黑雲黑壓壓地壓下來,彷彿是萬千天兵黑壓壓地壓在蒼穹之下,“轟隆~”一聲,一道赤紅地閃電將漆黑得天幕劃破,暴雨在狂風斜斜地打在江面上,江面上不斷起伏着的波浪,不是地翻起一個高高的浪頭。

東溟號在波濤洶涌的江面上顛簸着,船上的人都是不由得摔在船上,東溟號實在顛簸得很厲害,衆人抓着一些固定的東西穩定着身體,船上一陣顛簸,船身往側一個翻側,整個船身幾乎翻轉過來,“啊!”在女人的尖叫聲中,傲雪將身邊的綰綰與貞貞一把抱在懷中,整個身軀竟是飛了出去,若非綰綰一道綢帶飛出,纏在船頭之上,傲雪三人已是淹沒在江水之中。

“三清在上,佛祖保佑……”傲雪已是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只是將自己所能想到的神靈都祈禱了一遍,也不知道是傲雪的誠心感動了上蒼,還是因爲別的原因,東溟號好不容易終於沒有傾覆,傲雪被重重地摔在甲板之上,雖是疼痛不已,卻是不由得吁了口氣。

“雪哥哥(少爺),你沒有事吧?”綰綰與貞貞同時關切地問道,能夠在這麼危急的時候,還能夠想到要保護自己,綰綰與貞貞不由得感到一陣甜蜜,傲雪搖搖頭說道:“沒什麼!”復又是憤憤不已地說道:“他孃的,宇文化骨真是陰險竟然弄穿了船底!”也不知道宇文化及他們是如何在如此洶涌的暴風雨中潛到水底將東溟號的船底鑿開的。

這時候一陣震動傳來,一陣木板碎裂的聲音傳來,單琬晶與單美仙兩人不由得色變,傲雪三人已是來到了兩母女的身邊,看到兩人的臉色說道:“現在如何是好?你們是見慣風浪的有什麼辦法?”

“他孃的,現在船底已經穿了,你們這些外行的可不知道,東溟號可是很快就會沉了,現在趕緊到小艇上逃生!”說話的正是尚明,此時尚明正是鼻青眼腫,狼狽不已地說道,很顯然方纔那一跤並不好受。

單美仙臉色嚴峻,很明顯尚明所說的正是如此,淡美仙說道:“我們還是快走吧!”說罷拉着單琬晶向着船邊走去,只是傲雪卻是有着不好的預感,一股不妙的感覺涌上傲雪的心頭,搖搖頭,現在並不是向着這些的時候,傲雪找到了丘瑞元三人,三人正是穿在船艙的門口中,方纔的時候並沒有什麼事情,不過是丘瑞元有些撞傷了。

看到傲雪可兒一把撲到了傲雪的懷中,叫着:“哥哥!”,傲雪撫摸着可兒的秀髮,說道:“可兒怕嗎?”可兒的小臉發白,很顯然是被嚇壞了,只是眼中卻滿是倔強的神色,仰着小臉,搖搖頭說道:“可兒不怕!”

一把抱起了可兒,傲雪對丘瑞元說道“帶上你的女人!”丘瑞元嘿嘿一笑,一把抱住了可喜,緊緊地跟上了傲雪,說道:“師父,你放心,我的水性可是很好的!”幾人來到了船邊,發現單美仙等人卻是呆呆地站在船邊,傲雪一看不由得心中發冷,本是被纜繩牽在船邊的小舟此時許多已是成了木板漂浮在江水中,顯然是被箭弩破壞的,而沒有破壞的數條小舟卻是已是隨着暴風雨飄遠。

