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
推入跟之前的感覺完全不同,幾乎毫不費力,四個房間的按鈕同時按下。
凸起陷入牆壁,隨後如同機關擺動一般,形成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方形黑洞。
半息之後,黑洞裡忽然閃爍出耀眼的金色光芒,巨大的金柱報社而出,以光的速度,根本就無法閃躲!
“回閃!”
被擊中的剎那間,周逸提前佈置下的追音步起到作用,光柱穿過殘影射出門外。
老羊也在這生死存亡關頭身上忽然間盪出一層透明光膜,隨後自己的身體像是成爲虛體,眼看着方形光柱貫穿身體,但卻毫髮無傷。
“果然該活的死不了啊。”
如同殘影一般的虛體從光柱中走出,瞬間想到這種擺脫危機的東西就這是進來之時那個化虛尊南風贈送自己的神秘力量。
雖說不明白這究竟是什麼,但總歸沒有在生死之間再走一遭。
謝特愣愣的看着身體被刺穿,而後眼前一黑,安詳的如同解脫一般離開這個世界。
咚!
四個房間裡射出的直線光柱遙相接應,但凡途中碰到的所有武者無一倖免,而後閃爍出極爲耀眼的光芒照亮了燈火無法看到的黑暗角落!
隨後四個光柱的交匯處往地面延伸,像是利刃一般插入進去,整個墓地大廳開始瘋狂的震盪!
正東西南北方的大廳中心,在震盪之餘緩慢冒出四根銀白琉璃大柱,每個上面都雕刻着不一樣的圖形。
“沒事吧你。”
陣形啓動後,老羊毫髮無傷先來到周逸所呆的陣眼。
“不愧是生存力第一的男人啊,這種隱形危機都奈何不了你。”
看他跟自己一樣,站在門口無聊的打着哈欠,心情大好的老羊伸出大拇指表示讚賞。
“謝特呢?”
抓住門沿,劇烈的地震無法站穩,場內剛纔還在不斷廝殺的武者紛紛退出,脫離大廳中的鬥爭,一個個站在圍成一圈的小房間旁邊,光柱交匯之處的地面,武決和天材地寶稀稀落落散落着。
“死了吧,你不是說有一個人活着心臟跳動就能共享嗎?”
周逸向謝特方向看去,那個大門口現在站滿了人,幾乎所有隱藏在暗處的強者們現在都出來圍觀這種跡象。
“是可以,不過這是針對我死了後你們不懂醫術只能這麼做,需要大半天時間才能喚醒,現在既然我沒事就直接起搏心臟吧。”
兩人之間的術線鏈接被老羊以特殊的手法取下,隨後去了謝特那兒。
“嘖嘖,還真是慘啊。”
看到時,這個少年在房間裡成了腐屍,上半身盡是血絲肉條,死的不能再死了。
“這樣下去他要是在覺醒不了罡力,那真的就是個連你都不如的廢物了。”
身體沒入心臟部位的術線被老羊捏在手中,又開始第一次那種僵硬的抖動。
“主墓室應該出來了吧?”
一陣天旋地轉的震動,四柱中心點又是有一團黑色的巨大棺材隨着地板的滑開冒出地面!
wωω▪t t k a n▪¢ ○
在場所有的人不由自主的嚥下一口唾沫,眼前的異動已經說明了一切,那就是他們之前廝殺搶奪的寶物,可能是這墓地裡面最差的分類!
待到不用再懷疑的城主墓完全出現,四個金光柱正好映射在棺材的四個防線,上面一些刻上去的某種怪獸被能量激活,開始在黑色板面遊走。
不多久時,在所有的武者還面面相覷之時,四個篆刻上去的怪獸色澤越來越明亮,同時四道光柱的顏色變得暗淡,像是能量被吸取。
嘶嘶...
正東方向的光柱消失,與之對應的板上刻畫的怪獸竟是脫離了板面,落在了地面上!
這是一個蠍子,有巴掌大,不過軀體爲半透明色,像是一個能量體。
揮了揮雙鉗,似乎是對着周圍人示威,於此同時,其餘的所有光柱消失,分別蹦出了三個一模一樣的蠍子。
武者們都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這麼大的異動,還以爲會出現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呢,沒想到四個加起來還沒一個人大。
經過短暫的驚懼後,本性的貪婪又是暴露出來,不出三息,一個渾身冒着金色元氣的半虎獸撕開空氣,一躍而起!
“啊....”
這個融血境強者剛接觸到棺材,正準備激動的開啓之時,身上忽然間冒出一團紫色大火,衣服頭髮瞬間被燒成灰燼,元氣也在入侵皮膚後化成斑點。
蠍子雙鉗夾住了強者腿部,紫色火源正是從這兒冒出!
慘叫了沒幾息,皮膚血肉沒了蹤跡,只留下一副骨架散成灰粉。而蠍子身體變得大了一些,足足有了半人高,色澤也由半透明漸變深褐色,越來越像實體。
“遠古火蠍?”
人羣最後方的暗處角落,一箇中年男人驚訝出聲,旁邊還站着一個人,只是光線太差,看不清楚容貌。
“不愧是存留了五千年遺蹟呢,如果這遠古巨獸是實體該多好...”
“實體會有什麼用處嗎?”
旁邊人影開口,聲音悅耳動聽,清澈的如同泉水滴答不帶任何雜質,應該是一個少女。
“遠古火蠍的蠍尾可做千毒中的第九百零一道,可用溫度觸發。被記載成火毒,即使是尊位四重也阻擋不了這種毒性的。”
中年人聲音冷漠,並未有太多的感情。
“這麼厲害呀。”
少女倒是有些活躍,“父親你說我們要找的藥典會不會在這城主墓裡。”
“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問題,知道這本秘籍的人少之又少,況且這對他們用處也不是很大,當然,除了楊族。”
聲音在冷三分,多出了一些恨意。
“父親呀,能不能不要提這個了,不明白你們爭鬥了萬年,有什麼意義。”
少女頗顯無奈,嬌嫩的聲線像是風鈴被吹動,“我在這邊有段時間跟楊族的一個弟子一起歷經生死,感覺他們人還挺不錯的。”
“住嘴!”
中年人勃然大怒,若不是這種特殊場合,很有可能會給少女一巴掌,“你忘了你娘怎麼死的?別以爲你在這片卑賤的土地上的所作所爲我不知道!”
“要不是念在那個楊姓的雜種曾經救過你,我早就命令保護你的人宰了他!還有什麼偶像?你知道你什麼身份嗎?竟跟這羣弱如螻蟻的居民這麼親密!這次藥典找到後馬上跟我回去,省的你在這兒跟他們往來!”
幾聲大喝嚇得少女再也不敢開口,沉默的看向場內的其中一個人影。