“怎麼會這樣?我不要死,不要……”尚明此時已是竭斯底裡地吼道,死亡的威脅已是讓尚明變得精神失常,“啪!”的一聲,卻是單琬晶一巴掌刮在尚明的臉上,尚明的臉上馬上出現一個紅紅的五指印,單琬晶神色淡淡地說道:“不要在這裡丟人!”尚明呆呆地望着單琬晶,很顯然沒有預料到單琬晶會如此對待自己,看着單琬晶神色中鄙視的目光,尚明眼中閃過憤恨的神色,只是一閃即逝。

這時候,船身一陣傾斜,衆人一個站立不穩,便是向着四方倒去,傲雪一個千斤墜,將真個身子穩了下來,綰綰三女不由得抱緊了傲雪,溫軟的身讓傲雪不由得感嘆不已,無論多強的女孩子都會是害怕的,很明顯綰綰並沒有達到祝玉妍那樣的境界,雖然功力已是相差不多,可是精神上的修爲很明顯與祝玉妍相差不是一籌的水平。

“哥哥,我們會死在這裡嗎?”說話的是可兒,此時可兒臉色發白,小手緊緊地抓着傲雪的衣服,整個身子窩在傲雪地懷中,眼中望着傲雪,傲雪淡淡地望着可兒,目光掃過綰綰與貞貞兩女,兩女的臉上都顯得有些慌亂,終究是魔門弟子,綰綰很快地平靜下來,臉色淡淡地說道:“沒想到與雪哥哥死在這裡!”說罷竟是微微笑了出來,只是臉色有些黯然,“只是要辜負師尊的期望了!”說罷,幽幽地嘆了口氣,身子也偎進了傲雪的懷中,神色說不出的落寞。

“他孃的,難道還真是要想那撞冰山的破船一樣?”傲雪此時此時心中想到,他可不想死在這裡,目光掃過船上,此時洶涌的波浪不斷地拍打着東溟號,這時候,暴風雨變得更加的大,揚子江上彷彿是被煮沸了一樣,掀起了重重巨浪,一個接一個撲來,天空中已經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一片,斜斜的暴雨如同子彈般射下,天空中一道道的閃電劃破天空帶來一絲的光亮,然後是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一個巨浪打來,東溟號一陣顛簸,險生生地傾覆,只是船身已是有着三分之二的地方已是沉落到了海中,尚明等仍已是調落到了海中,死死地抱着一塊木板在黑寂的江水之中隨波漂流,傲雪也不知道如何說這個白癡好了,這樣的巨浪,可是很難生存下來,可是這樣卻未嘗不是一個妙法,死馬當活馬醫,砍來尚明等人便是否如此想的。

“啊~”一聲尖叫,卻是單美仙一個站立不穩,被拋飛出去,在單琬晶的驚呼聲中,綰綰已是一個綢帶飛出,綢帶拉着了單美仙道腰身,將單美仙拉了回來,落下的但單美仙神色複雜地望着綰綰,良久方纔道謝,綰綰只是微微一笑,兩人同門,而且更是師尊的女兒,雖是與師尊有着矛盾,但是綰綰依舊對單美仙有好感。

“有了!”傲雪不由得喚道,待剩下的人都望向傲雪,傲雪說道:“我們可以坐小舟逃離!”此時尚明等人已是不知道被波浪衝向了何處,剩下的不過是傲雪等人與單美仙母女,只是聽到了傲雪的話,單琬晶卻是諷刺道:“我們這裡可是沒有小舟了!你到那裡找船?”

傲雪有手指着數十丈外的兩隻隨着洶涌的波浪不斷地起伏着的小舟,說道:“就在那裡?”只是衆人卻是一副古怪的神色看着傲雪,此處離那個小舟已是有着數十丈的距離,就是三大宗師也沒有辦法可以躍到那麼遠的地方吧?

傲雪卻是搖搖頭,從懷中取出了一對手套,這正是長生訣中玄金絲線所製成的,將可兒放到了貞貞的懷中,傲雪身子一點,已是騰空而起,幾個縱躍,已是落站在了已是斷裂,剩下半截的船桅上,手中已是撈起了一段纜繩,身子一點,已是回到了船頭之處,傲雪一腳踏在船頭之上,地上的甲板紛飛,傲雪右手一抄,已是拿起了十多塊的木板。

“綰綰,你幫我一把!”說罷向着綰綰說着如何行動,綰綰點點頭,抽出天魔帶,將天魔帶綁在木板的一頭,一聲嬌斥,木板已是如同離弦的箭弩一般向着船外飛去,綢帶也不斷地向外伸延着。

站在船頭上,迎面是狂暴的風雨,傲雪的長髮在風中飄舞着,彷彿是黑色的流光在在舞動一樣,閉着眼睛,傲雪渾身的真氣瘋狂地涌動着,精氣神猛然地提高出來,在這些人的當中,便是傲雪的輕功最好,傲雪猛然睜開雙眼,六識已是找到了風的軌跡,手中拿着一個纜繩,傲雪整個身上旋轉着一股旋風,腳尖一點,身子已是騰空而起,傲雪便是如同如弦的箭飛出,尖叫在天魔帶上輕點着,彷彿是鋼絲上的舞者,數息間已是點在綢帶一頭的木板上,傲雪腳尖在木板上一點,木板一沉,傲雪已是向前疾飛而出。

身在半空的傲雪此時方纔感受到驚濤駭浪的感覺,天上是如同箭弩般的雨水,天上一道閃電落下,照亮了整個的江上,巨大的轟鳴聲霎時間響起,傲雪不由得感嘆着大自然的偉大,映着這一道雷光,傲雪看到了小舟的地方,一聲暴喝,手中的木板已是向下拋出,恰巧落在傲雪身形落下的地方,如此數次,傲雪便是落在了小舟之上,將纜繩綁在了小舟之上,傲雪一個千斤墜,讓顛簸着的小舟微微下沉,卻是平穩了下來。

氣沉丹田,傲雪的聲音竟是穿透了重重暴風雨的呼嘯聲,落在衆人的耳中,“展開輕功傳纜繩上走來!”衆人聽到傲雪的聲音不由得一陣歡呼,最先開始的是綰綰,綰綰抱起了可兒,天魔身法完全展開,白衣飄飄,雖是雨橫風狂,卻是已是運功將衣服逼幹,綰綰在纜繩上輕點着,不多時已是來到了小舟之上。

衆人便是展開身法在這個纜繩上向着小舟掠去,最後的正是單美仙母女,單美仙對單琬晶說道:“你先去吧!”單琬晶點點頭,身子已是在纜繩之上向着小舟躍去,單美仙深深地吸了口氣,只是胸有隱隱作悶,很明顯示內傷並沒有完全好,吁了口氣,一聲嬌斥,身子已是騰空而起,向着小舟掠去。

當單琬晶就要到船上的時候,這時候一個轟雷落下,海面之上猛然捲起一陣巨浪,傲雪身體一個顫動,險些栽倒,小舟也震動,險些掀翻,衆人只是抓緊船舷,良久方纔讓小舟穩了下來,只是一聲驚呼,單琬晶卻是一個不穩,便是要摔倒,這時候,綰綰一聲嬌斥,天魔帶已是從袖子中飛出,單琬晶手中一身,已是抓住了綢帶,綰綰手上一用力,單琬晶便是藉着這個力道向着小舟飛來,撲到了綰綰的懷中。

單琬晶站起來,馬上說道:“孃親呢?”此時的單美仙形式卻是不妙,原來方纔一個巨浪捲來,讓單美仙一個不穩,更何況她本是有傷在身,便是向下摔去,單美仙腳尖一勾,已是勾住了纜繩,衆人不由得輕吁了口氣,只是此時東溟號已是幾乎落到水中,只有穿透傾斜着,纜繩被拉得緊緊的,整個小舟都被東溟號拉動,便是向着水底拉去。

“孃親,快點!”單琬晶尖叫着,只是但美仙卻是蒼白着臉,不斷地喘着氣,很顯然方纔動用真氣讓單美仙的傷勢加重,此時單美仙正是抓着纜繩,傲雪看到單美仙可是不妙,心中想到:“不會是又要英雄救美吧?”無奈小舟正是被纜繩拉着,單美仙落在江上,可是難以找到她,傲雪咬咬牙,說道:“我去帶她回來!”說罷,身子已是落在纜繩之上,身子飛速地向着單美仙掠去。

一手抱着單美仙,傲雪一個旋身,已是落在纜繩之上,此時單美仙渾身的力道都是落在傲雪的身上,傲雪的輕功無疑是絕頂的,在暴風雨中,傲雪身子不斷地在纜繩上起伏着,眼見不過是丈餘的距離便是可以落到小舟之上,只是一個浪頭捲來,小舟一陣,險險被巨浪掀翻,一道雷下,轟隆一聲,傲雪卻是被巨浪一卷,身子不由得向下拋下,只是幸運地抓住了濫觴,只是東溟號已是落到了江中,不斷地拉着纜繩,傲雪感到了一股距離將這個纜繩拉去,小舟也顛簸着,雖是有着葬身水中的危險。

傲雪咬咬牙,已是容不得多想,放開了纜繩,一掌揮出,卻是一道刀氣將纜繩切斷,傲雪與單美仙已是落到了水上,水中不斷地捲來浪花一個接一個打在兩人的身上,一個浪頭打來,傲雪竟是與單美仙分開了。

傲雪並不精通水性,只是粗通而已,一個個的浪花打來,讓傲雪吃了不少的江水,若非傲雪找到了一塊木板,傲雪此時已是不知道還有沒有小命了,傲雪趴在木板之上,找尋着單美仙的身影,只是莽莽江水之中,深受不見五指,傲雪呼叫着單美仙的名字,小舟此時已是不知道到了何處,這時候一道雷光落下,藉着雷光,傲雪可以看見單美仙在不遠處掙扎着,此時的單美臉色蒼白,江水向着但單美仙的口中灌來,眼看已是奄奄一息,就要沉到水中,卻是一隻手將單美仙拉了起來。

伏在木板上,單美仙不斷地咳嗽着,蒼白的臉色卻是有着一陣異樣的殷紅,傲雪醫術何等了得,身手一摸,卻是感到燙手異常,不由得地上咒罵着:“他孃的,竟然是感染了風寒!”單美仙本是受傷,而且更是被冷風冰水浸了這麼久,已是染上了風寒。

單美仙的額頭很熱,而糟糕的卻是已是昏迷了,此時在莽莽大江之上,暴風雨之中,傲雪很艱難地從懷中尋找着他的丹藥,只是讓傲雪罵孃的卻是自己的丹藥竟是不知道扔到了太平洋的那一個角落中去了,這讓傲雪沮喪不已,也只能是將真氣輸入單美仙的身體中,讓傲雪所有的柔和的真氣緩緩地滋潤着單美仙的經脈,不久單美仙便是幽幽地轉醒過來,蒼白的臉上也有了一絲的血色。

“師姐,你感覺怎麼樣?”傲雪問道,同時收回了放在單美仙身後的手,只是真氣卻是任由在單美仙的身體中運轉着,傲雪的真氣所剩已是不多,方纔的消耗很大,在大自然的面前,人是顯得如此的渺小,傲雪不由得感嘆着,此時傲雪的真氣很奇妙,當日看過長生訣後,傲雪的功法陡然變化,現在傲雪的真氣便是有着綿長的滋潤功效,單美仙的臉色有了絲紅潤,說道:“我的頭很痛!很沉!”

這時候,一個巨浪捲來,傲雪一把抱住了單美仙的纖腰,另一隻手卻是穩穩地抓住了那塊木板,有着玄金絲線織成的手套,傲雪可以很輕易地抓住了這塊木板,在這個驚濤巨浪的大江之上,若是沒有了這個木板,傲雪不能想象自己是否能夠活下來。

一個浪頭將傲雪與單琬晶兩人淹沒,風在天上如同修羅惡鬼般怒吼着,雨水如同箭弩般向着兩人射來,讓傲雪的臉上感到絲絲的疼痛,傲雪一把抱住單美仙,對單美仙說道:“抱住我!”此時的單美仙已是昏昏沉沉,下意識地雙手死死地環住了傲雪的脖子,傲雪隔着單美仙死死地抱着那塊木板,兩人身體緊密地接觸着,溫軟的身體在冰冷的江水中有着一絲的溫暖,兩人都會留戀着這絲的溫暖。

一個接一個浪頭向着兩人打來,傲雪向着四周望去,雖然六識無比的敏銳,可是傲雪卻是看見一片的黑寂,四周都是不斷地翻滾着的黑寂,這時候單美仙的頭靠在傲雪的肩膀之上,已是溼漉漉的秀髮凌亂地貼着兩人的臉上,單美仙的雙手此時下意識地死死地抱着傲雪,蒼白的小臉,本是紅潤的櫻脣已是發白,“冷,很冷……”低低的聲音很虛弱,傲雪一陣焦急,卻是無能爲力,此時正是茫茫大江之上,何處找到藥物,何況現在的自己真氣已是不多,託自己功法神妙的緣故,真氣在慢慢地運轉恢復着,可是卻是抵不過消耗掉的,傲雪將自己的真氣透過接觸到身體在兩人的經脈中運轉着,帶動着單美仙的真氣在兩人的身體的運轉着,單美仙臉色也慢慢地恢復一絲的紅潤。

這時候,一陣雷光劃破天宇,在亙古的蒼穹中留下了刺目的利箭,一閃而過,傲雪可以看到重重而來的巨浪,黑色的巨浪在整個大江之上咆哮着,如同發怒的野獸般,狂風在巨浪之間如同千軍萬馬的猙獰可怖,“轟隆!”一聲巨響,整個天地彷彿是崩塌般,彷彿是神話時代的戰爭。

在整個天地之間,自己是多麼的渺小,渺小到便是大自然偶然的發怒便是可以奪去萬千性命,那重重巨浪,不斷地向着傲雪捲來,讓傲雪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可是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傲雪的六識卻是可以感應到每一個巨浪打在自己的身上巨大的力道,彷彿是野獸想要生生地將自己撕裂一樣,天地間的閃電犀利如刀,驟雨狂風如同箭弩般,那些可怕的力量,此刻是如此地展現在傲雪的面前,傲雪甚至可以想象到巨浪滔天,拍打着岸邊,捲起千堆雪,此刻傲雪彷彿可以觸摸到天道的門檻。

世事便是如此的奇怪,當三大宗師這些人冥思苦想卻是依舊找不到天道的門檻,可是傲雪卻是早已在魔神殿中看到了天道的門檻,如今在這個時刻,便是傲雪也沒有想到自己竟是會再次感受到天道的存在,似乎是一伸手便是可以觸摸到那道千百年來無數的武者孜孜以求的天道,此刻傲雪竟是如此的接近。

千百年來武者前仆後繼追尋的天道,武道的極致便是天道,對天地萬物至理的追求,如今在傲雪身體無比疲倦,真氣幾乎耗盡的時候,這刻的傲雪便是意識也模糊了,可是就是這樣混混沌沌的感覺竟是讓傲雪感受到了天道,天道,存在於萬物之間,翻滾的波浪,一浪接着一浪打來驚濤咆哮着,可是傲雪此時卻是感受到自己的真氣從來沒有如此的活躍,那真氣如同重重撲來的巨浪不斷地在傲雪的經脈中運轉着,傲雪的精神一震,懷中的單美仙已是氣息奄奄,傲雪的真氣一股腦地涌進了單美仙的身體中。

巨浪依舊不斷地涌來,此時伸手不見五指,可是傲雪卻是可以很輕易地看到一丈開外的情況,小舟此時已是不知道在什麼的地方,傲雪暗暗地擔心着綰綰她們的情況,可是卻是無能爲力,此時單美仙一聲咳嗽,已是醒了過來,蒼白的小臉上有一絲的紅潤,看到傲雪的第一句話正是:“很多謝你救了我!”傲雪搖搖頭,沒有說話,只是在擔心着現在自己的情況而已,此時茫茫的大江之中若不想着辦法,自己兩人可是要掛在這裡,正在傲雪想着解決辦法的時候,這時候單美仙的聲音已是響起“我們會死在這裡嗎?”

“可能吧!”傲雪說道,此刻的情況很不妙,傲雪想到,沒想到長江還真是這麼大,此時更是暴風雨中,也不知道還要多久,傲雪擡頭望去,只是四周除了一片的黑寂還是一片的黑寂,這時候一陣雷光落下,然後便是一陣轟鳴之聲。

雷光中傲雪看到單美仙蒼白的小臉上有着一絲奇異的笑意,有些幽怨還有些怨恨,有些虛弱的聲音在傲雪的耳邊響起:“若不是我,師弟你也不會流落到如此境地!”傲雪可以從單美仙的聲音中聽出淡淡歉意,傲雪搖搖頭,方要說話,卻是不防一個巨浪打來,傲雪的身子也隨着巨浪拍來而捲走。

“他孃的!”傲雪狠狠地咒罵着,背後傳來一陣專心地疼痛,自己的身子已是撞上了一塊礁石之上,冰冷的礁石讓傲雪以爲自己的脊椎幾乎是斷掉了,身子一個震動,單美仙已是環住了傲雪的脖子,傲雪感到有些喘不過氣來的感覺,五指屈指成爪,一抓抓在了礁石之上,傲雪方纔穩住了身體,示意單美仙鬆開了抱着自己的雙手,傲雪不斷地喘着氣,臉色有些蒼白,此時手中抱着的木板已是不知道到了什麼地方。

“你沒有什麼事吧?”看到傲雪蒼白的臉色,單美仙擔心地問道,傲雪搖搖頭,露出了一個笑容,說道:“沒什麼,我的身體可是壯得像頭牛一樣!”聽到傲雪的話,單美仙不由得吁了口氣,傲雪可是因爲自己而弄得落得如此境地,單美仙可不希望傲雪受傷,只是單美仙卻是不知道此時的傲雪額頭已是冷汗淋漓,被江水一衝,只感到一陣寒意,身後更是一陣鑽心的疼痛,整個背後已是發麻。

這時候暴風雨變得更加地猛烈,絲絲的雷光還有不斷轟鳴的雷聲,讓人感受到自己在自然的面前世如何地渺小,一重重的巨浪打在傲雪的身上,傲雪的真氣不斷地運轉着,只是那巨大的衝擊力無疑如同重錘一樣不斷地衝擊着傲雪的護身真氣,傲雪只感到自己胸口血氣翻騰,眼中也因爲雨水而變得迷濛起來,雖是有着玄金絲線織成的手套,可是傲雪覺得手上火辣辣地疼痛。

終於,傲雪的手指終究室鬆開了,傲雪與單美仙的身子不斷地在江水中起伏着,江水讓傲雪兩人呼吸不暢,“蓬!”的一聲傲雪與單美仙兩人身不由己撞在了礁石之上,傲雪只感到一陣疼痛從身上傳來,又是一個撞擊,傲雪只感到頭上一陣巨力傳來,一股**似是從腦袋上流了下來,傲雪發出一聲的痛哼,下意識地抱着了懷中的單美仙,身子再次撞到了礁石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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